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纪念日,男友亲手摘掉我的助听器,在我身旁与别的女人做爱。
他嘴上说着爱我入骨,却连我根本不是他原来的女朋友都不知道。
后来,他握住我的手掐向自己的喉咙,眼眶发红:“乖乖要我死,我就去死好不好……”
01
“卿尘……有人……”
“没事,不用管她。助听器被我摘掉了,她现在就是个聋子。”
我背对着俩人,静静的听着沈卿尘和当红小花陈青青做爱。
俩人嘤咛喘气的声音不停的刺激着我的耳膜。
胸口像是有千斤重石般压着,让我感觉喘不过气。
原来,以前的姐姐就是这样忍受着沈卿尘的吗?
她该有多难过啊……
难过的还等不及我醒来,就跳下那茫茫大海。
尸骨无存……
我闭上干涩的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过。
我是林向晚,是一个在床上躺了五年的植物人。
五年前,我与姐姐在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
不仅没能看上母亲最后一眼,我还成了植物人。
而姐姐林向琴,也在这一场车祸中失去了听力。
五年以来,我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只能听着姐姐时而欢喜时而悲伤的诉说。
最初,她难掩喜悦的对我说她找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男朋友,叫沈卿尘。
后来,喜悦满满变成一滴滴泪珠洒落在我脸上,她开始变得自艾自弃。
“晚晚,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很差……”
“晚晚,原来他从未喜欢过我……”
“晚晚,对不起,我等不到你醒来了……”
姐姐绝望的声音仍然萦绕在我的耳旁,而当我打破黑暗再次醒来时却再也见不到她了……
耗时半年,我顶替了姐姐的身份。
可笑的是,沈卿尘半年也不曾过问姐姐的去向。
就连我冒充姐姐回来的那天,他也只是用淡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窝在被子里,看着闪烁着红光的录音器。
沈卿尘,没有真心的人是不配好好活着的……
02
次日,刺眼的阳光透过窗纱散落在床上。
我睁开眼睛,就这么与沙发上的女人对视上。
陈青青挑衅的看我一眼,将自己胸前衣服刻意拉下些许然后尖叫。
刺耳的声音将沈卿尘唤醒,他揉着眼睛不耐的看着我。
不过一眼,便转头与陈青青亲吻起来,一双手就这么毫不避讳的上下抚摸。
陈青青假模假样的推开他,嗔怪道:“别……姐姐还在呢……”
我不适的皱了皱眉,这跟发情的种马有什么区别?
我拿上我的助听器,毫不留恋的走出房门。
毕竟,我没有看他们当场表演活春宫的习惯。
沉溺于情色之中的沈卿尘也没注意到角落玩偶眼里闪烁的红光。
一小时后,沈卿尘餍足的从卧室中出来,他整理着衬衫漫不经心的说道:“沙发记得收拾干净。”
听到这话我心颤了颤,不敢想象姐姐过的是什么生活。
看着心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打炮,还要替他们收拾好弄乱的沙发,甚至垃圾桶里有余留的子孙嗝屁袋。
我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或许见我过于沉默,沈卿尘走过来挑着我的下巴嗤笑一声。
“这就不行了?你不是说爱我吗?”
我忍着疼痛,抬头倔强的与他对视着:“爱你,就代表你要这么羞辱我吗?”
沈卿尘眼色突然变得灰暗,嫌脏一般甩开我的下巴,嘲弄一声。
“呵,羞辱?不是你说的吗?只要不和你分手,让你干什么都愿意,怎么?现在觉得羞辱了?”
眼睫毛颤了颤,我抚上自己戴着助听器的耳朵。
一向乐观开朗的姐姐,原来碰到爱情活的这么卑微吗?
沈卿尘揽着女人的腰,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临走前,当着我的面在鞋柜一旁来了个深度法式舌吻,让我深觉恶心。
作为当下正红火的顶流明星,他丝毫不害怕会被狗仔拍到私生活,毕竟没人敢惹沈家太子爷。
我瘫在沙发上扶着额,不过短短几天我就感觉如此难耐。
一想到接下来还要与其一起拍爱情戏,心里就膈应的不行。
03
拍戏片场,我像与世隔绝一般单独坐在一张小马扎上。
不得不说,沈卿尘作为流量明星,演技还算可以。
只不过在我的眼里他更像一只发情的公狗,到处留香。
这边摸一下美女,那边逗一下甜妹。
沈卿尘的花心好色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不过比他这个更出名的是我。
沈卿尘的舔狗。
是他粉丝和众多网友唾弃的存在。
“看!林向琴真的像个变态一样一直盯着沈哥!”
“像私生粉一样,令人觉得恶心。”
“没事沈哥也讨厌她,不然早聊上了。”
“救命,我真的觉得她有油腻猥琐男的形象了!!”
……
我撑着脑袋,听着身旁工作人员不作掩饰的蔑视和讨论声。
明明俩人是正经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在别人眼里却是私生粉。
“啊受不了了!怎么她俩还有吻戏!”
“马上开拍了!我的沈哥要被玷污了!!!”
“不可能,我觉得沈哥亲不下去!!”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之中,我坦然的站起身进入摄像机下。
还没等进入状态,沈卿尘就抿着唇举起手:“导演,不好意思这场用替身可以吗?”
导演尴尬的看着眼前的修罗场,一边是他精心挑选的女主,一边是沈家太子爷。
早知道她俩不对付,就不选这个女主了。
不用思考,我都知道导演在想什么。
更可怕的是,沈卿尘的替身今日刚好请的病假,没人替他。
他皱了皱眉,“那就找女主的替身来吧,不然我嫌恶心。”
陈青青眼睛发亮,浑身像花孔雀一样把我挤开,俩人就这样忘我的开始演起来。
这一幕被有心之人拍下发到网上,我一下变成了群嘲的对象。
沈卿尘庞大的粉丝群体一下把我送上热搜。
热搜名字:论最失败的舔狗没有之一。
【笑死,林向琴是真不嫌丢脸啊!】
【是我我早挖洞把自己埋了!】
【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林表能不能滚啊!】
看着热搜下面火爆的评论,我心如止水。
这些,恐怕还不及姐姐受的十分之一吧?
04
夜晚,投资商视察电影,也顺便请了一众剧组吃饭。
还未进包厢,沈卿尘就一把拉住我的手,脸上划过嘲讽的笑。
“林向琴,你说过的,为我干什么你都愿意,还作不作数?”
我紧握拳头,在他无趣即将甩手离开之时我反拉住他的手点点头。
他挑了挑眉,伸出手抚摸上我的头发,一寸寸向下,令人感觉发麻。
下一秒,他突然靠近我摘掉我的助听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垂边。
“那你,一会就什么都不要听……”
失去助听器的姐姐或许很无助,无助到只能依靠沈卿尘一个人。
可我根本不用配带助听器,那个机器只是被我毁坏后的摆设,是纪念姐姐的唯一物品。
推开包厢,正阿谀奉承的众人纷纷移来视线。
我抬头看着坐在正中间的男人,也是这场宴席的主角,投资商虞檀。
男人身着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眼神晦暗深邃,抬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让我不禁愣了神。
跨越过眼色各异的人,沈卿尘直接将我拉坐在虞檀身旁,抬起酒杯与其碰撞。
“虞总,好久不见。”
俩人之间明明未见争执,却像是有星星火花被点燃。
“好久不见。”
虞檀微微抬手,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为何,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从我身上划过一瞬。
周围的人不敢言语,大佬们的交道哪里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够质疑的?
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做一个安静吃菜的鸡仔。
沈卿尘将一杯白酒塞进我的手里,凑到我的耳边说着:“干愣着干什么?敬酒啊!”
像个傻大粗一样,我端过白酒朝虞檀敬了一下,而后一杯入肚,辛辣的刺激感让我不禁咳嗽起来。
此时,余光看到一只清瘦的手递来干净的纸巾。
沈卿尘见状,视线流连在我们俩人之间,又撑着腮不怀好意的说道:“怎么?虞总心动了?”
说罢,他又转头看我不禁点点头,“多熟悉的脸啊!不心动才怪,是吧虞总?”
虞檀一言不发,收回手后静静夹着菜吃,相比而言沈卿尘就像不讲理的小孩子一般。
而小孩子不被搭理,只会做出更吸引人注意的话语。
“啧,不过虞总喜欢干净货,要不我重新给你找一个?”
挑衅的话语轻飘飘的从沈卿尘嘴里说出来,他狐狸眼中藏不住的恶劣。
虞檀顿了顿,噼里啪啦一声他站起身子不由分说的将我径直拉起身走出包厢。
众人哗然,徒留沈卿尘无趣的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门外,虞檀走的急,我跟在身后难免踉跄。
将我拉至车前后,他抿着嘴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才苦大仇深的看着我:“女孩子,要自爱。”
看着他像小老头一样,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见状,他眉头皱的更深了,补充一句。
“世界上男的多的是。”
没想到,这个外表看着钢铁一般的霸总竟然有一颗柔软的内心。
我一时内心难掩挑逗的心思,抬起手掌试探性的悬空放在他的肩上。
“真的吗?那虞总愿意带我回家吗?”
此话一出,对面的人耳朵突然变得爆红,而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05
聚餐过后,我接近一星期没回家。
再次从洁白的大床上苏醒之时,我提了半年的心终于有片刻释放的感觉。
回想起我名义“出轨”一星期,不知道那个渣男现在是开心呢还是不爽呢?
毕竟,变态的心思总是让人难以琢磨。
起身将这几日新买的衣服用品收拾好后,我抬脚走下楼梯。
餐桌上坐着的人听到声响后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我身旁的行李箱时下意识皱了皱眉。
咚!汤勺落在粥碗里的声音。
虞檀面色不佳,又像小老头一般紧皱着眉头拦在我面前:“你要走了?”
话语里藏不住的委屈,我忍不住轻笑一声。
眼前的人更加委屈,眼里的光唰一下就消失不见,像变魔法一样。
我摇了摇头,晃掉脑海里不实际的想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我还回来的。”
这句话像是定心丸一般,眼前的人眸子忽的闪亮,头上像是有着哈巴的耳朵一样难掩开心。
回到家后,沈卿尘并不在家,垃圾桶里也没有一如既往恶心的事后道具。
我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种马改性就在一瞬间?
还是……
我脸色忽的阴沉,所以沈卿尘只是为了恶心姐姐才那样做。
我没发斥责姐姐的不够理智,毕竟沈卿尘是那时候她心中唯一的光。
就算是恋爱脑也好,傻子也罢,母亲去世妹妹住院自己耳聋,那是常人最为灰暗的一段时间。
人心都会变,我也没法保证自己永远都只会爱一个人,可错就错在沈卿尘一开始就没用过真心。
咔哒!
门锁的声音忽的响起,一个醉的东倒西歪的人摇摇摆摆的走过来。
看着我拎着行李箱站在客厅中央,撑着柜子走到我身旁,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嘲讽道:“怎么?被睡爽了?”
我拍开他的手,却不曾想被他直接禁锢在身下,语气发狠:“他睡得,我就睡不得?”
我拼了命的挣扎,用尽全力推开眼前的人。
他满含酒味的嘴靠近我的脸,却在下一秒挪开,他发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
“一想到你这张脸在别人身下承欢,我就觉得恶心。”
闻言我闪了闪眼睛,姐姐说沈卿尘从未喜欢过她。
所以,是替身文学吗?
只不过替身不如意,他便失去兴趣了吧?
将沈卿尘随意的摆在沙发上,我便进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后,我静静的坐在床边端着温和的牛奶喝着,这是我烦恼时的习惯。
闻到牛奶的香气,沈卿尘站起身来用探索的眼神看着我。
双手撑在我腿的俩侧,试图用额头抵着我,我抵触的偏过头去,却被他按着扳回来。
“装什么装啊,现在就勾引上了?怎么,虞檀没满足你?”
我眼看气的发红,神经病吧喝个牛奶都叫勾引,他怎么不说卖牛奶的在开春楼?
“神经病。”
听到这话,他呆愣一瞬,粗糙的手摸上我眼角的泪痣。
细细摩痧着,像对待什么珍宝一般。
嘴角呢喃着:“真像啊……我的乖乖……”
他看着我的泪痣发呆了好一会,手都要磨出火花了也没舍得放下。
我闪了闪眼睛,作为双胞胎,我和姐姐唯一的区别就是。
我有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