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女主只是一个庶女,但是她的母亲却一心想让她攀高枝,她对男主没有意思,但是男主却一再招惹她!
【文章选段】
打一巴掌,接着该给一甜枣。刚刚说了秦施然没有选择只能顺从,国公爷稍稍缓和了语气,劝道:“能如此高嫁,也是你的福气,别辜负你娘一番良苦用心。”
秦施然沉默着行礼告退。
国公爷看秦施然反应平淡,以为她已经妥协了,满意地点点头。毕竟他这个女儿一向如此,逆来顺受,尤其是她娘亲的要求,从来都一定会听话。
当是没想到秦施然走到门口时险些摔倒,抬头眼中已经噙满了泪光。
秋允一路小心扶着秦施然回去,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不知从何开口。
她只想让小姐能开心,如果小姐不开心,那再好亲事想来也是不合适的。
秦施然很少睡到日上三竿还未起,秋允过去喊她,也只是懒懒地应一句,也不多言被秋允服侍着起身洗漱,然后抱着书坐在窗口发呆。
她这副模样已经几天了,秋允看着干着急,之前秦施然感兴趣的事,都拿出来说了一遍,竟没一个能让她打起精神。
秦施然往那一坐,一动不动,像个精致漂亮的摆件。
这就是老爷和姨娘想要的吗?
她还是喜欢以前的小姐。那时的小姐表面乖顺,暗里藏着几分狡黠,总有自己的主意,是秋允最最崇拜的人。
只是秋允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办法,随口提起府里的芍药快开败了,若是再不去看岂不是一年白费功夫?
府里都知道秦施然是最喜欢芍药的,那片芍药也是她费心关照最多。秦施然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淡淡应声:“那去看看吧。”
秋允一时惊喜,急忙帮她收好书,放回架上的时候无意多瞥了几眼,又是《淮南子》,这本书小姐是都看不腻吗?
据说是小姐那位恩师所赠,到底是何方神圣她也未知。所以现在小姐是又迷茫到想寻找那位恩师的帮助了吗?
怕秦施然反悔也没来得及多想,匆匆找来披风给她披在身上,守着她出门。
到了却发现还是来晚了,只剩下寥寥几支残花,看着好不凄惨,白白添了几分愁绪。
秋允尴尬地笑着,想些说活跃气氛,许是她嘴笨,又或者秦施然压根儿没有配合的心情,最终没有成功。
眼见就要悻悻而归,柳姨娘叫住将要走的两人,目光落在秦施然脸上,神色古怪,像是想看出什么端倪。
只是秦施然一脸丧气,哪能看出别的什么,柳姨娘最终放弃,轻叹口气,示意身后人将一食盒递到秋允手上。
对秦施然说:“宁园的主人回来小住,你得空把这个送去,问候一下。”
秦施然眼皮都没抬一下,答应下来。
柳姨娘在试探秦施然,她的果断不在柳姨娘预料之中,不死心追问道:“你就不问我为何要你去送?”
“娘亲这么做,自然有娘亲的道理。”
乖顺到柳姨娘一愣,之前秦施然也是听话的,却好像又不太一样,什么小聪明都没了。
确实是她把女儿教得心悦诚服,这才是应该的。柳姨娘心中一丝没来由的酸涩最终被压下,回神想到。
这么说此事确实与她无关。
谢怀卿写信来说,用禹州军器府库来换和秦施然的婚事,天家赐婚,应是能让柳姨娘放心了。
她能不放心么,只是疑心,他这么做是一步一步走得离权力中心越来越远,无论是将府库交给朝廷,还是弃昭平郡主而选择施然。
明明应是一代权臣,却逐渐把自己剥离出朝廷,她是不信谢怀卿和国公爷一样,无心权力安于享乐。
前朝的事复杂,也不是她一个久居深宅的妇道人家能清楚的。不过无论如何她看到了谢怀卿的诚意,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所以才让秦施然去宁园。
她想这个回复,谢怀卿该懂是什么意思。
送走了娘亲,一阵风吹来,秦施然拢紧了身上的披风,和秋允吩咐道:“差人备车吧,娘亲不是让我去宁园吗?”
秋允反应了一瞬,赶紧回道:“不用备车,宁园就在隔壁。”
好些年前那里就没人住了,一直荒废,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主人还能回来。
秦施然脚步一顿,僵硬着回头,眼神死死盯着秋允,不可置信又确认了一遍,“隔壁?”
秋允歪头疑惑,不懂为何秦施然这么大反应。
“对啊,宁园,虽说许久没人提起了……”
秦施然暗淡的眸色逐渐亮起,激动得无以言说,手忙脚乱地支会秋允回去帮她找衣服,“快快,沐浴更衣,我们去拜访!”
恩师大人竟然回来了,她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他了。
之前隔壁荒废的时候秦施然不是没有差人去打探过,只是那人像是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连带着府里的仆从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问也只说:“那里有人住过吗?”
秦施然死气沉沉了几天,突然这么有活力,秋允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她再三催促之下连声应下,一路小跑着回去安排。
看着秦施然欢天喜地的模样,稍稍松了口气。
不管什么原因,小姐振作起来就好。
陪着秦施然一起等在宁园门口,宁园的人说要进去通报一声,让她们稍等片刻。
秦施然第三次问秋允,她的头发有没有乱,秋允不厌其烦地回着,“没有,小姐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
从来没见过秦施然这么慌乱又兴奋的样子,秋允越发好奇这宁园主人究竟是谁。
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年轻人,眉眼温和,秋允说不出哪里眼熟,反正他不像俗世之人。
在他和秦施然打招呼的时候,目光扫视在他身上苦思冥想,从头看到脚,又看回去。眉间一颗鲜红的朱砂痣,又一副道士打扮,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因为玉玲珑和昭平郡主,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祈安先生么!
她前几日还和小姐说起过他,只闻其名,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面目。
“祈安先生,您住在宁园啊。”秋允惊奇。之前他一直在驿馆住着,她下意识以为他在京城没有住所。不过既然能搬到宁园,之前为什么要住驿馆呢?
相比秋允的疑惑,秦施然见到人,满心满眼的惊喜,早忘了娘亲让送的食盒,期期望过去,语气迫切而小心,“先生可还记得,当年赠书一事?”
祈安对秦施然的热情感到不知所措,明明是谢怀卿外出处理公务,他只是帮忙应付一下。
赠书?
祈安神色一变,瞬间警惕,用考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她怎么会知道赠书的事?
察觉到祈安的防备,秋允才想起来介绍,“我家小姐是国公府的三姑娘,前来拜访邻人的。”说罢将食盒递给宁园的仆从。
也不知是哪句话帮祈安解了惑,他确实瞬间松了口气。
秦施然啊,原来如此。
他做谢怀卿的谋士,是有事相求,让他帮忙调查苏聿凡背后那人。不如说是发明香皂,和那些奇怪买卖法子的人。
《异世录》,他确信那人便是拿了这本书的人。
奈何苏聿凡嘴严得很,那人的行踪实在抹得干净,这时候谢怀卿主动上门说他可以帮忙,两人自然一拍即合。
京城此行,他就是为了寻找师兄究竟将《异世录》赠给谁了,也是师兄唯一的遗愿。
她是季笙筱在京城唯一的好朋友,想来是季笙筱告诉她的。那个光怪陆离的异世,也难怪她这么兴奋。
祈安淡淡点头,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
心里盘算着再寻时候找一次季笙筱。她怎么说都是在他沂南山入道的,就算没有正经拜师,称他一句师叔不为过吧。
拿了他的书成就天才之名,说他是骗子把他打出门也就算了,还转头就给说出去了。
相比祈安不以为意,秦施然许久都忘了呼吸,面色激动得泛起红晕,心中的喜悦怎么都压不下去,临走一拜慎之又慎。
“恩师大人,施然还会再来拜访的。”
祈安很是受用,看看,季笙筱的朋友可比她懂事得多。
这个态度也是他拜访浮云楼那日,料想中季笙筱该有的。不得好好引他进门,再恭恭敬敬喊一声师叔?
结果季笙筱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让人把他赶出去,还和看门的小厮吩咐:“以后别什么骗子都往我浮云楼里领。”
等等……恩师大人?祈安还没反应过来,秦施然已经蹦蹦跳跳地走了,从背影都能看出她的雀跃。
他的魅力什么时候这么大了?祈安一脸纳闷地带着食盒回去,边吃边想,许久才想通,大手一拍。
许是师侄脸皮薄,其实对他还是很尊敬很崇拜的,跟秦施然说起时就这么称呼,秦施然也跟着叫了。
这么想心里才终于舒坦了几分,连带着几天前被打出浮云楼积攒的怨气都一扫而空。
等到谢怀卿回来,还没来得及去找他,没想到人先过来了。祈安眼冒星星,兴致勃勃地诉求:“世子爷,我还想再去一次浮云楼!”
谢怀卿听闻今日秦施然来过,面带微笑地看向祈安身后,被他吃得干干净净的食盒。
顺着谢怀卿的目光,祈安才发觉他在看什么,手里举的半块糕点,正准备往嘴里放,硬是又放下,尴尬地笑笑。
毕竟是隔壁送给主人家的,谢怀卿不在意还好,谁知道他真的专门过来要啊。
区区一盒糕点,御安王府还能缺吗?看他抠的。
“秦施然来了?”谢怀卿淡定坐下,拿起他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饮尽。
见他没有再追究糕点的事,祈安才放心把手里剩下的糕点吃完。也不知道国公府在哪儿买的,这么好吃。
边感概边不在意地点头,回道:“是啊。”
嘴里的甜味丝丝蔓开,甜而不腻,心里满意,不知不觉多说了几句,“那秦姑娘还真不错,我看她颇具慧根,不如收做我沂南山的关门弟子也好。”
当然只是随口一提,入道除了慧根,更讲缘分,他一眼就看出那姑娘尘缘未了,怎么可能真把人拐走。
他平时和谢怀卿聊天也都不甚留心,插科打诨,以为这回还像以往一般。
恰逢谢怀卿垂眸,看不清其中神色,祈安依稀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呵,是吗。”
仿佛是认同了他,却让祈安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谢怀卿起身准备要走,临走不忘阴阳怪气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有事业心的,时时想着壮大门派。既如此还和季姑娘纠缠作甚?陛下最近想找精通奇门遁甲的人才,先生若能入陛下的眼,自然扬名天下。”
意思是让祈安去为朝廷效力。
任务来得猝不及防,祈安愣了一瞬。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当然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是懵懵地“啊?”了一声。
这么着急吗?他悠闲快乐的日子还没过够呢,也没来得及跟小师侄的感情联络呢。
想推脱一段时日,可怜兮兮地追在谢怀卿后头,“世子爷……”
谢怀卿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看他冷漠的背影,祈安气哼哼地努了努嘴,转而和拈墨抱怨:“你家主子这死样子,真的会有女人喜欢吗?要不要我帮你们算一卦,看他会不会孤独终老?给你算个友情价。”
拈墨本来要走,闻言硬是定了脚步,转身一脸无奈,“这就不劳先生费心了。刚刚先生说的那位秦姑娘,不出意外未来是我们家的世子妃,您还要把人拐去做道姑呢。”
说完赶紧追着谢怀卿去,没留意门扇重重一关,“砰”一声像砸在了祈安心上,把人从震惊中砸回神。
视线回到桌上,才发现刚刚谢怀卿放下的茶杯已经裂开了。
一同裂开的还有他。
难怪吃了他一盒糕点像要杀人一样,祈安指尖轻颤着收拾桌上的食盒,还剩些残渣,和一个碎掉的茶杯。
已经心惊胆战了。
早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谁敢吃她送来的食盒,这跟断头饭有什么区别!
以谢怀卿的性子,自己的东西容不得别人半分染指。这这这……他要如何解释,他真的对秦施然没有半点心思。
没有谢怀卿帮忙,他也进不了浮云楼,见不到小师侄。完蛋了,他们沂南山真的后继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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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宁园回来,秦施然明显心情好了许多。柳姨娘更能看出来,在人进屋之时抢在秋允前头帮她脱掉沾了寒意的披风,笑骂道:“没出息。”
“不过让你见他一面,就高兴成这样。”
那等她知道谢怀卿不惜府库大权也要娶她,得成什么样子。
能和恩师重逢,她可没有忘了都是娘亲的功劳。虽不清楚娘亲是怎么知道的,但秦施然用力点了点头,自然是高兴的。
“好了,那从明天开始你来小厨房,我教你怎么做糕点。”
秦施然被柳姨娘娇养着长大,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但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这个道理柳姨娘再清楚不过,要让谢怀卿下定决心迎娶施然,必要的努力还是要做的。
说完又害怕秦施然上赶着去,不放心叮嘱:“做完差人去送就好,不必日日过去。”
免得国公夫人知道。她女儿的婚事自然她来做主,国公爷都没有二话,她反而多事,怕不是担心以后秦施华嫁得还不如施然,让她们丢了面子。
秦施然轻快应下,满脑子都是她的恩师……
长姐因为背不出古书注解,又被夫子骂了。
还没窗子高的秦施然轻踮着脚,在窗口偷听,看从来骄傲的秦施华也被训得眼中含泪,不觉揉上自己酸痛的手臂。
轻轻环抱住自己,眼咕噜转着,不知道哪个更苦一些。
也打开自己的书,小声念着,“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是什么意思呢?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发觉自己要被人发现了,直到秦施华朝窗外大呵一声:“什么人在那?还不快快现身!”
秦施然才惊觉,赶紧小跑着离开了。
今日教坊姑姑没再来,娘亲说是给她找更厉害的老师来教,所以秦施然漫无目的地在府里逛,不知不觉就到了花阁附近。
看着熟悉的树,帮她拿到了人生第一个风筝。虽说邻家小姑娘没几天就有了更大更鲜亮的风筝放,早把它抛诸脑后,而那个可怜的风筝落到她手上也只能在床底藏灰,她依旧是开心的。
夜半借着烛火,偷偷拿出来看,放在手里宝贝,想象着她放飞它的模样,就好像自己真的放过风筝了。
听秋允说,今日娘亲外出帮她请老师了。
给自己壮了壮胆,秦施然让秋允帮忙一起把墙角的梯子移过来。
一向乖顺的小姐提出如此要求,秋允吓到连连摆手,“不行啊小姐,没有大人允许您不能出府的,再说这隔壁好像搬来了人家,您从这里也出不去啊!”
“谁说我要出去的,就上去看看都不行吗?”秦施然不满撇撇嘴。
她难得大着胆子做一次事,一定要如愿。
秦施然态度强硬地让秋允帮忙,最终秋允在下面扶着梯子,眼看秦施然越爬越高,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尖上,还不敢叫出声。
小脸几乎皱到了一起,满心焦急,左顾右盼有没有旁人过来,更担心秦施然的安全,“好了小姐,我的好小姐,看也看过了,您赶紧下来吧。”
她从来都听娘亲的话,头一次做坏事让她心中升起一阵怪异的兴奋,全然不理秋允在下面絮絮叨叨地讲话,终于爬到最高,坐在墙头悠着脚打量里面。
跟国公府极尽奢华的院子不同,邻人院里只种了寥寥几棵树,但是恰逢春日,都开着艳艳的花,是秦施然没见过的种类,每一处都显得那么新奇。
“你在做什么?”
光顾着往远处看,墙下冷不丁响起一道人声,把秦施然吓了一跳,手一滑整个人跌下去。
没有多余的挣扎,秦施然闭上眼准备等死。
倒是慷慨。谢怀卿看得想笑。
失重之后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鼻尖传来一阵淡雅的檀香,秦施然睁眼,才发觉自己正被人稳稳抱在怀里。
是他。
看清人之后,秦施然脸上不自觉飘起一抹酡红,手忙脚乱地下来,站稳之后行礼道歉。
“我……我只是好奇,想看看。”想看看能让孩子活得那么自在开心的地方,长什么样。
但是她现在像是偷闯别人家的小贼。
害怕他追究,把她压到官府或是压回国公府,秦施然心虚地低头,绞着手里的袖子,半晌才听到那人说:“无妨,是我吓到你了。”
才如释重负地抬头,眸中全是感激,嫣然一笑,无意间晃了别人的眼。
一墙之隔那边秋允已经要急疯了,害怕秦施然听不到又不敢高声呼,“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声声唤回秦施然的思绪,赶紧回头应道:“秋允,我没事,你帮我应付一下,别让人知道,我马上回去。”
正纠结地看着高墙,发愁要如何上去,就听见身旁人笑出声。
“你还未告诉我你来做什么呢,告诉我,我送你回去,可好?”少年脸上是无害的笑,哄得人放松警惕。
秦施然怔了一瞬,终于扭扭捏捏地从怀里拿出书。害怕娘亲发现,她一直贴身带着。
“你说的,只要我想要的,都会有的,是真的吗?”期期然望着他。
她已经懂了,那句话在讽刺只希望得到而不将希望付诸行动的人。
谢怀卿静静看着她翻开的那页,《淮南子·说林训》,不难看出她想确认的。
眸色深了深。她不是全然乖顺的木偶,一本书,一句话,便能让她将压抑的心绪付诸行动。
他当然不会规劝。他喜欢的想要的,也不只是一个漂亮摆件儿。就像现在她只是需要一个寄托罢了。
“自然,全看你想怎样活。”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秦施然会心一笑,一时不察,被谢怀卿上手取走了她发间戴的绢花。
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收到自己袖中。
“上次我误闯,给你留下了风筝,这次你给我留个绢花,当扯平了。”
说完不等人有异议,将她打横抱起,脚下轻点。秦施然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害怕自己摔下去,还没反应过来就回到了国公府,头脑晕乎乎地被秋允扶住。
“以后,我拿更好看的还你。”
留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翻墙回去。
秋允大惊失色地上下检查着秦施然,确认人没事之后更是满心的疑问,焦急问道:“他是谁啊小姐,还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