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中医真正回归到原生态,才能焕发出新的生命活力。如果还像现在这样培养出一大批假中医,真西医,恐怕中医就再也没有人信任了。
加拿大学者胡碧玲在中国学习中医20多年。胡碧玲是在西方教育制度下成长的,在中国的院校里获得了博士学位,然而,她从自己学习中医的经验中感悟到:中医应该有自己的教育方式,而不应照搬西方的教育体系。
不少中医药大学毕业生感觉没学会看病,不敢去给病人把脉,只好当了医药代表。有人甚至把中医药大学戏称为“医药代表大学”。西化的中医教育,培养不出会看病的中医,他们最终成了“中医的掘墓人”。
随着研究生教育的发展,以理论和实验见长的代表新时代中医形象的人才辈出,同时真正具备扎实的中医理论基础,又有丰富临床经验的中医临床医疗人才则越来越少。
中医研究生教育的“硕士不硕”、“博士不博”。硕士或博士研究生在入校后,围绕其研究方向开设课程,依照其论文选题阅览资料,而在不到一年的以外语、计算机、统计学为重点的基础及专业课学习之后,就进入了选题、实验、做论文的程序,虽然部分经过短暂的临床实习,也多以西医为主,中医的理论知识及临床技能成了点缀。基础研究生或是临床研究生,论文也多以实验性选题为主,这既是一种导向,也是一种时髦。且由于资金等因素的制约,也往往是对某方治疗某病的机理进行浅尝辄止的探讨,实验的低层次重复、数据的随意改动、结论的苍白无力,使其成为一种无效的验证性研究,同样走在中医科研的误区中,对于中医的深刻内涵则不了了之。
中医研究生教育的“中不中,西不西”。从硕士研究生教育开始,中医理论的充实已经成为次要,如何运用西医学的理论来验证中医理论是否正确、如何通过实验来验证中药的有误疗效,成为研究生以及导师的学与导的目标,将中医这些不争的事实,在与中医证候风马牛不相及的所谓模型上,利用西医学研究领域一些已经过时或落后的生化指标,进行中药作用机理或者病症本质的研究,从一开始就走上了歧途,而正是这些被移植的标签性的时髦语言,被一些人们奉为高科技而津津乐道。因此由于这些原因,研究生教育层次越高,离开中医的特色就越远,一些颇有权威的中医老专家,甚至说“中医研究生教育只是培养了大批为小老鼠治病的医生”。真正意义上的中医,就这样慢慢地被蚕食了,其被取代的命运也为时不远。
中医界不研究经典研究“新三论”,搞动物实验蔚然成风。在中医药高等院校,除了文献专业,中医的硕士、博士不做动物实验就不能毕业,而某些从不看经典,连《内经》篇题都读不通,《伤寒论》有多少条都不知道的中医博士,只要英语学得好,实验做得符合“现代化”方向,照样“进军”博士后,成为中医与现代科学结合的“顶级”人才。失去了中医理论根基的“现代化”,犹如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怎么会有生命力?!
我们的教育花了5年时间,或者8年时间,如果再读博士,那就是11年的时间,尽管花了这么多时间,可是相当多的人对中医还没有一个基本的信念,也就是说,我们相当多的本科毕业生、硕士毕业生、博士毕业生还没有入中医的门。如果从教育的角度来看,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因为我们花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搞这么一门教育,而最后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这难道还不足以发人深省吗?”
刘力红教授还谈到:“在中医博士里,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看中医经典了。如果哪一位博士的案头放上一部《黄帝内经》,那是要被笑话的。博士的案头都是些什么书呢? 都是分子生物学一类的现代书。博士这个群体无疑是个高层次的群体,所以读些现代的书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作为中医博士为什么不愿读中医书尤其不愿读经典呢?我想答案只能有一个,就是在他们的心目中,中医只不过如此,经典只不过如此。”
全国著名老中医、上海中医药大学的裘沛然教授(以下简称裘老)毫不客气地指出:“现在中医院校的老师和学生对中医没有信心,就是因为没有学好中医,对中医学的精髓一无所知。”
其实,西医治不好的病,中医治好的很多。中医教育落到今天这样一个局面,实际上是自己不争气。本来,中医院校教育的目的是要培养高级中医师,最低要求是培养出合格的中医师。可是现在,中医院校培养不出来合格的中医,培养出来的中医简直就是废品,连庸医的水平都达不到,庸医也还是要懂一些中医的汤药方剂,可现在培养出的学生对中医的理法方药根本不懂。这是中医教育很大的失败。
“这些毕业出来的博士没有几个能看病的” 广东省中医院的一位师承弟子难过地告诉记者:“前些日子,别人委托我看了一些博士生答辩的论文,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说这些毕业出来的博士没有几个能看病的。这是铁一样的现实!中医的教育是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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