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李蘅为报养育之恩,替真千金嫁进了岌岌可危的武安侯府,天之骄女跌落泥潭。
武安侯府男丁不兴,婆母刻薄,姑子挑剔,死了相公的大嫂更是个怨妇。没家底子事儿还多,穷家实在不好当。
武安侯赵昱长年征战在外,其人禁欲古板,不解风情,十分无趣。但胜在容颜极盛,为人专一又有一把子的好腰力。
这日子李蘅也就捏着鼻子过了。三年征战,赵昱凯旋,带回一个干娇百媚的美娇娘,怀里还抱着个两岁的小儿郎。
“不是,你们真打量我是个好欺负的?”
赵昱其人少年老成,无论做何事都胜券在握。光复了武安侯府先辈的荣耀后,他并没有想换了妻子。李蘅虽是假干金,却贤淑温顺恪守本分,且对他死心塌地。明媒正娶之人,本该白头偕老。
可不料转日,那前一夜还对他情意绵绵的妻子便不告而别,还命人送了他一纸和离书。
彼时,赵昱登门挽回,却见李蘅小脸微熏,正坐在凉亭内听一个小倌儿哭诉悲苦身世。
听到凄惨处,她拉起小倌的手:“可怜见儿的,别哭了,姐姐给你赎身。”
【小剧场1】
生辰日,好友为李蘅请了上京象姑馆的头牌表演舞剑。赵昱提着剑上了场。
李蘅酒至半酣,醉眼朦胧:“埃?你来做什么?”赵昱咬牙:“我来给你助兴。”
【小剧场2】
漏夜,赵昱数不清是第几次前来。李蘅懒散地倚在凭几上:“破镜难重圆,我要另觅夫婿了。”
赵昱红了眼圈,衣衫滑落,禁欲古板的儿郎脖颈上赫然系着一只小狗铃铛。李蘅咽了咽口水,其实,破镜也不是那么的…….难圆吧…….
片段:
韩氏看李蘅丝毫不为所动,一脸泰然的坐在椅子上,当真气得不轻。
赵昱一回来,李蘅真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敢不将她放在眼里。今日她非将李蘅赶出家门不可。
她心中虽然愤怒,面上却不显,再怎么说她也是大家老夫人,喜怒不形于色还是能做到的。眼下,只要等赵昱回来。
赵月茜很快便回了屋子,上韩氏跟前邀功:“娘,我吩咐下去了,门口有人去叫二哥了,二哥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她说着,瞥了李蘅一眼,洋洋得意。李蘅被休了,林婳就可以进门了,以后她漂亮的衣裳首饰就不愁了,她求之不得。韩氏应了一声,也看了李蘅一眼。
赵月茜立刻会意,抬手指着李蘅:“娘在这里,有你坐着的份儿?还不快站起来?真是无礼,一点也不敬重长辈!”
李蘅望了她一眼,不言语,也没起身。
她累了,也觉得没意思,不想再和这对母女虚与委蛇。左右她能拿捏赵昱,就剩下这么几日了,不必要再和韩氏多周旋。“茜茜,你坐下。”韩氏拉过赵月茜:“不必着急。”
在她看来,李蘅的冷静都只是掩饰罢了,这么大的事捅出来,就要被休了,李蘅能不慌张?
等赵昱归家了,李蘅自然会现原形。屋子里安静下来,只两刻钟不到,赵昱便从外头进来了。
“娘。”
他一身官服,身姿挺拔,威仪甚重,环顾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形。“承哲回来了。”韩氏抬眼看向赵昱,又看看李蘅。她是在示意赵昱看李蘅。
赵月茜则立刻向赵昱告状:“二哥,你可回来了,你快看二嫂,她一点也不敬重娘,娘在这里她还敢坐着,她难道要跟娘平起平坐吗!”
韩氏疼她,不只是因为她是最小的孩子,也因为她实在会讨好韩氏。赵昱闻言看向李蘅。
李蘅也看向他,二人四目相对,李蘅面上有些许苍白,眼底也有淡淡的青黑。
赵昱忆起她来了月事,转头朝韩氏道:“李蘅近日身子不适,还请娘恕罪。”
不只是月事,前几日夜里李蘅也累着了,李蘅虽不说,但他留意到她总是无意识的扶着腰。
赵月茜不敢置信地看赵昱,又看韩氏,二哥那样冷心冷情的人,居然会替李蘅说话,太不可思议了,二哥变得都有点不像二哥了!
李蘅垂下鸦青长睫,抿了抿唇瓣,还算赵昱有点良心。
韩氏摆摆手,大度对着赵昱道:“我岂会在意这点小事?我来,是和你说茶铺的事。”
她将李蘅对茶铺所做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她道:“当初李蘅是代替林婳嫁过来的,我们家也没嫌弃过她李蘅。
可她做下这样吃里扒外的事,这就是人品问题了,俗话说‘干防万防,家贼难防’,这样的人,武安侯府断然留不得。
赵昱,你现在就写下一纸休书,将她打发回梁国公府去吧。”
她说着,看了李蘅一眼,赵昱做人一板一眼,最厌恶的就是品行不端之人了,李蘅做下这样的事,赵昱岂有不休弃李蘅的道理?韩氏本以为,赵昱会毫不犹豫的写下休书,将李蘅扫地出门。
却不料赵昱非但没有写休书的意思,还往前走了两步,护在李蘅跟前。他语气淡淡,解释道:“娘所说之事,李蘅事先都已经和儿子说过了。”
他一向信任李蘅。李蘅虽然没有和他说茶铺的银子也要拢起来,但既然李蘅这样做了,肯定就是开酒坊要用到这笔银子了。
李蘅抬起桃花眸,看了一眼赵昱高大挺拔的背影,她唇角勾起淡淡的笑,眼底藏着几许嘲讽。
赵昱这人,长相人品都是不错的,只可惜眼心盲。赵昱似乎认为,这武安侯府里没有坏人,韩氏只要在他面前扮演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来,他心里就默认韩氏离开他也是这副慈祥的样子。黄素芬只要没有改嫁,就是个贞洁烈妇。
再说她,只要在赵昱面前装出贤良大度来,赵昱也会觉得她在任何时候都是表里如一的,从而无比信任她。
明明这个家已经分崩离析,各怀心思。赵昱却还以为这是一个和睦的大家庭,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挺好笑的。
“什么?”韩氏震惊,随后不信:“承哲,你是从不徇私之人,万不可为了李蘅破例。”
她事先已经试探过了,赵昱并不知情,赵昱怎么能为了李蘅撒谎?
她心中焦灼,虽说成亲已有三年,可赵昱和李蘅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拢共也不到半年,赵昱怎会对李蘅如此上心?
“儿子从不徇私。”赵昱望着她,眸色澹清明净:“李蘅与儿子商量好了,预备再开一家酒坊,自然要拢一些银子,好去预备起来。”此事确有其事,他神色坦然的陈述事实。
韩氏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太失望了,原本想着今日赶走李蘅是必然的,兴国公府那里现在对和她家结亲的事求之不得。李蘅一走,她就预备起来,隔上两个月,就能迎林婳进门了。
她甚至都想到了赵昱坐上首辅之位,她这个做母亲的该是何等样的风光?
可赵昱现在跟她说,李蘅所做的事情他是知情的?并且李蘅挪用的银子不是拿回梁国公府去,而是为了给家里开酒坊?这叫她如何接受?
“娘……”赵月茜俯身扶了韩氏一把,将韩氏的神思拉了回来,口中小声提醒她:“大嫂。”还有一桩事情,娘还没利用上呢。
韩氏会意,定了定神道:“此事,你既然知情,那就不算什么。还有一桩事,我要问问李蘅。”
她说着,看向李蘅。这次的目光,没有轻视和嘲讽,反而有些凝重。李蘅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婆母请讲。”李蘅嗓音清软,桃花眸含着微笑看着韩氏。
韩氏冤枉了她,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揭过了么?真不愧是韩氏。
韩氏目光落在她脸上:“我问你,你大嫂是不是因为你的挑唆,才被承哲禁足的?”
黄素芬被禁足的事,她起初还不知道,是次日黄素芬没有来请早安才知晓。
细问之下,得知情由,原想质问李蘅,但有了茶铺的事,她觉得李蘅定然会被扫地出门,也没有提的必要了。
现在,李蘅走不成了,这账自然是要算的。李蘅闻言,没有说话,看向眼前赵昱挺拔的背影。依着赵昱的性子,自然会替她解释此事。
赵昱果然没有让她失望,缓声开口了:“娘,是大嫂对李蘅动手,儿子才罚大嫂禁足的。”
韩氏心中不满极了,却也不敢叫赵昱看出来,只道:“儿啊,眼见才为实,你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李蘅到底有什么好,能叫她儿如此三番两次的护着?
“娘,此事是我亲眼所见。”赵昱眉心微微聚起淡淡的不悦:“大嫂和李蘅,具是您的儿媳妇。虽大哥不在,但这些年府上没有亏待过大嫂。
娘作为长辈,一碗水也该端平才是,李蘅日夜为府中操劳,不可寒了她的心。”
那日他亲见黄素芬对李蘅动手,韩氏却还是向着黄素芬,这让他觉得,韩氏在这件事上,对李蘅的态度不够公平。
他性子最是刚直,为官公正,任何时候都要讲究公平,对待家里的事,也是一样的态度。
李蘅垂眸,卷翘的长睫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临走时,还能听到赵昱为她说句公道话,真是难得。
“承哲,你说得对。”韩氏似有感慨,当即起身对着李蘅笑道:“二儿媳妇,今日冤枉你了,你大嫂的事情我也是先入为主,觉得她是个老实的,才会失了偏颇。我在这儿给你陪个不是。”
赵昱是她的儿子,她太了解赵昱的脾性了,这种时候,一定不能逆着赵昱的意思来,否则赵昱会更和她离心。
她得先拿出态度,让赵昱知道,她是通情达理的人,先稳住赵昱。后面再找机会收拾李蘅。
她已经动了赶走李蘅的心思,李蘅离府不过是早晚的事,也不必急这一时。
“婆母言重了。”李蘅含笑回了一句,仍然坐着,丝毫起身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韩氏可真是能屈能伸,为了在赵昱面前维持慈母的形象,也算是豁出去了,居然给她赔了罪。
赵月茜见不惯李蘅如此对韩氏不敬,便要开口说李蘅。
韩氏了解自家女儿的性子,见赵月茜要开口,连忙拉住她,一脸慈和地看向李蘅:“二儿媳妇,开酒坊也是大事,你预备的差不多了,来和我说,这么大的事要商量着来。”
那么一大笔银子,不能随李蘅去花销,既然打算赶走李蘅,使银子的事自然要她亲自来把握。
“好。”李蘅含笑应了。答应韩氏是一回事,会不会照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韩氏又与他们说了几句话,笑着离去了,言谈间看起来对李蘅毫无芥蒂,但一出清尘院的大门,她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赵月茜是早忍不住了:“娘,二哥怎么处处都向着李蘅啊?”
她真是看不惯李蘅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韩氏一时没有说话,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赵昱才回来几日?就这样护着李蘅。李蘅也是愈发的张狂,若天长日久下去,这武安侯府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所?
必须想法子将李蘅赶走。韩氏走后,李蘅扶着腰起了身。
赵昱转头,澹静的目光笼着她:“娘怜惜大嫂,好在知错,你别往心里去。”
“婆母是长辈,这点小事我怎会放在心上?”李蘅善解人意,弯眸浅笑:“侯爷,婆母方才说,我祖母旧疾犯了,我想回去小住几日。”
这武安侯府里乱七八糟的,她一刻也不想多待。但茶铺里银子没拢齐,还得等一阵子,不如先回去陪祖母几日。
屋子里静悄悄的,清早他随手放在桌上的书还在,凉榻上空空如也,轩窗下的案几上孤孤单单摆着一只砚台,屏风边的长颈瓶闲置着,无人为它插上娇艳的花朵。
屋子还是从前的屋子,只是少了人气,空空荡荡的。子舒跟着赵昱进门,见自家主子在屋子里左瞧右瞧,只当他是热了。
“主子,属下去搬两盆冰来。”子舒开口。侯夫人回了娘家,这屋子里白日没人,也就不曾放置冰块。
“不必了。”赵昱转身往外走:“我去一趟梁国公府,探望祖母。”
李蘅已经回娘家好几日了,前一阵子忙碌,尚未顾得上感触。近日回院子,不见李蘅的身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成亲了,每日相伴在一起的人,忽然不在跟前,是会有些挂念的,毕竟养成了习惯,他想,大概是这个缘故吧。他去探望一下李家祖母,若无大碍,顺带将李蘅接回来。
“侯爷。”子舒跟上去道:“这会儿中午,正是最热的时候,要不然您傍晚再去?”
赵昱不曾言语,回应他的是马儿的嘶鸣。
得嘞,子舒只好跟了上去,他家主子素来有主见,想做什么,没人能拦得住。行至半途,前头的赵昱忽然勒住了马儿。
子舒也忙跟着勒住缰绳,探头看过去,只见前面几个年轻的小子正打在一处,中间的一个勇猛异常,以一敌三。
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额头上挂了彩。不过另外三个,都比他更惨。“住手!”
赵昱跃下马儿,呵斥了一声。“私事,别多管闲事儿!”其中一人告诫赵昱一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子舒跟上去,瞧清了那以三敌一小子的脸,高声斥道:“武安侯在此,谁敢放肆这小子不是别人,是侯爷的小舅子李传甲啊,难怪呢,他就说爷平日不爱管闲事。
那几人听到“武安侯”的名头,一下便散了。“传甲,没事吧?”
赵昱上前,伸手去查看李传甲额头上的伤。
李传甲墨色坦领窄袖衫,脸上沾着血迹,少年斗志昂扬,转头瞧见是赵昱,一把挥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赵昱待他姐姐不好,他才不用赵昱关心。赵昱拧眉:“上马,我带你回家。”
“我自己走。”李传甲不理他,自个儿沿着道去了。赵昱皱眉看着李传甲的背影。
“侯爷,属下去叫他。”子舒牵着马儿,追上李传甲,连说好话带拉,总算将人弄上了马儿。
三人很快到了梁国公府门口,此地道路幽静,但天气实在热,道边大树在地上落下阴影,蝉鸣之声不绝于耳。
赵昱伸手去扶李传甲下马,李传甲躲开他的手,跳下马儿,没什么好脸色地道:“我告诉你,今日没有你我也能打赢他们,别指望我感谢你。”
他说着跨进门槛去了。谁来了?”李万生正在午睡,此时才听闻动静走了出来。
他老眼昏花,也是许久不见赵昱,一时竟没有认出赵昱来。“生叔,是我。”赵昱对他颔首。子舒提醒道:“是武安侯。”
“侯爷!”李万生吃了一惊,忙道:“请随小人进去。”
他说着当先引路。赵昱信步跟上。
李衡坐在床榻边伺候李老夫人用汤药,鼻尖沁出点点汗珠。李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骨弱,房内不能用太多的冰。她虽穿得少,却也觉得热。
“祖母。”
赵昱进得屋子来,遥遥一礼,宽肩窄腰,玉身长立。
“承哲来了。”李老夫人转头看过去,面上露出笑意。
李蘅抬眸看到赵昱,一敛方才的随意,放下碗勺起身朝着赵昱屈膝一礼:“侯爷。”
赵昱目光落在她身上。因为侍疾,她穿得简单素净,发丝随意绾起,只簪了一根银簪,牙白的旋裙削弱了她五官的明艳,白晳的脸看着像夕阳下镶着金边的云朵,柔柔的软软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李蘅青色大袖裙之外的装扮,随意且放松,与在武安侯府大不相同,看得他怔怔的几乎回不过神来。
前夫居然有所长?还以为只会拖后腿呢!果然人不能貌相,看来要重新审视前夫了
不好看,文笔清淡不吸引人
前夫影响力啊,不可不说,前夫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