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庚希成金鸡奖最年轻影后,电影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已哭成泪人

亦融正直云朵 2024-11-20 11:02:41



李庚希成金鸡奖最年轻影后,电影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光看介绍就已哭成泪人

作者:朱金平

来源:婚姻与家庭杂志

ID:hunyinyujiating99

11月16日晚,第37届中国电影金鸡奖颁奖典礼在福建厦门举行。

其中,雷佳音、李庚希分别获得最佳男女主角。李庚希也是首个获得金鸡奖最佳女主角的00后女演员。

对此,中国电影报道发文:作为一位00后,她也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金鸡奖最佳女主角。

《我们一起摇太阳》是由韩延执导,彭昱畅、李庚希领衔主演的爱情片。该片根据《婚姻与家庭》杂志纪实报道文章《最功利的婚姻交易,最动情的永恒约定》改编,讲述了两个身患重症的年轻男女,因为“生命接力”的约定,阴差阳错地踏上一段充满爱与力量的故事。

今天,小婚家就带大家一起看看电影原型的真实故事,为主人公勇敢无畏地面对人生而感动。

01

最无奈的婚姻:

两名绝症患者的生命协议

2011年,23岁的王宵从西安工业大学毕业,成为西安华荣公司的一名白领。

她准备工作两年就谈恋爱、结婚,未来的一切满是光明和希望。

2012年初,王宵突然觉得浑身没劲,吃不下东西,连走路都打晃。到西安交大附属医院一检查,发现自己竟然患上了尿毒症,而且已经是晚期了!

顾不上忧伤,王宵随即住院接受治疗。

医生说,如果不换肾,她很可能挨不过一年。

王宵的父母有慢性病,不符合器官移植条件;姐姐的条件符合,但姐夫死都不同意。

王宵整天泡在患者QQ群里,苦苦寻找生机。

2013年4月的一天,有人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你可以到癌症群找一个男病友结婚。等他离开人世后,她以妻子的身份接受他的肾脏移植。癌症患者只要不并发肾功能衰竭、血型吻合,肾脏一般都符合捐献条件。”

在病友的推荐下,王宵加入“活着真好”西安癌症患者QQ群。

随后,她在群里发布了征婚启事。

在启事里,她忐忑而真诚地写道:

“婚后,我会给予对方最好的照顾!为了活着,请原谅我的卑微和龌龊!”

这个帖子迅速在群里引起了反响。

同在死亡悬崖边上徘徊,没有人忍心责备她,很多人都是一声叹息。

第三天晚上,一个网名为“喜欢向日葵”的群友,问王宵:“你是不是恶搞?”

王宵当即给对方发去了自己的病情证明和身份证照片。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回复说:“我愿意和你结婚。我叫于建平,西安人,27岁,患骨髓瘤3年,B型血,2012年做过骨髓移植,现在复发了,已经不抱希望了。”

肾移植和骨髓移植不同,只要血型一致就可以,而王宵也是B型血。

王宵喜出望外,很快和于建平交换了手机号。

于建平还想继续聊,王宵半天才回了一句:“透析呢!胳膊被固定了,现在是单手兽一只!”

于建平以为她在开玩笑,几秒后,王宵发来一段自拍视频。

视频里,王宵正躺在透析机一旁,输液管里流淌着红红的血。

她脸色惨白,但笑容灿烂:“看到了吧?一会儿姐旧貌换新颜,日新月异呀!”

于建平看了目瞪口呆,觉得这女孩太调皮了!

2013年6月下旬,王宵暂时出院了。

在熟人的帮助下,王宵确定了于建平的身份。随后,两人约在西安的兴庆宫公园见面。

见面时,大热天的两人却都戴着口罩。

远远地,彼此一眼就“认”了出来,互相拥抱。

王宵哈哈大笑:“这算相亲吗?怎么像特务接头?两个奇葩啊!”

于建平被她逗乐了,也开起玩笑:“来!看看我,你就活得有希望了!”

于建平摘下口罩,王宵才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

原来,早在一年前,他就放弃了住院治疗,血象维持都是靠服药。

王宵十分惊讶:“这怎么行?你这么草率,随时会出大问题!”

于建平的神色黯淡:“我不在乎。我受够了,反正你等着我的肾呢!”

这是两人都绕不过的沉重,王宵沉默了。

于建平只对王宵提了一个要求:“你不需要照顾我,但要在我死后替我照顾我的父亲。”

这个要求令人心酸,王宵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于建平比王宵大两岁,毕业于西安交大,是西安光大理财公司的业务经理。他和女友马上要结婚时,却突然查出患了骨髓瘤。

很快,女友像躲瘟神一样离开了。

他的母亲已去世,为了给他治病,父亲把房子都卖了。

本来前途一片光明的他,人生陷入绝境。

刚开始,他也曾经痛恨命运的不公。

复发后,他对自己绝望了,越来越担心父亲:母亲走了,房子卖了,钱也没了,自己要是再走了,父亲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可怎么过?

这个念头重重地压在于建平的心头,正感到束手无策时,却意外看到了王宵的征婚启事。

他很清楚,这份协议没有法律效力,可是对于绝望的他来说,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只能试试。

王宵其实也抱着类似的想法。

肾脏移植与骨髓移植不同,血型相融是手术的首要条件。其他指标就算配型不理想,也可以考虑手术。

能够找到同血型的肾源太不容易了,所以,哪怕手术有风险,她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2013年7月16日,两人在西安市碑林区民政局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

中午,这对特殊的夫妻在友谊东路的一家小饭馆庆祝“结婚”,并签订了一份特殊协议:

鉴于双方的身体情况,两人不同居,不公开,财产独立。

若于建平死于王宵之前,王宵自愿捐肾给她;于建平将以遗书形式告知父亲。

若捐献手术成功,王宵存活,需要照顾于建平的父亲,直到老人去世。若于建平的肾脏无法使用,王宵无需承担尽孝的责任。

02

最无畏的反悔:

我们一起活着

虽然“结婚”的目的不纯,可真“结婚”后,两人都情不自禁地牵挂起对方来,毕竟这很可能是他们生命中唯一的一次婚姻。

他们每天都要打很多电话,一聊就是很久。

王宵有失眠的毛病,于建平主动说:“我讲故事最乏味了,保证让你睡着。以后我每晚都给你讲个催眠故事吧。”

王宵开心地说:“行啊!”在他温和又有磁性的声音里,王宵很快进入梦乡。

2013年9月初,王宵的肌酐值突然急升,超出正常数值30多倍,紧急住院。

看到自己的小腿肿得发亮,回忆起一个病友死前也是这个样子,王宵再也笑不出来了。

于建平发信息,她没有心思回;他打来电话,她也不接。

于建平怕她出意外,跑到西安交大附属医院肾病科,一间一间病房找,终于找到了王宵。

看到于建平,王宵吓了一跳。

见王宵的父母也在病房,于建平连忙自我介绍:“叔叔、阿姨,我是王宵的病友,来看看她。”

老人客气地又是让座又是倒水。

等王宵父母离开病房,于建平立刻拉下了脸:“你病了怎么不说一声?”王宵强作欢颜:“对不起,我等不到换肾的那一天了。”

看见意志消沉的王宵,于建平心里很难受。

同时,他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我现在多陪陪她,她将来或许能记住我的好,能对我爸好一些……”

于建平决定每天都到医院陪伴王宵。

在于建平的鼓励和陪伴下,经过半个月的系统治疗,王宵的各项指标都降了下来,腿肿也消了,她又恢复了过去的调皮。

有一次,于建平没在病房,她用美颜模式自拍了一张小腿照,发给于建平:“哎,那个当老公的,分享一下我的销魂小腿吧!”

于建平哈哈大笑:“惊艳到晃眼!要是你没病,我会追你的!”

王宵心里美滋滋的:“那就等我好起来吧!”

说完这句话,于建平一下沉默了。

王宵心里一沉:她想彻底好起来,要靠于建平的肾。她连忙把话题岔开了。

于建平其实是个幽默风趣的人,上大学时写了很多段子,还会演小品。只是因为病痛的折磨,他的情绪渐渐低落起来。

和活泼的王宵在一起后,他的幽默天赋又被激发出来。

每当王宵被病痛折磨得没了脾气,他就发给她几个原创的幽默段子,逗得她捧腹大笑。

善于煲汤的于建平,还跟朋友学会了做药膳。

他根据两人各自病情的禁忌,每天做好两罐汤,带到病房一起喝。

每次他一边喝,一边发出夸张的声响:“哎呀!这该叫同病汤啊!好喝,真好喝!”

而王宵也非常关心他,每天都询问他的血象情况。

时间长了,于建平形成了条件反射,一看见王宵,就自动报出一大串数据,然后说:“汇报完毕,请指示!”

两个人互相关心,互相温暖,两颗心也越来越近。

2014年元旦晚上,于建平吃过饭,特意提上自己亲手做的花篮去看望王宵。

一见面,于建平就给了她一个拥抱:“新年快乐!”

王宵紧紧拥抱着他,说:“新年快乐,老公。”

于建平哈哈大笑:“你应该说,新年快乐,我的肾!”

王宵的眼圈瞬间红了,于建平紧紧抱住她,说:“我喜欢你!傻丫头!”

在那灯火阑珊的街头,王宵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元旦过后,王宵又联系不上于建平了。

1月9日上午,王宵按照身份证上的地址,打车来到于建平家,是于建平姑姑开的门。

于姑姑告诉她,于建平和父亲都在医院里。因为最近于建平连口服的化疗药也停了,血象一塌糊涂。

父亲催他去医院,他也不肯去。一周前,于父叫来几个亲戚,把他强行送去西京医院。

一瞬间,王宵的眼泪顿时喷涌而出:于建平这是在故意加速死亡,好成全她呀!

“这个傻瓜,这个疯子!”王宵迅速赶赴西京医院。

路上,她一边哭,一边痛骂于建平。

然而,也正是在这次“你死我活”的抉择里,王宵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要拉住于建平的手,一起横渡茫茫沧海,他们要一起活着!

一出现在于建平面前,王宵就大声嚷道:“于建平,你不吃药、不治病是想找死,是吧?”

于建平怕王宵说错话,连忙示意她:他的父亲在场。

王宵却把老人拉出病房,把事情的经过对他和盘托出。

她郑重地对于父说:“既然我和建平已经是夫妻了,我们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返回病房,她又给于建平下了通牒:“你必须好好治疗,否则,我就和你离婚,你的肾我也不要了!”

于建平对王宵强调说:“我不是单纯为你才放弃治疗的,我不想受罪了,而且也没钱。现在死还能救你,等以后肾损害了,什么都晚了!”

王宵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哭着冲上去扇了于建平一个耳光:“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于建平被她镇住了,含泪一遍遍问:“你这是何苦?”

王宵也泪流满面地说:“我不甘心,我还没恋爱过,你就当一回陪练,不行吗?”

于建平喃喃地问:“我行吗?”

“你行,因为我俩在一个起跑线上,旗鼓相当,都是落后分子!”

王宵含着泪大声说。

于建平笑了,但随即又哭了起来。

这一次,他分明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03

永生花的秘密:

那向死而生的芳香

这天下午,王宵回家后,把结婚证放到了父母面前:“我瞒着你们结婚了……”惊呆了的父母弄清前因后果,悲怆泪下。

他们怎么忍心责怪女儿?

对突然冒出来的“病女婿”,他们也只有接受:“结婚证都领了,也就是咱们的孩子了。”

之后,王宵再做透析,也选择了西京医院,方便和于建平相互照顾。两家人还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车库,一起做饭,给两个孩子增加营养。

2014年初,两人的病情都基本稳定了。王宵开始忙着给于建平筹措药费,进行第二次骨髓移植。

因为做过一次骨髓移植手术,于家已经家徒四壁。

于建平长期不上班,收入只有单位的基本补助。王宵打算向父母借钱,先给他治病。

然而,于建平却无论如何不肯接受:“这和我们结婚时的协议已背道而驰了。万一我再次移植失败,你怎么办?”

王宵的父母也不同意:“我们手里只有不到50万元的积蓄,这是你的救命钱!万一哪天等到肾源呢?这笔钱谁也不能动!”

这条路行不通,王宵又开始想办法赚钱。

然而,作为一名晚期尿毒症患者,她根本找不到赚钱的门路。

就在她束手无策时,朋友李斌给她介绍了一个台湾手工艺人,对方会做漂亮绝伦的“永生花”。

“永生花”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

二战期间,战火蔓延到欧洲南部的安道尔城,一对情侣即将离别。

男孩从花园里摘下盛放的玫瑰,送给女友,说:“当玫瑰的最后一片花瓣腐烂时,你就忘记我,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他走后,女友把花瓣脱水、烘干、染色,这样制作的花永不枯萎。

终于,男孩回来了,两人再也没有分开过。

而这种永不枯萎的花,被人们称为“永生花”。

王宵觉得,永生花的故事,简直就是她和于建平的写照。

她当即在艺人的指点下,制作了一朵永生花,带到于建平的面前:“我们就像这朵永生花,虽然经过了褪色、染色,但一样绚丽!”

看到“永生花”和真花一模一样,于建平惊奇不已。

更令他吃惊的是王宵的决定,她要制作大量的永生花到街头售卖,为于建平筹措药费。

她自信满满地说:“你等着我!”

于建平被深深触动了:“我也跟你一起做花,陪你去卖花。”

2014年春节前,大唐西市广场,王宵和于建平摆的“永生花”花摊开张了。

王宵把两人的故事写成一张张卡片,挂在花摊前。

她写道:“这是废墟里盛开的永生花,花永生,爱永恒!”

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带来的百余朵花就销售一空。

短短几天,他们就赚了3000多元。

“花想容”花艺店的老板王容听说他们的故事后,不仅从王宵这里大量进货,还在当地的花艺群里号召大家一起找王宵进货。

很快,王宵就拿到了每月1万盒永生花的固定订单,而且生意越做越大。有一位好心人,一次买了7万元的永生花送人。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王宵就为于建平筹到了手术所需要的30万元。

4月中旬,王宵委托姐姐前往上海,联系于建平第一次做手术时的医院——上海瑞金医院。

经过检查,于建平的身体状况符合骨髓移植的条件。

4月19日,医院通过骨髓库联系了当初的捐献者,一个25岁的浙江青年。对方愿意再一次捐献骨髓,得知这一消息,王宵喜极而泣!

王宵的父母拿出了10万元,于家父子又自筹10万,一共凑了50万元。

4月26日,于建平在上海瑞金医院完成了第二次骨髓移植手术。

进舱前,王宵捧着一束红色的永生花,含泪亲吻着于建平的额头:“老公,我等你健康出来!”

于建平给了她一个踏实的拥抱:“等着我。”

因为是第二次移植,各种风险都将无限增加。

在舱内的一个多月,于建平数次挣扎在生死关头。

而王宵不停地制作着永生花,她相信这些经过了涅槃重生的花朵,将散发世界上最浓烈的芳香,丈夫一定能闻得到!

与此同时,王宵也在拼命自救,她定期做透析、跑步、吃中药。

5月底,于建平顺利转入普通病房。

6月20日,他的各项指标正常,和父亲王宵一起返回西安。

看着儿子身体逐渐康复,于爸爸对王宵既感激又惭愧,对她说:“孩子,要是没有你,建平就没有今天!我的肾要是适合你,马上捐给你!”

王宵含着眼泪说:“您这么大年纪,不能做手术了。放心吧,我好好调养身体,慢慢等肾源。”

而爱,再次催生了生命奇迹:

王宵的病情不但没有恶化,反而好转了。透析由每周两次,改成了一个月一次。2015年1月,经检查,她的肌酐指标进一步降低。医生说,如果照这样下去,即使不换肾,她也可以活下去。

2015年2月14日,王宵和于建平在西安和平大饭店举行了婚礼。

王爸爸给他们写了一副对联:“一对老夫妻,从此新生活。”

而他们的爱情和生命,如同永生花一样,经过种种考验后,涅槃重生,历久弥新。

(摘编自《婚姻与家庭》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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