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升，原籍山东德州，年轻时闯关东到东北，除了当过矿工、种过地以外，还到俄国修过铁路，赶着马车跑过哈尔滨到黑河的邮政。

李升怒火中烧，车过依兰境时，乘伪军不备，操起木棒把他打死，连人带子弹全部推入江中。

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赶着空车来到七号屯，在这里他结识了冯仲云。

李升人党以后，长时间做党的地下交通工作，护送干部、传递文件，足迹踏遍白山黑水……

冯仲云在汤原的半年间，经受了艰苦斗争的锻炼。在这种情况下，冯仲云和县委商定，回省委解决策略问题。

4月，松花江还没有解冻，他和担任交通员的李升一起步行回哈尔滨。

他第一次走这样长的路，走出200里到通河时两脚已经打满了泡，需要用双手拄着棍子才能走。

到了巴彦，脚上的泡更大了，每走一步钻心地疼。李升买了几个乌枣，去了核给他糊到起泡的地方。

路过方正的时候，冯仲云注意到一向腿脚轻快的李升，突然像走不动了似的，一步比一步慢。

在七号屯干活的时候，碰到过一个乡亲告诉他，因为他打死那个伪军，家被抄了，房子被烧了，儿子老伴全被杀了！

从方正继续向西，经过木兰、巴彦、呼兰到达哈尔滨的时候，由于风吹日晒和长途跋涉，加上衣服破烂，他们两人已经有些形同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