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礼彩排,大屏幕上出现了另一个穿婚纱的女人,未婚夫逃婚,后来,我的婚礼如期进行只是新郎却换了个人

不负朝夕 2024-09-02 11:04:58

我的婚礼彩排现场,大屏幕上却出现了另外一个穿婚纱的女人。

她乌发红唇,张扬明艳,却笑眼泛光,眉目苦涩:

「谢辰星,缠了你这么久,我决定放过你了。

「七夕节那天,我会在民政局和别人登记结婚。」

未婚夫谢辰星身影僵住。

片刻后,他匆匆离开,只丢下一句,「夏露,婚姻不是儿戏,我不能看着她为我这样。」

他们携手共度七夕,郎情妾意。

而我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后来,我的婚礼如期进行,只是新郎却换了个人。

赶来的谢辰星满目苍凉:「你把我们的婚礼当儿戏?」

我展颜一笑。

「这话,你没问过自己吗?」

1.

七夕这日,我踏上了梦寐以求的婚礼场地。

可未婚夫跪地的动作卡了一瞬,然后朝彩排的主持人道了声「抱歉」。

在众人疑惑呆滞的目光下,掏出了口袋里振动的手机。

我的笑僵了一下。

隔着层层白纱,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继续吧。」他语气艰涩,仿佛在抑制着什么一样。

「大屏可以开始播放视频了。」主持人示意。

于是他跪地,我转头看向屏幕。

那块本该播放着我和他从高中记录到如今的视频的大屏,映出一个穿着黑色婚纱的女人。

她乌发红唇,张扬明艳。

却笑眼泛光,眉目苦涩。

「谢辰星,打扰你这么久,我决定不等你了。

「七夕节那天,我会在民政局和别人登记结婚。」

她一字一顿,眼神却仿佛穿越屏幕,不甘又执拗地咬着谢辰星。

谢辰星的身影僵住,不受控制地与镜头里的女孩对视。

我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从前。

高考后走出考场时,他也如此捧着一大束鲜花,单膝跪地送上。

衣诀翻飞,红霞满面。

他从来都是所有人眼中的高岭之花,温润有礼,疏离端方。

唯一的出格,是为了我。

18岁的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高调献花,24岁的他会不顾家人反对,毅然攥紧我这个「门不当户不对」初恋的手。

所幸苦尽甘来。

他求婚成功,捧起我的脸与我鼻尖相触时,一滴清泪在我脸上晕开。

错杂鼻息间,我听到他哽咽沉闷却坚定的誓言,「夏露,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那时他眼里的情深似溢出的海水,蔓延至我的心底。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结婚时他是如何反应,会激动得呆愣?还是抑制不住得落泪?

可从未想过,是如今场景。

我机械地将头转过,看着谢辰星霎时僵在原地,望眼欲穿。

仿佛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荒诞戏剧。

2.

视频中的女人,是许菲菲。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盛家的家宴上。

我站在餐桌旁看着下人布菜,局促地攥紧了衣摆。

谢夫人在门口张望着,拉着谢辰星念叨,「菲菲今天就回国了,老许他们可是托付我好好照顾她。你不去接她在这杵着干什么。」

她的目光似有似无落在我身上,如麻密的尖刺。

仿佛主角登场,未见人先闻声。

一声纯正的美腔开口。

紧接着一头绚丽的红发入眼。

夸张的亮色却丝毫没有夺去脸的光彩。

一双猫一般上挑的眼,在浓重的眼影下更显勾人。

她轻吻谢夫人的脸颊,偏头时目光如羽毛般拂过谢辰星的脸庞。

然后掏出一张专辑,塞到谢辰星怀里。

「大名鼎鼎的BK主唱回国,签名专辑,好好收藏。」

她是国外大火的BK乐队成员,开着机车,摘下头盔,猫一样勾手,「谢辰星,你怎么还是这么冷淡?」

回国四年,她如蛇缠着谢辰星,甚至在众目睽睽下扬言,意味深长地开口,「又不是结婚了,结局如何还不一定呢。」

在噪杂的哄笑声中,她遥遥朝我举杯,诡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亮出她眼底明晃晃的野心和势在必得。

可当时我却只淡然一笑,只因谢辰星从不动摇。

世人皆笑着调侃谢辰星好福气,甚至有人背着我说,「谢总也该多尝尝鲜,女人如衣,穿腻了就该换换。」

「这种清汤寡水的多没意思,要我说,许菲菲那种带刺的,才是极品。反正夏露那种小门小户出来的,等你玩够了还不得在家穿着围裙等你。」

我那时站在包厢门口,酸涩铺天盖地,却依旧强笑着推开门。

可谢辰星难得发了火,提起那个喝醉男人的衣领,将他的头往桌上磕。

「清醒了吗?夏露也是你配议论的?」

他面容阴冷,森然开口,眼里满是怒气。

我是他的逆鳞,谁都清楚。

后来我为他擦拭伤口,他窝在我怀里喃喃,「别听他们瞎说,许菲菲的纠缠我没未搭理过。」

他诚挚又委屈,我的心立马被抚平。

3.

变数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翻阅朋友圈,看到许菲菲穿着紧身赛车服在盘旋公路上飙车时,一向立马划走的他却脱口而出就是责备。

「这么危险,许菲菲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爸妈看到不得急死。」

他拧眉,嘲讽的语气里却是连他都没意识到的担忧。

后来她酒吧遇到骚扰,一个电话打来,谢辰星为我剥虾剥到一半,立马披衣起身。

「爸妈让我好好照顾她,我总不能……」

他一只脚踏出门口,才像反应过来一样,回头朝我解释。

话音未落,他电话又响,这次他甚至没看我一眼。

砰的门响替他说完未道的话,我彷徨转头,桌上半只去壳的虾,像极了尴尬无措的我。

就在当年,他遇到同样的情况,却丝毫没有慌张地过问我的意见,然后和我一起去了酒吧接回许菲菲。

可如今,他彻夜未归。

我看着时针几乎走了一圈,才听到开门的声响。

扑面而来的,是许菲菲一贯喷洒的香水味。如她人一样,高调又霸道。

在香气和酒气包围下的谢辰星,陌生得几乎让我心尖一颤。

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个事实冲击着我的头脑,却生生地被我压下去。

「回来了,吃饭了吗?」

我一如既往地笑得温和,喉咙却如吞下一把尖刀般生涩。

这把刀,在谢辰星冷淡不耐烦的摆手下,越刺越深。

再后来我看着谢辰星考了摩托车证,在我偶然间翻到时,他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想着以后载你,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他最后一句轻的如风,出口时眼底满是笑意。

可我却知道,这是不属于我的柔情。

因为曾经许菲菲在大雨中表白谢辰星时,我听过同样的话。

她露出手上纹的戒指图样,细圈上刻着谢辰星的姓名首字母。

「愿意和我,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吗?」

谢辰星却退了好几步,一声抱歉干脆又直白。转头就走,避之不及。

甚至不顾她浑身湿透。

她确实是他最会皱眉的「坏女孩」,抽烟喝酒纹身。

可她偏偏神秘又魅惑,宛如毒蛇缠绕着的红苹果。

他早已,动了想尝一口的念头。

4.

婚礼彩排的前几日,我推掉了好几场演出,搬着琴住在了盛家。

近两年我演出越排越多,更被人尊称一声「夏老师」,一段古琴曲重金难求。

时至今日,我才扔却当年那分难堪,终于能大方地站在谢辰星身旁。

用餐前,我去琴房,可推门而入时,却看到一堆西洋乐器排列齐整。

许菲菲握着鼓槌站在我的古琴前,朝我一笑。

她慵懒地抬眸,鼓槌甚至如拨片般划过我的琴弦。

有些刺耳的乐声让我心头一紧。

「这你的琴?」

她轻飘飘发问,手上动作却不停,甚至用力了几分。

我焦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

乐音止。

「别动我的东西。」我冷冷道。

她轻蔑一笑,一个用力甩开我的手。鼓槌更用力地砸在我琴弦上

啪得一声,弦断了。

谢辰星正巧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他往日比我还宝贝我的琴,也是他支持我一步步坚持理想,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今却对着我说,「夏露,琴放错地方了,许菲菲不喜欢有人进她的地盘。」

甚至在许菲菲的手指被琴弦划伤出血后,不自觉染上几分焦急。

「处理一下吧。」

他对着许菲菲说,没朝难堪搬琴的我投去一个眼神。

反而是许菲菲,得意又嘲讽的目光几乎压断我的脊背。

直到深夜,我看到阳台上交叠的两个影子,心中的弦,终于彻底断裂。

许菲菲身着露背黑裙,大片的肌肤白皙晃眼。

她夹着烟,送入齿关。

谢辰星拽住她的手,沙哑开口,「伤口不处理一下?」

暖黄灯光下,暧昧攀升。

许菲菲用指尖划过谢辰星的脸,笑得意味深长,「这点疼,比起你伤我的,可不算什么。」

她媚眼如丝,吐出袅袅烟雾。

继而将口中的烟夹着递送到谢辰星唇边。

他没躲,反而含住了烟。

「味道如何?乖男孩?」

许菲菲调笑的声音在夜中格外清晰,仿佛吐着芯子的毒蛇发出嘶嘶声响。

在缭绕攀升的烟雾中两人一触即离,可喷薄的暧昧间,我几乎不能呼吸。

5.

戒指触及指尖,传来的冰凉仅一瞬。

下一秒,戒指掉落在地上的闷响清晰灌入耳中。

「暂停一下。」

他喉头哽涩,担忧倾泻而出。

「夏露,婚姻不是儿戏,我不能看着她为我这样。」

我看着他起身,众目睽睽之下跨下台去,直直朝门口走去。

「谢辰星!」

我掀起头纱,几乎尖叫,破碎一地。

「你要走?」

「彩排而已,改日吧。」

他一边播着电话,一边施舍般扔下一句。

我瘫软在地,连道三声好。

不忍置信后,是成片涌来的苦涩和绝望。

早该明白的。那样明艳潇洒、自由如风的女孩,谁能抵挡住她如火般的攻势呢?

主持人和现场的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好半响尴尬开口。

「抱歉顾小姐,我们也不知道这个视频是怎么回事……

「你看现在是……改个时间?」

我在他怜悯的眼神中,慢慢起身。

可就连呼近鼻腔的空气都像在灼烧着我的气管,带着压抑和疼痛感。

我朝台下施以求救的目光,可恍然发现,稀稀拉拉的工作人员中,竟无一个能做我的救命稻草。

我父母早亡,唯一的奶奶一年前患病去世。

那时谢辰星为了我几乎和家庭决裂,我们却在病房相拥,用紧扣的手,告诉她一切安好。

老人家放心闭了眼。我悲痛欲绝,一心事业,弹琴从夜深弹到天明,弹到指尖渗血。

我的世界只剩谢辰星一人。他处理公司游刃有余,有时走在我的身旁,电话响个不停。

他接起电话,脚步不自觉加快。

我小跑跟上,竟感觉气喘吁吁。

面对他宽阔的背,我突然恍惚,什么时候,我跟不上他的脚步了呢?

还是说,我从未跟上过,只是他会等我。

如今他面前是宏图盛阳,桃花拂肩。

不行,我得赶紧。我这么想着。

不知不觉竟跑得浑身狼狈。

喘息时回望四周,竟除了他的背影,再无一人。

就连结婚现场,也想不到请点什么人。何其可笑。

头顶的灯盏逐渐扭曲,我宛如脱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

在于地面相触前一秒,靠在一人的怀里。

猝不及防。

我抬头看他,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彷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带我走吧。」

我从喉间泄出一声哀求,死死攥紧他的衣服,妄图将这副狼狈的模样掩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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