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我提干后回家探亲,初恋想悔婚,我约她出来:做人要讲良心

老刘的回忆 2024-07-19 02:31:41

素材/吴学智 整理/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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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11月份,我告别家人和爱人背起行囊踏入部队。1986年我提干后回家探亲,初恋却提出要悔婚。我跑了两里地,约她出来,说道:做人要讲良心。

我叫吴学智,1962年出生于陕南的一个小山村。我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上面还有两个姐姐。父母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庄稼人,很希望儿子能以后成才。

就连我的名字,也是父母请村里的先生起的,为此还花了一两红糖。两个姐姐经常取笑我,说她们的名字是爷爷随便取的,而我还要花钱,果然是家中的宝。

带着这种期望,我自然不敢懈怠。 当时实行的是小学五年制,初小上完后要上五年级,就得到几个大队合办的中心小学。在这里,我遇到了红梅。

五年级时,红梅和我并不熟,只知道她是我外婆那个村的,距离我们村也就二里地。

1974年,我和红梅都到公社中学上初中。我们在一个班,还被安排为同桌。

那时候农村学校中,男生和女生之间很少说话。所以同桌了一年,我俩说话的次数也很有限。

我的成绩在班里是前两名,而红梅成绩中等。她性格腼腆,和同学交往也不多,在班里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当时我们中午的时候在学校蒸饭,吃着从家里带的咸菜,条件好点的会在食堂买菜吃,也不住校,全靠两条腿走路上下学。

有一天中午,老师找我去说了个事。等我到了食堂,却发现自己的铝饭盒不见了。

我又饿又气,站在食堂大声喊道:“谁拿错了饭盒,谁拿错了饭盒?”

我们的饭盒上都有名字,按理说是不会拿错的。但我喊了几声,都没人回话。我又不可能挨个去翻同学的饭盒盖子,看上面写的名字。

正当我郁闷之时,红梅端着饭盒过来了,她低声说道:“吴学智,你别喊了,没人会承认的。我肚子不饿,这是我的饭,分给你一些!”

我连忙点头道谢,找师傅要了一个碗。红梅将蒸好的饭,大部分都倒给了我,她自己就留了一小坨。然后她拿出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的是萝卜干。

我边吃边称赞这萝卜干做得真好吃,有盐有辣椒,红彤彤的又有嚼劲,又下饭。

红梅听我夸奖她母亲做的萝卜干好吃,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饭盒”事件过后,我开始和红梅有了更多的交集。红梅也大着胆子,请教我问题,我也没有看不起她,认真地给她讲题。

1976年我考上了县里的高中,而红梅却没有考上,回生产队务农。

我以为我们可能渐渐地就成陌路人了,但没想到命运让我们再次相遇,又有了交集。

1979年参加高考,我落榜了。我没有气馁,复读继续参加1980年高考。但那一年,实行了预考制度。最后我以一分之差没通过预考,连高考都没能参加。

我的心情十分沮丧,是否再复读也很犹豫。当时大集体已经名存实亡,各个生产队都在搞包产到户。

家里两个姐姐已经出嫁,母亲这一年又频频生病,家里就靠父亲一个人忙里忙外。复读的花费也不小,我生怕父亲也累垮了。

我在家里忙碌了大半个暑假,待空闲后,母亲打发我去看望外公。

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到底去不去复读呢?我相信只要自己开口,父母肯定会同意,但我又有些不忍心。

带着这种矛盾与纠结,我走在去往外公家的路上。在路过一个土坡时,我看到半坡上停着一辆架子车,装着满满的玉米,后面有个姑娘正在奋力推车。

看到此情况,我快步走过去帮忙一起推车。姑娘一看来了帮手,侧过头看,我才发现竟然是红梅。

她也很惊讶,喊了一声:吴学智!我示意先别说话,一口气将车推上了坡顶。

我俩站在坡顶上喘着粗气,前面拉车的是红梅的母亲,她连忙向我道谢。我摆摆手说自己和红梅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红梅听说我不打算复读了,很是惊讶。她劝道:吴学智,你成绩那么好,不复读了好可惜啊!

我说了家里的实际情况,复读的费用大涨,特别是学校今年不给复读生安排宿舍,得要自己找地方住。如果在外边租房的话,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这时候红梅突然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妈,我二姨就在县中旁边。她家楼下那间放杂物的平房能借给吴学智住吗?

红梅的母亲有些为难,说道:如果是你,我还好说。但是你同学,这……

红梅截断了母亲的话头,干脆地说道:那我去找二姨说,她很疼我,应该能同意。

红梅说这几天她会进城,找二姨说说此事。有消息了,她到家去找我。

我心中燃起了希望,如果能免费住一年,复读就少了一大笔开支,可以再搏一搏。

三天后,红梅到了我家,高兴地告诉我,她二姨同意了,让我过去免费住。

父母也很高兴,连忙招呼红梅留下吃饭,她却红着脸走了。

最终,我去县中复读了一年。红梅也到县里来过几次,但她都是趁我在校的时候来的。

好几次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时,看到屋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泡在盆里的衣服也洗了,还有一玻璃瓶萝卜干,我就知道是红梅来了。

1981年5月份,我顺利通过了预考,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气。但是高考前,因为淋雨我却感冒了。

吃了一点药后,我打起精神上了考场。但是身体的不适,加上极大的压力,考试发挥得一塌糊涂。考完最后一科,我知道这次完了。

当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房时,红梅也来了。我见她的第一面,就哭丧着脸说道:红梅,对不起,我又考砸了。

话还未说完,我就扑通一下摔倒在地。红梅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搀着我。

等我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红梅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内心涌过一股热流。

红梅睡得很浅,听到我起床的动静,她立马就醒了。我们都没再睡觉,而是畅聊了大半夜。

我也认命了,但红梅觉得还是有些可惜,一心劝我再复读一年。

望着红梅关切的眼神,想到她对我的付出。我产生了一种冲动,突然说道:红梅,我不读了,回家种田,过两年我们结婚好不好。

红梅止住了劝我的话,睁大双眼,死死盯着我。我感到不好意思,连忙解释。结果红梅却低声说道:好,我愿意。

第二天回家后,我告诉父母考砸了。父亲也没怪我,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这就是命啊!

那一年的夏天,我在家里疯狂干着农活,浑身晒得黑漆漆的。红梅来看望我,心疼地直掉眼泪。我不以为意,笑着说:反正以后要当农民,晒这样正好。

10月份的一天,红梅突然跑过来,兴奋地告诉我:她一个当兵的表舅回家探亲,她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得知像我这种情况,完全可以去当兵去考军校!也是大学生,还能领工资。

我十分兴奋,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我向红梅保证,自己去了部队一定会好好干,不会辜负她。

当年11月份,征兵的消息传来,我去报了名。征兵的首长得知我的履历后,很感兴趣。体检顺利通过后,当兵的事基本上就定了下来。

当年12月24日,我告别家人和红梅,踏上了北去的列车。于当年的12月30日,抵达了甘肃武威。

新兵连的班长是一个老兵,他告诉我,想在部队考军校,除了学历外,还得要表现优秀,这样才能拿到名额。

我记住了他的话,训练中不敢有任何抱怨,最后被新兵连张连长看重,要到了他所在的连队。

下连队后,我不敢有丝毫放松,训练认真,积极帮助他人。半年后,指导员找我谈话,得知我想考军校时,他并没有嘲笑我异想天开,而是给予了支持和鼓励。

1982年10月份,我被调到了炊事班,目的就是想让我有更多的复习时间。

在领导的关照和自己的努力下,1983年7月,我成功考上了军校,实现了自己的大学梦。

当兵的这一年半时间,因为母亲身体不好,父亲一个人照顾田地吃力。到了农忙时节,红梅便会到家里来帮忙。她手还很巧,给父亲、母亲做了不少鞋。

但她并没有在信中说这些,还是父亲写信告诉我的。考上军校后,我回了一趟家,去看望父母和红梅。

这次就在家待了几天时间,我也和红梅订了婚。我将自己积攒下来的100元津贴,给了红梅家,当作彩礼,约定等我军校毕业后,我们呢就结婚。

三年的军校生涯一晃而过,我和红梅一直保持着通信联系。1986年毕业后,我回原部队被提干为排长。

手头工作理顺后,我便兴高采烈去打结婚申请。结果指导员提醒我,现在已经成了干部,最好还是响应国家的晚婚晚育政策,25岁以后再结婚。

哎,还得再等一年。我倒是无所谓,但红梅已经等了好几年了,村里和她同龄的都已经有孩子了。我估计红梅应该没啥意见,但她父母可能会有些不高兴。

回家后,刚坐定,村里人就闻风上门了。我按捺住对红梅的思念,只能与众人寒暄。

有乡亲问我:学智,这次回来是不是要结婚了?到时候可得多整几桌,大家都来捧场。

我挠了挠头,说道:叔,今年恐怕不行,还得再等等。

我话音刚落,旁边就有好事者掺和,说道:要我说,上关村那个红梅根本就配不上学智。学智现在已经是国家干部,不得找个女干部啊,再不济也得是个有工作的城里姑娘啊!

这话一出,旁边竟然还有不少人附和。有人还兴奋地介绍,自己城里的亲戚有一个姑娘,人怎么怎么样……

我赶忙制止众人的议论,表示这话不要再说了,我这辈子就和红梅在一起了。

这时候,母亲突然走过来,着急对我说:快去看看红梅,刚刚她来了,又走了。

我大吃一惊,不知道是不是红梅听到了什么话,才没进门跟我打照面就走了。

我一路上紧追慢赶,终于在她们村的村口追上了红梅。看到红梅眼睛红肿,我就知道她肯定一路边走边哭。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把搂住了红梅,急切地说道:

红梅,不管你听到了别人说什么?我心里始终是喜欢你的。做人要讲良心,你不要担心我会变心。

红梅抽泣着说道:你现在已经是干部了,而我只是个农民……

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说道:什么农民干部的,咱俩就是一对,我谁也不娶,就娶你一个。

我跟红梅解释了今年不能结婚的理由,她也表示理解,说回去做父母的工作。

就这样,我追了二里地,成功消除了误会。1987年,我和红梅顺利登记结了婚。

2000年,我从部队转业回了老家,从此和红梅厮守了大半辈子。

如今,我俩都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生活中,我们也曾遇到过困难和迷茫,但理解和陪伴,让我们的婚姻和感情越发牢固,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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