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与家
在并不遥远的以前,城乡随处可见的不论是砖房、石头石片房、土坯房、夯土房,窑洞、茅草屋,还是城里的边边角角乱拼凑起来,大风可以吹倒的那种棚户房,那是被称之为家的地方。简单地说,不管房子质地怎么样,一些甚至不能遮风挡雨,我们依然称它们为家。因为那里有自己的亲人,无论离家多远,心底记挂的是那里的亲人。也就有了故乡、亲人、家乡,家乡的那院房子。
现在挂在嘴上的房子,那是需要一代两代人的艰辛和重负,才可以实现完成的人生中的重要事项。也渐渐地与亲情、温暖的与家这个有热度,有温馨袅袅,有感知度的家渐行渐远。好似不需要与家有联系了。就是房子,是冷冷的钢筋水泥。没有了与之亲切,从心底涌起的那种渴望,有饭菜的清香袅袅氤氲,有人情的冷暖的地方。
一下子知道了香港王家卫的电影《重庆森林》,影片的片名是什么意思。狭窄局促的空间,人来人往的相互交流。就像我们曾经的每一段感情。我们生活在一个拥挤、繁华、炫目的城市里。人与人之间的物理距离是很近的,但是心理距离却很远。是部好影片,好长时间理解不了影片的片名。
房子是住人的,得以安身立命,是个人生活的所在。与经济社会的其它类别一样,都不可避免地随之发生变化。家与房子虽然没有人说它们分家了、离婚了,可家用电器里的空调,电暖气,壁挂炉等等如何高档,老屋子里那些人,那些人感知到的暖暖的气息,怎么也营造不出。大房子里的这些个家用电器,制造不出那些个沁入心底的温暖。也或许因为,不婚的多起来,因为没有配偶,不称之为家的缘由,现在好好不说家了。邀请朋友聚聚,不请到家里。即便有,口语化地说法是到房子。
小时候听大人讲堂屋,影壁,书房,像是听天书。新疆兵团团场,是在茫茫荒原上起步,建设新家园的。一切都是最原始的,从居住开始,先是挖地窝子。情况好一些,开始脱土坯垒土坯房,把人们的居住,从地下转移到地面。用的是苏联的集体农庄的设计规划,规范整齐,布局合理。再后来,连模仿也不需要。一排土坯房住十来户人家,房子一长溜,好像房子里的高度也严重不足,为了房子内的空间,要把屋内的地面挖下去几十公分。所以,在新疆出生的孩子,哪里知道堂屋,书房,影壁呢。
那时的居住条件实在是很差。可不缺的是温暖,亲情。我们把它称为家。
知道房子里的生活,不仅仅吃饭、睡觉这些简单的功能,是从电影,小说里。再大一些,有机会看到外面的世界,也才感知到居家的房子里有那么多乾坤。有客厅,厨房,卫生间,有书房,有卧室。灯具、沙发、卧具、家用电器。尤其是客厅、书房。这就是大人们说起的堂屋,书房。虽然他们一生勤劳,与书本无缘,他们在他们的老家的房子,是有这些明确的安排分布的。
城里人的房子
我们这代人,和北大荒出生的同龄人经历大致一样。从蛮荒的原野上一步步走来。也一样毫无悬念地不知道这些本应该一出生就该知道的事。
我们到了成家的年龄,赶巧的,工作单位还给调整一间半间住房,不赶趟的只有自己建房解决。再后来的集资建房,再到买商品房。房子的布局越来越合理,面积越来越理想,不过房价越来越承受不起。留在记忆里是家的温暖亲切,却在渐渐消失。
房子就是房子,好好不怎么称之为家了。像是有一年春节联欢晚会上黄宏董卿的一个小品,我们是夫妻,你看这夫妻合影。真夫妻的家里越来越不挂合影照了。家,不是夫妻的越是说他们的家;真夫妻的家,不像家,缺了什么;真夫妻不住在一起,那房子是房子,不是家。是不是在说绕口令?不是。
现实生活中的家,越来越像房子,房间多,面积大,越少了居家的暖意。这也可能是经济社会、小康社会的发展方向,不经意间就是这样的?原以为,看西方发达国家普通人的生活,没有稳定居家生活的人向往。看他们的社会问题的影视,才间接地得知,房子无论多大,设施功能再怎么齐全,房子自身是无法解决人心里的烦闷。当然了,在蜗居里苦闷,哪里能与在大房子里,相对多的空间里对比?在大房子里,是不是可以长长的出出郁闷之气来的爽快呢。
城里大厦的拥挤,繁华聒噪,万花筒式的都市生活里。乡村的自然、清新、宁静。
城里和乡下,人与人关系的那种纯净,朴实的情感,不大好寻找到了。用一种狭窄的视角看,人们不知道要干什么,要怎么样生活,在为了房子而奋斗者的疏离感很强的环境中,如果说想表达人与人之间的互相温暖,房子越来越不具有它所不能承受的情感温度。
人与人之间感情是不确定的,现实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房子只是一种个体居住、生活、私密活动的场所,要赋予其更大的人文作用,是寄托错了对象。
作为现代生活里的一员,感受到人们为了改变生活的困惑不安和渴求。
房子是努力成就的目标之一,要找到以往的家的亲情温馨心理期待,只有在记忆里了。
城市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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