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年一线教龄初级职称教师的师范学习时光:“拍马”之花处处开!

康康双旗 2024-07-20 03:57:20

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一定程度上的健忘是一件好事。一定程度上的健忘可以让你忘掉过去的丑恶与不堪,重新以当下人们所要求的画皮一样的“正能量”生活而没有任何心理和精神负担。

可是,我发现我并不具备适度健忘的能力,以至于有一件事让我鄙视了三十年,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但是,我对这件事的鄙视,却造就了我二十六年以来的工作和生活悲剧!

在这件事情面前,我发现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少年,并没有长大,依旧幼稚。

三十年前还是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中叶,那个时候的师范学校还没有走出教育序列。不但没有走出教育序列,其录取分数线还往往会高于我们当地一等一高中学校录取分数十几分到几十分。

半梦半醒之间,我在那个时候报考了师范学校,并且进入了那一所在整个地级市排名里,绝对位于老大位置的师范学校,可以领取每个月三十多块钱的以饭票形式返还的“餐补”。

那时候的考试,所有学科都采用满分为一百分的百分制,我除了“政治”一科距离满分一百分有三十分差距——考试成绩相当低,其他的数理化等等科目的考试分数都在98分、99分左右,距离满分只有一两分差距。

文科方面的语文成绩,我倒不敢说自己当年差一点考了满分——距离满分还有十分差距,但我的语文分数在彼时师范学校的所在班级中,那也是不容置疑的第一名的存在。

和我一起进入师范学校的同班同学中,有一位同学的哥哥也在那所学校上学。他的哥哥不但即将毕业,即将走上教师岗位,而且还是那个时候师范学校兴起的所谓“学生会”的“学生会主席”。

他的哥哥显然是他的指路明灯:在他哥哥的影响之下,这名同学进入学校伊始就表现出了过人的情商——并不把精力放在所谓的学习之上,而是在班级斗争中,和班级内的大部分学生们打得火热。

强大的人脉关系助力他很快就进入了一年级新生还闹不明白为何物的“学生会”,和将来毕业之后马上进入公务员队伍、电台主持人队伍的学生一起开始了学生群体管理者的生涯。

一开始,他的职位好像叫做“干事”,再后来叫做“秘书长”。毕业前一年,人家已经成了“担员”,拿到了省级优秀毕业生等等名号,也成了学生会的“主席”,未等毕业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办公室了。

在两性婚姻方面,人家也不含糊。从师范一年级开始,他就在班级内物色了家庭出身极为优越的富商的女儿做了女朋友。到了师范二年级,人家就已经和一些学生会的管理同学一样,在校外租房,和女朋友双宿双飞了。

及早醒悟的人们总是事业爱情双丰收。我们刚刚毕业一周年时候,就听说这位同学并没有响应当时“晚婚晚育”的号召,已经“喜得贵子”——和“富商千金”有了第一个孩子。

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超生一个,全村节扎”还是没有影响我这位同学生活的急进脚步,据说很快人家就有了三个孩子!

时至今日,26年弹指一挥,也不知道这位同学最终一共有几个孩子,只是听说这位同学早早就成了一所学校的校长,而其妻子则找了一个代课教师,让代课教师代为上课,自己则继续经营着家族生意。

按照常理推断,在这个无处不商业化的现实里、在这个情商和人脉被人们推崇备至的现实里,我的这位同学一定已经又攀人生高峰,成为万众敬仰的管理者,甚至已经到了荣膺爷爷的地步了吧?

唯有我这个傻子一样的教师:遑遑三十载,书剑两无成!拿着每个月三四千元的月薪(最近两年才涨到三四千元),顶着“初级职称教师”的耻辱帽子,被同样身为底层的人们肆意践踏!

我给我自己丢人了,但我没给这个教育生态丢人,没给这个我们都不过走一场的世界丢人!

故事重点不在上文,我想说的故事重点在于上面这位同学在我们师范学校一年级下学期告诉我们的一件事。

这名同学因为加入了“学生会”,除了以高压威吓的姿态检查学生们的仪容仪表和学习纪律、卫生状况外,他的另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工作就是开会!而且,这种会议还大多数在月上柳梢头时的师范学校会议室内召开——此时,其他学生们正在规规矩矩地“晚自习”,等到晚上十点钟左右放学回寝室睡觉。

某一天,当普通学生结束了“晚自习”,回到寝室嬉戏漱漱、打打闹闹的时候,这名“学生会”的同学也回来了。

他除了和同寝室的学生们开一些黄色玩笑之外,还笑着说起了他们当天晚上召开的“学生会”会议多么可笑!

他说,这次召开“学生会”会议的教师是学生科那位三十岁左右、英俊潇洒但从来不担任主科教学工作的教师某某。

这名教师竟然在当天晚上的“学生会”会议上大谈特谈“拍马屁”的哲学,大谈特谈“拍马屁”的重要性和“拍马屁”的要诀。

那个时候,“情商”这个舶来品的词语刚刚在西方被发明出来,还没有到我们家喻户晓的地步,但这名“学生科”的老师已经可以在“学生会”的会议上指出——“拍马屁”是一门生身立命的重要技能,是人际沟通的必要润滑剂,是助力每个人事业大成、上青云的必由之路!

这位同学略带鄙夷地、绘声绘色地讲起这名教师传授的“拍马”之道,诸如:“拍马屁”的要点在于“润物细无声”,不能让“被拍马屁者”知道你是在拍马屁,等等等等。

那一个夜晚的寝室依旧潮湿、逼仄和阴暗,但我记得那一个晚上的气氛热烈,热烈到在随后三十年内感染了一群群热血少年。

当年,我以震惊的心态,结合八十年代流行的讽刺相声看待这名同学提及的“拍马”流传于学校上层,并被学校上层作为处世之道光明正大宣扬的事件,我不耻于和这么龌龊的人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

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原来,从始至终,我都是蓝天下的那个小丑啊!

习得“拍马”技能的人们,现在都生活得活色生香——荼毒天下人之肝脑,离散天下人之子女,以博我一人之产业!

补白

当初那个少年,一定程度上老了,也悔悟了。但这个无神论的少年示众相信纯洁是我们身处隧道时渴望的一缕微光。

鬼神明明,自思自量!

故事,过去的事情;故事虽然真实,请不要对号入座!

作者:双旗镇客栈;纪元:公元一线教龄第二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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