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让我感到很害怕。
在我洗澡时,门前出现的身影。
在我换衣服时,背后贴近的身体。
在我睡觉时,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
继父每天用色眯眯的眼神扫射着我,我跟妈妈求救。
但她笑得一脸温柔甜蜜:“傻丫头,你别多想了,都是我让你陈叔去的。我啊,就想让你们早些亲如一家人。”
真的是一家人吗?怎么妈妈的脸越来越陌生了呢?!
01
“是谁?”
身后突然有人靠近的感觉让我心头一颤。
“姑娘回来了,是我啊!”
我向后一转,陈友德一张挤满笑容的脸距离我不足一寸。
我连忙向后一靠,腰磕在水池边生疼,
“没磕着吧,快让叔看看。”
话音刚落陈友德抓住我的手将我反转过去。
我急忙挣脱开,“不用了。”
冲回房间,我靠在门上大口的喘气。
我妈是三年前和陈友德组建的新家庭,陈友德对我很好。
直到一年前我晚上睡觉时陈友德摸进了我的房间,若我没醒来他的手就要放在我短裤上了。
我吓得大叫,一个月没敢回家。
他说是想给拉被子又加上我妈的劝说,我回了家。
但陈友德并没有收敛,他总是悄悄的想要接近我。
我私下告诉我妈,我妈只说让我不要胡说,让我和陈友德好好相处。
我开始警惕陈友德的每一个举动,甚至晚上睡觉也不敢睡熟。
许久没回家,我以为他会收敛呢,但并没有。
我太困了,强忍没多久睡了过去。
突然有什么东西摸上了我的脸。
“谁?”
我惊喊一声,慌忙扯着被子坐起来。
“姑娘,是我,你陈叔。”
我当然知道是他,他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更为渗人。
“小意,你不知道陈叔想你想的紧,今天终于给叔等着了,快让我亲亲。”
他终于暴露了他的真实面目。
他恶臭的嘴脸让我发呕。
他伸着两只手朝向我,我凝住神抬脚踹向他。
半年前我就开始偷偷学跆拳道,这一脚够他吃一壶的。
“小,小贱人……”
陈友德疼的搂住下体,我连忙跳下床开门往外跑。
“出啥事了,这大晚上的。”
我妈陈月琴女士皱着眉不悦的看向我。
我冲过去大喊:“妈,陈友德想侵犯我。”
“你,你胡说。”
陈友德这时也出来了,他疼的话也说不利索,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往我妈身后躲,我妈瞪了我一眼急匆匆的走向陈友德。
看过陈友德之后双目寒厉看向我,“秦昭意,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把你陈叔踢坏了怎么办?”
“妈,是他……”
我话还没说完,收到两个人的冷眼和陈友德的骂声。
把陈友德扶回房之后我妈出来,她换了一副脸色。
“小意啊,你也知道妈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的。你以后可别胡说,伤了妈妈和你陈叔的感情可不行,妈妈还要靠你陈叔养活呢。”
“妈,我能养活你。”
“傻孩子,你陈叔才是我男人。记得以后别惹你陈叔生气,不然我们这个家要散的。”
我气得咬牙,甩开她的手站起来。
“我不稀罕,你难不成真要等他侵犯了我吗?”
“你陈叔没有。”
我不想听她说,回屋提了包就出了门。
这个家,终究是多了我一个。
我不明白,我妈妈怎么会看上陈友德这么一个恶心的人。
02
我一个人走在夜晚的城市里,我曾多次表明我想带着我妈离开,她都拒绝了。
陈友德到底是有什么本事。
这次我不可能再回去了。
“姑娘,该回家了……”
在听到陈友德声音的那一刻我立马挂掉了电话。
“昭意,你怎么不接电话呢?”
手机上陈友德打了无数的电话,短信箱也爆满。
我捏着手机全部删除,并把他的联系方式拉入了黑名单。
一连几天再也没人烦我。
早上刚醒来,我就看见一串的未接电话。
是我妈打来的。
我拨通过去,对面一阵哭诉我不孝。
“你非要妈妈离婚是吗,行,只要你回家,妈妈今天就去离婚。”
我听到这里一下站起来,我妈终于是想通了。
只要她能愿意离开陈友德,那我自然愿意回去。
我洗漱完拿了包回家。
当看到陈友德时,我说不上来的恶心。
“小意,妈妈和你陈叔商量过了,你要是实在不同意,那妈妈只能答应你了。”
我妈长叹一声,像极了是我蛮不讲理要坏了他们的婚姻生活。
“分明是你说的。”
“行了行了,谁说的有什么关系。你们才是亲母女,我就是个外人。”
“友德……”
陈友德故作模样,我妈拉着他的胳膊说好话。
我懒得再看,“离就离吧,赶紧去民政局。”
我是一刻也不想看见他。
“你个不孝女,就只顾着你自己。”
他们回头瞪着眼睛指我。
我忍了好多下终于忍住没有说话。
夫妻两个抱在一起哭诉,突然我妈拿出个空白文件放在我面前。
“小意,你把这东西签了,妈立马离婚。”
我朝我妈看去,她和旁边的陈友德目光一致,似乎极为急迫等着我。
我皱了皱眉,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实是个空白文件。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这我若是签了,即使将我卖了也是我个人同意的。
我摇头道:“我不会签,一个空白的文件,要是被人拿去做违法的事情,那可不得了。”
“怎么会呢,小意难道不相信妈妈吗?”
我一直是相信的,但这一年来,我开始有些怀疑之前的坚持是否正确。
“签啊,签了就如你所愿了。”
两个人的目光太过于炽热,我站起来。
“我不可能签这个空白文件,大不了日后我再不会回来了。”
我走出家门,没有一个人来追我。
我算是明白了,说什么离婚,只不过是要让我签文件的借口。
但他们的意图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妈妈和继父的消息不断。
总是催着我回家。
海港大桥凉风习习,我正吹风,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秦昭意。”
03
我转身过去,是一张陌生的脸。
但那人似乎对我很是熟悉,上前拉住我的手。
“秦昭意,高中毕业之后没人知道你去哪儿了。”
我愣了愣,抽出手问:“你是谁?”
对方显得很吃惊,“我是程雪,你大学室友啊。”
按理说大学室友是最亲密的,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她。
当即认定她是个骗子,“我不记得。”
我转身要走,程雪拉住我的手。
“你是不是生病了,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呢?”
我正想再反驳,程雪拿着手机已经塞到我眼前了。
手机里四个女孩青春快乐的模样,其中那一个赫然就是我。
头脑中的那根弦倏的一动,我才猛然发现,我脑中对过去的记忆竟然有大面积的空白。
我拉着程雪让她给我讲了好多以前的事情,但那些事情半分没在我脑海中留下。
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个大秘密在等着我揭示。
我想我妈应该能解答我这个问题。
我告别了程雪,买票立即往回赶。
我站在家门口,只要敲响门,门后边就有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但她真的会告诉我吗?
手放在门上,刚想敲门但动作还是停下来了。
我妈她已经变了,她或许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妈妈。
我转身离开,这个答案还是我自己去寻找吧。
我整天整天的想之前的事,直到头痛欲裂也找不到任何结果。
我到底是谁。
程雪邀我加入了大学同学群,我开始挨着一个一个的拜访。
但无一例外的,他们没有人知道我的家庭是怎么样的。
我开始寻找高中同学,只是太难了,我根本不记得他们任何人。
沉思之际,我突然想到了档案。
我托教育局的朋友帮我找我的学籍档案。
我的档案是一定不会作假的。
档案显示我的高中就读于另一个市,我在网上查过后发现,那是一所消费高昂的私立学校。
但依我妈和陈友德的能力,是绝对负担不起我当时上学的费用。
我急忙前往那所学校,看到档案上父母姓名那一栏后,我目瞪口呆。
秦天承和唐雅!
那现在自称是我妈妈的女人陈月琴,又是谁!
我绝对不可能有两个妈妈。
“有我爸妈的照片吗?”
“没有。”
校长否定的回答让我的心重新落到了谷底。
难道没人知道我是谁,我的父母是谁?
如今看来,陈友德和陈月琴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在我身边,那张空白文件更为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