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给一朋友父亲网诊，一周前发热，自服感冒清热、通宣理肺后退热，偶咳黄痰。但出现嗳气频繁，反酸，曾用四磨汤无效，胃口差。疲乏无力。口渴。舌红苍老，苔黄少而干（图1）。

但从舌象来看，舌红苍老是实热征象，舌苔薄黄而干，是肺胃阴伤表现。想来是老年冬温，热伏于内，其阴精本来已经内亏，寒伤于外，再两经两中成药辛温发散，外邪虽解，不仅里热未去，重伤肺胃阴液。胃喜润恶燥，以下行为顺，伤则气逆发为嗳气、哕呕。此时用四磨汤辛温燥药，虽然降气，但是伤阴，所以无效。

《伤寒论》讲“伤寒解后，虚羸少气，气逆欲吐者，竹叶石膏汤主之。”，恰为此证而设。考虑高年下虚，故效张锡纯故事，加用代赭石镇肝阳（图2）。

我讲前面中成药一误再误，朋友未之信也，想用生脉饮，建议不必。今日反馈，服药后嗳气、反酸改善，胃纳恢复，口渴已轻。中途曾经医院拍片诊断为“肺炎”，加服抗生素，目前咳少痰清。当然，也相信了我当初的判断。不过舌质转淡，舌苔已少（图3），火热已去，内虚显露，又当扶正兼顾清余邪。

可见老年人体质已不似青年人坚实，攻伐之品不可浪投，中病即止即可，不然酿生它变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