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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琐事多,身不由己。回家已近午夜时分。
车行至近楼门口,车灯惨白的光柱下,狭窄的小路上看到看到一双人腿,嗯,没错,就是人腿,匀称细白。呸,没看清。再往旁边看,有个人侧躺在台阶上呢。
这他妈,吓得我是三魂出窍,七魄纷飞?这特么要是一个走神,或者没开车灯,不出人命也得把腿轧断。
停车,先确定行车记录仪是否有效。别怪心眼小,就现在这年头,就我们这些法官。告诉你,自保,最为正确,谁都别信,包括所谓的法律,各种奇葩判罚听起来就特么是个笑话。
好在行车记录仪工作正常,遂上前查看吧。
躺在地上的是一个女人,身材娇小,皮肤白皙。原谅我猜测女人岁数总是失误,看不出多大。但是四十来岁总会有差不太多吧。
谢天谢地,女人还是清醒的,这让我胆颤的心稍稍有些安稳。
说不上认识,面熟,就是总能碰到,见面点点头。仅此而已。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得吗?
我走过去特意大点声说道。
一是怕有人误会,二是说给我的行车记录仪听,好歹还有个录音啊。三是万一楼下几户有没睡的,听到呢?再有好事的出来看看热闹,不就是证人吗。
躺着的这位大姐姿势很是不雅,半个屁股在台阶上,一条腿伸着,一条腿蜷着。再看脸上。嘴角有血渗出,脑门上都是土,颧骨则是带着血色的一种青色。
估计那个大姐也看出我面熟来了。稍稍闭了闭眼睛,睁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下来扔垃圾,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感觉晕。也不知道晕过去没有,醒过来就这样了。
大姐说完似乎有些痛苦。皱着眉。
:没摔坏哪里吗?你试着自己动动胳膊腿脖子腰哪儿的。看看哪里不舒服。
我想扶着着她,让她有个舒服的坐姿,又怕她哪儿有伤。
:没事,就是胳膊有些麻的厉害。其他还好。
:那你家里有人吗?我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
:那你受累吧,帮我打个电话,我手机没在身上。电话号码…………。
:好。
我到车上拿来我的手机,开始拨号,没人接。
:大姐,是这个号没错吧。
我把手机屏幕冲向女人问道。
:没错,是这个号。受累了你。
这会儿女人估计度过了那阵恐慌,安稳下来。声音还听好听。
电话依旧无人接听,连打几遍都是如此。
:大姐,你是几零几?我上去喊一趟吧。估计是睡着了吧,电话无人接听。
:那麻烦你了,我住七零一。 辛苦了大哥。
我摆摆手,向楼道内走去。
走到楼栋门我又按了七零一的对讲,可惜始终是无人接听。
七零一的入户门很大气。门铃按了有十来次,无人应答。
我开始敲门,开始擂门,说实话,最后近似于砸门。
对面七零二探出个脑瓜,也是个女人。狐疑的看着我,我指指七零一:喊他,他媳妇在楼下摔倒了。
脑瓜一声没坑,缩了回去,吧嗒碰上了门。
谢天谢地,门终于开了。
:干嘛?你找谁?
睡眼惺忪的一高个男穿着内裤打开门问道。
:我住四楼,刚刚回来时看你爱人在楼下摔倒了,你下去看看吧。
:哦,男人转头回屋,一会儿穿了个大裤衩,套了个老头衫出来了。
来到楼下,高个男看到坐在台阶上的女人有些怒气。
:你真是自己摔倒的?
男人狐疑的问道。
:我下楼扔垃圾,刚刚上台阶。好像有些晕,随后就摔倒了。醒过来就躺在这。后来大哥过来把我扶起来的。
对男人的怀疑一并没有不满,毕竟我的车还停在不远处。我内心感动的是大姐说了自己摔倒的。
男人突然爆发了,就像夏季里突然而至的暴风雨,愤怒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你他妈傻✖️啊。扔个垃圾都他妈摔倒?怎么就没摔死你。不死你他妈活着干嘛?傻✖️。
男人的愤怒让刚刚出来的几个邻居也懵逼了,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很愤怒,可又无可奈何。毕竟人家骂的是自己媳妇。
:张✖️。你骂够了没有?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看你刚刚失去工作,平时不理你,你心里没数?孩子病了,半夜喊你去医院,你同意样暴跳如雷。你压力大,谁他妈压力小?工作丢了你去找啊。窝在家里睡觉工作能找上门,非要狗屁的什么管理,送外卖不比那个挣得少吧。我会嫌你吗?这么久了,你说我催过你找工作吗?
女人一段话说完站了起来。
没等女人站稳,男人一脚上去又给女人踢到。
旁边几个人上去给男人拉开。
有个女的递给女人几张纸巾,女人擦了擦脸上。费力的站了起来。扭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男人。一瘸一拐的 转身向小区外走去。
有认识他们两口子的赶紧喊:你干什么去,赶紧回家?
又转身对男人喊到:你还站这干嘛?赶紧过去找她,别让她做傻事。
男人不情愿的追去。
众人散去,停好车的我刚要进电梯。女人和男人一前一后从外面进来。
电梯里,我真想跟女人说:大姐,菜刀能让他学会尊重,如果还是不行,实在不行你丧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