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义会议期间李天估师部被袭彭德怀大吃一惊中途退出会场五师师部

白马人 2024-10-15 05:03:37

李天佑之子写道:

遵义刀靶水受袭

1934年1月15日,党中央在贵州遵义召开了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遵义会议期间,三军团五师在遵义市南面、距离乌江渡口巧里的刀靶水镇一带担任警戒任务。父亲是被担架抬进刀靶水镇上的。

三年来,父亲常患疟疾,俗话叫打摆子。湘江战役后,部队进入贵州,他患的疟疾越来越重,没有药吃,营养又不好,骨瘦如柴。一会儿发高烧,一会儿冷得牙齿打颤。

半夜过后,父亲开始退烧,头脑清醒了一些。天快亮时,突然镇子里几处传来枪声,打破了黑夜的沉静。父亲马上翻身起床,下意识地抓起电话,想与各团联系。电话线断了。父亲立即判断敌人摸进镇子里了。敌情不明,时间紧迫,为保存实力,先撤到安全地方再说。他抓起衣服,大叫警卫员冲出去,通知到后山集合。师政委钟赤兵、师政治部主任江华、师部副特派员周斌和师参谋长等人,在警卫员的掩护下,和师直属分队先后冲出镇子,跑到了后山。

1970年夏,时任福州军区闽北指挥部政委的尹明亮到301医院看望住院的父亲,回忆道,他当时是五师卫生部部长兼政委,本来他带着师卫生队在镇子外边住,幸亏是父亲后来叫他们搬进镇子里住,要不然,敌人那天夜里来袭击,他们可能会先被敌人摸了。

本来五师是担任着那么重要的遵义会议的警戒任务,怎么自己的师部反而被敌人袭击给打散了呢?

正在参加遵义会议的彭德怀听到五师师部在刀靶水被偷袭的报告,大吃一惊!他立即请假,中途退出会场,挥鞭策马,赶到五师师部。火冒三丈的彭德怀把父亲痛骂了一顿。古人云:大意失荆州。我红军一个师的首脑机关,竟被国民党最没有战斗力的黔军偷袭了,彭老总不仅担心他所剩不多的部队会再受损失,而且更担心五师的警戒任务出纰漏。毕竟,只有彭德怀这一级领导明白,这次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有多么重要!绝不比过湘江轻松呀!

遵义会议后,三军团在懒板凳地区集结整编,调整了部分师团干部,父亲由五师师长调任军团作战科科长。20天后,在云南省扎西(威信),三军团随全军进行整编,取消了师一级编制。

遵义会议后,红军二渡赤水,挥师再占遵义,在刀靶水打了一个漂亮仗。萧华将军在《长征组歌》里留下‘,雄师刀坝告大捷,工农踊跃当红军”的豪迈诗句。

刀靶(水),以前也叫刀坝(水)。刀靶水镇现在已改名叫刀靶村,行政区域属于遵义市遵义县三合镇。笔者曾在2011年10月和2013年7月先后两次访间过刀靶村。无独有偶,2011年10月,我们一行人第一次自驾车找到雄狮刀靶告大捷陈列馆时,负责陈列馆的遵义县文物管理所的袁顺模不巧外出不在本县。他电话里询问我:“你爸爸当时是不是正患打摆子病?”“你怎么知道的?”我很好奇地反问。电话里面接着听到对方很兴奋的声音:“给你爸爸治病的就是我奶奶!”

我在给中红网投稿的《千里寻迹皆因缘》一文中记述了这一段奇遇。这篇游记略作改动后也收入在本书中。

孙毅将军讲的故事

孙毅,河北大城县人,宁都暴动参加革命的,开国中将,曾任解放军总参谋部顾问。离休后因在公益活动方面的突出贡献,曾获全国优秀共产党员、全国少年儿童校外教育先进工作者、全军先进离休干部等荣誉称号。

在我母亲住房客厅的墙壁上挂着孙毅将军书写的八个大字:“艰苦岁月,我友情深。”

1935年5月底,正是三军团在云南少数民族地区行军赶路急欲过沪定桥前,担任军团教育科科长的孙毅因工作过于疲劳,又喝了泉水吃了野杏,拉肚子,掉了队。他担心晚上一个人夜宿被人摸走了米袋会饿死,又怕被当地的坏人搞死,地方不熟,说话不通,一路提心吊胆,晚上枕着米袋也睡不着,更是走不动路了。

第二天下午一点钟左右,孙毅好不容易走到一个有几间房子的路口,正寻思着休息一下,突然看到担任军团作战科科长的父亲站在路边张望着。孙毅高兴地喊:“老李,你怎么在这里?”父亲说:“我在这里等你呀!你老掉队怎么行?我把马给你骑。”孙毅说:“那怎么行?你是作战科长,你不骑马赶不上军团长呀!你还是骑上马赶到前边去吧!”父亲又说:“不要多讲了,我走得快,马留给你,你骑到宿营地再交给我。”说完,带着通信员就飞快地跑走了。

就这样,孙毅骑着父亲的马走了三四十里山路,到了宿营地。因为骑马省力,拉肚子的次数少了,体力得到一定的恢复,所以第三天就赶上部队了。

1987年7月2日,八十几岁的孙老将军对采访人员很动情地说:“在困难的情况下,如果不是天佑同志让给我马骑,赶了三四十里路,我是越拉肚子越没劲,真有掉队被(坏人)搞死的可能。所以我非常感谢天佑同志。·这件事,我是铭刻在心,永世不忘呀!这是一般情况下体会不到的事。”

黄克诚接受我母亲采访

时间:1983年12月24日

地点:黄克诚住所(玉泉山)我母亲杜启远领我二哥李亚滨和樊树深(《李天佑将军传》作者之一)采访黄克诚。

黄大将回顾了他和我父亲在红军的共事经历:“在长征路上,到了贵州,天佑调到军团司令部工作。伍修权是副参谋长兼作战科长,他当副科长。当时我也在军团司令部工作,当侦察科长。到达陕北后,为了轮换使用两个军团(一军团和三军团)的干部,把天佑调到一军团二师当副师长。在这以前他当10团团长我不知道,因我已调总政,只知道吴起镇战斗时,10团团长是黄珍。黄牺牲后,是否派天佑去当10团团长,我就不清楚了。以后因为两个军团团结不好,毛主席把他和我调回三军团(的老部队),因我们两个原来是三军团的。他当四师师长,我当政治委员,后来把这个部队的团结搞好了。”

黄大将谈到对我父亲当时的印象时说:“天佑同志是个好同志。我与他在四师一块工作有半年时间。我资格比他老些,但他在军队开始提拔很快。他给我印象最深的有两点:一个是作战非常勇敢、坚决、果断,指挥能力很强。特别是在中央苏区,他当五师师长、13团团长的时候,指挥作战打了很多胜仗;一个是团结同志好,与政治委员和下级关系相处比较好,没有见到有闹不团结的事,缺点是文化程度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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