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七五·八”洪水前的那几年,因为翻修房子,姨夫庄上几个人去汝南三桥买淮草,晚上凑巧就住在了庄哥家,闲聊时庄哥问到了其母亲的情况,买淮草的人回来以后,我们才知道庄哥的下落。
没过几天,庄哥用一辆架子车拉着那位嫂子和一双儿女欢欢喜喜地回来了。
表哥拉着妻子儿女回来了
但让人遗憾的是,也仅仅和三姨团聚了几个月。为什么就几个月呢?说起来又要让读者朋友见笑了。或许因为离散时间过久,母子亲情已经淡薄;或许因为三姨过于疼爱小女儿菊花,忽略了庄哥的经济承受能力。三姨跟庄哥一说话,就是叫庄哥给菊花买这买那,这让庄哥很为难。因为庄哥手里没有钱,他满足不了三姨的要求。所以,几个月后,庄哥带着非常遗憾的情绪,去我们家跟我母亲告别,才说出了这几个月的苦衷。
临走时,母亲让我和吉利哥给庄哥装了一布袋红薯干子。那种有人腰粗、齐胸高的白帆布布袋,装麦子能装一百一二十斤,装红薯干子,顶多也就是四五十斤吧!但当时除了大竹筐,布袋也就算最大的容器了。我们送庄哥走的时候,架子车上除了两个孩子就只有这一布袋红薯干子。
当然,庄哥又回到了他的养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