文案:
姜浓是播音界出了名的仙级美人音,冷颜系脸蛋美得清冷淡雅,似柔嫩易碎的白茶花,在某次《早间新闻》的直播现场意外露脸走红网络。被媒体公开评为:不染世事的人间仙子,没有任何男人配得上。
直到姜浓某次活动结束,纤白如玉的无名指根一颗粉色钻戒闪闪发光,引来记者争相采访。
姜浓含笑看着镜头:“已婚,我们很般配。”
.傅青淮作为沥城最尊贵的掌权人,性格冷情冷性,素来神秘且低调,无一家新闻敢公然刊登他的照片,却仍然引来不少女人投怀送抱,可惜至今没有哪位能让他破了欲戒。
后来圈内开始传言,傅家那位贵不可言的大人物近日喜欢收集山茶花古画。一次商业论坛上,媒体拍到傅青淮穿着一袭矜贵淡漠的纯黑西装示人,挽起的袖口处绣着个精致山茶花,当记者大胆采访及其意义。男人眉目含着淡淡笑痕,不疾不徐道:“我太太对山茶花情有独钟。”
登时,好事者纷纷猜测:他那傅太太是何方神圣?直到不久后,发小听闻他所深居的山顶豪宅从不接待女客,却金屋藏娇,频繁出入一位旗袍美人儿。连夜跑去突袭,却撞见素来衬衫领口系到最顶端的傅青淮,懒散地披着件奢靡睡袍开门。还来不及八卦,就看到一个曼妙身影抱住男人修劲有力的窄腰。
女人带了点绵软的鼻音问:“老公?”发小下意识看去,只见她露出极美的侧颜,似还没睡醒,泛红的眼尾处浸得湿润迷离,颤巍巍地浮上了一抹薄樱色。
等等,这就是传说中神秘的——傅太太?!
「小剧场」:近日贵圈大佬们聚会,傅青淮却每晚准时七点回家。有人见了笑他:“傅总这么早回去,不知情还以为在追新闻联播。”傅青淮位于主座,似笑非笑道:“差不多。”
后来一次春节晚会,被誉为播音界神颜女神的姜浓再次全网爆红,晚会结束后,传说中神秘禁欲系的傅青淮当晚亲自转发官博新闻,强势地官宣合法身份,并配文:“是我的小山茶花@姜浓。”
围观众人想到傅青淮惯常看的新闻联播,主持人不正是这位美人音:“!!!原来追的不是新闻联播,是主播!”
——在遇到姜浓之后,他心中便深藏了株独一无二的山茶花。
以爱之名,将它绣在袖口里,在一直经年等待中神圣不可侵犯。
片段:
姜浓没回话,手指轻搭着腕骨旁的手链上慢慢滑过,她今日没戴耳饰,就戴了这个,极细,微凉贴着雪白腕间,还坠着白玉似的珠子,在光线照耀下清透欲滴。
冬至目光不由地被吸引,觉得姜主播身上有种不事雕琢的美感。
他茫然然地,听到姜浓表情平静的说了两件事。一个是:“去帮我买杯咖以及,她也要去文娱部看看明星。
文娱中心的演播室已经布置好,请来的四小花旦都被请到了台中央,旁边主持的不是门面主播程让,而是另一位新人男主持。隔着光滑如镜的玻璃门。
姜浓轻踩着高跟鞋站在走廊上,没打扰谁,清冷地看着录制里的人,离主持人最近就是蔺雅,一袭鎏金吊带开叉长裙柔柔地面对着镜头,妆容比戏楼那日浓了不少,脸倒是没怎么变。姜浓认出了这位。
继而纤细的手轻抬纸杯,慢慢喝了口不加糖的咖啡,唇角抿着,心里分神琢磨着……..除了偶尔在网络上有刷到蔺雅的营销通稿,知道有这么个女明星外,对她,哪怕是演技都毫无印象。姜浓卷翘眼睫下划过浅淡的困惑,这个蔺雅到底是谁?
她没琢磨透。倒是随着春节茶话会录制结束,还有一个花絮的采访环节。男主持问起了关于非遗戏曲文化的事,为了宣传,而能答上来的,只有蔺雅。
隔着门。姜浓听到她主动说出了最近在学牡丹亭,顺势透露出是为了一个男人特意学的。
新晋小花自曝恋情瓜,这收视率要爆,这让男主持如获至宝般往下问:“蔺女神是有恋情了?蔺雅像是忘记自己明星身份,在镜头下完全不避讳谈这个,冷光灯照着的那张脸,过于妖媚的双眸含情说:“不是恋情,他只是我年少时遇见的救命恩人。”
即便这样,男主持也觉得刺激:“哇,救命恩人?”蔺雅声音掐的很柔,生生地传入演播厅内在场的人耳里:
“当年在那场十年难遇的暴风雨天气下,是他不顾惜命安危把我救了,这些年,我演艺圈打拼,努力想站在最高的地方……就是想让他看到我,能知道我也一直在找他。”
旁边有个小花旦很容易被感动:“雅雅你一定很爱他吧。”蔺雅都为此去学戏曲了,还用说么。
她弯唇浅浅笑,近乎是等于默许,当在场还有人大胆地问是哪位时。
蔺雅不说,却像是面对采访没有经验一般,愣是让人诡计多端的套路出了些关键信息:有京圈背景的,是姓傅。
“这小白花不愧是天生当演员的料,够能演的。”旁边梅时雨不知何时也站在了旁边,隔着玻璃,同姜浓一起观看着演播厅内的录制现场。
蔺雅说的那些,梅时雨这种如同手握一个情报组的人,怎么会联想不到是谁?他还很有预判地,微微一仰下巴说:“等台里播出后,蔺雅绝对会买通稿下场,铺天盖地在全网宣传她的暗恋史,然后花钱请个娱记匿名爆料故事里的神秘主人公是哪位大佬。”
“姜主播,情敌这么嚣张挑衅到家门了,你怕不怕失宠?”这话问的,有点故意看戏的嫌疑了。
姜浓灯光下的脸蛋是清冷冷的,视线从自导自演的蔺雅身上移开,半响,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咖啡,早就凉到了纸杯底部,味道不是很好,她没表露出来,抿出来的笑很淡:“让她演,会不会播出就是台里的事了。”总编室那边要是审不过,剪掉一点片段什么的,也很正常。
梅时雨回味过来,诧异看向继续喝咖啡的姜浓,心想不愧是能拿下京圈那位大佬的女人。姜浓喝完,继而转身离开。路过走廊垃圾桶时顺手把指尖捏皱的纸杯扔了进去,在冷光灯下划出一道完美半弧。蔺雅演得那么辛苦,花絮采访的二十来分钟里,都是她占尽了风头。
等离开新闻台,便被保姆车连夜接回剧组拍戏。这一来,好不容易把杀青戏拍完,已经是几日后的事。蔺雅待在酒店里,特地吩咐助理把她花大价钱卖下的高奢蝴蝶黑礼服搬出来,就为了绯闻全网爆出来后,她要穿着这身亮相于红毯之上,一战成名,接受广大记者争相采访。谁知除夕夜这天,蔺玟玉的一通紧急电话就把她从美梦中叫醒。
“新闻台没有播你那段花絮。”蔺雅从真皮沙发坐起,穿着黑色晚礼服不方便,腰间带子勒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愣神许久:“姑姑,你没有搞错?当时录制结束的时候……那个男主播就差没有跪拜我离开了。”
毕竟新晋流量小花自曝暗恋史,这种抓收视率的事,台里怎么可能不播?
蔺玟玉那端也是冷着语气:“我问过了,听说是台里另一个女主持把你这段剪没了。”
“哪位女主持,她竟敢?”蔺雅气火攻心,险些咬到红润的唇肉。
蔺玟玉说:“那个女主持叫姜浓,有京圈背景。”这通电话之前,显然早就把事情原始给调查过,话顿几秒,告诉蔺雅:“戏楼那次带走傅青淮的女人应该就是她,我们运气不好,这次又落她手上了。”
蔺雅彻底没了声,根根手指僵硬地掐着手机边缘,用力到都出现了痕迹。
连续两次布局失败,就算她有心冒领当年那个女孩的身份,也要有机会到傅青淮面前才行。
“是我们轻敌了。”蔺玟玉到底是混迹内娱数年,心性上比她稳,缓下冷冷的语调说:“新闻台的那位正受宠又护食,怕是不容易对付的。”
蔺雅蓦地转过脸,看向自己映在落地窗玻璃的表情清寒又恍惚,过许久,才抑制怒气道:“花无百日红,新人来了旧人就得给我让位,姑姑……你去调查清楚姜浓是怎么攀上高枝的,我要知道。”
蔺玟玉那端嗯了声,又问:“今晚红毯出席么?”蔺雅垂下眼看自己这身华丽
精美的黑色蝴蝶礼服,造型和妆容都花了她一下午时间盛装打扮,原是能艳压群芳的,她到底是极不甘,唇间缓缓吐出最后一个字:“去。”除夕夜的晚间十一点整,春节联欢晚会也接近尾声。
台上有公认的“国脸”林笑晏全程控场,姜浓主持完自己的部分工作,就先低调离开热闹的场地,这时候无论换谁都归心似切,她有家,也不例外。
姜浓先去化妆室换回自己的衣服,搁在口袋的手机响了一整天。
近乎都是圈内同行们互相贺新年的消息,她越过没看,精准找到了人山人海里的一条短信,
来自傅青淮:「下楼。]极简两个字,清晰地印在姜浓如水的眼底,心跟着猛跳起来。是他来了。看短信时间是一个小时前,怕傅青淮在新闻台楼下等着急了。
姜浓拿起御寒的柔软毛呢大衣就赶忙跑出去,这个点台里所有的电梯每趟都是满员,她一进去,一身整洁正装带着工作牌的同事也都笑着打招呼:“姜主播今年上哪过新年,这么快就回去啦?”姜浓下意识看向电梯的镜子,心想是脸上表情没藏住喜悦心情么?
随着叮一声很快抵达大厅,
她回过神,微微笑着跟同事们互道了声新年快乐后,便在门打开瞬间,踩着高跟鞋往外走。冬夜的寒风放肆弥漫,吹落在脸颊上一片沁凉。
姜浓不到半秒时间,看到有柔和月光照着那半边街,带她回家的傅青淮就站在仿古精致路灯下,修长西装的颜色模糊在暗影里,有点儿像是浓墨色里晕开了点蓝,俊美面容朝向她时的眼神并不热烈,薄唇勾起的弧度却极好看。
谁知姜浓刚走近,这个眼神不热烈的男人,不打招呼就伸出手臂把她拽进了怀里。就在这新闻中心的大楼下,偶尔还有车子经过,远处声声烟花。
傅青淮寒凉的左手按着她白嫩后颈,直接俯低脸,薄唇烫得姜浓心脏都抽疼几分,从她的唇齿直近乎喉咙的止渴式吻法,不能呼吸,极度缺氧之下,完全放弃身体抵抗的本能。她闭上眼,卷翘纤长的睫毛尾端打颤,却喜欢极了这个吻。
傅青淮吻完她,没等姜浓将额头软软的贴着他胸膛前,小口地呼吸着寒冷的新鲜空气,就用指腹擦拭去她唇边的透明水痕。
短短几个字,清冽而淡的声线里透着一丝勾人,让姜浓耳垂连着脖侧都颤巍魏地浮上了层颜色。
哪怕同床共枕了,她还是不太能捉摸清楚傅青淮的心思。
明明无悲无喜的寡欲性子,却喜烈酒,时不时出其不意喜欢折腾她,当信了他要动真格,多半又是带着开玩笑的成分。姜浓恍神的数秒里,就被他带上了停驶在不远处的车里。
弯腰进去才发现没有司机,是傅青淮自己驱车来的,难得见他开,微微侧眸讶然道:“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身为傅家之主,在除夕夜这种重要日子里,傅青淮按理说是脱不开身外出的。他连随行的一众秘书都没有带,这让姜浓话里的猜测也大胆了些。
傅青淮启动车子前,慢条斯理地将暖气往上调,听她这话,把眼角挑起来,觉得新鲜。
毕竟整个傅氏家族里里外外,他想做什么都无人能阻止的了,别说半途离开老宅,就算从头到尾连影子都不露,也没有人敢私下说闲言碎语。可惜姜浓殊不知这点,转头又看向车窗外华靡璀璨的夜景。
心底盘算着这车程,要是不堵车,正常行驶的话能不能赶在零点之前,回到老宅里。渐渐地,她发现傅青淮可能不经常开车,连路都认错了。外面不是回老宅的正确方
向,姜浓下意识地伸手,白细指尖落在了男人整洁衣袖上,往下滑,就是他一截修长冷白的腕骨,带着温热触感:“三哥,换我来开吧。”
傅青淮抬起眼,浅淡的目光扫给她还未卸妆的过浓脸蛋。姜浓欲言又止说:“我有驾照的,对沥城的道路也熟——”她以前在早间新闻,也会播路况,早就将这些背的滚瓜烂熟了,虽车技一般了点,但是有导航在,也不至于翻车到哪里去。
偏傅青淮没有把方向盘让出来,淡淡提醒:“你穿高跟鞋,怎么开?”姜浓忽然愣住,垂眼想起脚下这双稠艳的高跟鞋。
今晚舞台上大家都穿得喜庆,她换下礼服裙,却忘记把鞋子换了,那抹艳色在暗光里好似更打眼了一些,踩着轻轻的软
垫,连雪白的裸露足背都弯着秀丽的弧度。等重新抬起头时,姜浓眼尾余光发现窗外道路很熟悉。
她微微讶异,再次望向神色沉静的傅青淮,见他不像是开错的模样,也认识路。只是除夕夜未过,不用回老宅当吉祥物吗?
姜浓不小心把心里话,给问了出来。傅青淮车技很好,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揉着她搁在膝盖上的细细腕骨:“浓浓想回去么?”
倒是傅青淮说:“要想回去也行,三哥就委曲求全一点,继续陪那些老古董念经。”姜浓是不想回的,心底更想在除夕夜这种重要节日里,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独处。
车子终于行驶到了山顶别墅的门前。比起市中心繁华的夜景,处处烟花和人来人往的车流红灯。
这儿很静,唯有门前一盏华丽的灯光亮着,衬得浓墨似的深夜有了些暖意。姜浓视线从远处拉回,见傅青淮熄火停车,却没有下去的意思。
起先她也陪坐着,满脑子乱想着事,直到指尖感觉到温热,是他手掌心:“在想什么?”
姜浓莫名的有点脸红,总不能说想着除夕夜和他怎么度过吧。于是下意识去找理由,淡红
的唇抿了抿说:“暖气好像开高了,有点热。”
傅青淮没去关暖气,长指轻搭到了她披着的毛呢大衣上,离得越近,她身上的香,还有他那股独特冷欲的梵香气息都在两人间悄然无声地弥漫开了。就连姜浓呼吸,都是他的,像是某种暗示,大衣被脱了下来。
白绸的衬衫极薄贴着肤,有种一遇水就跟什么都没穿似的,勾着雪白轮廓。
傅青淮修长精致的指骨难免会碰到,下移,在玻璃车窗冰凉的月色衬托下,露得也不多,都被紧身的包臀裙藏了起来,熟透般的弧度更美。姜浓见他欲脱又停下,语气透着紧张问:“三哥?”
傅青淮黑如鸦羽的眼睫微抬,视线盯着她半响,过了会他说:“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