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争夺皇位失败后结局有多悲惨!让我们多尔衮对他的态度就知道

在红墙说史 2024-02-05 15:51:02

“黑云压城城欲摧”。沈阳,这座大清帝国的京都,白雪茫茫,寒风刺骨,上天似乎有意施展淫威,要给这座古老的都城点颜色看看。

肃王府中的里里外外,一派肃穆气氛。

豪格送走了多铎,回到住室,心中的怒火还在冒着火苗。他半躺在炕上,思来想去,实在是怒火难遏,手掌拍得炕沿震震响,像一只怒狮,在力竭声嘶,骂道:“一群混蛋!竟然背叛我,把我推上楼顶,而丧心病狂地把楼梯抽走!”

豪格自从退出帝位之争以来,一直愤怒不已。昨日适巧多铎来府,两人对朝中的权位格局气愤已极。回顾崇政殿让出竞争时的前前后后,特别是黄旗中的贝勒、官将保持缄默的态度,使他恨之入骨。

他独处居室,怒火实在难捺,甚至想到以头颅作代价,以泄胸中的气愤。

顷刻间几位八旗贝勒、官将被召了进来,有谭泰、索尼和图赖等。

三人进来见豪格一脸的怒容,不觉心中一怔,俱都小声小气的问道:“肃亲王有事?”

“不惟有事,还有大事!”豪格语音凄厉,令人寒栗。

他接着道:“在争夺皇位的开始,你们都曾真心真意的表示过态度,推出我同多尔衮竞争,我还在犹豫,你们又一次表示、‘坚决支持我,坚决站在我这边。’要我振作精神,努力参与竞争。可是你们为什么在节骨眼上,竟然沉默不语?这能叫‘坚决支持’?又叫什么‘坚决站在我这边’?

“你们知道不知道,到关键的时候,也就是决定成败的时候,保持着沉默不语,就是放弃了支持我的态度,进一步说,就是支持了对方,这就叫背信弃义!懂吗?

“我成功不成功,我不生气。我恼火的是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在玩弄我?看我的笑话。把我推到楼上,再把梯子抽了,我怎么下楼?”

粗喉咙大嗓音,声色俱厉,嘴里的唾液随着声音的发出,四处飞溅,二目圆瞪而迸发着火焰似的,叫人望而生畏!

“你们说说,是安的什么心?”豪格见谭泰等低头不语,遂又发问道。

谭泰等竟没有一人敢回答问话。

“说呀……说呀!……到底安的什么心?”

豪格又一次催问。

还是没有谁回答一个字,个个低着头,像犯下什么罪似的,大气不敢喘一口。

豪格更火了,道:“怎么都没词了?”他随即看了下谭泰道:

“谭泰,你说说。”

谭泰想越是不吭声,他越有气。气愤到了顶点,这位战场上逞凶斗强的人物,什么危险的不可思议的事,他都能做出来!如今不吭声也不是个办法。真说清楚了,或许还可缓和缓和。

于是怯生生的站起身,轻声小气,一副软绵绵的可怜相,道:“请王爷息怒。我说真话,王爷可不要发火。”

“我不发火。你说吧!”

豪格看看谭泰那付怕事的表情,又想起这位大家公认的骁将,在战场上曾经舍生忘死的救过我豪格一命的情景,怒火已减去了许多。

他又将说过的那句话,原句不动的重述一遍,而且比那一遍增添了少许温和的态度,道:“我不发火,你说吧!”

听到柔和的声音,谭泰稍稍地壮了点胆子。道:“王爷,并不是我们沉默,更不是存心背叛你,这怪我们大家在一开始表示支持你的态度时,就在话头上有毛病。”

“什么,话头上有毛病?话头上有什么毛病?”

“是的,没有把十分关键的一句话说明白,说准确。王爷,你大概还记得,我们表态时,是这样说的,‘我们拥立皇子继位’,我们心里想的是“拥立你”,你是“皇子”,我们就说‘拥立皇子’心里想的是你,可这皇子就不能只包括你一人,而还有其他人。

“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关键的时候,推出了六龄小儿来,我们傻了眼,这娃娃也是‘皇子’呀,假若我们提出反对,人家若反问:‘根据什么说这6岁的孩子不是皇子?’我们就哑口无言了。我们没有理由说6岁孩子不是皇子,如果说出了口,岂不是大逆不道?请王爷想想当时的情景,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低头垂目的索尼和图赖见豪格静听谭泰的述说,已经不再怒火冲天,也都试着补充说明情况,索尼道:“我们几个真不是存心,让王‘过去河,我们就拆桥’,确实是说的话有毛病,情况一变,叫人家把嘴给堵上了!”

索尼一边说,一边偷看豪格的脸色。

图赖也有勇气说话了。

“开始时,我们如果说,‘皇位应该有皇子肃亲王继承’就好了。”

“一群猪!把我弄得如此狼狈。”

随即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幸亏是土堆砌的火炕,否则,那炕呀,也要塌成一堆垃圾。

不知是谁冒了一句道:“那多尔衮诡计多端,一脸猴相,竟也出面同王爷竞争?”

一语既出,豪格的怒火又重新燃起。

“多尔衮能配做皇上?他有那个福相吗?几样子疾病缠身,贪财贪色,向来为我等所不齿!”

豪格越想越觉得多尔衮不配与自己争皇位,遂又咬牙切齿,猛地站起,像手握铁球似的在胸前摇晃道:“我恨自己,不能撕裂他的脖子,吃他的肉!”

正怒火中烧,破门而入的是心腹杨善、伊成格、罗硕、俄莫克图等人。进得门来众口一辞道:“王爷下令吧!我们粉身碎骨也要为王爷打败多尔衮而效命。”

“即使肝脑涂地,也心甘情愿。”

七言八语,一片声地“愿为王爷效忠。”

在沈阳城内另一个角里,多尔衮、济尔哈朗、代善三人正进行着“三巨头”会议,他们要对稳定局势,做出重大的抉择。

多尔衮道:“镇国公艾度礼竟敢冒死做出越轨的事端。有人密报,他对我们二人辅政深怀不满。他竟在众人面前有恃无恐说什么‘二王威胁他强迫他盟誓’,还说什么‘我当面服从,内心里却不服从’,还说‘二王辅政,我更不甘心’,他竟然把心里不平的气愤写到纸上,用火点燃,表示告知天神,来表达他是被迫盟誓。如此做法,实属狠毒之极!也给当前的局势,带来极坏的影响。”

济尔哈朗和代善齐声道:“命人把他全家召来睿王府。”

艾度礼和妻小一家数口被侍卫推推搡搡推到睿王府,见三个王爷怒气冲冲,知道大事不妙,但心情坦然,大丈夫敢做敢当,至于生死,既敢做,就不畏死!

多尔衮虽然是一腔怒火,却面带笑容,道:“镇国公,你对二王辅政,出言不敬,并且将怨言火焚告天,以表你的反抗情绪,是真是假?”

“不假。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

艾度礼昂首挺胸,一派凛然之气,目视门外,毫无惧色。

济尔哈朗气忿已极道:“你艾度礼是好样的,你知道这种言行该当何罪?”

艾度礼泰然自若道:“知道,说这话和做这事时就知道。骨头是我的,肉已经交给了三位王爷。不需多问,把头砍了不就结了?”

代善慢声慢语道:“砍了你的头就结了吗?”

艾度礼知道这三个所谓“王爷”是意气用事,怕要殃及家人,可事已至此,已顾不了许多了。于是道:“王爷,你们想杀哪个,就杀哪个,勿需絮絮叨叨,请吧……”他双目合拢,再不说一句,任凭妻儿号啕,听而不闻。

艾度礼一家人的结局,就勿庸猜测了。

“三巨头”会商,继续进行。

豪格同多铎目前在肃王府交谈和具体言行,还有肃王召见谭泰等责骂多尔衮的言行,均为三王了解清楚。

老谋深算,惯于在重大事件中只唱“红脸”不唱“白脸”的多尔衮对代善和济尔哈朗道:“不要把对豪格的惩治看成像对待艾度礼那样轻而易举,必须有所部署,以防不测。”

代善和济尔哈朗表示同意。

“我们先做部署工作,然后再召见。”

多尔衮等三位王爷先把豪格死党的名单排定:谭泰、索尼、图赖、杨善、伊成格、罗硕、俄莫克图等。

以礼亲王代善的名义召见于礼王府,由代善出面,以凄婉的态度与之攀谈,秘密抽调百余名官将、士卒暗暗监视,然后再召见豪格。以共商国政为题,召进郑王府进行交谈。能谈得平和更好,谈不下去,甚至桀骜不驯,即以武力降伏之。

豪格正注视着时局的发展,又听说镇国公艾度礼及其妻、子一家数口,均被杀戮,心中也有戒惧,对外界的风声,往往细细揣度,反复考虑。

但是在分析事物和应变措施上,往往有些疏漏,在这一点上,那就大大地逊于多尔衮了。正如皇太极在世时担忧的话“豪格不是多尔衮的对手”。豪格只考虑自己要预防不测,而没料到多尔衮竟准备了“软”、“硬”两手。也料到多尔衮竟“打虎光掰牙!”

行动开始了,不料多尔衮又改变了措施,不召见豪格去这府那殿了,竟同济尔哈朗直接乘马去肃王府,来了个“突然袭击”,打豪格一个“措手不及”。

豪格正静坐考虑政局的发展,门扇响处,济尔哈朗和多尔衮竟站在面前,豪格从来也没想过两位王爷能大驾光临,躲也无处躲,避也无处避。

事已至此,也就索性拿出冲锋陷阵的那股豪气,开门见山就问道:“二位王爷光临,有何贵干?”

济尔哈朗道:“没什么贵干,来同你聊聊!”

“那就有话直说吧!”

多尔衮按住肃穆庄严的神情,强颜为欢,道:“肃王爷,对当今皇上和我们两个摄政有何看法和评论,请说说,我们二人愿意就教!”

豪格完全明白了。掩掩藏藏反而多费口舌,干脆“灶爷上天,有啥说啥”还爽快些。

于是便口述同多铎交谈的内容,包括谩骂的言词,同谭泰等人责骂和发作的谩骂之词,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最后表示:“我服罪,等候发落!”

济尔哈朗和多尔衮松了一口气,心中渐趋平静,多尔衮笑着说道:“肃王爷不愧是爱新觉罗氏的子孙,快人快语,敢做敢当。我们会许议出从轻处理的。我们都是王爷,列祖列宗创立的这份大清国的家业,是用头颅和热血换来的,我们没有理去分裂她,或者是糟蹋她。请肃王开恩!”

说完,两摄政亲王即告退,豪格也没陪送,呆呆地望着他俩的背影,凄然!

三亲王共同许议:考虑到豪格的认错态度较好,决定从轻处理,夺其七牛录人口,罚银五千两,废为庶人。

其死党俄莫克图、杨善、伊成格、罗硕等全部杀头。其他参与者安泰、夏塞等俱施鞭责。

连同硕托、阿达礼案件三起,杀头者近十人,大大地震撼了图谋不轨的大大小小官员。以后的局势,显示了这次镇压谋叛者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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