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文:幾鵋
编辑:望梅止渴
——【序言】——六七十年代,你们肯定想象不到,我们那时候是怎么过日子的。那会儿哪有现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生活可简朴了。
但你说,简朴就没乐趣了?那可不一定。我亲身经历的那些事,既有苦也有甜。
——【六十年代的农村】——回望六十年代末,我们家住在河南省的一个小乡村,家里一共九口人,算是当地一户十分典型的农家。
家中有爷爷奶奶、爸妈,还有我们五个孩子。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每一家每一户都得自己想办法度日。
我们家的房子是典型的农村泥砖房,一共三间,正中间的那间最大,是全家人聚会的地方。屋子里摆着一张长桌,几张木凳,墙角堆着些农具。
夏天,大家喜欢坐在门槛上乘凉,那时候没有空调、电扇,只能靠自然风。冬天则围着炕聊天,那是我们唯一的取暖方式。
爸爸妈妈是家里的顶梁柱,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生产队干活,挣工分。
那时候,工分代表了粮食和收入,关乎着全家人一年的生活。父母总是辛勤工作,从不抱怨,他的背影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爷爷奶奶由于腿脚不便,很少出远门,他们几乎围绕在这几间泥砖房和家门口的那片菜园子里。
但我奶奶总能在这有限的空间里,为我们创造出温馨和滋养。每天,她忙碌于做饭、洗衣和照顾我们这些群孩子,虽然简单,但充满了爱。
在六七十年代,每家每户的生活都差不多,大家都在为了生活努力奋斗。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那份淳朴的人际关系,至今仍让我怀念不已。
——【六七十年代的童年】——我记得,小时候,放学铃一响,我就像一只放出笼的小鸟,飞奔回家。但回家并不代表可以休息,相反,那时候的家庭任务可一点也不少。
首先是要去割猪草。因为家里养了一头猪,得给它喂饱。我会拿着一把镰刀,跟着爷爷一起去田地里割草。虽然累,但那是家庭的责任,得做好。
割完猪草,接下来就是捡柴火。夏天的时候倒好,河边长满了水草,捡柴木就方便多了。但到了冬天,得走得远一些,去山上找。那时候,身体力行才是王道,家里要有柴,才能煮饭烧水。
当然,生活不仅仅是工作,我们还有自己的乐趣。放学后,会和一帮同村的小伙伴一起去玩。
夏天的河堤是我们的天堂,脱了鞋子一跳进去,那凉爽直冲心底。摸鱼、抓螃蟹,偶尔还能挖到河蚌,那是标准的夏日宴席。
那时候哪有什么零食,偷摘别人家的水果就是最好的零食。心虚?有那么一点,但咬一口甜到心里去的水果,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
游戏对那时候的我们来说,就是放肆的笑、是童年的语言。躲猫猫、跳绳、踢毽子、拔河、老鹰抓小鸡,啥都干。
记得最刺激的是“抢占高地”,几个小伙伴分两拨,拿个小木棍当枪,争夺那个所谓的“山头”,虽然只是个小土堆。
那时候的快乐,简单而纯粹。有时候,大人们也会给我们讲些故事,听得我们津津有味。
那时候,一根木棍、一片树叶,都能成为我们的玩具,因为我们的童年,不需要太多,只需要简单的快乐。
这就是六七十年代的童年生活,充满了责任和乐趣。在那个时候,我们的世界虽然简单,但我们的心灵却是丰富的。我们的童年,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却充满了真实和纯粹。
——【标配的“补丁衣服”】——七十年代那时候的生活,说穷不穷,但绝对谈不上富。父母们的思想很简单,能省则省,从来不讲究穿戴。
家里的布票,那是个宝贵的东西,得省着点用。成年人的衣服,除非真的破到不能穿,否则想添新衣?那是没门的事。
而家里的孩子,穿衣服那叫一个接力赛。家中的老大,可能每年冬天能有一件新棉袄,那也是亮点了。等老大穿小了,这件衣服就轮到老二,老二穿旧了继续往下传(我排第三,就经常穿哥哥的剩衣服)。
那衣服上的补丁,就像是我们成长的印记,一层叠一层。记得我家那件传了三代的棉袄,上面的补丁多得都快看不出原来是啥颜色了。
衣服破了,扔?不存在的。那要是能扔,还能叫六七十年代吗?无论是爸妈还是奶奶,手里那针线活简直了得。
一个小洞,一针一线,补得跟新的似的。不过,时间久了,补丁上再加补丁,衣服就成了“补丁集合体”,出门一身补丁衣,那时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孩子们之间,谁也不以穿补丁衣服为耻,反而还能比出花来。谁家衣服上的补丁多、补得精致,谁就能在小伙伴中显摆一番。
那时候的快乐,真是简单,一件满是补丁的旧衣服,都能给我们带来满满的成就感。
那个年代,生活确实不易,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节俭是为了家庭更好地生活。那些补丁,不仅仅是衣服的,更是六零和七零后心中不易的记忆。
这就是那个时候的生活,简朴而实在。
——【买粮食要粮票】——在六七十年代那时,生活真是一本大账本,每家每户的账都得精打细算。那会儿工资低得很。
一个城里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30块钱左右,而农民在生产队挣的工分,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9.9元到24元。
在当时,猪肉是五毛钱一斤,听着现在可能觉得便宜,但那时候五毛钱能买好多东西。
尽管这样,猪肉在我们那小地方还算是奢侈品,一年到头吃不了几回。更别提,即便有钱,没有肉票你也买不到肉。
而当时不像现在,想吃啥买啥。那时候,你得有粮票,而且还得看运气粮站有啥。
大米、小麦面粉这些,尽管价格不算贵——大米主产区也就0.1左右元一斤,小麦面粉0.3元一斤,但你得有票。
而且,那会儿大家都想换点好的粮食,结果往往是粮站说了算,有时候你想换大米,人家就给你来一推玉米或者红薯。
记得我12岁那年,我跟着我妈去镇上买东西,那情景,到现在想起来还挺有意思。
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和我妈就起了个大早,因为去镇上得赶个好时辰,晚了人多了啥好东西都没了。
我们带着粮票和布袋,准备去买点粮食回来。走进粮站,那气氛跟现在的超市完全不一样。
里头没什么选择权可言,粮站有啥,你就得买啥。大米面粉那是好东西,常常一供应就被抢光了。
我们那次去,只能买到杂粮,比如红薯、玉米、山芋这些,我妈看了看,最后决定买玉米。因为那山芋干,真是难以下咽,吃起来那味儿,我到现在都记得。
——【靠工分生活】——六七十年代的时候,特别是在农村,有一种深深的土味儿,生活紧紧围绕着生产队转。
生产队那会,基本上是按人头来分粮的,每个人一年能分到大概三百六十斤稻谷。
除了这个人均粮食,如果你家里有人出力干活,那年底还能额外分到些工分粮。
而那时候除了稻谷,生产队里的红薯、土豆这些杂粮,每人一年也有个五六百斤。
这在当时,算是个不小的数字了。
那时候,在生产队里,干活是记工分的。
这工分啊,就像是现在的工资条一样,年底怎么分红、分粮,全看这个。
比如说,整个生产队一年到头算下来,总共干了30万分的活,那折算下来就是3万个日工。
如果说,生产队一年的收入是10000元,那么,一个工分的价值就是0.33元。
家家户户都得看这工分吃饭。假如你家那年累积了5000分工分,换算下来是500个工,那按照分红的规矩,你家就能领到165元。
除了这钱,还有分到的粮食和其它东西,价值大概120元。要是这价值超过了你家的工分值,那你家就得背上欠款。
不过,那会儿工分分红多少,那真是个看天吃饭的活。有的生产队分得好,一个工能分到1元。
但那种生产队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1元以下,甚至有的只有几分钱。那样的话,大多数家庭就成了欠款户。
而记工分,这在当时也是一门学问,成年男劳动力一天差不多能记10分,未成年的小伙子一天能有6到8分,
女性劳动力稍微少点,成年的一天能有8分,未成年或上了年纪的女性一天就5到6分。
在七十年那时候,生产队的工分制不只是个经济计算单位,更是维系着农村社会的纽带。每个人的生活好坏,几乎都挂钩于这工分上。
不过,那时候的人心态都很好,即便知道自家要倒欠生产队,也不会有人刻意逃避劳动。
大家都是一条心,想着怎么能让生产队过得更好,怎么能让大家都吃得饱。
虽然那时候物质不丰富,但大家的精神世界却很富足。人们之间少了些勾心斗角,多了些真诚与帮助。
——【那时的娱乐】——七十年代的娱乐,可比现在丰富多了。村里生产大队有个文艺宣传队,每到晚上就开始忙活,巡回演出,给大家带来一点点生活的乐趣。
村里的人都盼着这个,尤其是农忙过后,大家围坐一块,看着他们表演,累了一天的心情顿时就放松了。
除了表演,村子里还有“说书”的传统。每当有“说书”先生来,无论讲的是《响马传》还是《说唐》,那周围总是围满了人。
我记得,父亲特别喜欢听《狄青传》和《隋唐英雄传》,有时候他也会给我们讲,讲得我们听得入迷,那些英雄人物仿佛就在眼前活过来了。
那时候,村里偶尔也会放电影,大多是样板戏。一听说村里要放电影,那真是个大事件,大家都会提前把活计儿安排好,就等着晚上一起去看。
那电影屏幕前,老老少少一大片,看着电影里的故事,眼睛都不眨一下。
更多时候,是在家听父亲讲故事。《三国》、《水浒》的故事,我是跟着父亲学的。他讲的时候生动极了,每一个角色都有血有肉,让我仿佛也成了那故事里的一员。
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更没有网络,但是通过这些故事,我们的想象力得到了极大的发挥。
我也去上过扫盲班,学了不少字,感觉自己文化人似的。还有的时候,大伙儿排排样板戏,或者是玩玩牌,闹得不亦乐乎。
那个年代的,虽然没有现代科技的陪伴,但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大家共同分享着那些简单而纯朴的快乐,那份温暖和幸福,是那个时代独有的。
即便到了现在,提起那个时候,心里依旧会涌出一股温暖的感觉。那个时候的人们,用他们的方式充实着每一个晚上,让生活变得不那么枯燥乏味。
——【满满的回忆】——现在回头看,我们这些经历六七十年代的人,已经一把年纪,有很多老伙计也走了。
回望那段岁月,虽然物质匮乏,但那是我们青春的烙印,满载着苦与乐。
我们的笑声和汗水,都融入了那个时代的土地,成为了永恒的记忆。但那段时光如同昨日重现,让人感慨万千。
如今,虽然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大不相同,但这些经历,都是那个年代独有的,是后来的岁月无法给予的珍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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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配图都是八九十年代的。
莫言讲那时候不是没裤子穿吗?没有饭吃只能吃煤块,同你对比谁人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