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故事:秋草黄(十二)——无言的抗争

裴元绍谈小说 2024-09-10 03:37:08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情感纠葛……

申明:本故事所涉人名、地名皆与现实无关,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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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兰确实是有几分姿色的,柳眉杏目,蜂腰肥臀。这样体型的女人据说需求大,不是一般男人能够满足得了的。其实,家泰长的也不错,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尤其是身高,足足有一米八,若不是外形条件好,当初刘桂兰也不会看上他。

两个人婚后的确一直很恩爱,但近几年,或许是日子好过了,也或许是家泰过于宠她,刘桂兰对家泰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对家泰是一百二十一个不满意。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和高万全搅和一起去了!

家泰心疼刘桂兰,所以田地里的活儿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干,刘桂兰只负责在家里做些家务,洗洗涮涮,烧锅做饭。除非农忙时候,刘桂兰才出去在田地干活,孩子上学后,家里的家务活也不多,这就给了刘桂兰很多难以打发的时光。

她跟高万全也是偶然。那是初夏的一天,天儿有些热,家泰老早就去了地里锄草,原想着等会儿临近中午热了,就早点儿回去休息的。刘桂兰一个人在家,把家务活儿干完之后,看看太阳挺大,就提了一壶水,向地里走去,准备给家泰送些水喝。

卧马岭都是山,土地也基本上都是在山边,刘桂兰提着壶,悠哉悠哉地顺着弯弯的山路朝着地里走去。天气热,不一会儿她身上的那件碎花上衣就湿透了,她看看路上也没人,就解开了衣服上面的两颗扣子。她的胸本来就很丰满,扣子解开之后,胸前春光外泄,一片白嫩。

这时,从地里回来的高万全正好朝她迎面走过来,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女人胸前白花花的一片。仔细一看,这不是刘桂兰吗?刘桂兰喜欢和男人眉来眼去他是知道的,平时他跟刘桂兰遇到了也打情骂俏过,只不过他和刘桂兰离得远,平时不咋见到她,所以即使有些小心思也够不着啊!看来今天倒是个机会!

想到这儿,他朝着刘桂兰快步走过来:“哟,这不是咱们卧马岭的头号大美人桂兰妹子吗?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刘桂兰正低着头,一手提着陶制水壶,边走路边拿手绢扇着风,猛地听见有人喊她,抬起头就看见高万全正笑眯眯地站在她面前几米处的地方,眼睛不时地瞟向她裸露的胸口。刘桂兰对高万全是喜欢的,他长的帅气,又有文化,而且他比家泰更有男人味儿。只恨当年自己咋就没有先遇到他呢?如果嫁给他,那也是郎才女貌啊!如果遇到他,她是不会嫁给家泰的。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这高万全别看种庄稼不行,可是嘴甜,刘桂兰一听他说自己是卧马岭的头号大美人,心里很是受用。她娇滴滴地说道:“是万全哥呀,你这是从地里回来?”

“啊,太热了,等下午凉快了再来!兰妹妹,你这是去哪儿?瞧这热的一身汗……”说着,就靠近刘桂兰,伸出大手,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汗,同时眼睛不自觉朝刘桂兰白花花的胸口看去,那一片白嫩哟,看的高万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刘桂兰闪身躲开了高万全的手,说道:“哎哟,可不敢劳万全哥大驾,一会儿再让嫂子看见,我可是有嘴说不清呢!”说完,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斜睨着高万全,唇边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高万全是啥人?他一见刘桂兰这表情,就知道今天这个女人一定可以拿下!

他哈哈一笑,说道:“这个点儿,你嫂子早就回去了,你看,这路上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兰妹妹,我看你也热的一身汗,要不坐下凉快一会儿再走?”

刘桂兰斜靠在一棵大松树上,用手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地说道:“万全哥还真是知道疼人呢,你家嫂子可是有福了!”

“哟,如果兰妹妹不嫌弃,让我也疼疼你!”高万全把刘桂兰抵在树干上,一下子抱住了她,随即嘴唇就压了上去。

“唔……唔唔……”刘桂兰使劲儿推开高万全,眼睛迅速朝四周扫了扫,用一根兰花指点了点高万全的额头,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一会儿有人看见了,你让我咋做人……”

高万全嘿嘿一笑,低声说道:“那咱找个隐蔽的地方?”

“万全哥,我可不跟你去,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说不定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呢?”刘桂兰拿手帕的手在他胸前轻轻戳了一下,幽怨地眼神看着高万全。

高万全哪儿受得了她的这种眼神,急忙表白道:“兰儿,我早就暗地里喜欢了你好多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今儿你就成全了哥哥吧……”说完,手开始在刘桂兰的身上游走。

刘桂兰假意伸出手阻拦,嘟起红艳艳的嘴唇说道:“别……别这样……”

刘桂兰欲拒还迎的姿态让高万全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此时有些按捺不住,他左右看了看,喘着粗气说道:“咱去林子里面!”说完,一下子就把刘桂兰扛到了肩膀上,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刘桂兰手里的壶掉在了地上,摔碎了,里面的凉白开咕嘟咕嘟淌了一地……

此后,初尝刺激的刘桂兰越发不可收拾起来,隔三差五就和高万全相约小树林。渐渐的,村子里传出了他们俩的风言风语。家泰也听到一些风声,还问过刘桂兰,刘桂兰哪能承认?还把造谣生事的人一通臭骂,家泰也没再提起,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刘桂兰虽说有些放荡,但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得到她的身体的,除了家泰,真正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也就是这高万全了!因为,这高万全无论是样貌还是文化程度,在村子里那都是没几个人能比的!

黄英杰这次回来,是顶着压力的。在家里停留了四天,这四天里,他跟自己的父亲黄老爷子硬刚了四天。

黄老爷子实在是没办法,最后让黄老太太把儿子锁在了房里。

黄老爷子一生强势,家里家外,大事小情都是他拿主意,特别是儿女的终身大事。

黄英杰有一个大姐,三个哥哥,他排行老五,底下有个妹妹。除了他,其余兄弟姐妹都已经成家。

有意思的是,黄老爷子这几个孩子的婚姻都是黄老爷子直接决定的。比如他的三个哥哥,都是黄老爷子看上谁家的闺女了,觉得人家闺女父母人老实本分,勤劳肯干,就直接跟闺女的父母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我看你家闺女不错,咱们结个亲家,把你家闺女给我做儿媳妇……”

黄老爷子虽说在家里说一不二,但是为人仗义,医术更是没得说,家里条件比一般人都要好,再加上几个儿子也都是大夫,长相也不赖,自然有许多家有女儿的愿意跟他结亲家,把闺女嫁到他们家。

儿子的婚姻都还不错,几个儿媳妇都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但是,黄老爷子的两个闺女的婚姻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黄英杰大姐的婚事儿也是黄老爷子一手包办的,两个人的性格不合,总是起争执。刚结婚那阵子还能够互相相让一下,后来时间长了,彼此都撕下了伪装,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日子过得天天都是鸡飞狗跳。

婚后接连生了两个儿子,相差两岁的孩子长到十来岁时,黄英杰大姐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婚姻,独自去了省城,据说给一家有钱人家做保姆,包吃包住,还有钱拿,这下子,大姐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越发不想回那个没有一丝温度的家了。

小女儿的婚姻更惨 。小女儿本来有一个喜欢的后生,两个人是一个村子的,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黄老爷子看上了邻村的一户人家,他们家父母为人正派,踏实,小伙子也精神。

小闺女自然不愿意嫁,在家里寻死觅活折腾了好长时间。黄老爷子放言:不嫁也得嫁,生是他家人,死是他家鬼,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小女儿拗不过父亲,也死了心,既然不能嫁给喜欢的人,那嫁给谁都一样!

可是,闺女嫁过去才知道,男方身体有隐疾,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婚后几年,小女儿一直未能如愿怀孕,黄老太太见女儿的肚子迟迟都没有动静,私下里偷偷问过闺女才知道。黄老爷子亲自上阵,又是号脉又是药方,轮番轰炸,也没能让闺女怀上。

那个时候,一个女人不能生养,不管是谁的原因,都会归咎到女人身上。所以婆家村子里背地里都议论纷纷,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这种事情又没办法跟别人解释,久而久之,村里人看她的眼光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小女儿忍受不了,在一个秋日的傍晚,投河自尽了!

小女儿的死,对黄老爷子的打击很大,他也消沉了一段时间,他心里是不是有一丝后悔,不得而知!

这次,黄英杰在家里与自己的父亲硬刚起来,不吃不喝也不出房门。

黄老太太见状,着实有些害怕,私下跟黄老爷子说道:“我说老头子,小杰……要不就依着他吧,儿大不由娘啊!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黄老爷子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说道:“儿子就得听老子的,啥都依着他,这都是你惯出来的坏毛病!”

“就算是我惯的,那现在也不能就这样僵持着啊,他的脾气你不知道?出了名的犟种,还不是随你?”黄老太太有些不高兴,老头子一向都这样,孩子一旦哪里不好,或者跟他有不同意见,他就说是自己惯的,合着好的都随他,不好的全是自己的呗!

“我还就不信了,我让他闹,不吃饭就不吃饭,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几天?哼!反了天了!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有啥好的?这世上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女人了?”一想到这些,黄老爷子就有些意难平。这个小儿子可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的骄傲,谁知道这小子这脾气太像自己了,认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老头子,那秋草虽说已经嫁过人,也生过孩子,但年龄不大,还不到三十岁,这以后还是可以再生的,你想给小杰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不也是希望他们多生几个孩子,让咱老黄家多几个孙子孙女嘛。这个秋草过年来他爹家我也看到了,虽说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但模样也没咋变,还那么水灵,也难怪小杰被她迷上!这论模样以后你的孙子孙女那肯定差不了!我看,就答应了小杰吧……”

黄老太太话刚说完,黄老爷子就吼道:“难不成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儿子,去别人家帮别人养孩子?他是缺胳膊还是缺腿了?不行,这个坎我心里过不去,那个女人就是天仙,这件事儿我也不会答应的!”

黄老太太知道自家老头子的脾气,但她又担心,儿子都回来几天了,这不吃不喝的,铁人也扛不住啊!咋办呢?她继续劝说道:“老头子,我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但是姻缘这个事儿,都是老早就注定好了的!小杰出去十年,十年他都没有碰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且一回来,这秋草又找他给自己男人治腿,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又纠缠不清。这不是缘分是啥?小杰是个死心眼,你不答应他就放下了?不可能的!再说了,家里几个孩子的婚姻大事都是你挑的,你看看,几个儿子和两个闺女他们都过得幸福吗?我的儿子我了解,虽然几个儿媳妇都不错,但是却不是你儿子喜欢的。特别是小闺女……”

提起小女儿,黄老太太眼泪又流了下来,小女儿投河自尽那年才二十五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龄,可是,因为女婿没有生育能力,世俗的眼光却活活把自己闺女给逼上了绝路!如果当初不是黄老爷子棒打鸳鸯,小女儿如今还好好的在这个世上,说不定现在过的幸福着呢!

活了一把年纪,黄老太太算是明白了,子女的婚姻大事父母只能起到把关的作用,不能拼命干预!

黄老爷子听到老伴儿提到小闺女,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儿子婚姻还能说的过去,两个女儿的婚姻一个不如一个!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不应该干预?

小女儿的婚姻也是黄老爷子一辈子的痛,如果当初自己不是一意孤行,逼迫闺女嫁过去,而是顺从闺女的心意,让她嫁给喜欢的人,那么今天,小闺女一定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身边,还能听她叫一声爹!自己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小杰……如果自己要是坚持己见,那孩子轴,万一他要是再想不开……黄老爷子身子哆嗦了几下,他不敢想,如果自己这个儿子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真的承受不了!

罢了!罢了!罢了!

黄老爷子在心里哀叹一声,也许这就是英杰的命,也是他的正缘,唉,随他吧!只要他能给自己多生几个孙女孙子,自己不管了!但愿他能过的幸福!

第二天早上,黄老太太就告诉了黄英杰,此时的黄英杰已经四天粒米未沾牙了!然而,四天没吃东西的黄英杰在喝了他娘熬的小米粥之后,在父母面前跪了下来,给父母双亲磕了三个头,说道:“爹,娘,儿子以后离家远,不能在爹娘身边孝敬爹娘,不过,以后只要日子好了,我一定把爹娘接到身边照顾!”说完,眼含热泪,起身朝着卧马岭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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