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带四个班的历史课,有四个课代表,其中有一个叫黄巧巧的女生,性格活泼开朗古灵精怪,她发现这位新来的水老师性格木讷且憨厚,简直就是一个理想的骚扰,挑逗和欺负对象。
有一次她抱作业来办公室,把作业放在水平办公桌上就在一旁站着不言不语,水平转过头来看着她问她还有什么事吗?巧巧说:“老师,你的手机号码多少?”“你要我手机号码干什么?”水平问道。
“我可能下学期就不念了,跟亲戚朋友们一起出去打工,我想以后逢年过节的时候给你发短信问候一下,能多多联系。”巧巧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好的,没问题,可是你为什么不想念了呢?”水平道。
“成绩不好,考不上好学校,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赚钱养活自己。”巧巧说。
“你这么小能打什么工?现在谁敢用童工?”水平道。
“不打工也无所谓,其实我是跟我们庄朋友们出去干小要饭的,一天能干好几百块钱呢。”巧巧说。
“你知道那是诈骗吗?是犯法的,抓到是要坐牢的。”水平说。
“切!我朋友都干好多年了也没被抓到过,我们庄很多人都干这个,有的干得好的一年都干好几十万,盖楼买车,风光的狠!”巧巧撇撇嘴说道。
“你要是真不想念了我也没办法,但我劝你对那一行要少碰少沾,对你没好处。”水平道。
水平把电话号码写在一张纸上给了巧巧,但让水平万万没想到的是,从那以后每天晚上水平几乎没有消停过。每当水平喝完酒打算睡觉的时候,巧巧总是会打电话或发信息过来。
一开始发信息问睡了没?水平也想不回信息,可巧巧发现水平不回信息就会立刻打电话过来说,怎么现在还没睡?明天没课吗?要早点休息,熬夜对身体不好等等……
水平一开始觉得学生关心体贴他,让他很感动也很高兴,再加上酒后话也多,就和巧巧聊了起来,有时一聊就是半个小时左右。可慢慢地水平发现聊天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变得模糊和暧昧起来。
后来巧巧也没有半路退学,她做水平的课代表一直到毕业,毕业后她还是去做她小要饭的行当去了。虽然巧巧对水平一直都是主动的,而且毕业后对水平更加疯狂追求,基本上每天最少两个以上电话,但水平依然接受不了师生恋这种违反道德的事,这样继续下去水平觉得两者的关系会越来越危险,迟早有一天会失控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所以就只好把巧巧的电话给拉黑了。
拉黑后,巧巧也来学校找过水平几次,但水平选择了避而不见,渐渐的巧巧也就心灰意冷了。
水平的办公室在初二年级组,办公室很大,和学生的教室是一样的。办公室里十几位老师在办公,中间还摆着一张乒乓球案板,教师的办公桌围着乒乓球案板四周摆放着,办公桌椅是那种木质带抽屉和柜子的有几十年的老旧古董。
和水平背靠背坐着的是和水平一起入职的教语文的郝鑫,他也是东流市人,不过他老家住在另一个叫李庄镇上,可他为什么不选去他老家的李庄中学上班,而到这个河东中学来上班呢?
对此郝鑫解释道,李庄中学很复杂,学校拉帮结派,无论属于哪一派都注定要得罪另一派的人,他一个刚上班的对人际关系一旦处理不好就容易得罪人。再加上他亲大舅是教育局副局长,和这边的中心校校长是同学,让他来河东中学干几年就提拔他当个主任啥的,以后找机会再搞个校长当当。
可是他大舅为他规划的仕途从他年后酒后驾驶去世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郝鑫从那以后酒后经常感叹道:“人呐!时也命也!人算不如天算呐!”
水平和郝鑫对工作,生活和未来有着类似的迷茫和彷徨,这也许都是初入职场的人所必经的阶段,所以他两个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互吐衷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