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五年,妻子将我送进惩戒所。
她称我妒心太重,精神失常。
在我备受折磨的八个月里,她日日和白月光缠绵。
出来那天,是我人生的至暗时刻。
我发了疯给妻子打电话。
电话那头有男人和小孩的声音,她对我破口大骂。
「你一个精神病的话能信吗?胡说什么!」
可我死后,她却抱着我的尸体发了疯。
1.
我是港圈出了名的高冷二代。
遇到陆晚晚后,一改往日的冷漠,化身舔狗。
整整三年,终于摘下了这朵高岭之花。
我用手段娶了她。
婚后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团团,日子还算美满幸福。
婚后第五年的同学聚会上。
我喝的很尽兴,拉着兄弟韩星辰说道:「陆晚晚的白月光回国了,她回家越来越晚了。这段婚姻我不知该何去何从。」
「早知道,当初就不当舔狗了。」
韩星辰笑着拍了拍我的肩笑道:「你求婚那句话,兄弟们笑了你近十年。你可算开窍了!」
当晚,陆晚晚接我回去路上一言不发。
再睁眼,我已经躺在昏暗潮湿的地板上。
隐约记得昏迷前,陆晚晚替我戴上了黑头套,恶狠狠地对我说:「傅言,你妒心太重,控制欲太强,去惩戒所好好改造吧!」
2
我在惩戒所整整呆了8个月,管家接我那天,我蹲在角落里意识涣散。
教官喊了两遍我的名字直接提着我的衣领拖了出来。
「傅言,训练这么久,我的话你还是听不见?!」
教官脸上的刀疤,让我记起他就是下手最狠的魔鬼判官-刀鬼。
我吓得立马双手抱头开始做青蛙跳,边跳边重复着:「对不起教官,我该死!」
这是惩戒所最基础的刑罚之一——教官一声令下如若不应,必须立马自行领罚,直到教官满意为止。
刀鬼再一次将我衣领提了起来,冷冷说道:「行了,出去之后好好对妻子。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我机械化地点了点头。
「谢谢教官。」
教官将家里带给我的衣服包打开挑选一番,递给我黑色的运动服。
「就穿这个,其他浅色的,日后再穿。」
我以前最爱穿白色,可现在,我浑身是伤。
离开前,教官给了我一张发票。
见我态度良好,竟破天荒的陪我多聊了几句。
「其实,你那次过敏病发性休克时,我们便给你妻子打过电话。如果多交300万,可以提前结束合同放你出去治疗。」
他蹙眉欲言又止,在我追问下补充道:「但你妻子说按照原定计划,只要你还喘气就行。」
走出来时,天空乌云密布、暴雨倾盆、如同我的心情一般。
我已经许久未见过暖阳了。
3
管家在门口焦急踱步,见我在雨中贪恋。急忙喊道:「少爷,快上车。」
我摆摆手笑着说道:「好久没感受过自由的味道了,让我多淋一会儿。」
下一秒,保安便抓住我的手腕往门外送,他十分恼怒地说道:「人命关天,赶紧走吧。」
我一脸诧异,上了车。
管家未作迟疑,疾驰而去。
背后的伤口在雨水的浸泡下隐隐作痛,汗珠混着雨水泻下。
我很少见管家这样。
跟了我十几年,他一向沉着冷静。
我赶忙问道:「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
管家面色焦急得说道:「小少爷和你的父母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夫人有事赶不回来,让我来接你去签字。」
一时间,我的世界黑暗了。
我不停地拨打着陆晚晚的电话,过了很久,她不耐烦地接了起来。
「你脑子坏了吗?挂了还打!我在外面出差,有事也回头再说。」
我大声呵斥道:「你什么事?你不知道团团和我父母在医院抢救?」
陆晚晚冷冷回答道:「要不是紧急,你以为你现在能出来?」
说完,电话那头只有「嘟嘟嘟……」的声音。
电话那头刚刚我听到了孙杰的声音——她的白月光
孙杰喘着粗气喊道:「挂了吧,春宵一刻值……」
我冷笑了两声,问管家:「陆晚晚这几个月,都和他在一起吗?」
管家微微点头,一副难掩的表情。
我立刻打电话到医院问了最新进展,院长告诉我,安排的都是最好的团队在抢救。
只不过,他说,送来的时候已经中毒很严重,瞳孔有些涣散了。
我的泪水瞬间溢出,一直央求道:「一定要救活他们。」
管家见我浑身打着寒颤,立马问道:「先生,要不要顺路买套衣服换一下?」
我摇摇头,坚定地拒绝道:「以最快速度赶去医院!」
我半闭上眼,挺直腰板,忍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不适感。
背后的伤和衣料黏在一起,稍一触碰到椅背便会隐隐作痛。
管家时不时看我一眼,我摆摆手示意。
自团团出生后,几次生病,陆晚晚刚巧都在外出差。
她总是借口忙。
婚后,我把公司交给她打理,更多地退居幕后陪团团。
她从此有了合理的理由不常回家。
只要我因此责备,她便会挽上我的手臂笑言。
「我还不是为了公司,为了你们。」
直到后来,我见到孙杰。
团团3岁时,急性孢疹病毒,迟迟不见陆晚晚的身影。
直到夕阳西下,她带着一个双手提着果篮的男人来了。
男人热情地将果篮递给了我,说陆晚晚是因为去车站接他耽误了。
连声道歉着。
我冷着脸并没有接下。
陆晚晚没好气地说:「表弟特意给团团选的,你摆脸色给谁看?」
我看了看果篮里的大片芒果,回怼道:「他不知道团团芒果过敏,你也不知道?」
三年了,陆晚晚连辅食都没喂过一次。
我跟她提陪伴,她就跟我提新增一位阿姨。
总之就是,任何事都不该牵绊她。
那天,孙杰看我的眼神充满敌意。
我心知肚明,却还是陪他们演完了那场戏。
显然陆晚晚不知,婚前孙杰私下找过我。
4
我被管家唤醒,才发觉自己昏睡过去。
管家见我脸色苍白,满头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放心地摸了摸我的额头。
惊慌地说道:「少爷,你在发高烧。」
我不管不顾地直冲抢救室。
两边的红灯还亮着。
我瘫坐在门外一遍遍等着结果。
不信神佛的我此刻信了。
团团出生那天,因羊水提早破裂,有短暂的缺氧。
后又因黄疸住院照蓝光半个月。
饮食一直小心翼翼照料着,如今的食物中毒让我摸不清头脑。
我立刻联系了李秘,让他务必找到陆晚晚。
我势要问出个究竟。
因为郊区庄园那边传来消息,他们食物中毒并不是用午餐时出现的。
而是吃了一盒饼干。
那盒饼干据说是陆晚晚从国外带回来的。
我心中不安感涌起,这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5
身体的高烧让我的意识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我身上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
抓挠之处肿的更厉害。
一个踉跄,眼前一黑。
我倒了下去,眼皮似有千斤重。
耳畔传来管家的阵阵呼喊。
「少爷,醒醒。来人啊!」
一阵旋涡将我卷进了梦里。
我被绑在十字架上,刀鬼教官正对着我训话。
「惩戒所的第一条规矩,便是教官的话只能遵从,不得反抗。」
那是我第一次进惩处室。
因为教官从我寝室枕头里面搜到了团团的照片。
他要当着我的面撕碎,我不顾一切冲上去抢到了胸前。
任他们如何踢打我,我仍旧死死攥着不放手。
那次,我被打的很重。
几乎只留下一丝余气。
身上到处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
教官的鞭子还会沾上辣椒水,他说:「疼痛会让你日后时时谨记。」
鞭刑只是开胃菜,而后的电击椅和水刑,更是让我眼前浮现了黑白无常。
我咬破嘴唇,靠着丝丝血腥味硬是撑了下来。
因为,如若昏迷不醒,这套刑法将会重演一遍。
惩戒所的医疗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那种,只要两个鼻孔还喘气,医生便会只做简单消毒。
我有寒冷性荨麻疹。
水牢里刺骨的水让我浑身上下全部红肿。
医生以为我得了传染病,嫌弃得扔了一个药包给我。
不论我如何央求,他都冷冷说道:「我可不想被传染上,谁知道你这什么病。」
背后的伤口,我只能任凭它溃烂、发炎。
直到我实在忍受不了晕在了劳动现场。
医生才舍得给我输消炎水。
他嘴角上扬讥讽道:「你这身材,五级大风便能吹跑了。真不知道来这受罪干什么!」
陆晚晚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她一直嫌弃我的身材不够魁梧。
我虽有185的身高,但我很瘦。
曾经为了她,我也拼命增肌过,但效果甚微。
也多次去医院做过体检,一切指标正常。
当我把体检单给她看时,她却连第二页都没有翻开。
只是冷冷地说了句:「都结婚了,做这些有什么用。」
我知道,我终究没有走进她的心里。
订婚前,她向我坦白过,她心中有自己的白月光。
她对孙杰是一见钟情,最开始就是在校门口遇到的发传单的孙杰。
那时他便在健身房做兼职教练。
那份情感在她心里早已生根发芽,无法割舍。
我虽恼怒,但只能选择接受。
因为陆晚晚也是我的一见倾心。
初遇她,是在我家公司楼下。
她爸是我们公司的司机。
那天她跪在地上握着红色的录取通知书央求着她爸。
「求求你,让我读大学吧,那是我的梦想。」
他爸却一脸冷漠回应道:「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不如早点工作,为弟弟攒点。」
她身着一袭白裙,扎着马尾,不着一丝粉黛,眼底的坚持,让我为之动容。
后来,我私下找到她爸爸,承诺陆晚晚四年的生活费都算在工资里,算是我资助的。
按照约定,这件事,不可以告知陆晚晚。
她爸爸后来试探性的问过我。
「傅少,如果小晚嫁给你,能给我们家多少彩礼?」
当时我并未作答。
因为感情的事,我是不愿强求的。
要不是陆晚晚弟弟生病,可能她也不会转身投入我的怀抱。
我也不会经历这一切。
韩星辰在那晚聚会时还问过我。
「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花三千万娶她吗?」
答案在我心中。
有钱还要当舔狗这不是活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