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故事290 审判卫成公1

文公邀请王子虎一起去公馆。派人去以周王命召卫候来。

卫候穿着囚服来了。卫大夫元晅也到了。

王子虎曰：“君臣对簿公堂不便，可以让他人代替。”于是让卫候在外等候。宁俞服侍在卫候边上，寸步不离。

鍼庄子代替卫候，和元晅对簿明理。士荣为治狱官，质问事由。

元晅口若悬河，把卫候自己出逃襄牛开始，如何嘱咐太叔守国，如何先杀了元角，又杀了太叔等细细地讲了出来。

鍼庄子曰：“这些都是公子歂犬的谗言啊，才导致了卫候误听，不能全部由卫候承担啊。”

元晅曰：“公子歂犬开始的时候就和我商量，要拥立太叔。我如果听从了他的话，卫侯怎么能够再复国呢？只是我仰慕太叔爱兄长的心意，随意拒绝了歂犬的建议。没有想到反而被他离间。卫君如果不猜忌太叔，歂犬的谗言，怎么能得逞呢？我派了自己的儿子元角，去跟随卫君，也是为了表明心迹。本来是一番美意，但是却无辜被杀害。就他杀了我儿子的心，便是有杀太叔的心思了。”

鍼庄子曰：“你带着被杀子的怨气，不是为了太叔啊。”

元晅曰：“我常说：‘杀子是私人恩怨，守国是大事。’我虽然不肖，但是也不敢用私怨而废大事。当日太叔写书信给晋侯，请求恢复兄长复国。这书信也是我写的。如果我要裹挟私怨，怎么还肯这么做？只想我卫君是一时糊涂，指望他有悔过之心，没有想到又连累了太叔被杀害。”

士荣曰：“太叔没有篡位的谋划，卫君也已经知道谅解他了。但是误遭了歂犬的毒手，也不是出自卫君的意思。”

元晅曰：“卫君既然已经知道了太叔没有篡位的心思，从前歂犬说的话都是虚假的，应该马上就把他治罪了。怎么又听任他提前出发？等到了卫国，又用他为前驱，明明就是假手歂犬去杀害太叔。”

鍼庄子听了低头没有话说了。

士荣又曰：“太叔虽然被误杀，但是太叔是臣子，卫候是君主也。从古至今，被君主枉杀的多的不可计数。更何况卫侯已经诛杀了歂犬，又对太叔用君侯礼制安葬了。赏罚分明，还有什么罪呢？”

场记：齐孝公想争霸，攻打鲁国，结果导致了晋国和楚国城濮之战，导致了曹国、卫国和宋国被讨伐，而基本没有齐国什么事了。故事的结局却让人感觉如鲠在喉。卫叔武，在内是亲族，得到拥戴，在外有周王室和晋文公的支持，完全可以直接做卫侯，因秉持忠诚冤死。卫咺儿子被卫成公亲自杀死，内外均认可其德行和能力，完全可以完全可以左右卫成公的生死，也因为因秉持忠诚而惨死。周襄王明知卫成公无道，为了保住积贫积弱的周王朝，保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礼制，因此，卫成公如何恶劣也是君，作为臣子，也不可告，不可废，更不可杀。卫成公为了权位，不惜采用多种鬼蜮手段，最后竟反复成功。晋文公作为令楚国和周王室都心惊胆战的诸侯霸主，通过正当审判和私下手段，均没有实现正义。所谓天道，其奈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