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故事,菊儿嫁给了一个无能的丈夫,最终生了一双儿女

桃成柳老人 2024-10-23 15:39:22

文/柳成荫

故事发生在里下河地区的柳家庄,柳家庄大小河流纵横交错,河水清澈,水中生长着肥美的歪子(方言:河蚌)和白螺蛳,摸歪子的都是些年轻的女人,最会摸的当属菊儿。

菊儿是公社柳书记的儿子柳占奎的女人,近三十岁的年龄,长得标致,微胖身材,皮肤白净,头发乌黑油亮,眼睛如河水般清澈,两腿修长笔直。更主要的是性格泼辣,活泼开朗,荤的素的都能从她嘴里吐出来。因人漂亮,成了轻浮男人调情的话题。

六十年代柳家庄的夏天很热,热得狗躺在树荫下吐着舌头喘气。吃过午饭,女人们就穿着短裤和背心下河了,把身体浸泡在清凉的河水中纳凉,为男人们摸下酒菜,有蚌有螺,运气好还能摸上红膏蟹、王八和埋在泥沙中的虎头呆子(方言:沙塘鳢)。

水中,菊儿成了亮点。轻浮的男人开始和她打情骂俏。“菊儿,摸到歪子没有?”“摸到了,又大又肥。”“像你的吗?”“像,一样的,留给你吃,咯咯咯……”菊儿的笑声扰得河里的公花鱼(方言:鲤鱼)浮出水面,像傻子一样轻轻地摇摆着尾巴。

别看菊儿性格开放,内心却有无限的烦恼,只是不愿让人看到。菊儿娘家是北边昭阳的,十六岁那年嫁过来的,嫁给公社柳书记的儿子柳占奎。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和她差不多岁数的女人都是五六个孩子的母亲了,她却还没有伏窝下蛋。一个人的时候,常常闷闷不乐,甚至悄悄地擦着眼泪,唯有清凉的河水给她带来丝丝欢乐。

庄上的人都知道,柳占奎小时候被生产队的公牛顶了一下,顶得浑身是血,好歹被庄上的老中医捡了条性命,却把命根子顶出问题了,中医先生说他废了。在柳家庄,柳占奎是找不到女人的,后来他大姑从北边昭阳为他说了门亲事,这个婆娘就是菊儿。

当菊儿在水中摸河蚌时,总有一个男人坐在河岸的苫棵草(方言:苫房草)丛中抽着烟,两眼贪婪地盯着水中的菊儿,这个男人叫赵孟。每当菊儿摸到了歪子,从水中钻出来时,轻薄的衣服全都贴在青春的胴体上,轮廓分明,惊得赵孟两眼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水中的风景。

赵孟是柳家庄唯一的外姓,是从北方搬过来的。那是1931年,江淮流域发大水,造成灾民5127万,死亡40万,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才退尽了洪水。赵孟的祖父划着杉木船,带领一家人南下逃荒,便落脚到了柳家庄。洪水退出后,赵孟的祖父想回去重建家园时,哪料到那年夏天洪水又来了,这次来得更猛,给他的家乡造成了彻底的毁灭性破坏。从此,赵孟的祖父就没有再回家乡,留在柳家庄的土地上繁衍后代。

赵孟的家在菊儿家隔壁,也算邻居。在六十年代,外姓会受人欺负的,往往会巴结庄上的名门大家,以求过得安稳。那时菊儿的公公是刚刚成立的人民公社第一任书记,也算得上土皇帝,在庄上是绝对的权威。为了免遭欺负,赵孟的父亲千方百计巴结着菊儿的公公,哪怕杀年猪时总得剁下一只猪腿送过去,故两家人的关系相当和睦,赵孟成了菊儿公公的干儿子,菊儿则成了他的异姓嫂子。

摸蚌的女人都陆陆续续上岸了,菊儿还呆在水里,此时宽阔的水面属于她一个人,还有河里成双成对的野鸭子在尽情地嬉戏。她想静静,让河水洗去她一身的尘埃。她也是个女人,也有女人想要的东西,也希望得到丈夫的体贴;她也是个女人,也想要个孩子,想有一个做母亲的权利。

由于两家人接触频繁,日久生情,赵孟和菊儿有了朦朦胧胧的说不出的滋味。在菊儿的心目中,赵孟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大块头,大盆子脸,一身好膘,浑身使不完的牛力气。然而,她苦笑了,赵孟不属于他,只能看看他的背影。

该上岸了,皮肤都泡胖了。菊儿从水中钻出来,拉了拉贴在身上的衣服,走到了岸边。苫棵草里的赵孟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浑身的血管在膨胀,他冲向菊儿,一把把她抱起来,扔到草丛上。菊儿早已是熟透的肺子楞了一下,瞬间和赵孟滚到了一起。

草丛中惊魂的声音,惊得水中的野鸭子魂飞魄散,钻进了水里,不敢探出脑袋……

对于女人来说,男人就是精神鸦片,一但初试云雨后,就会上瘾,很难戒得了。菊儿上瘾了,那一天是她人生以来第一次做了回真正的女人。隔三差五,她找会找机会和赵孟缠到一起,她渴望得到一个男人的爱。

几个月后,菊儿感觉身体出了状况,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出问题了。她偷偷去了下医院,晴天霹雳,她怀上孩子,闯下了大祸了。她知道,柳占奎知道后的后果。她想偷偷去医院处理掉,然而她却不甘心,也没这个勇气。一个女人不能演变成母亲,是女人最大的悲哀,她渴望做一个母亲,她下不了决心。

直觉告诉柳占奎,菊儿背叛了她,庄子里传出来的风言风语证实了他的猜测。然而,他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去了趟赵孟家。他从袋子里掏出两包大前门香烟,这是他父亲丢在家里的香烟,毕恭毕敬地递给了赵孟:“邻居好赛金宝,感谢你对我家的照应,还望你以后别帮助菊儿了,你们本来挺清白的,庄上的些女人们不是省油的灯,乱嚼舌头根子,口水能淹死人……”

春节前,菊儿生下了一对龙凤胎,终于完成了她做母亲的愿望。生过孩子后,菊儿再也没有联系赵孟,赵孟也本本分分的。菊儿知道,赵孟的任务出色完成了,不能再和她厮守了。柳占奎给菊儿约法三章,从今以后断绝与赵孟的那种关系,菊儿也是满口答应。

生孩子后的一年时间内,两个孩子给他带来了欢乐,还真的慢慢淡漠了对赵孟的思念。随着孩子的长大,菊儿越看越像赵孟,每次看到孩子的脸,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赵孟,一回忆往事,就感觉到身体热烘烘的。

赵孟每天在生产队精心饲养耕牛,刹草、喂食、清圈,忙得连放个屁也没有时间,一晃白天就过去了。到了晚上,他静悄悄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就想起了菊儿,想起了菊儿从水里钻出来的模样,想起那绸缎般的肌肤,一次又一次失眠了。

终于有一天晚上,柳占奎刚走到家门口,就见一个黑影从他家里鬼鬼祟祟地溜出来。看那身高,看那走路的样子,他猜测到了七八分。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砸断赵孟的双腿。进了家门,咆哮得像头发了疯的狮子,狠狠地扇了菊儿两巴掌,吓得床上的两个孩子“哇哇”地哭。

就在那年的夏天,赵孟饲养的一头水牛生病了,不肯进食,公社兽医先生来看过几次,没能找到病症。约半个月的时间,这头牛死了。屠夫宰杀时,在牛的嗓子里掏出了一根七八公分的铁丝。当晚,赵孟被公社民兵营长押走了,这一带走,再也没有回来。

最终,赵孟“承认”了那头耕牛是他害死的,理由是他想吃牛肉。带走的那天晚上,有人听到了赵孟“嗷嗷”的叫声,叫得很凄惨。那个年代,害死耕牛是死罪,最终赵孟被“伏法”了。枪毙赵孟的那天,县广播站播出了一篇简讯,对公社柳书记大义灭亲、把自己干儿子送上断头台给于了“正面”报道。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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