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设计诬陷我,打断我一条腿不够还要我死,我以牙还牙,她疯了

璟书故事 2024-09-24 10:28:49

被亲姐姐冤枉抄袭,逐出京城的那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所谓女主,也不过如此。”

“从今天起,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了。”

后来,我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她。

“因为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所以我们做的事同样肮脏。”

1

宋之霞冤枉我抄袭的那一天,

我爹没听我解释,直接甩了我一个耳光。

“孽障,竟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你对得起你姐姐吗?”

我被打倒在地,左腿疼得钻心。自从摔下马之后,我的左腿时不时就会隐痛。

刚想起身,我娘却喊人将我摁住。

我娘温温柔柔,话却冷得刺骨:“之云,既然你已经是个瘸子了,就离姐姐的未婚夫远一点。”

我被五花大绑,同囚犯一般扔去了乡下。

临行前,听见我娘叹息道:“宋家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之云,你也知道之霞绝非一般人,你莫要挡了你姐姐的前程。”

在他们眼里,宋之霞是天才,而我不过是天才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可是,我的腿是因为宋之霞瘸的。她所谓的未婚夫,本来也是我的。

2

十六岁时,我的姐姐宋之霞从老家西阳回来。

那天起,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宋之霞转来学堂的第一个月,碰上了小考。

我在学堂里一直保持的第一名,直接被她夺走。

一向严厉的女夫子难得露出了好脸色,称赞她:“不错。”

“是块读书的好材料。”

说完,夫子的眼神从我身上掠过。

我尴尬地低下了头。

因为在此前,夫子对我的评价一直是“勤恳有余,天分不足”。

给我的评级永远都是一类乙卷。

我以为这个世上几乎不可能有文章能入女夫子的眼,

却没想到,宋之霞仅凭一篇针砭时弊的小文,就轻松夺下了一类甲卷。

但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获得的荣誉有多耀眼,轻轻一笑道:“夫子过奖了,这篇小文不过是我随手写的。夫子只夸我,之云妹妹会生气的。”

她撒娇般的语气哄得女夫子噗嗤一笑,夫子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她终究还是比不得你。”

“像你这样有天资的孩子,我这辈子也才见过两个。一个是天朝长公主,还有一个就是你了。之霞,好好把握自己的天分。”

天朝长公主李昭,广开学堂,招收女官,是我一生最仰慕之人。

而我的姐姐,不过才来学堂一个月,就能与这样的大人物齐名。

可以称得上惊才艳绝。

那一瞬间,我引以为傲的成绩轰然倒塌。

我突然意识到——

在真正的天才面前,庸才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3

宋之霞不喜欢我。

她抢走了我的第一名,抢走了我的师傅,还有我在学堂的所有朋友。

直到我的发小韩诗文发现,学堂有人偷走我的手书,拿去讨好宋之霞时。

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被孤立了。

曾经的好友们依偎在宋之霞身旁,亲昵地叫她之霞姐姐。

我揪着宋之霞的衣领,指责他们偷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宋之霞挑眉,一张一张地撕掉我的手书。

“妹妹,你是指这些,狗屁不通的文章吗?”

我放下手,看着自己的心血一张张掉到地上。

韩诗文帮我说话:“宋之霞,别以为你一时在学堂出风头,就能得意一辈子!”

宋之霞不理她,只挑衅地看我:“想知道夫子怎么评价你的吗?”

她一字一顿:“蠢钝无趣的书呆子,再给你十年也超不过我。”

我冷冷地盯着她,抢过她手上剩余的手稿:

“你要真的这么自信,何必唤人偷我的东西?”

“宋之霞,你真让我瞧不起你。”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她的心窝,宋之霞的脸色变得阴沉。

曾经的旧友们见势头不对,开始和稀泥:“之云,你也别太过分了。之霞姐姐愿意看你的文章,是你的福气。”

“对啊……你可以求她给你指点,没准下次她能帮你拿到一类甲卷呢。”

我冷笑。明明是他们的错,倒变成了我不识好歹。

韩诗文帮我一句一句骂了回去。

我牵着她的手,带她转头就走:“谁稀罕,一本手书而已,不要就不要了。”

转头前,宋之霞对我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

莫名其妙,也就是本笔记,还能掀出天不成?

4

我低估了宋之霞。

手书落到她手上的当日,有两封信件悄悄地送入了长公主府。

内容大部分是姑娘间的寻常问候。

只是其中有几句话,语气讥讽地提到了长公主的腿疾。

我后来才知道,长公主早年落水,落下了轻微跛脚的毛病。

平生最恨有人提及此事,更何况是白纸黑字的文字嘲弄。

学堂大厅里,女学子们跪了一地。

长公主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白麓学堂远近闻名,教出来的学生也是本事滔天。”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让人听不出情绪。

宋之霞噗嗤一声,跪到了长公主脚下:“长公主息怒。家妹从小对公主极为仰慕,所以对您的事情,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些。”

“况且家妹跟诗文妹妹是闺中密友,在信里只是聊聊闲话,却不想……信件落入奸人之手。”

她态度句句诚恳,可句句都在推我下悬崖。

诗文忍不住站了出来:“宋之霞,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长公主,臣女根本没写过这样的信,她这就是在陷害。”

长公主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本宫冤枉你了?”

她将信件狠狠砸向屏风,纷纷扬扬的信纸飘落在地。

一封信纸是我的字迹。

还有一封,是韩诗文的字迹。

想起我丢失的手书,想起宋之霞那个不怀好意的笑。

我瞬间明白,这是一场局,模仿我的字迹伪造书信,是专门针对我设的局。

我的心凉了彻底。

长公主看向诗文,她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冷漠:“你在信里写,最喜欢腊月红梅。本宫成全你,让你做这冬日里的梅花,可好?”

诗文被侍从塞上口巾,拖了下去。

宋之霞突然哭泣:“公主,臣女的妹妹冤枉啊!”

我知道,她是怕长公主发落了韩诗文,就轻饶了我。

她可真是我的好姐姐,什么坏事都忘不了我。

长公主淡淡瞥我一眼:“宋家的女儿?既然看不起跛脚,那就自己试试这种滋味吧。”

我留得一命,只因宋家的权势。

可我被打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诗文。

她是个爱漂亮、有点娇气的姑娘。

最后死相极为凄惨。长满倒刺的铁板打下去,下半身血肉模糊。

远远看过去,是冬日开出的一株血梅。

而长公主只是淡淡一句:“本宫乏了,回去吧。”

那一刻,我深刻地感受到了权力的力量。

我甚至没有看清长公主的脸,她就拿走了我的腿,

和我挚友的一条命。

5

我成了瘸子。

卧病在床的这半个月,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

这半个月,

宋之霞凭借她的才华,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新贵。

而我在不见光的房间里,日复一日,活成了阴沟里的老鼠。

我对任何话语都无动于衷,只是在听到杨祁要来看望我时,动了动眼皮。

杨祁是肃宁伯爵府的独子,也是我的未婚夫。

如果能说服他,或许我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少年热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之云,我刚从扬州回来,给你带了好些礼物。”

“听说你病了,是不是你那个姐姐欺负你?”

为了维护颜面,宋家封锁消息,只说我患上风寒。

杨祁离京一个月,还不知晓我得罪了长公主。

我静静地看着他,慢慢掀起了被子。

他惊呼:“你的腿!”

他的眼神只见怜惜,不见鄙夷。

我的心安了几分。

我咬紧牙关,使劲落下眼泪:“之云已是半残之身,哪里还配得上伯爵府呢?”

“京城的好姑娘很多,你还是另寻一门亲事吧……”

杨祁心疼地抱住我:“傻之云,我想娶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我侧过头,欲泪还休。

少年双手捧起了我的脸颊:“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宋之云。”

“我认识的宋之云,永远高高在上,仗着自己的才气,自傲得很。”

我推开他的手:“你——”

“可是,我很欣赏,也很喜欢你这份傲气。”

原来的宋之云,是宋家在京城唯一的女儿,又是学堂榜首,自然有自傲的资本。

我都要忘了曾经那样光芒万丈的自己。

少年炙热的眼光几乎要灼伤我:“之云,你告诉我是谁害了你,我必定要他偿命。”

我一五一十地跟杨祁说了被冤枉的过程。

少年的拳头越握越紧,显然怒极:“这群贱人,也太欺负人了!”

我抚上他的拳头,轻轻说道:“杨祁,你不是想送我礼物吗?”

“我想要,你替我拿回诗文的骨灰。”

“还有,宋之霞的命。”

杨祁出去后,我擦掉眼泪,在窗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

手心仿佛还残留着余温,只是我的心早已冰冷。

诗文父母早逝,她从小待在大伯父家。

韩家对这个孤女并不疼爱,这次她得罪了长公主,竟无一人敢帮她收尸。

我想让杨祁,帮我带回她的骨灰,让她能与父母合葬。

我在心里暗暗祈祷——

杨祁,但愿你能不让我失望。

6

当宋之霞笑着站在我面前时,

我知道,我又输了。

她将一方坛子递到我手上:“妹妹,这是诗文妹妹的骨函,节哀。”

杨祁眼神复杂地盯着我:“之云,其实你应该谢谢之霞……你不知道,她费了多大劲才拿到这东西。”

“……”

我接过骨函捧在手心,语气冷冷道:“多谢,请出去。”

宋之霞轻轻一笑,转身出门。

随之而来的是杨祁的质问:“之云,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怎么,你是来送礼的,还是来吵架的。”

杨祁满脸都是痛心:“你不知道,你姐姐好不容易拿了赛马会第一名,就向长公主求了你好友的骨灰。”

“而你,冤枉她也就算了,甚至想要她的命。”

我气笑了:“冤枉?杨祁,你这个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他摇头:“宋之云,你永远觉得自己最厉害,也永远在用自己的厉害伤害身边的人。”

“你容不下我,容不下之霞比你聪明,甚至连你敬爱的长公主,你都要背后多嘴。”

心若坠地。原来被所有人背叛,是这种感觉。

我指着门口:“滚。”

杨祁还要开口,我将枕头扔了过去:“滚!快滚!”

他退到门口,语气缓慢:“之云,你没有见识过之霞在马上的英姿。”

“见过了,你就会知道。能有如此骑射水平的人,绝不会是个害人的小人。”

我歇斯底里:“快滚啊!”

杨祁被我砸了出去。

世界总算安静了下来。

就算我听到他在门外对宋之霞轻哄,也已经不在意了。

我瘸着腿,而我的未婚夫却在赛马会上对我的仇人一见如故。

多么讽刺。

我捧着诗文的骨灰,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泪水染湿了被褥。

诗文,只有你会永远陪着我,永远不会背叛我。

我只有你了。

7

出事后,所有人视我为异类。

韩家的祠堂不让我进,诗文的骨灰一直放在我这。

女夫子托人捎来口信,让我安心在家养病。

我明白她的意思,学堂已经不需要我了。

待在宋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自从得罪长公主之后,爹娘再没有来看望过我。

一次都没有。

我知道,他们只在乎有用处的女儿。

以前是我,现在是宋之霞。

终日闲居,无聊的时候我就写些诗词,打发生活。

却没想到,大抵是因为人逢逆旅,写出的东西更增几分才气,

这些诗词竟得到了文坛领袖竹寒的认可,邀我参加一年一度的文墨会。

文墨会是京城文人的至高梦想,能受邀参加的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借此机会,说不定还能让我重回学堂,让诗文能进韩家祠堂。

于是自从瘸腿之后,这是我第一次精心打扮,我特地穿了长长的襦裙,掩盖自己腿上的毛病。

可是我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碰上宋之霞。

她不是来参加文墨会的,是专程来找我的。

在前辈学者纷纷到场的时候,宋之霞突然闯入,痛心疾首:

“妹妹,你就算再想出名,也不该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啊!”

场面瞬间凝固,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她继续道:“你私下抄我的诗文也就算了,怎么能不知羞耻地拿给所有人展示呢?”

我气得发抖:“宋之霞,你别血口喷人。”

一位老者出来解围:“小姑娘,抄袭一事极为严重,你可不能胡说啊。”

旁边的文人们也起哄:“就是,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宋之霞流着泪,拿出本手书:“怎么没有证据?”

“这是我一年前交给夫子的功课,夫子也是见过的。”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女夫子也意味复杂地看着我:

“不错,这份功课与之云的诗,九成相似。”

“之云,这次是你做得过分了。”

周围人哄然。

宋之霞的所谓功课被争相传递浏览。

我听见他们的议论:

“这个宋之云也太过分了吧,竟然抄自己姐姐的文章。”

“小女娃娃真是不明是非。”

“脏了我们的文墨会。”

……

我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

文人最忌抄袭。

宋之霞在文墨会上的揭发,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片喧闹中,宋之霞在我耳边轻轻道:

“宋之云,别挣扎了,你玩不过我的。我什么都知道。”

我转头看她,她的脸上充满了怜悯。

“所谓女主,也不过如此。”

“从今天起,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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