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10月,蒋介石指挥的东征军攻打惠州是一场罕见的硬仗。
战斗打响后,担任主攻的黄埔军第2师第4团。勇士们前赴后继,无畏的往前冲击,一批人倒下,又一批人接上去,第一个冲击波持续了15分钟,全团牺牲348人,一线的军官几乎伤亡殆尽。
团长刘尧宸大怒,拔出左轮手枪大吼一声,亲自带着部队攻城。结果,他也中弹牺牲。
师长何应钦见状,只好下令4团撤出战斗。
“不!我们要为刘团长报仇。”3营3连连长陈明仁说。
何应钦一惊,随即高兴地说:“我命令第4团第1营、第2营,由陈明任连长代理指挥,准备参加下次攻城。”
第二天,攻城战再次开始。陈诚指挥野炮,对准敌人的城头阵地进行轰击,炸塌了一段城墙,接着,又是一炮,城墙又被轰开了一个大缺口。
陈明仁一见大喜,“杀啊——”立即和陈赓率领敢死队发起冲击,刹时,炮声、枪声、号声、冲锋的呐喊声,汇成一曲悲壮的交响曲。守军仍顽强抗击,有的队员冲到城墙边搭上云梯,向城墙缺口处爬去,但没爬到上面,就被守军打死;有的爬到缺口边,未及登城,就被刺刀捅死,尸体从上面跌下来;有的连人带梯被手榴弹炸毁,战斗又残酷地持续了2个多小时。
在激战中,陈赓左脚中弹,仆倒在地,他看了看,见弹头还有—半露在外边,便伸出手指按住弹头,硬生生地把它拔了出来,吼叫着向云梯上窜。
陈明仁打得急红了眼,他不顾一切地带着号兵,拿着一面指挥旗向前冲击。不一会号兵牺牲,他大吼着扑到城墙下,机智灵活地避开了敌人的猛烈火力。这里是死角,而且还有一张昨晚搬来的云梯。此时城楼已被炮弹轰垮,城墙打开了更大的缺口,在黄埔军不惧死亡的冲击下,守军也开始动摇了。陈明仁趁此搭好云梯,手执红旗,身插驳壳枪,带4个手榴弹,奋勇往上攀登;快接近城头时,他稍停了一下,甩手向城头丢去一颗手榴弹,健步登上了城头,把红旗稳稳地插上了城头!
城下的官兵以及指挥所里的蒋介石等人全都看见了这难忘的一幕。
“上去啦!”
“登城了!”
欢呼顿时响成了一片,攻城部队也勇气倍增。
10多秒钟之后,蒋先云和陈赓也突上了城头!一会儿,西门被打开了。黄埔军潮水般地涌进了惠州。
关键时刻.陈诚的炮营又成功地摧毁了城门附近的几个重要火力点。敌守将杨坤如在督战时也被炮火打伤,急急从东门逃遁。
下午5点45分。惠州被全部占领。
这一战,陈明仁荣立首功。10月15日傍晚,蒋介石突然下令东征军全军在惠州城下集合,然后,请陈明仁站到城头,然后命令全军立正,号兵队吹号三番,向陈明仁敬礼!
这一次作战,对于陈明仁和陈赓来说,都终生难忘。但是,随后,两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1949年8月,陈明仁在长沙起义,再一次回到了人民的怀抱。陈赓知道后,高兴地说:“陈明仁是一位难得的战将。”
1955年,陈赓被授予大将军衔,陈明仁授予上将军衔。陈赓见到陈明仁,说:“你还记得我这个部下吗?”
陈明仁高兴地说:“记得记得,你不怕死!惠州一仗,全靠你和蒋先云跟上来。不然,城墙又要丢了。”
陈冠任著《战将:中国人民解放军传奇将领纪实》记述了陈赓与陈明仁的交情。该书为读者喜欢的军事人物畅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