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男主的第五年,闺蜜选择被火舌吞噬殆尽,而男主却拥着自己的青梅头也不回的离开

床留半边给你 2024-11-05 14:06:24

1

和闺蜜一同攻略男主们的第五年。

她告诉我一个秘密:只要任务清零,就可以重启任务。

说完,她后退一步,消失在火海里。

火舌朝着众人舔舐。

上一秒还在冷嘲热讽的顾越,这一瞬间惊惶失措,不要命地往火海里冲。

只有我侧头看着我的丈夫正搂着他们的小青梅,小心翼翼避开火苗,往安全区走去。

我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想,要是真能重启,似乎也不错。

……

沈明昭葬身火海,周遭热浪席卷,我却在火苗之中见到一袭雪花。

雪花落在我肩头时,冰冷的触感瞬间蔓延至我全身,寒入骨髓。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将整片别墅区烧的灯火通明。

我在火海外站了一天一夜。

等到一切都归于灰烬,我依旧保持着站立姿势,一动不动。

保镖告诉我,都烧干净了,什么都没了。

可我依旧不想离开。

昨天沈明昭和我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脑子里回荡。

她说:“姜凝,攻略进度越来越低了,但是没关系,只要任务清零,就可以重启任务。”

她说这话时,身后是熊熊烈火,眼前是满满期冀,浑身散发着我久未见到的光辉。

那一瞬间,我分不清到底是她更灿烂,还是火光更绚丽。

只是我很快平静下来,因为我害怕,害怕那句重启任务就像是攻略进度99%一样,看得见,摸不着。

毕竟我们在99%的进度上持续了两年之久。

我和闺蜜沈明昭是一起来到这个世界做攻略任务的。

系统说,只要完成了攻略,我们会在原世界获得一千万的奖励。

为了完成任务,我和沈明昭分别嫁给了盛城豪门之首的顾家两兄弟,顾昭,顾越。

我们一路帮扶着两人,帮他们斗宿敌,拿业务,直到顾昭实力大增,一举吞并了顾父的总公司,成为顾氏新的掌舵人。

本来顺利地攻略进程,却迟迟不往前更进一步。

系统总说,还差一点。

我和沈明昭不明所以,索性将就着过着一掷千金的豪门生活。

沈明昭本就喜欢顾越,两人在一起后更是琴瑟和鸣,夫唱妇随。

而顾昭,虽然性情寡淡,但对我却礼敬有加。

曾经,他是地位尴尬的顾氏长子。

顾父在萧母生下弟弟顾越后,出轨秘书,将萧母扫地出门,而后秘书抱着不到一岁的弟弟进了门。

从此以后,顾昭兄弟成了这个家最尴尬的存在。

最难的时候,他只能躲在地下室,和我吃一个小蛋糕,再唱几句生日歌,就算过生日了。

所幸万水千山艰难险阻,总算都克服了。

顾昭掌权的剪彩仪式上,他单膝下跪,向我求婚。

此后四年,无论是商业伙伴带来的女伴,还是公司里知性女秘书,顾昭都死守底线,寸草不生。

他知晓男女之间的界限在哪儿,不让我有一丝一毫的难堪。

我知道他一直痛恨自己的父亲出轨,让好好一个家妻离子散。

在每一个深情缱绻的夜晚,顾昭和我十指相扣,一字一顿发誓,他这一辈子,只会有我这么一个妻子,除非他死。

第五年,他没死。

但他变了。

他和顾越的小青梅,出狱了。

2

偶像剧里每个豪门男主角都会有一个小保姆的女儿做小青梅,顾昭兄弟两个也不例外。

顾父另娶女秘书后,所有人都如墙头草般倒向了新的顾太太。

只有夏宛如,那个保姆的女儿,还会双手交握真诚微笑地向两兄弟打招呼:

“少爷,您回来了。”

甚至在顾父与顾家两兄弟斗得水深火热的时候,是夏宛如“不小心”将顾家小少爷丢在门外导致他车祸残疾。

那一天,顾父像是老了十岁,失去了全部的斗志。

而夏宛如,也因过失伤人,被判了三年零十个月。

如今,她出狱了,活该享受盛城豪门之首因愧疚带来的关怀。

顾昭的情绪尚能控制。

顾越最先失去了理智。

他为夏宛如在顾氏旗下的酒店办了一场接风宴。

任谁看了都以为是哪家正牌大小姐的宴会。

可偏偏就有哪些没眼力见的,当众说出夏宛如在狱中被迫下跪磕头的往事,还绘声绘色地学着她的口气求饶。

这样一段插曲,正好被门口的夏宛如看到。

她哭着跑出酒店,迎面撞上刚下车的顾越。

那天,整个盛城上流社会围观了顾氏副总裁亲自动手打架的盛景。

他一把摔掉手机,西服扯破了,皮鞋打掉了一只,眼角撞出一块红迹。

他明明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那个说闲话的人生不如死,可他偏偏选择了最不体面最狼狈的办法。

那天之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小保姆的女儿夏宛如,即便是坐过牢,那也是顾副总裁心尖尖上的人。

那一场打闹实在太炸裂了,周围乱作一团,没人注意到地上的手机响个不停。

更没人知道,顾越没接到的那个电话,是警察打来的。

顾越急着来见夏宛如,没去接沈明昭。

沈明昭在打车来的路上,遭遇了车祸,生死未卜。

也是在那一场车祸之后,沈明昭才后知后觉,她有孩子了,可惜又没有了。

顾越忘了他还有妻子,他只看见他的小青梅受了委屈。

他浑身狼狈地抓着小青梅的手,面对所有探究的眼神,一字一顿宣布:

“从今天开始,夏宛如就是顾氏集团副总裁秘书,谁敢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顾氏。”

我站在角落里,接到了那通顾越没接到的电话。

在顾越说完他的豪情壮志,我面带微笑走到他面前。

在他诧异的眼神中,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一觉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护士告诉我,低血糖加劳累过度,晕倒了。

顾昭坐在旁边亲自帮我削苹果,长长的苹果皮,像一段斩不断理还乱的情丝,摇摇欲坠却紧紧相连。

他双目充血,满脸愧疚。

他在愧疚他明明有机会阻止这场悲剧,却因为他可怜的面子而成了杀死沈明昭的刽子手之一。

沈明昭死在她常年独居的别墅里。

在那之前,她已经和顾越分居多日。

她想离婚,但顾越不肯,于是搬出了别墅,美名曰让她冷静冷静。

而顾越,生怕沈明昭的所作所为会给夏宛如带来非议。

他给顾昭出主意,让顾昭同意离婚,但冷静期到期那天借口不去。

如此循环反复几次,沈明昭在希望和失望之间来回跳跃,终于崩溃了。

沈明昭死的时候,火舌差点吐到夏宛如脸上,她吓得后退一步,撞进顾昭怀里。

顾昭顺势抱紧她,护着她离开危险区。

直到我站在那里久久不动,顾昭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个被火海吞噬的女人,是他妻子的挚友,曾经为了他拼死拼活地喝酒拉业务,是整个顾氏的股肱之臣。

顾昭松开夏宛如,手足无措地过来拉我。

可回敬他的,是响亮的一巴掌。

3

他负气离开,整个火海现场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对着那不断蹿高的火苗喃喃自语:

“攻略到现在这个地步,总要拿些酬劳。”

沈明昭她是个小太阳,光明磊落,照亮身边所有的人。

我是太阳后面的阴影,不显山露水,自私自利,从不肯吃一点亏。

我攥紧了手心,忍下火热的灼伤,转身踉踉跄跄离开。

顾昭到底是理亏。

他来到家里,不停地向我示好,可我一个字都没回应他。

这几天,顾昭一直都保持着现在这个表情,一副理亏却想据理力争的别扭感。

他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我嘴边,我侧头躲过,朝他讥讽一笑。

“看过夏小姐了吗?”

“那场火够大了,虽然沈明昭失去了生命,但夏小姐可是受惊了呀。”

顾昭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叹了口气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阿凝,你别这样。”

“别人的错误没必要迁怒于我,至少我唯一的妻子只会是你。”

这种带点表忠心的情话总会让我想起他单膝下跪的那个场景,然后我会心软,会退却。

但这一次,我没有,我只是挑眉给他一个讽刺的眼神。

顾昭没等来我的退却,良久,他才做了进一步的退让:

“宛如她年纪小,没什么见识,我已经撤了她的职,让她在公司干个小职员……”

话没说完,那个削好的苹果堵住了他的嘴。

我抬抬下巴,眼神示意他,可以滚了。

顾昭脸沉了下来,拿下嘴里的苹果扔到垃圾桶里,摔门而去。

顾昭前脚走,顾越后脚来了。

本来顾昭吩咐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打扰我的。

但顾越疯魔了。

他像那天为夏宛如出气一样,打了好几个保镖,硬闯了进来。

哐当一声,刚被摔着关上的门又被摔着打开了。

“沈明昭在哪儿?”

我歪在病床上,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枯槁的男人。

一副苍白憔悴的神情,全然不见之前的嚣张跋扈。

顾越一双眼睛充血,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她心机深沉,最会耍心眼,从前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吸人眼球,还动不动欺负宛如,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死……”

从夏宛如回来后,沈明昭就从过去那个最机灵热情的小太阳变成了顾昭心里爱耍心机耍手段的阴险女人。

和我对感情永远秉持保留态度不同,沈明昭那个傻姑娘一旦爱上便是真心实意轰轰烈烈。

沉默寡言富贵却不受待见的少年和阳光热烈的美少女相识相知相爱,没有比这再正常再美好的事了。

所以在顾越为了夏宛如而弃她于不顾时,她痛不欲生,整日哭闹。

冷静下来的顾越十分愧疚,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作牛作马,任打任骂。

还指天发誓,这样的事情要再发生一次,就让他顾越不得好死。

可偏偏发誓那天,夏宛如去了。

她一把抓住顾越的手指,眼含热泪,不许他诅咒自己。

“要死就让我去死,错的是我,不是二少爷。”

是的,是二少爷,不是顾总,不是顾副总裁。

哪怕过去很多年,夏宛如还依然用幼年时的称谓称呼顾越,而顾越本身甘之如饴。

沈明昭当时就疯了,拎起水杯朝夏宛如砸去。

有顾越护着,水杯自然砸不到夏宛如,却砸到了顾越自己。

夏宛如捂着顾越擦破皮的额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小姐,你有什么气有什么火冲我来,二少爷是你男人,你怎么能打他?他出门在外,脸面往哪儿放?”

这一句话,让顾越的天平彻底倾斜。

从那以后,让顾越亦步亦趋的人,便从沈明昭变成了夏宛如。

4

“你总是这么咄咄逼人,就不能像宛如一样有个女人样吗?”

这样的话说多了,两个人渐渐离心。

那个会在沈明昭被欺负时站出来不顾一切维护她,会在沈明昭穿一件漂亮衣服然后不吝言辞地夸赞她的顾越,好像魂飞魄散,消失在茫茫人海间。

她曾照耀过的那颗向日葵,终究是在日落之后朝着别的星星抬起了花盘。

夏宛如没怎么上过学,又坐了几年牢。

她争宠夺爱的手段都是从视频网站上零星几段网络小说里学的,低级得很。

不过手段虽然低级,但面对脑干缺失的瞎子却是足够了。

顾越捂着脸,泪水从他指缝里漏出:

“我只是想报答她,我当时年纪小,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只有宛如,她把我当二少爷,我明明解释过,可为什么沈明昭不信我,我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不肯为了我做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退让。”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

“退让了,退让了不止一点点呢。”

顾越猛地抬起头来,神色晦暗不明:“你说什么?”

话没说完,秘书进来了。

是法院的判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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