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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山区支教那天，恰逢倾盆大雨，拖拉机好不容易将我从泥泞山路拉到村门口时，却意外抛锚。

我随村长下车到一处村民家里躲雨。

一个细长眼睛，有着独属于山村健康肤色的美丽少妇接待了我。

她穿着朴素，举手投足间有股子妇人的干净利落。

她身材极好，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成熟美。

村长介绍起我来，说我是来村里支教的男老师——孙齐。

我从村长嘴里得知少妇的名字叫陈春莲。

她招呼我和村长坐下，麻溜地给我们烧茶喝。

村长弓着腰，背着手在她家转悠两圈坐下后，不紧不慢地对她说，“春莲，这小伙子就在你家住下吧，你家距离村小近点。”

刚拿起柴火的春莲手顿了顿，随即赔笑着拒绝村长：“村长，俺家没男人，这么个大小伙住我家不合适吧。”

村长沉了脸，“就你家没男人？这村里没男人的女人，多的是！

你不让老师住你这，难不成你要让老师住俺家里去？他城里来的，能有精力从俺家翻过大半个山头去给孩子们上课？”

“可是……”

“甭说了，就这么决定。”村长斩钉截铁，不给春莲拒绝的余地。

“那住就住吧！”春莲没有因为村长的强制要求而苛待我，反而热心地利索提起我的行李箱往西侧屋头走，“孙齐，跟上。”

“春莲姐，我拎箱子吧，这东西有点重。”

“姐常年干活，有的是力气！”

房间很小，很暗，隐约能闻到发霉的草席味。

春莲帮我放好行李箱后，不好意思冲我一笑：“孙齐，咱家就着条件，还望你不要介意，对不住了。”

我连连摇头，客气地表示能有个落脚的地已经很不错了，怎么会介意条件不好呢。

如果介意环境，也不会申请来山区支教了。

我简单收拾屋子，放置好日常用品后，便随村长去村小。

村小面积很大，杂草丛生处，几间瓦房稀稀落落的坐落期间。

我想，那几间瓦房应该就是教室吧。

村长领着我去找校长，简单介绍一番后，村长便离开了。

校长是一个中年女人，叫陈艳梅。

她为欢迎我到来，竟特意穿上只有在重大节日才穿的服饰。

宽松服饰兜不住她，我讶异于竟能如此之大。

校长有种一本正经的禁欲美。

我看着看着，竟移不开视线。

校长似是感受到我炙热的目光，故意咳嗽几声。

我有种被人窥探到内心的羞耻感，不好意思地挠头掩饰自己。

校长说村小只有两个老师，一个是她，另外一个是她女儿，加上我一共三个人。

全校一共有六个年级，一个年级一个班，村里孩子少，每个班的人数屈指可数。

为照顾我，校长只给我安排一个班，教三年级。

领了教学课本和教案后，我在办公室开始备课。

村小条件有限，校长和另外一个老师，以及我都只能挤在狭小瓦房里工作。

相对比城里的教学条件，这里简直超出想象的落后，和过去的八十年代无异。

快到春莲家门口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女人们的哄笑声。

“春莲，这白净大高个小伙子在那方面，估计精壮持久，这小伙子住你家，你好福气。”

“桂芬婶你可不许乱说话，被人小伙子听去了可不好。”

春莲话落，院内又响起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春莲一个回眸，注意到在门口的我。

春莲脸猛地一红，压低嗓音提醒其他妇人：“孙齐回来了！”

我进退两难，最终还是提起勇气走进院内。

经过妇人们身边时，她们看我的清澈眼眸里有种饿狼一般的贪婪，那缕光芒隐含最纯粹的。

她们嘴角含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最后目光定格在我。

我被盯得发毛，连忙回屋。

在没来这里之前，我一直觉得山村里的妇女们应该都是很封建保守的。

没曾想她们观念如此开放，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乱说话。

而更让我震惊的，远不仅于此。

夜幕时分，春莲喊我吃晚饭。

厨房里一共就仨人，我和她还有她女儿。

她女儿六岁左右，和春莲长得很像，很机灵的一个小女孩。

见我来，她搬来小矮凳，拉着我坐下。

春莲就做了一道菜，辣子拌茄子西红柿，里头还有皮蛋，看上去很有食欲。

她夹菜给我让我多吃点。

我看向灶头，见上面放着一条长茄，问她怎么不把剩下的一条茄子煮了，放着不上不下的，还不如煮了。

听到我的话，她双颊一片绯红，眼神闪躲一下后，支支吾吾地回应我，说那根长茄有它用。

“长茄除了炒菜吃，还有什么用处？”

“额……”春莲欲言又止，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片刻，她才低头，无比羞怯地嘀咕一句：“你又怎会懂俺呢？”

“啊？”我没听清，“春莲姐，你再说什么？”

“没事，快吃吧，凉了味道就不怎好了。”春莲夹一筷子放我碗里，“趁热吃。”

我没继续细问，吃了口长茄后，转而问她这些长茄是不是她自个儿种的。

她说她不仅种茄子，还种很多农作物，家里没啥钱，只能自给自足了。

我安慰她，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她忽然红了眼，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起来：“这日子怕是好不起来了。”

我有些心疼春莲，像春莲这般年纪的女人，在城里可还是被爸妈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闺女。

她年纪不大，却早早的经历人间苦楚，实在不令人惋惜。

也不知怎么的，我情难自禁的走到春莲跟前，握住她手。

她手有点粗糙，却让我感觉很舒服。

“春莲姐，你相信我，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春莲没抽回手，一双黝黑大眼睛泛起一抹光彩，但下一秒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眼里一片黯淡。

她心思很沉，应该是经历过什么。

想起她和村长说她家里没男人，我不由的想，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靠着男人，就连闺房那点事也靠着男人。

春莲男人不在家，家里全靠一个女人撑着，她不仅要维持生计，还要忍受深夜里的寂寞。

也难怪她悲观的认为日子好不起来了。

深夜。

我因为认床，翻来覆去死活睡不着觉。

数了无数次羊后，才隐隐有了困意。

当我迷迷糊糊要睡着时，隔壁屋头忽响起细微响声。

我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听动静。

等等，春莲不是说她家里没男人吗？

那屋头里的男人会是谁？

我好奇心被勾起，打算一探究竟。

我下床，蹑手蹑脚朝春莲所在屋头靠窗的墙角挪去。

仅一眼，好似被火点燃。

我转动眼睛，确定屋里头没其他男人后，绕到门前一把推开门。

在春莲震惊无比的恐惧眸光里，我加快脚步冲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