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目前为止的人生中,还有什么遗憾吗?”主持人问道,男人玩世不恭的脸阴冷下来,我知道他想起了早死的我

吧唧故事会 2024-07-23 14:19:45

身高181,高考710,身价上千亿。

创业低谷时,席则的卡里只有冰冷的四十亿。

从少年穷到龙穿凤他只用了11年。

接受采访时,主持人问他:「您目前为止的人生中,还有什么遗憾吗?」

他始终紧绷着的清冷疏离的脸上竟有怅然若失之色。

片刻后,那双常云淡风轻的眸里似有泪光闪烁。

我知道,这一刻,他想的是在他少年穷时早早死去的我。

1

第一次见席则的时候,我20岁,他才17岁。

他站在我家别墅前修剪整齐的绿茵草坪上,不卑不亢地对上我的眼。

肤色冷白的少年清瘦挺拔,眉眼冷峭却生得极为好看。

于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被偏爱的脸蛋天才。

但他似乎并没有被命运完全眷顾,因为他手里捧着的是他自杀双亲的骨灰盒。

在过去的一周里,太多的人摁响家里的门铃,环抱双臂站在我面前。

或破口大骂,或恶毒诅咒,抑或是痛哭流涕。

只有席则站成一棵白杨,一言不发,只用那双冷冽坚毅的眼眸凝住我。

而我第一次侧身,引人进了家门。

家中装潢奢华的客厅中,有两米长的亮着辉煌金光的吊灯,这让清贫的少年看得出神。

片刻后,他便垂眸看向手中的两个白瓷瓶,抬眼看我的眼神又恢复清冷。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金碧辉煌家中的一切都是用人血馒头换来的。

我不置可否,只无力地说出那句:「我很抱歉。」

我对上他清隽的眼,他淡如水的眼眸也凝住我。

或许是心中记恨,片刻后席则便偏过头去。

但我不解,为什么他的耳尖挂上一层似有若无的薄红。

眼前的少年视线一顿,目光明显停滞。

我朝他看向的地方一望,便看到了偏厅正中央摆放着的两张黑白遗照。

我原本早已平复好的寂静内心,就又开始隐隐泛痛。

那是我父母的遗照。

生意场上的升腾跌宕我并不懂得,我只记得家中企业宣告破产那天,爸爸威严凌厉的眼眸一下变得黯淡浑浊。

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润润,不会再有转机了。

于是,他和妈妈做了落荒而逃的胆小鬼,双双从办公楼顶层一跃而下。

独独给我留下停转的工厂、上千个等着要工资的工人,和我不敢细算的赔偿款项。

更可悲的是,除了将家中资产尽数变卖和清算外,我还要面对那些拿出大半辈子积蓄投资公司债券的工人。

而我眼前这个愣怔着看向黑白遗照的少年,他的父母便是因购买债券而倾家荡产,最后承受不住打击,自杀身亡。

我本应同他有所共鸣,但我不配说出安慰的话。

在他的眼里,我何尝不是罪魁祸首。

我深知在他面前我不能显露出软弱,但还是忍不住眼眶湿润。

「我很抱歉。我会尽我所能偿还一切。」

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时,尽管尽力抑制,我言语间终还是带上了酸柔的软意,但也足够坚定。

「请给我一些时间。」

朦胧间我对上席则模糊的脸,他没有说话。

相对无言很久后,他竟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纸巾。

席则用软白的纸巾拭去我眼角的泪水。

我闻见了浮在纸巾花香下他衣角的皂香。

我感觉到少年粗粝的指腹无意轻抚过我的脸颊,沾上我湿滑的泪。

我也终于看清他。

少年清毅坚定的眼眸中竟覆上柔光。

我分不清他眼里的是怜惜还是同情。

直到后来,席则告诉我,他只是突然很心疼我。

2

为了偿还剩下的债务,家里的资产尽数变卖。

我住进了8平米的单间,不再是城堡里光鲜亮丽的公主。

我努力变得更加坚韧,学做生意,用残存的人脉拾起父母那些支离破碎的项目。

我记得很清楚,我靠自己挣到的第一笔钱。

是忙碌三个月后,帮家中熟识的一位伯伯要回了工程尾款,他给我结了报酬。

「你辛苦了,润润。好好做,以后不会比你爸爸差。」

我笑着说不辛苦,虽然这期间受尽冷眼,面对了太多不怀好意的眼光,还因为喝酒过多被送去急救。

但是不辛苦的。

因为我想起那些同席则爸妈一样的人,兢兢业业打了一辈子工,攒下了数十万。

最后还被我爸爸这样所谓的企业家尽数“借走”却再也没能等到偿还。

我拿到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厂里的工人补发工资。

我委托爸爸发家的原工厂的老会计去办。

三天后,他打电话给我,说有人把钱原封不动退回了账户。

是席则。

我心里不解,要到了他的地址,去学校找了他。

也是这时我才知道,他高考考得很好,710分进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我拨通他电话时,刚开口叫他一句:「席则。」

那头的人便不可置信般冒出一声:「你是苏润?」

少年清洌干净的嗓音透着电流传进我的耳中,我许是听错了,竟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惊喜的意味。

我不知道他怎么辨别出是我的,只对他说:「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有时间见一面吗?」

席则没有立马应声,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窸窣的衣料摩挲的声响。

我这才注意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晚上10点30分。

我意识到席则可能已经准备入睡,也因自己忙昏头而忽略时间感到懊恼。

我正要开口致歉,讲下次再来的事。

手机那端却又传来席则的声音,显有几分急促。

「我马上过来。」

我应了一句:「好。」

挂断电话后,心里却在想,

他好像很着急。

我没有办法想象这个眸淡似水的少年着急时的神态。

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要着急。

总不可能是怕见不到我。

我意识到自己是在胡思乱想,便尽力抛下脑中那些思绪。

没等多久,我就看见穿着黑色冲锋衣和简单的灰色运动裤的少年穿过校门,而后清清爽爽站在了我的面前。

席则细碎的黑发微微盖在额前,冷冽的眉下是清亮澈净的眼睛,身姿挺拔如松。

带有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朝气。

恍惚间,我意识到曾坚毅清冷地环抱着双亲骨灰盒站在我家门口的少年,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他聪明又勤奋,本就该享受青春的肆意和明媚。

我瞥到他清瘦单薄的背,心里泛酸。

不经意的就忽略一些距离,带些关心地问他。

「学校食堂是不是很难吃,怎么这样瘦。」

他挺拔的身形一滞,轻轻发出鼻音:「嗯。」

片刻后,或许是察觉出了我话语中的关心,又怔怔地冒出一句:「嗯?」

看向我的眼眸黑亮湿润,不敢相信一样确认着什么。

我被他逗笑。

随即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我递给他。

他只是盯着我,不伸手。

我轻轻皱眉,柔声问他:「怎么不要呀?」

他就低下头很久不说话,久到我害怕他开口说,还是恨我。

直到我垂头看他视线锁住的地方。

我脚踩的那双被蹭掉了一大半黑色真皮的高跟鞋。

这才读懂他沉默的原因。

席则没说出口的或许是,你都这么穷了,还来帮我?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的脸颊因羞赧浮上薄红,低低柔柔无力辩驳一句:「姐姐有钱的。」

闻言,他抬眼看我,神色如常,眼眸中却带着我读不懂的深邃。

晚风里,少年声音低沉却清晰:「我会好好吃饭,好好学习,好好锻炼身体,你对自己......」

话说到一般,他又停住,许是意识到和我没有那样的熟。

他继续说:「烦请你不要因为我的不幸而感到内疚,我暂时也不需要你的补偿。」

最后,他望着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开口。

但他还是说了:「也请你对自己好一点。」

席则低下头去,耳尖的薄红蔓延到脖颈两侧,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答应我吧。姐姐。」

我对上了少年那双藏有试探的柔润眼眸,

心间似被轻柔的羽毛撩拨。

3

接到席则的来电是在一周后。

但电话那端传来的是粗犷的男声,

「喂,席则他姐是吧。现在赶快过来这边,把他给我领回家去。」

而后,迅速报了一个建筑工地的地址给我。

我很快赶过去。

厂棚里,席则躺在一身担架床上,脸色苍白得厉害。

工头吸着烟,对我说:「这小子还是学生吧,来这儿连干五天了。连觉都舍不得睡,想赚钱想疯了一样。」

「这不晕倒了,体力透支加上没吃早饭低血糖犯了,刚给喂了点糖水躺下了。」

可能是怕我找事,他踩熄脚底的烟头后补充道:「可不是我不叫救护车啊,是他自己拦着的,说要给他姐姐攒钱。」

「总之你把他带回家,别让他再上我这里来。」

说完,把席则的手机递给了我,转身走了出去。

还亮着屏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本机所有通话联系人。

上面却孤零零只有我一个人。

署名是:姐姐。

我心里惊讶,视线落到身侧眉目清朗的男孩无法挑剔的脸上。

看他微颤的长长睫毛和红润好看的唇。

我觉得奇怪,他还会没有朋友吗。

我盯着联系人列表出神,再次抬眼时便对上少年那双清亮的眼。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但看起来已经注视我许久。

我迅速将手机给熄了屏。

他看到了,却什么也没问,乖乖巧巧道一声:「姐姐,你来啦。」

像是早就知道我会来一样。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微抿着的干裂的唇,怎么看都是一副可怜样。

我突然想,会不会是他故意做着一切,好让我来心疼他。

但眼前的少年的眼睛清澈至极,乖乖起身坐直,一句话也没再说。

我很快压下心中的想法。

心里愧疚,我怎么会这样想他,他才多大。

于是我说:「姐姐带你去吃饭。」

餐厅里,席则问我:「姐姐,你会不会很忙。」

我摇头说还好。

而眼前的少年真挚热忱凝住我,低低柔柔说了句:「谢谢你今天陪我吃饭。」

他睫毛微颤,发红的眼尾显得潋滟,看起来认真到了极致:「我真的很开心。」

于是我微笑回应:「你开心就好。」

我注意到少年衣袖上的破洞和灰尘,联想到他那句为姐姐攒钱。

我素来不爱自作多情,便不会先入为主的带入自己。

我只问他:「你很缺钱吗?」

席则身形一顿,他放下筷子,认真地对上我的眼。

「要是我能帮你就好了。」

闻言,我愣住了。

我看着眼前俊朗的少年一脸的认真和坚定,心里想的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说出口的却是:「我怎么会让你帮我呢。」

听我这样说,他垂眸,浓密的睫毛盖住深邃的眼。

「是我没有用。」

而后,却原封不动地说出那句我曾对他说过的话,

「给我一点时间。」

他又看向我,用最平淡的口吻说出了这句好似承诺的话。

我又不懂了,但我问不出口。

我躲闪不回应,最后只说:「别忘了你之前答应姐姐的,好好吃饭,好好学习。」

席则直直盯住我,薄唇微张,他说:「只要是你提的,我都会努力去做。」

4

饭后,我陪席则去取了他的自行车。

我打算打车回公司,少年却指指他的后座。

席则望向我,湿润的眼神里有期待的意味,

「我很想骑车载你。」

而后,又小心翼翼补上一句:「姐姐愿意的话。」

他的手紧紧握住车把,鼻尖沁出细汗,像是很紧张我的回答。

我突然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坐上后座后,我的手原本自然放在膝上。

但他始终骑得不算平稳。

终于,瞬间的颠簸带来的晃动,让我下意识伸手抓住了身前少年的衣角。

微风中,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

「抱住我吧,姐姐。」

我犹豫着并没有伸手,突然就又是一个颠簸,晃得更甚。

席则再次对我说,

「不然会掉下去哦。」

于是我伸手轻轻环抱住他,手极其僵硬,不知道该怎么放。

但我能隐约感受到少年藏在白色短袖下的硬朗的腰腹肌肉。

心里有一种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

席则把我送到了公司楼下,我正和他道别时,身后却传来清脆的鸣笛声。

回头看,不远处停了一辆很正的红色Jesko超跑。

车的主人要比车更张扬。

驾驶位上的宋晋知冒了个头出来,肆意地笑着朝我挥手,

「嗨,女朋友,我来接你去玩啊。」

说完,三两步下了车,关上车门,跑到了我跟前。

宋晋知说的随意且坦荡,

「走呗,少爷我带你旷工了。」

说完,抓起我的手,把他手上那块上百万的表扣在了我的手腕上。

「现在我的时间完完全全属于你啊。」

我笑着,甩开他的手:「好像大少爷你的时间多金贵似的。」

明明平常不是在泡吧就是在赛车,一点正事都不做的。

我和宋晋知从小玩到大,家里出事后,他第一个伸手帮我。

他安排我进了自家的公司,输送他的人脉和资源给我。

但条件是:我做他的协议女友。

陪他应酬,陪他谈生意,陪他玩,陪他疯。

总之,陪好他,属于我工作的一部分。

于是,我转身朝身旁的席则说,

「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学校的路上骑慢点。」

席则的脸上早已没了先前载我时生动的喜悦。

我注意到他双拳紧握着,手臂上的青筋微凸起。

少年眼神晦涩难明,原本扯平的嘴角微微上扬,视线好像落在了我手腕上那款男士手表上。

席则的语气很平淡,

「姐姐玩得开心。」

而当我上了宋晋知的车后,注意到后视镜里的少年单手扶着自行车,久久伫立在原地。

我盯着那道身影出神。

回过神时,我注意到宋晋知在看我。

他紧握着方向盘,收起了刚刚开玩笑的口吻,看向我的眼神中有警告的意味。

他皱着眉问我,

「那个推自行车的傻缺是谁啊。」

听到他粗俗的用词我心里不由得涌上反感。

但还是稳下心绪,好脾气地回复他,

「一个认识的小孩而已。」

宋晋知不看我,轻蔑地一笑,

「小孩?他那个吃人的眼神还他妈不够明显啊。」

我皱眉:「吃什么人?」

宋晋知侧眼看我,他的额间有青筋冒起,声线拔高,控制不住的暴躁,

「苏润你在说什么废话,除了你还有谁。」

说完,他用力往方向盘上一拍,刺耳的车笛声响起。

宋晋知疯狂地狠踩油门,着了魔一样在大马路风驰电掣。

我强忍着眩晕感:「宋晋知你能不能别闹了。」

「你到底在小气什么,他爸妈都是因为我们家死的,我把他当弟弟一样照顾。」

我的出口辩解再次刺激到了他,他疯了一样愤怒,

「他喜欢你,你他妈看不出来啊。」

突然,我噤了声。

因为我好像真的看出来了一点。

而我并不反感席则的靠近。

5

到俱乐部后,宋晋知轻轻扣住我的手,面色恢复如常。

「润润,我最不想凶的人就是你,你知道的。」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浓浓的警告和侵略意味,

「润润,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却在心里自嘲地笑。

对啊,我确实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一直都是宋晋知最喜欢的玩具啊。

我和宋晋知从小玩到大,但对我而言,他是最特殊的朋友。

我要知道他的全部喜好,陪他做所有他想做的事情。

我必须喜欢他,我必须讨好他,我必须夸他、哄他、在乎他。

只是因为爸爸说,如果让宋小少爷不高兴了,我们全家都得完蛋。

如果把宋小少爷哄开心了,我们全家都能飞黄腾达,更上一层楼。

小时候不懂事,我对他的那些喜欢也不见得是装出来的。

直到我上初中时,亲眼看见他在家中的绿茵场上虐杀一只兔子。

他把它解剖开,将它的内脏、骨骼和一张完整的皮毛罗列整齐。

而他这样做只是因为我收下了班长的情书。

他拿着沾满血的刀朝我笑得阴寒,

「所有靠近润润的人都会像这样死掉。」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宋晋知有病。

家里破厂后,我以为我再也不需要讨好他。

可他在意识到我的刻意疏远后,开始插手我家里没有处理完的事务。

不断给我施压和设障。

我没有办法,我和小时候一样无力挣脱。

于是我做了他的协议女友,而他不再对付我,开始全力帮我。

我只对他说,

「能不能别碰我。」

他说好,轻抚我脖颈的那双手却开始慢慢用力,直到我快要窒息时才一点点松开。

从那个时候起我很清楚地意识到,唯有自身强大,才能够远离宋晋知这条毒蛇。

5

席则来找我那天,下着很大的雨。

办公楼下,少年浑身湿透,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手臂和腿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我忙为他撑伞,擦去他开裂唇角下的血迹,拦下出租带着他往医院赶。

他身上那些伤看着骇人,但却只伤及皮肉,很快被医生处理好。

我问他,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他沉默着坐在医院走廊的靠背椅上,紧抿着薄唇,一句话都不肯说。

我将手里的冰袋敷在他受伤的额间上,微微叹口气,

「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凑近查看他脸上的的伤势,心里想着会不会留疤。

突然间,他又抬起那双湿漉漉的深褐色的眸,里面似有泪光闪烁。

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需要安抚。

席则的语气里带着乞求,

「姐姐,别和他谈恋爱了吧。」

闻言,我愣住,轻轻问他,

「怎么了。」

他又垂下眼,恹恹的,身上透着冷气。

「他出轨了。」

「今天我们班在酒吧团建,我看到他了。我不确定他抱着拥吻的那位是不是他的出轨对象,但是对于处理和异性的边界感这一点他做得很差。」

席则说得认真,他皱着眉,眼神中透着晦涩的隐忍。

我沉默着没说话。

见我没反应,他轻飘飘补上一句,

「他踩着助理的背下车后,因为最大的包厢没有留给他,连抽了经理六个巴掌,砸碎了好几个酒瓶,拿着玻璃碎片往一个女服务生的脸上划。」

他望向我的眼神仍是小心的,语气却很坚决,

像一个小孩找老师告状。

席则对上我的眼,眼神莫名带有几分缠绵,

「这样的人,配不上姐姐你。」

沉默一阵后,我笑得温和,

「你就别操心姐姐的事情了。」

我看到清隽少年眼眸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

他撇下眼,不再看我,低着头很落寞的样子。

我知道,席则说谎了。

我太了解宋晋知了,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和女人拥吻那种事他做不来的。

但拿玻璃渣划别人的脸、踩助理的背、抽别人巴掌寻开心,这些事情他倒是做得很娴熟。

我走到走廊的尽头,拨通了宋晋知的电话。

「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我猜到席则身上的伤八成是宋晋知给打的。

宋晋知就是这样,心情不爽就要拿人泄气。

他本来就厌烦席则,席则又倒霉,在酒吧门口遇见他,正好撞在枪口上。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应该是宋晋知砸掉了什么东西。

「我他妈下手重?苏润,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你他妈见过一米八浑身腱子肉的小孩啊。」

「他差点没把老子我打废。我不过就提醒他了一句,让他离你远点。他妈的他跟疯了一样按着我打,我连手都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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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7-25 10:21

    大作家,在这里发表没有人刷看有点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