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完孩子不久,我就被诊断出了乳腺癌
老公却发来的离婚协议。
“青禾怀孕了,孩子以后要上户口,你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
我独自做治疗照顾孩子,他们两人却在国外看烟花。
我因病痛住院,付然不耐烦地来看我
“行了,别用装病威胁我,婚我不离了。”
后来误会解开,付然求我原谅。
可我已经不想继续这段婚姻了
1
生完孩子后,我的胸总是特别胀痛。
趁着孩子被拉去在洗澡的空隙,我约医生做了检查。
等待检查的时间里,护士告诉我可以出院了,可我不是不想出院,只是下体撕裂,多走几步,都钻心地痛。
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我给付然打去了电话:“你派个车来接我和孩子吧……”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你自己没手没脚嘛?不就是生个孩子嘛,不知道还以为你手脚残疾呢?”
“还有,青禾也怀孕了,到时候孩子得上户口,你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离婚协议我已经寄到家里了。”
还没等我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了。
我正在收拾行李,却看到医生皱着眉头朝我走来。
“赵小姐,检查结果不太好,你这是乳腺癌。”
听到这里,我的脑子像是宕机了一样,我呆坐了很久,才想起来还要给孩子喂奶。
第一次治疗结束,我拿到后续治疗方案后,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扔在门口的信封。
我忍着下体撕裂的疼痛将行李收拾好,孩子哄睡,才得到喘息休息的机会。
刚打开了手机,一条新闻弹出:某国内富商为博女友一笑,豪掷千金包场烟花大会。
视频里绚烂的烟花是我从来没看过的。
烟花下,我赫然看到了付然和林青禾烟花相拥在一起,又四目相对,尽显深情。
评论:两个人也太甜了吧。
我什么什么也能有个这么爱我的男友啊。
这也太浪漫了吧。
新闻发布的时间是5天前的晚上9点。
我与付然的聊天停留在5天前的下午四点:“付然,我羊水破了,你快来医院。”
见他没回复:“付然,你什么时候到医院啊?”
一个小时后付然回复了:“生个孩子的,催什么催,又不是要死了,有什么可催的。”
是啊,我确实是要死了。
他连自己孩子的生死都不管,又怎么会管我的生死呢。
2
付然和林青禾是青梅竹马。
我是在上了高中以后才认识他们的。
在高中刚入学时我从来没有认真关注过付然,直到有一次家长会。
我花钱雇人假装我的父母被班主任发现以后,被批评了一顿。
很多同学在知道我是孤儿以后,就开始嘲笑我,“有人生,没人养,该不会是野种吧。”
原本这些我都可以忍受,我心想只要我坚持到毕业就好了。
但是我的数学老师在知道我是孤儿后,经常在放学后刻意将我留堂,说是我数学作业有问题,免费给我补课。
很多同学都羡慕我可以免费补课,但只有我知道所谓的免费补课只是数学老师猥亵我的借口。
刚开始确实只是补课,到后来这个恶魔会将手放在我的腿上,我的肩上,我的腰上。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被他从后面紧紧抱住,耳边能清晰感受到这个恶魔的呼吸,我用尽全力去挣脱,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我开始呼救,任凭我怎么哭怎么喊都没有人过来。
就在即将绝望的时候,付然冲了进来,一拳打倒了这个恶魔,然后拽着我离开了。
我很害怕别人知道加剧对我的欺凌。
我祈求他不要告诉别人,但他拍了拍我的头:“不要怕,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拳锤死他。”
从此以后,我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他。
在他的帮助下,数学老师被开除,也没有人再欺负过我。
我也成了付然的跟班。
久而久之我也和林青禾成了好朋友
我从来都不敢和付然说我对他的心意,因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我家是做生意的,我爸妈在我初中出车祸去世后,留了一大笔钱给我。
大学毕业,我找了一份清闲的工作,加上我爸妈留给我的钱,我过得很舒服。
付然学习一直很好,毕业以后开始创业,但是资金周转困难屡屡受挫。
我时常资助他,陪着他一起加班,直到有一天付然突然叫我去他家,我敲开门,他拿着一束花“赵晓依,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搞懵了,但我除了惊喜还是惊喜,我没办法拒绝他。
恋爱两年后,见了他爸妈以后,我们就进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我看着因为公司忙碌愁苦的付然,我拿出了一大半我爸妈的遗产给到付然,帮助他创业。
后来公司融资成功,付然成了老板。
3
我按照约定的日子去医院接受化疗。
不放心保姆一个在家照顾孩子,就带着孩子一起来了医院。
我走到乳腺外科,和我的主治医生打了招呼就去做了化疗。
医生主动跟我说起:“晓依,现在有一种新药,我准备给你试一下。效果会稍微好一些。”
“好的,谢谢您。”
本来就因为照顾孩子睡眠不足,又因为化疗我整个人疲惫不堪。
我抱着孩子低头向前走,没注意,一下子撞进一个人怀里。
我抬头却看到是付然。
他眉头紧锁:“你来医院干什么,孩子生病了?”
“孩子没生病。”
刚说完,林青禾就扶着腰出来了。几个月不见,她的肚子已经显怀。
林青禾看着我抱着的孩子,突然开始呜咽起来。
看到林青禾这样,付然一下子紧张起来,问怎么了。
林青禾含着泪瞥了我一眼:“我只是在想,我的孩子出生以后该怎么办,他都没法叫你一声爸爸,连能不能上学都不好说。”
听到这里,付然面带怒气:“赵晓依,离婚协议签了嘛,没签赶紧给我签了,明天早上民政局见。”
说完又转头抚摸着林青禾的肚子:“咱们的宝宝肯定会在咱们的陪伴下出生的,到时候女孩就叫小月,男孩就叫小宝,好吗,青禾。”
林青禾用纸巾擦擦眼泪“好!”
这温馨的一幕次的让我心痛,明明我和付然才是夫妻,但我的宝宝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完整的名字。
两人要走,我抓住付然的袖口:“付然,给儿子起个名字吧。”
付然转头看着我,恶狠狠地瞪着我:“起什么名字,叫什么不都一样,还有你出门能不能收拾一下,脸色差的和鬼一样,看着就恶心。”
说完甩开我抓着袖口的手:“真晦气。”
林青禾轻抚了付然的胸口:“别生气,回去把衣服扔了就好。”
付然看着林青禾,满脸笑意地说:“好,都听你的。”
4
我抱着孩子,往外走。
“宝宝,那妈妈给你起个名字吧。那我叫你小海怎么样,妈妈和爸爸最喜欢去海边了。”
走着走着,我的步伐越来越沉重,眼前也开始模糊。
扑通。我只感受到疼痛从腿部传来。
等我醒来时,已经在病床上,旁边是林青禾和付然。
我左看看右看看都没看到孩子。
我叫出声:“孩子呢,我的小海呢?”
付然冷冷出声:“我让保姆接回去照顾了。”
我的心这才沉下来。
我看着珠光宝气的林青禾:“你来干什么?”
林青禾见我语气不善,哽咽着说:“晓依,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让阿然带我去看烟花产检的。”
“晓依,你千万不要生阿然的气,你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错。”
说完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我没好气的:“知道是你的错,那就给我滚。”
我很想冲上去给她两巴掌,但是身体一点多余的力气也没有。
付然见我说话毫不客气,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别用装病威胁我,婚我不离了。”
“呵呵,你以为我稀罕嘛,要不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巴不得离你们远一点。”
说到孩子,付然一下子炸了:“我们的孩子,我这辈子都不会认这个孩子,除非我死。”
听到付然这么说,我的心像被刀子剜了一样。
有时候朋友也很不解,问我为什么不离婚呢?
我不是不想离婚,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先说爱的人,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明明我们以前那么相爱。
5
等我回到家,林青禾已经搬了进来。
相处的一个月里,保姆做事很为难,她不知道该叫谁太太,也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两位太太。
王妈很心疼我,但她一个保姆也不好说什么,我反而安慰她:“没事,王妈,你就像以前就好。”
我为了避免见到林青禾几乎不怎么出门,但是总有几次会与她碰面。
她几乎每天都大着肚子在家里走来走去,貌似是在宣示主权。
有一天,我在整理时,翻出了一本相册,里面记录着我和付然从相识到相爱的点点滴滴。
那些照片中的我们笑容灿烂,眼神里满是爱意,可如今这一切都已变得如此讽刺。
我正沉浸在回忆与痛苦之中时,林青禾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手中的相册,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晓依,你在看什么呢?”她故作温柔地问道。
“你知道吗,付然现在心里只有我和他的孩子,你这样守着一段已经没有感情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继续说道,话语里带着一丝挑衅。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这是我和付然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林青禾轻轻笑了笑,“你还真是自欺欺人,他早就不爱你了,你何必还赖在这里不走呢?”
我站起身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我走不走不是你说了算,这里是我的家,我有权利在这里。”
这时,付然回来了,皱起了眉头。“你们在干什么?”
林青禾立刻跑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阿然,我只是想和晓依好好聊聊,可她却对我发脾气。”
我看着付然,期待他能说句公道话,可他却只是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赵晓依,你别没事找事,青禾现在怀着孕,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不会放过你。”
我没再理会,将孩子交给王妈以后转头去医院做化疗。
做完化疗回来以后。
我第一时间就是去看小海。
刚把小海抱起来,小孩就大声地哭。
我仔细一看,小孩的脖子一圈红印。
我立马问王妈怎么回事,王妈:“太太,我也不知道啊,我才刚把孩子哄睡,准备上个厕所,这也没几分钟。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我火速带着小海去了医院,医生:“掐地再狠一点,估计孩子就没命了。不过现在没什么大碍,别穿太紧的衣服给孩子,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回到家打开小海房间里的监控。
果然是林青禾这个贱女人。
我冲到付然的书房,看着摇椅上的林青禾,冲过去用尽全力给了她两巴掌。
“林青禾,如果我的小海再有一点差错,我死也让你陪葬。”
我还想再打,却被付然一把抓住手。
“你在闹什么,你不知道她怀孕了嘛,还打她。”
“付然,你是人吗,你的孩子都快被她掐死了,你还在这里帮她说话。”
说完我把控放了出来,付然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林青禾见状又开始卖惨,装哭说对不起。
哭到最后,付然轻搂着林青禾:“不哭,这样对孩子和你都不好。”
付然又转头恶狠狠看着我:“把离婚提上日程吧,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看着亲密的两人,我知道,这段婚姻已经无法挽回,可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他们轻易地赶出我的生活。
我朝两人吼道:“离婚?让我给这个贱人腾位置嘛,不可能,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