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从事二十六年一线教师工作,我从来没有在那种混杂着红灯区的背街小巷,或者在自己家里组织过、参与过任何一次教师开办的、收入足以震惊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人等(天入千元以上的生意人除外)的有偿补课活动,我引以为傲!
对于那些辱骂我“没有本事开办有偿课外辅导班”的教师同行,我以你们为耻:我们的教育,就是毁在了你们手里!
我就是固执地认为,虽然我对自己目前每个月三四千元的月薪非常不满——卑鄙者借助于教师职称从薪资蛋糕上分走了最大一块儿,但我就是一个清清白白的教师,我面对学生家长群体的时候,我可以向天起誓——问心无愧!
平生最薄封侯愿,愿与梅花过一生!这是那个远甚于曾国藩的晚清第一奇人彭玉麟自明心迹的一句诗,其实也和我心境有几分相似!
第一万零一次强调:作为一名教师,二十六年以来,我在如下两个方面坚守原则——一定不和教师同行们站在一起,一定为学生家长群体鼓与呼!
第一、凡是涉及到查有实据的教师和学生之间的脐下三分事件——无论学生自愿还是不自愿;第二、凡是教师从学生家长身上牟取各种教师规则不允许的金钱利益——包括但不限于“有偿开设校外辅导班、索取红包、兜售利润畸高的教辅资料”等等!
除此两点之外,学生家长群体请不要奢求我能加入学生家长们的战阵,攻讦教师群体——无论教师群体中的个体在这两方面之外,做出了什么样的、你们认为恶劣的行为,我都呼吁人们理性看待,不要丧了良心,也不要没有是非,把自己孩子置于危险的将来!
当然,因为我坚持不和教师站在一起的两点,我就是那种“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人!
昨天,我记述了自己经历的教师有偿补课二三事,一些教师个体就在我的文字下面各种恶毒留言,除了谩骂我之外,不外乎提出两点似乎可以用作攻势的、别人无法反驳的观点:第一、教师利用自己的知识挣钱,为什么不可以?第二、教师们就应该一直贫穷下去?第三、谁强制要求学生家长参与校外有偿补课活动了?一切都是自愿!
真的无法反驳?我们都是千年的狐狸,千万别在我这个二十六年一线教龄的教师面前装什么清纯!你们的观点像极了教坊司里自甘堕落的官奴,简直不堪一驳!
当然,篇幅所限,我又琐务缠身,这里我不对教师同行的上述理由展开反驳,容待今后几天再谈!
不过,如果不是这些教师同行的谩骂,我不会在今天写出第二篇有关于教师有偿补课的文字。既然有一些教师同行的谩骂,我还是想在今晚写一写我这二十六年里见过的教师有偿补课二三事!
大约十年前的某一个暑假,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不但精力旺盛,而且吃得好、睡得好。
但在某一个红轮西坠的傍晚,经常在学校会议上羞辱、虐待教师个体的所谓著名校长将电话拨打到了我的手机上,我非常惊奇!
当我一头雾水而又带点战战兢兢按下接听键之后,我就听到这名灵魂极度肮脏的校长用一种诱导罪犯的口气,带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味,冷冷地、轻蔑地问我:“你说实话,不要隐瞒啊。你跟我说说,你开办有偿校外辅导班了吗?如果你开办了,一定要对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如果你开办了,却不告诉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的一头雾水和战战兢兢真的更添一层,我都有点置身幽都的感觉了,实在不明白这句话从何说起。
当然,我第一反应就是坦然告知她:“我,从来不开办什么有偿校外辅导班!”
我又问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给我打这样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校长用她那一贯的辱虐式强调说:“你别管是什么事!我再问你一次,你一定要据实回答!如果你说你没有开办有偿校外辅导班,我可就报警了啊!”
我再一次强调自己清清白白:如果能查到我有偿开办了校外辅导班,我一定提头来见!
这个时候,德高望重的校长才三言两语告诉了我一个大概:有学生家长以“来信来电”的方式,在我们当地每天都印刷的那张“正能量”满满的纸上的风行一时的特定专栏,指出我校一些教师在校外有偿开办了校外辅导班,要求教育管理者肃查。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一半是郁闷、气愤,另一半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为什么幸灾乐祸,您可以闭上眼睛细想。
等到第二天,我找到了一张昨天的“纸”,果然在这张纸上发现,“来信来电”一栏的豆腐块儿里,言之凿凿指出我校教师在校外有偿开办辅导班的事儿!
不过,这是暑假,教师们没有集合,我并不清楚后续事件进展是什么。直到开了学,我听到了不同口径的相关叙事。
开学之后的整整一个学期,德高望重的校长多次在教师会议上,以一种江湖大哥的做派,愤愤然且洋洋得意地说:“经过我们缜密调查,我们学校的教师们从来没有进行校外有偿补课活动!这完全是学生家长的捏造,妄图妖魔化我们学校的教师形象!当然,我们不排除这里面有一些狼子野心的教师参与,想要借此达成个人目的!但是,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然后,她就详细讲述了自己如何去那个天天印刷“正能量”纸张的地方,如何翻天覆地地出了口气。
因为天天印刷“正能量”纸的地方和学校有很多深层合作(学校不但订阅人家的产品,学校还“出卖”学生,让学生参与他们牵头组建的、所谓正规的“校外研学团”),我们敬爱的校长轻而易举就见到了这个地方的“叉杆儿”。
“叉杆儿”召唤来接听学生家长电话并做了记录,然后又将之形成版面出版了的刚刚走上工作岗位不久的工作人员,由我们校长劈头盖脸、站位很高地骂了一顿——骂他工作能力不强、工作意识不足、容易听风就是雨、肆意污蔑学校,给教育带来负面影响等等。
我相信,那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被上了人生第一课,现在或许已经成了“情商”很高的一个人吧?
这件事,果然是学生家长的栽赃陷害吗?很快,我从学校里一名老师那里得知了真相。
告诉我真相的这名教师,其人设是公认的“老好人”人设,和所有人都相处融洽——不像我,人们把我视作“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善则无友”的“圣人蛋”。
这名教师悄悄告诉我:学生家长们的“来电来信”一点都不假!我校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教师们都秘密参与了这一次校外有偿补课活动,独独把他们言必称“尊敬”的校长蒙在了鼓里!
发起这次校外有偿补课活动的教师们多是校长面前平时的红人和心腹,在学校里面具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威。
这些人平时并不怎么担任一线教学工作,甚至其中还有一名经年不来上班、长年在外经商的教师,人家也是发起和参与补课活动的主要人员!
他们在我们教育辖区内的某个幼儿园院内(教师同行都知道,当下的所有私立幼儿园其实都归教育辖区内的学校“直管”)租赁下了一层楼,在那里开办了有偿校外辅导班。
这些校长的“心腹们”衡量再三,从朋党的角度出发,网罗了学校内“不太好惹”的教师,让她们发动本班学生参与补课活动,从中收取巨额补课费!
告知“老好人”教师事件真相的亲历者,是“老好人”教师所任教班级里的一名学生的家长。这名家长不但指出了那些教师参与其中,还告知了他学生家长们之所以“忘恩负义”的导火索。
那个时候,教育生态里假借“学习”之名,全体教师都参与的旅游活动还非常常见。我校由校长全面筹划,在暑期某一天,带领全体教师去青岛等地旅游。
好巧不巧,这次旅游活动的时间和有偿校外辅导班的时间冲突——旅游团成行时,这个校外有偿补课班的所谓预设课程还有一周时间才到期!
为了能够参与免费旅游,组织有偿校外补课班的教师们略一商议便做出了决定:最后一个星期的课程取消,然后就去参加旅游了,也不给学生家长们退还这一个星期的费用(全部课程被他们设计为三个星期)!
原本,学生家长群体敢怒不敢言,这下彻底激怒了学生家长群体——换你,你也生气不是?交了足量的课外补课费,这不是把人当猴儿耍吗?因此,学生家长们一下子就把这件事捅到了那张“正能量”的纸上!
这件事有什么结果?没什么结果,基本到此为止了。
那名校长目前已经光荣退休,每个月拿着过万元的退休工资,还在教育生态内有相当“余热”;而其中的相关教师们在“城头变幻大王旗”之后,又成了不同“叉杆儿”的心腹,继续着教育生态里的攀附之路。
补白我手写我心,我从来不会为了取悦谁而写文字!
原本,我准备谈第二个甚至牵涉到脐下三分和一条鲜活生命离开的校外有偿补课事件,但篇幅实在有限,明天再说吧!
作者:双旗镇客栈;纪元:公元一线初级职称第二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