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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小格格从小被宠坏了,一身公主病,偏偏慕家破产,转眼间,娇纵的大小姐从云端跌下。
从那天起,她沦为了名流圈的笑柄,就在名媛们看好戏时,小姑娘转头就找了京城最大的靠山。
小姑娘本就长得美,这会咬着唇,楚楚可怜,
"你究竟怎样,才肯放了慕氏?"
男人靠在主位上,摩挲着手上的墨玉佛珠,似笑非笑,
"嫁我。"
圈内人皆知,季家太子爷百亿身价,权势滔天,想嫁他的姑娘,从南城排到了北城。有眼红的讥笑,"凭脸罢了,看她能得意多久。"
小姑娘撇了撇嘴,挽住男人的手臂,嗲声嗲气道,"老公。"
说完还扫了眼花枝招展的千金,气死你!男人僵了僵,
小姑娘端着恃宠而骄的劲,
"老公,你知道吗,有个很有钱的总裁,成天忙得很,也不陪老婆,结果猝死了。"男人盯着小姑娘,皮笑肉不笑,"说完了?"
"哦,还有个一直纠缠的前女友,不过走
后,财产都给了他那个漂亮老婆。"
男人勾唇,盯着眼前明媚张扬的姑娘,带着
几分玩味,"漂亮老婆?"
小姑娘愣了一下,这是她瞎编的,
谁知,男人低低笑出声,"嗯,确实很漂亮。"
说完转头下令,"琉光代言人换了。"
管家结结巴巴,"三,三爷,这,要赔违约金,"
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淡声打断,
"那就赔。"
话落,他摸了摸小姑娘脑袋,
"不开心,直接讲,不用绕弯子。"
京圈佛子英年早婚,好友只当男人是想收了
慕氏,直到,看到小姑娘手上的粉钻手链,那可是季家的传家宝。
好友玩笑道,
"这小作精生得确实美,也难怪把三哥迷得丢了魂,喜欢得紧。"
管家欲言又止,喜欢?那位爷爱惨了。
为了给那姑娘撑腰,生生把全京城的股份都买了。
上次,小姑娘在太子爷怀里睡了过去,整整两个小时,那位爷硬是连胳膊都舍不得换一下。
管家长叹一声,他们家太子爷哪是娶老婆,他娶分明是祖宗,一味地哄着宠着。
这会,还生着气的小姑娘被男人抱上了私人飞机。
很快,她看到了一座私家园林,
"大老远的,就只是来吃荔枝?"
男人眸底温柔,淡笑,
"千年前,此处可博妃子欢颜,今朝愿为夫人博一笑。"
整个京城都知道太子妃被那位爷宠上了天,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让那位清心寡欲的佛子上钩。
只见小姑娘眉眼弯弯,也不说话,就这么娇娇软软看着人,
冷不丁地,男人抬手,把眼前的杏眸挡住,轻笑,"别这般看着我。"
顿了顿,俯身,凑到她耳畔,哑着嗓音,"夫人,我自己会上钩。"
夜色深沉,玻璃窗内摇晃的灯火映衬着一室旖旎的温柔。
姜浅浑身发软,纤细的身子陷进柔软的被褥中,漂亮乌黑的小鹿眼盈满了泪水,小脑袋被迫微微仰起。
男人炙热的吻重重落在她的唇上,两人气息相缠,吻得难舍难分。
女孩素白的小手无措的缠在他脖颈,越缠越紧。
姜浅从梦里惊醒,大汗淋漓。
窗外天蒙蒙亮,有风从半开的窗棂间拂过,轻轻吹散这一室的潮热。
呼吸和心跳紊乱的一塌糊涂,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这样的春梦了。
让她心慌意乱的是,每一次梦的对象,都是她姐姐的未婚夫,那个养了她七年的男人。
“浅浅,”房门被敲响,陆清时低沉有力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起来吃早餐。”
姜浅慌忙从床上爬起来,下床的时候腿还有些发软,她走进浴室洗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红唇潋滟,眸含春水,媚若三月的桃花,哪里像是刚睡醒,反而更像被男人狠狠疼爱过一场的样子,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浇在脸上,浇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身体不再那么热,她才狠狠舒了一口气。
走出房间,餐桌上摆放着她最爱吃的早餐,她走过去,对着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乖巧的喊了一声,“姐夫。”陆清时点了点头,英俊的眉目间神色平静,过往的数年每天都是如此,他随手放下手里的医学杂志,“上午的神经外科定科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姜浅有些紧张,手心里是薄薄的一层细汗,她抿了抿唇,“还,还好”
姜浅什么水平陆清时心里自然有数,他没有多问,只翻过一旁的牛奶杯,给她倒了杯牛奶,嗓音沉静,“尽你最大的努力就好,让你学医是你姐姐的心愿,神外的实习名额要求没那么严苛,我可以破例让你过,但接下来的实习态度要端正,如果毕业考和专业实习有一项成绩不达标都会影响你留院,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开后门。”
“知道了,”姜浅低着头乖乖受训,额前发丝垂落下来,遮着她温净秀气的眉眼,“谢谢姐夫,我会努力,尽量不给你丢脸。”
陆清时没再说什么,将牛奶杯递给她。
姜浅看见,忙伸过手去接。
她接的太快,陆清时的手收回的慢了一拍,两人的指尖就不可避免的触碰了一下。
姜浅却跟手指着了火似的,飞快的缩了回去。
许是她动作太大,男人深邃淡沉的视线看了过来,见她低垂着眉眼,发丝底下隐隐红透的耳根,不由蹙起眉心,“怎么了?”“没,没什么。”姜浅摇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咬住红唇。
他不知道,昨晚在她的梦里,正是他这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抱着她,从她的发顶,到她的肩膀,再抚到她细软的腰间。
他的指腹有薄薄的茧,有些粗粝,在她轻轻哭泣的时候,他会吻着她,掌心温柔的覆着她。
姜浅坐在那里,有些局促。
她努力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故作镇定的泯了口牛奶,纤长的羽睫却轻轻颤着,“姐夫,我姐姐她,这阵子有反应吗?”
姜浅自幼父母双亡,是姐姐姜羽抚养她长大,可七年前,姐姐为了救她摔下山崖成了植物人,至此昏迷不醒,陆清时当时已经是姐姐的男朋友,他坚持不肯放弃姐姐的治疗,甚至跟家里闹翻,爱屋及乌,怜惜姜浅一个孤女会被欺负,就把她接到了自己身边养着,姐姐昏迷了多少年,他就替姐姐照顾了自己多少年。
“还是老样子,”陆清时声音平静。
姜浅也沉默了。
其实这么多年,她心态已经放的很平,从姐姐一开始昏迷她每天哭着闹着盼着姐姐醒来,到后面每一次专家会诊结果都令她失望,她一次次接受着无望的打击,慢慢的,她就尝试着让自己不再抱有期待,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餐厅里突然就恢复了安静。
“会好的。”陆清时又说,沉静的嗓音隐有叹息。
姜浅抬眸看他。
他没再说话,沉默着将手机打开,看了眼上午的手术日程,英俊深邃的五官轮廓,在相对黯淡的光影下,落拓出几分寂寥的颜色。
姜浅不知道他刚才这句话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他自己,她“嗯”了一声,唇角抿出一丝笑,“姐姐肯定会好,有姐夫这么厉害的神外医生守着,姐姐一定会醒的。”
陆清时点了点头,就将手机放下,看了眼腕间的表盘,示意她,“时间不早,先吃早饭。”
姜浅听话的放下牛奶杯,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生煎包。
陆清时没再看她,收回目光之际,余光不小心掠过她睡裙领口,男人清俊的眉目骤然一沉。
小丫头怕生煎包的汁水会流出来,微微前倾着身子吃东西,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她领口下纤细的一字锁骨,还有锁骨下方,那隐隐起伏着的细腻凝白。
她没穿胸衣。
第2章 你现在大了,该知道男女有别
姜浅一无所知,快速把生煎包吃完了,又吃了一两锅贴,今天家里的阿姨请假回家了,姜浅很乖巧的把吃完的碗收进了厨房,又把碗洗了。
她没怎么进过厨房,洗碗洗的一身水,刚从厨房里走出来,就听见沉默了良久的陆清时突然叫她,“浅浅。”
姜浅本能的站住了脚步。
陆清时仍旧没有看她,像是思索了一阵该怎么跟她说,再开口的时候,他语气就比平日里更严肃了几分,“你现在大了,该知道男女有别,以后走出卧室之前,先穿好衣服。”
姜浅先是懵了一下,没懂陆清时是什么意思,可等她低头,看见自己被水打湿的睡裙软软湿湿的贴合在她身上,她猛的反应过来什么,脑子里轰的一声,小脸红了个彻彻底底,迅速跑回了房间。
闭上眼睛,一颗心还扑通扑通的缓不下来。
刚才陆清时喊她起床吃早饭,她才从那种梦里醒来,整个人都是乱的,慌忙之下竟然忘了穿胸衣,陆清时能看见她没穿胸衣,那肯定也看到了她的
姜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到不像话。
半小时后,姜浅跟着陆清时来到了青华医院神经外科。
“陆主任!”小江护士急匆匆过来请示,“六床刚转来一个颅内血肿,但是今天的手术间安排已经满了,家属都急死了,周医生说他也没办法,让我来请示您,您看怎么办呀?”
“让手术室尽量协调,颅内血肿不能等,今天必须做清除术,”陆清时接过她手里的全科手术安排翻了翻,嗓音一贯的清冷,“让医务处和眼科协调,把不着急的手术尽量往后放一天。”
小江护士连忙应下。
姜浅上午的定科考试,许是有陆清时那句话托底,她心态格外的放松,虽然水平差,但案例题也答了个七七八八。
考完试,她才看见陆清时给她发的微信,让她去他的办公室等他。
姜浅知道他一上午的手术,刚走进主任办公室,小江护士就跟了过来,“浅浅,帮我个忙。”
小江偷偷摸摸拿给她一个东西,表情颇有些火急火燎,“我男朋友突然要过来查岗,你先帮我藏个东西,我晚点再找你要。”
姜浅向来很好说话,答应了一声,可待看清小江塞给她的是什么,她脸色猛的一变,连忙把手缩了回去,“不行,这我藏不了,被我姐夫看到我会挨骂的”
“哎呀别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江急得不行,把那盒计生用品往姜浅手里塞,“再说陆主任又不知道,你就帮我藏一天,我明天就拿回来行不行?”
两人推搡之际,只听“啪”的一声,那计生用品盒子就一骨碌滚到了地上。
两人都呆了一下,小江朝她拜三拜,说了句拜托,生怕姜浅会捡回来塞还给她,赶紧跑了。
姜浅一个头两个大,那么大一个盒子,她藏都不知道往哪藏,万一被陆清时看见,她说都说不清楚,只好走过去先捡起来再说,但可能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正要弯腰,耳畔就突然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下一秒,余光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一双熟悉的名贵皮鞋。
男人身上清冽的木质冷香,若有似无。
办公室里是安静到诡异的死寂。
姜浅僵硬的指尖还停留在那盒计生用品上,她视线慢慢往上,就看见男人干净到不染一丝尘埃的白大褂,骨节分明的手,性感锋利的喉结,以及那看着她的,情绪未明的黑眸。
“在做什么?”陆清时声音冷冽。
姜浅头皮发麻,瓷白的小脸涨的通红,心里骂了小江一万遍,手里的计生用品变成了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陆清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简直无地自容。
她刷的站了起来,几乎快哭了,干脆不去捡那计生用品,手指紧紧绞在一起,硬着头皮看向陆清时,“姐夫,我说这不是我的您信吗?”
陆清时清寒的视线缓缓下落,修长的双腿朝她走近,在姜浅快烧灼起来的脸色里,他直接将那个盒子捡了起来,当着她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姜浅默默闭了闭眼。
悲催的想回头她是不是还得买一盒赔给小江……
“你们还小,这个年纪,正是该努力读书的时候,别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姜浅耳朵根子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低着头站在一旁,羞耻到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她不知道他是在教育小江,还是她。
姜浅晚上失眠了。
盯着天花板发呆出神了很久。
今天她在网上情感版块看到了一个帖子,问,单身多年的男人到底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
回答五花八门。
她秉着一颗好奇心,浏览了很久,但看了很多种,也没觉得哪种会符合他。
或者说,她看惯了陆清时清风霁月,清冷遥远的这一面,她很难想像,他会有的另一面。
除了在梦里。
姜浅在陆清时面前一向听话懂事,这份隐秘的心事她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就像每天只有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她才敢放肆的想他。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可以把他幻想成她想要的那个样子。
温柔的,强势的,会吻着她,在她哭泣的时候,会一边对她做着恶劣的事,一边对她说着全世界最好听的情话。
第3章 春闺梦里人
姜浅拿出手机。
点开相册里的一个视频。
那是小江护士偷偷发给她的。
应该是一个下午,陆清时下了手术在换手术衣,男人健壮的胸膛,蜜色的皮肤,遒劲有力的小臂,和她梦里,他伏在她身上的样子差不多。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捏着手术衣一角的样子……手术是件极耗体力的事,她能看见他额角和胸膛的汗水滚落,沿着肌理分明的人鱼线……
姜浅脸红心跳,不再想下去。
可这样寂寞的长夜,深爱的人就在隔壁,不做些什么,她觉得有点空。
手机里其实还有一个视频,是和陆清时换衣服的视频一起发过来的,她知道陆清时一直都是神外甚至整个青华医院万千少女的春闺梦里人,两个视频捆在一起,她并不觉得惊讶。
只不过从前她尚有羞耻心,只敢看陆清时换衣服的这一个,另一个她只看过一次,就被她红着脸隐藏进了文件夹,至今也没有再放出来过。
但今晚……她有点想看。
她把视频找出来打开。
将画面里的男女主角想像成是她和陆清时。
然后就微微闭上了眼睛。
卧室里的窗户半开着,微风透过窗纱吹拂到她脸上。
她想像成那是他抱着她,怜惜的拥吻着她。
甚至,她还将视频的声音放大了一些。
反正他睡着了,根本不会听见。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
陆清时同样没有休息。
今晚的工作效率极其低下。
原本预计今晚该写完的项目基金,也只能放到明天再说。
他按了按有些酸胀的眉骨,闭上眼睛,却很久都没有睡意。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悉心养了七年的小丫头,早就不是当初姜羽出事时那个趴在床边哇哇大哭的女孩儿,她已经长大,无论是办公室地上的那盒计生用品,还是早上无意瞥见她胸前的起伏告诉他,她已经二十岁了。
身为监护人,陆清时自认为在照顾她生活上,他做的还算合格,锦衣玉食的供着,别的世家千金有的,丫头也都有,但在她的感情生活上,他确实过问的少之又少。
他知道小丫头长得漂亮,临床学院追她的男生并不少,可他也从未见她正式赴过哪个男生的邀约,她一向乖巧,陆清时就想,干脆等到她真的交了男朋友,他再告诉她男女交往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年轻女孩子谈恋爱,至少该保护好自己。
可今天那盒计生用品,却给他狠狠泼了盆凉水,不管是不是她的,他都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万一丫头瞒着他交了男朋友,她才二十岁,他绝不允许她这个年纪就轻易的把女儿家的贞洁交出去。
陆清时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今晚就跟她说,不亲口听她保证,他今晚都要担心的睡不好。
出门前,他又仔细想了一下该怎么开口才能又让她明白他的意思,但又不伤及女孩子敏感的自尊心。
客厅里一片漆黑,以至于他一下就看见了从姜浅房间门缝底下透出来的光线,知道她尚未休息,他心里稍安,没让这场深夜打扰变得唐突。
可等他走到门口。
许是深夜过于安静。
以至于某些不合时宜,至少不该出现在一个深闺少女房间的声音……
有男,有女。
不可描述。
陆清时要敲门的手倏然顿在那里。
目光看着眼前厚重的梨花木房门。
他是成年男人,不会想不到小丫头正在看什么。
陆清时手背上青筋凸了一凸。
修长的大手覆着自己的额头,冷静了十几秒。
忍住了要去敲门教训她的冲动。
算了。
他安慰自己,教育女孩子要讲究方式方法,还是等他找个合适的时机。
他转身,准备回房。
可没等他走出一步。
他突然听见了小丫头痛苦的一声喘息。
突兀又娇媚,从门缝中传来,精准的砸进他的耳膜。
那声音仿佛带着勾子,能轻易勾起一个男人浑身的气血。
第4章 想谈男朋友了?
姜浅昨晚睡的很好,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今天是她进神经外科实习的第一天,她刻意起了个大早,可走到餐厅的时候,她觉得陆清时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桌上放着早餐,从姜浅出房门到在餐桌上坐下,他始终一言不发,修长的指骨间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青白色的烟雾自他指畔冉冉升起,模糊了男人英俊深邃的五官轮廓。
姜浅知道他很少抽烟的,只有在有心事或者是她犯了错准备教训她的时候,他才会抽。
姜浅有些忐忑,从小到大犯错无数的经验告诉她,陆清时不高兴可能和她有关。
陆清时点了点手里过长的烟灰,意识到是她过来了,就把烟头掐了,扔进烟灰缸里,“吃早饭。”
姜浅不敢说话,低头端过粉丝,默默的吃了一口。
心里反复在复盘,昨天那计生用品掉在地上,陆清时都没有和她计较,她最近应该也没有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什么错吧?难道定科考的成绩昨天就出来了,她考的稀烂?
“浅浅。”陆清时突然开口。
姜浅脑子里还在天马行空,被这一声吓得脊背一僵,粉丝差点噎在喉咙口,她费劲的吞了下去,抬眸就见陆清时深邃淡沉的目光看着她。
“是不是想谈男朋友了?”
姜浅愣愣的看着他,完全没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摇了摇头。
陆清时也没指望能从她嘴里套出什么实话,但该提点的还是得提点,“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虽然你这个年纪,我更支持你努力在科研上下功夫,但若是你有了喜欢的男生,也不必瞒着我,至少我可以给你一点辅助意见。”
姜浅努力回味着他话里的意思,连忙举手发誓,“昨天那个东西真的不是我的,我也没有喜欢的男生,您别多想。”
陆清时眉目沉静,也不知信没信她的话,只“嗯”了一声。
姜浅一碗粉丝吃的七上八下,期间陆清时电话响了,大约是工作上的事,他接了许久。
姜浅听着他低沉又清冷的声音,就想起那个经常出现在她梦里与她温存的声音。
比他这时候温柔的多,不仅温柔,情到深处的时候,还带着难以压抑的
她捂了捂有些发烫的脸,忍不住抬起视线,偷偷看着他灯色下线条清晰的侧脸轮廓。
清晰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完美的无可挑剔,他工作的时候,眼神从容冷峻又专注沉静,让她怎么也看不够。
其实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从几岁开始,对他产生了这种汹涌而不可压抑的情愫。
也许是她上大学的时候和同学打架,当所有人都指责她,唯有他坚定不移相信她,护着她的时候。
也许是她来月经肚子痛到在床上打滚,他把她抱在怀里,喂她喝红糖水的那一刻。
又也许是他日复一日的照顾她,不管她犯多大的错,他永远都能包容原谅她的时候。
又或许是更早,是许许多多,连她自己都记不清的小瞬间。
情根一旦种下,自有心魔浇灌,只会愈长愈烈,以一种无法抑制的姿态,长成参天大树,无法拔除。
姜浅看的出神,压根就忘了她已经坐在这里盯着陆清时看了好几分钟。
直到陆清时忽然转过视线,对视的一瞬间,姜浅慌忙别开了目光,心跳如擂鼓。
“今晚我有个饭局,晚上齐嫂过来给你做饭。”陆清时挂了电话。
姜浅乖巧的点头。
陆清时见她面前的豆浆只喝了一点,蹙眉,“豆浆不好喝?”
“没放糖,没有味道。”姜浅老实的答。
然后就见陆清时修长的大手很自然的拿过那杯被她喝过一小口的豆浆,把剩余的喝完了。
“豆浆本就不该放糖,多吃糖不好。”
姜浅目瞪口呆,想提醒他那是她喝过的,杯子上头还有她唇彩的印子,可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突然想起小的时候,她因为姐姐醒不过来天天哭,吃什么吐什么,陆清时当时就把食物碾碎了喂给她吃,就像饲喂着小动物,但每次他变着花样做很多,她每次都只能吃一点,剩下的,也是像今天这样,她吃不完的,他会吃掉,从不会嫌弃她吃过。
习惯,真的是刻入骨血的东西。
出门前,陆清时回了趟书房,将昨晚没有写完的基金文件打开。
打火机一声轻响,他重新点燃了一根烟,丫头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总习惯用烟来驱赶疲惫。
刚打开一份文件,他余光瞥见那书架上挂着的月牙吊坠,思绪有一瞬的静止。
月牙形状的玉坠,材质其实很劣质,乡下的小卖部两块钱就能买到哄小孩儿的玩具,却是那一年他身负四道枪伤泡在河水中奄奄一息之际,唯一救赎他的光。
他甚至没能看清那个用刀徒手给他剔子弹的女孩儿的脸。
好在醒来后,那个女孩把玉坠遗落在了草地上,才能让他找到姜羽。
他送她上学,庇护她的家人,她想要安稳,他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和金钱,她想跟他谈恋爱,他也欣然允许,在陆清时的认知里,救命之恩,本就该涌泉相报。
只要是他有的,只要她想要,他都愿意给。
回忆在清晨的薄雾中静静流淌,直到指间的烟快要燃到尽头,陆清时的思绪才戛然而止。
他目光从玉坠上收回,落在眼前的文件上。
他突然想起,已经有阵子没有去看过姜羽了。
第5章 你还能管她一辈子不成?
姜浅今天第一天实习,陆清时既是神经外科的主任,也是她的带教导师,上午带她出了门诊,实习生跟门诊倒没有特别复杂的工作,主要就是帮着导师打一下电子病历,开一下药,但病人多,根本停不下来,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跟着越厉害的导师,就能见到越罕见的疑难杂症,青华医院本就是部属医院,神外又是全国重点,慕名来挂陆清时号的,基本都是看不好的重症。
姜浅在马不停蹄弄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就有些扛不住了,眼看系统里还有二十个号等着叫号,她快哭了。
“去休息,”陆清时一边翻着眼前病人的纸质病例,一边同她道,“第一次出门诊,适应不了这样的强度很正常,不必强撑,现在就下班。”
姜浅有些不好意思,但实在是头晕眼花,可她要是走了,那陆清时要干的活岂不是更多了
陆清时可能知道她在顾及什么,头也没抬,嗓音沉静,“我没事,早习惯了,你明天也是跟我出门诊,回去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他都这么说了,姜浅就不再犹豫,抿了抿唇,“好。”
姜浅本来下午还被科室安排了去观摩一台神经瘤3手术,但累成这样,陆清时就派别的年轻医生去了。
姜浅回家好好补了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
她是被窗外的雨声惊醒的,猛的想起烘干机里的衣服还没收,她走到阳台,将烘干机里的衣服抱去她的房间。
整理贴身衣物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她的衣服里头有一件黑色的并不属于她的衣物。
她把那件衣物拿了出来,待看清那是什么,脸色倏然爆红,手里像是着了火,慌慌张张的放下。
那不是别的,是陆清时的贴身内裤。
姜浅不知道陆清时的衣物怎么会跑到她的烘干机里去,两人的洗衣机和烘干机都是分开的。
但前段时间陆清时的烘干机好像坏过,他的确借用过她阳台上的那台,可能就是那会儿掉进去的。
姜浅面红耳赤,第一次接触陆清时这么私密的东西,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等着他晚上自己来拿,还是偷偷给他送去房间放好。
纠结着就听见门外密码锁的声音,以为是陆清时回来了,她莫名的心虚,一下子就把它塞进了自己枕头底下,走出去一看,才知是过来做饭的齐嫂。
她才想起来,陆清时今晚有应酬。
他不回来,她吃什么其实都没有胃口。
如侵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