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蜜是霸总身边的女主,她柔弱善良,却又坚韧顽强,所有男人都会爱上她。
而我即将和霸总的医生好友结婚,没错,就是那个总是半夜出诊为女主看病的医生。
可是在我们的婚礼上,我突然听到了他的心声。
原来他喜欢的是我闺蜜。
没关系,老娘钞票一大把,20岁的男大随便扒拉。
1.
上学时我和闺蜜就约好,以后一定要办四人婚礼。
最好还是两兄弟,这样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
婚礼上,徐徽鸣紧紧握着我的手,手心微微发抖。
“我愿意。”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两个空着的座位。
因为国外的分公司临时出了状况,爸妈不能及时赶回来参加我的婚礼。
徐徽明的话讲我拉回了现实。
“听晚你今天真美,这场仪式,就像是我和你的婚礼。”
他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禁一震。
我抬头,他正疑惑地看着我。
“程十鸢怎么不回答?我特地站在这个角度,就是希望可以看着听晚说我愿意,那样就好像是对我说的一样。”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惊。
真的太诡异了!明明徐徽鸣的嘴唇一动未动,可是这声音明明就是他的。
“她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我一直隐藏着自己对听晚的感情,她不应该察觉到才对。”
真的是徐徽鸣在说话。
难道,我能听到他的心声?
怪不得!
那些过去他行为怪异的时刻,突然都豁然开朗。
原来,我只是他用来接近林听晚的工具人。
我自恃天之娇女。
第一次捧着真心去爱一个人,结果却被利用。
太可笑了,我气得浑身发抖。
感谢老天让我在结婚前发现这一切。
看来这些年我在蚂蚁庄园的捐款没白捐,好人有好报啊!
这婚谁爱结谁结,还想听林听晚说愿意,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2.
林听晚家境贫寒,高中还没毕业,她爸就张罗着把她嫁了赚彩礼。
我记得,当时我带了一箱子钱和一群保镖,威逼利诱让她爸写下了断绝关系的文件,为她赢得了自由。
长大后,她和我发小孟氏总裁孟九安恋爱了。
而总裁都有个通病,那就是胃病。
孟九安的私人医生徐徽鸣是个比他还冷酷的男人。
我们以前遇到过几次,但他总是沉默寡言,只是偶尔会发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
自从林听晚和孟九安恋爱后,我们来往的就多了。
慢慢的他会主动约我出去,也知道我所有的喜好和口味。
有一次林听晚生病,在我陪她住院时,徐徽鸣也总是时不时就来查房。
“徐徽鸣喜欢你,他就是借机来见你,一定的!”
我们俩躲在被子里。
到后来,他还会拿着我给林听晚送的爱心便当拒绝小护士,说些让人脸红心跳,暧昧不清的话。
林听晚给我分析着徐徽鸣喜欢我的各种表现。
我的脸也烧了起来。
在林听晚和孟九安订婚后,朋友们也都张罗着给我相亲。
但是,没想到相亲对象居然会是他。
“听晚他们都订婚了,你也着急啦?”我搅动着咖啡,有点语无伦次。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瞬。
“嗯。”
那次相亲以后,我们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爸爸在英国的公司出了点状况,我必须赶去英国处理。
“你会不会想我?”我低着头问他。
可能是这种话太肉麻让他难以启齿。
他罕见的红了脸,点了点头。
想到马上要分别好长一段日子,我心里有些不舍。
一冲动,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直到我离开,他都愣着没反应过来。
这是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
冬令时的英国和国内有8小时时差。
这半个月,我们除去第一天打过一次视频,后面竟然一直都没机会联系。
国内已经半夜3点了,林听晚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不会的,徐医生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来家里和九安聊天,哪有时间去约女生。”
我担心徐徽鸣会不会去和别人约会。
“而且他好像还给你准备了礼物,装不知道喔,这也是九安告诉我的。”
挂了电话,我整颗心甜得好像泡在蜜罐里。
原来不是只有我在想他,他也在想着我。
一个月后,我下了飞机来不及回家,先赶去了医院见徐徽鸣。
“surprise!”
因为回国没提前告诉任何人,他见到我的时候呆在原地。
他第一次主动抱了我,用力的快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
“看到你回来,我很开心。”
等我晕乎乎的到了家,我才想起来他没给我那个礼物。
应该是忙忘了吧。
我小心地拿出行李箱里的礼物盒。
那在他给我之前,我也不给他。
后来,朋友攒局,远远的我就看到有个女生推了林听晚。
一群人呼喊着救人,我直接跳进泳池把她救了上来。
“听晚!”孟九安和徐徽鸣赶了过来。
孟九安抱起林听晚就往外走,徐徽鸣也着急得护在一旁跟着去了医院。
我就站在泳池边,徐徽鸣,好像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想,他是医生,病人第一位,先救人是应该的。
宴会上的人都涌了出来,对着我议论纷纷。
冷风吹得礼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我像极了一条落水狗。
高跟鞋也不知道掉哪儿了,我浑身滴着水,赤脚回了家。
现在想想以前所有的一切,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是我自己一头热,竟然自作多情以为徐徽鸣喜欢的是我。
3.
“我不愿意。”
坐在下面的客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十鸢,怎么了?”林听晚急忙挽着我。
“我不想嫁了。”
我的声音坚定,徐徽鸣的脸色难看极了。
“别闹了,十鸢,我们先完成仪式。”
我一把将头纱扔到地上。
“我说了,我不嫁,我不愿意了,你听不懂吗?”
轻飘飘的头纱落到地上,但是像个耳光,重重的打在他脸上。
徐徽鸣脸色铁青,虽然他没有开口,但是我能听到他心里全是咒骂我的话。
孟九安皱着眉,语气也很差。
“程十鸢,你又怎么了,有什么非得在婚礼上闹?不是你吵着要一起举行婚礼的吗?”
林听晚立刻制止他,让他别说话。
“对,我之前太蠢,以为他徐徽鸣是真的喜欢我,没想到其实心里装着别人。”
“孟九安,你也别急着帮人出头。劝你一句,你拿人当兄弟,人拿你当傻子。”
这话说完,林听晚他们两个都愣了,面面相觑。
他们大概都没想到,我那么喜欢徐徽鸣,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我不想把徐徽鸣的心声说出来。
一是这种事太过荒诞,没人会信。
二是林听晚嫁进孟家本就不被他家人接受。
如果我说出孟九安的兄弟觊觎她,别人不会觉得是徐徽鸣无耻,只会觉得是林听晚不安分,反而都去指责她。
孟九安的父母走上台低声询问。
“怎么回事,这么多亲朋好友看着呢。”
“伯父伯母,我们出了点状况,婚宴暂时先不办了。”
林听晚从来都是站在我这边,即使我说别影响她的婚礼,她还是当即终止了这场婚宴。
孟九安的父母非常不满,虽然碍于两家多年的关系不好翻脸,但还是铁青着脸走了。
宾客离去的时候,都纷纷过来安慰我。
“之前我们就发现他总是板着张脸,还以为就是那个性格,没想到。”
“十鸢没事儿,青年才俊多的是,姐们儿给你介绍。”
把人都送走后,林听晚坐在我身边抱着我。
徐徽鸣还穿着礼服,可能是不甘心失去我这个工具人,他眼神紧紧地锁定我。
“十鸢,先跟我回家吧。”
“抱歉,我不想和骗子有任何瓜葛。”
他冲过来想拽我,林听晚把他拦了下来。
“别逼十鸢。”
这会儿我听到他的心声一直都是在懊恼怎么会被我发现这件事,没有一句是对我的抱歉。
我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在他开口辩驳前,我问他。
“你敢指天发誓你没有欺骗我吗?如果有,就让你再也见不到你心里的那个人。”
他沉默了良久,最终退回到原位。
我心里酸楚难当。
果然,只要涉及到林听晚,即使只是虚妄的誓言,他也不敢随便说。
5.
因为怕爸妈担心,我没有给他们打电话说这件事。
这些天我缩在家里不出门,避免看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十鸢,出来玩,为了这么个渣男,你还要憋死自己不成。”
朋友来家里,连哄带激将的把我喊出了门。
她们带我去了酒吧。
自从喜欢上徐徽鸣,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这种地方了,就怕他对我有坏印象。
朋友们都笑话我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一片森林。
当时我还很自豪,觉得徐徽鸣值得。
晦气,怎么又想到他了,我甩了甩头,努力摆脱这些念头。
朋友们都尽量避免提及那个敏感话题,偶尔不慎提及,也是立刻转为谴责,希望能让我心里出口气。
“十鸢,给你。”
一个长相俊美,很有书卷气的男孩子被推到我身边。
他看上去有些局促,应该是刚入这行的。
我没想到她们还点了陪酒,更没想到现在酒吧还有这么高档次的男生。
“没事,你随便喝点就好。”
我没有为难他的心思,看他的样子也不过20岁,应该还在上大学。
带着借酒消愁的意思,我也有点喝多了。
男大学生倒是没喝什么酒,一直在陪我聊天。
随着酒意上头,我开始和他倾诉。
我甚至告诉了他,我能听见徐徽鸣心声这件荒谬的事。
但他大概以为我是喝多了在说醉话,并没有当真。
但倾诉完这些让我感觉好多了,仿佛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我拉着男大的手一直摩搓。
“你的手真嫩,不像那个该死的徐徽鸣,消毒液用多了,那双老手都糙了。”
男大估计看我有点喝高了,提出送我回家。
我半是戏虐半是认真的拒绝了。
“别,姐姐可不是那种人。你一次出场费多少?”
他帮我拿好了衣服,扶着我起身。
“2000。”
啧,怪不得水准那么高,价格也高啊。
“行,姐姐下次还点你。”
男大扶着我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十鸢。”
我看到酒吧门口的徐徽鸣。
外面下着雨,他浑身都湿透了,看着有些凄凉。
他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也没打伞,脸上透露出深深的失落和担忧。
看他那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估计现在孟九安家也不方便去了,见不到林听晚肯定很难受,活该。
我试图绕过他想去打车。
经过他时,他突然伸手拉住了我。
“我送你回家吧,你喝了酒,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声音里满是担忧。
“如果能趁这个机会和好,那一切都能回到原点,听晚也不会避着我了。”
看见他担心我的样子,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瞬间心软了。
但是下一秒他的心声,又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不禁自嘲,程十鸢,你是不是贱?
“谁说我是一个人的。”
我拉过男大的手,把自己塞进他怀里,刻意表现出亲密的样子。
“我们是两个人,不劳烦你操心。有这功夫,先管好自己吧。”
“宝贝我们快走吧,这里有只野狗在乱叫,我都害怕了。”
我靠在男大怀里装起了柔弱。
男大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弄得有点手足无措。
但作为有着专业素养的人,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做什么。
“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不用担心。”说着还把我往胳膊上托了托,免得我滑下去。
不愧是专业的,知道怎么扎人的心。
走的时候他还是礼貌地对徐徽鸣点了点头,随后扶我坐上车,离开了这里。
我坐在车里,回头透过车玻璃窗看到徐徽鸣还站在原地。
雨越下越大,他的身影逐渐模糊在这大雨里,慢慢我就看不清他了。
“在担心他吗?”
“没有,淋死了最好。”
我不知道现在徐徽鸣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雨水擦洗着车窗,仿佛也在擦洗着我对他的感情。
6.
“你和昨天那个男大怎么回事,不会喜欢上了吧?”
林听晚躺在我身边打趣我。
她今天突然收拾东西搬来了我家说要陪我,把我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和孟九安吵架了。
我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
“我现在不相信感情了,没人会真的喜欢我。而且我觉得我失去了喜欢一个人的能力。”
林听晚把我搂进她怀里,一只手擦着我的眼泪。
“胡说,十鸢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被爱的人。”
我抱着她,这是我在那天婚礼以后,第一次嚎啕大哭。
高二那年,我跟着爸妈来到这个城市定居。
转校生容易被欺负,但是我性格倔,谁也不服。
林听晚是贫困生,在学校也不怎么招人待见。
有次她见班上的男生把我困在厕所,就谎报老师找他们,把我救了出来。
当天傍晚放学,她就被拦在了校外的小巷。
当时那些男生逼着她对他们笑,因为林听晚的笑容特别好看。
她一直躲,被推搡到了地上。
我冲进去把她护在身后。
“你们不是想看笑吗,我给你们笑一个。”
估计是我的笑不吸引人,我俩和他们打了一架。
没想到林听晚看着瘦瘦小小,真打起架来,也挺吓唬人。
虽然最后我们两个伤的很惨,但是经过这一次,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反而再也没找过我们麻烦。
后来林听晚说,那天我就像是她的保护神一样从天而降。
我们一起从高中走到大学,直到现在我送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无法拥有的幸福,我希望她能替我全部拥有。
林听晚和孟九安的婚礼重新办了。
听说是孟九安和他爸妈分割了财产,以后林听晚再也不用看人眼色了。
我真替她开心。
我的花儿,值得被最爱她的人捧在手心去呵护照顾。
婚礼上,还是有一些人窃窃私语,说林听晚配不上孟九安。
但是孟九安拿出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以后整个孟氏都是林听晚的,他只是个打工仔。
所有人的态度从轻视转变成了狂热的羡慕。
原来就美得惊人的林听晚,现在好像更加渡了一层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与有荣焉得看着婚宴上的人,突然发现徐徽鸣一直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带着担忧。
隔的太远,我听不见他的心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神经病,不看你的女神,看我干嘛。
我撇过头不去理他。
手机震了震,是男大请我吃饭。
我回复”好”,继续参加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