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我因自卑退婚,未婚妻跪了三天,25年后她带女儿来我诊所看病

念之随心生活 2024-11-27 18:10:35

■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刘建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刘建军,今年整整五十岁了。1985年那年,我二十四岁,在松树村的卫生室给我爹帮忙。那时候,我们村的卫生室就是两间破瓦房,门前一块写着“卫生室”的牌子都快掉了漆,歪歪扭扭地挂在门框上。

说起我们松树村,就在黄土岭脚下,是个偏僻的小山村。村里人大多都种地为生,像我爹这样的赤脚医生,在村里也算是个体面人了。我从小跟着我爹学医,虽说没有正经上过医学院,但是这些年跟着我爹学了不少真本事。

我爹常说:“建军啊,咱们虽然是赤脚医生,但是要有‘悬壶济世’的心啊!”每次听到这话,我都觉得心里热乎乎的。我爹是个实在人,说话总是带着浓重的山东口音,但是这句话说得特别正式。

1984年的冬天,那是个特别冷的冬天。我正在卫生室里煮着艾草,准备给村里王大娘艾灸治腿疼。突然,门帘子被风掀起来,进来一个穿着藏青色呢子大衣的姑娘。

“大夫,我感冒了,头晕得厉害。”姑娘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是春天的细雨。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艾草,转过身来。这一转身,就看呆了。姑娘约莫二十出头,戴着一条米白色的围巾,长发披肩,脸蛋被冻得通红,但是那双眼睛却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

“那个。。。你先坐,我给你把把脉。”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姑娘在我对面坐下,把手腕轻轻地放在诊桌上。我刚要搭脉,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雨荷,雨荷,你在这儿啊!”

原来这姑娘叫雨荷,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一个中年妇女走进来,看样子是她妈妈。

“这孩子,非要来村卫生室,我说带你去县医院,你又不听。”中年妇女埋怨道。

“妈,县医院太远了,再说这么点小感冒,在哪儿看不是看啊。”苏雨荷笑着说。

我认真地给苏雨荷把脉,是风寒感冒,症状不算重。我从药柜里拿出几味药,开始称重。那时候,我们卫生室用的还是老式的铜秤,称药的时候“叮叮当当”的,倒也热闹。

“大夫,你这儿的药管用不?”中年妇女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抬起头,笑着说:“大姐,您放心,虽然我这儿条件简陋,但是开的都是对症的药。您闺女这是风寒感冒,我给她开的是荆芥、防风、桔梗、甘草,再加点金银花,喝两副药准保好。”

“哟,小大夫懂得不少嘛!”中年妇女惊讶地说。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是跟我爹学的。”

这时候,外面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呼呼地刮着,把门帘子掀得“啪啪”直响。我赶紧把药包好,递给苏雨荷。

“回去煎的时候,一定要用砂锅,文火慢煎。第一副药,晚上睡前喝;第二副药,明天早上空腹喝。”我仔细地叮嘱道。

苏雨荷接过药包,轻声说了句“谢谢”。她的声音真好听,像是春天的细雨打在竹叶上的声音。

“大夫,多少钱?”中年妇女问道。

“两块钱。”我说。

“这么便宜?县医院看个感冒至少得十来块钱呢!”中年妇女惊讶地说。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这是村卫生室,价钱自然便宜些。”

苏雨荷和她妈妈走后,我总觉得卫生室里还留着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茉莉花的香味。

那天晚上,我躺在炕上,满脑子都是苏雨荷的样子。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来翻我的医书。我爹收藏了不少医书,有些是他年轻时候抄的,有些是跟老中医学艺时人家送的。我最喜欢翻的是一本《伤寒论》,书页都快翻烂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在卫生室里等着。我心里想:要是苏雨荷觉得药不管用,肯定会来换药的吧?

果然,快到中午的时候,苏雨荷来了。不过这次她是一个人来的。

“大夫,我是来说声谢谢的。你开的药真管用,昨晚喝完第一副药,出了一身汗,今早起来就觉得好多了。”苏雨荷笑着说。

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我傻乎乎地说。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苏雨荷问道。

“我叫刘建军。”

“刘大夫,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的。”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后来我才知道,苏雨荷是县一中的老师,教语文。难怪她说话这么好听,像是从书本里走出来的仙子。

那个冬天,我总是能在卫生室里看到苏雨荷的身影。有时候是她自己来看病,有时候是带着她的学生来。每次看到她,我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跳得快起来。

有一次,她带着一个学生来看病。那学生是扭伤了脚,我给他推拿的时候,苏雨荷就坐在旁边看着。

“刘大夫,你的医术真好。”她突然说道。

我的手一抖,差点没把学生的脚给扭错了。

“还,还行吧。都是我爹教的。”我结结巴巴地说。

“你爸爸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大夫吧?”

“我爹啊,就是个赤脚医生,不过他医术是真的好。我从小就跟着他学,虽然没有正经上过医学院,但是这些年也学了不少。”

“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佩服你们这些乡村医生。”苏雨荷认真地说,“你们虽然没有县医院那么好的条件,但是却能为乡亲们解决那么多问题。这不比那些大医院的专家更了不起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暖暖的,脸上却火辣辣的。

春天来的时候,我们村的杏花开了。卫生室前面有一棵老杏树,每年这个时候都开满了粉白色的杏花。有一天,我正在院子里晒药材,苏雨荷突然来了。

“刘大夫,你们这儿的杏花真好看。”她仰着头看着杏花,眼睛里闪着光。

我看着她的侧脸,鼓起勇气说:“要不要去后山看看?那边的杏花更多。”

她转过头来,笑着点点头。

那天下午,我带着苏雨荷去了后山。山路有点陡,我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她。她穿着一件浅粉色的毛衣,走路的时候,长发随着山风轻轻飘动。

“小心点,这里有点滑。”我伸出手扶她。

她的手软软的,温温的,我的心又开始不争气地跳起来。

到了山顶,漫山遍野都是杏花。风一吹,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像是下着花雨。

“真好看啊!”苏雨荷伸出手,接住飘落的花瓣。

我看着她,突然说:“雨荷,我喜欢你。”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看到她愣住了,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我慌忙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呢?”她轻声说,“我也喜欢你啊。”

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山风吹过杏花的声音,沙沙作响。

从那天起,我们就开始偷偷地谈恋爱。每个星期天,我都会去县城找她。有时候是在汽车站等她下班,有时候是去学校门口接她。

那时候,从我们村到县城,要坐一个多小时的班车。车子颠簸得厉害,我却觉得特别幸福。因为每次到了县城,就能见到她。

我们常常在县城的小公园里散步。那时候的县城很小,一条主街就贯穿了整个城区。小公园是县城最热闹的地方,有卖冰棍的,有卖气球的,还有放着邓丽君歌曲的录音机。

有一次,我们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她突然问我:“建军,你有没有想过去考医学院?”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想过。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能给乡亲们看病。”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可是,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啊。你的医术这么好,要是能去医学院系统地学习,一定能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医生。”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是我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卑。我,一个农村的赤脚医生的儿子,凭什么去想那么多呢?

那天晚上,我写了一封长信给她。信上我说:“雨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觉得,我这样的人,还是安安分分地在村里给人看病就行了。你是个知识分子,以后的路一定会越走越好。我配不上你。”

写完信,我怎么也睡不着。我知道,这封信寄出去,就意味着我要和她分手了。但是我不敢面对她,我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邮局寄了信。然后我躲在卫生室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

第四天早上,我正在收拾药柜,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刘建军,刘建军!你给我出来!”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苏雨荷。我的心突然揪了起来,但是我不敢出去。

“刘建军,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在这里跪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赶紧跑出去,就看到她跪在卫生室的门口。她的裤子已经沾满了泥土,脸上还有泪痕。

“你快起来!”我想去扶她。

她躲开我的手:“你不是说配不上我吗?那我就跪到你觉得配得上为止!”

“雨荷,你别这样。”我急得直跺脚。

这时候,我爹从屋里出来了。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苏雨荷,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建军,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姑娘,你先起来。”我爹想去扶苏雨荷。

“叔叔,我不起来。除非建军答应不分手,否则我就一直跪在这里。”苏雨荷固执地说。

我爹又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去了。

就这样,苏雨荷在我们卫生室门口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每天,我都躲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下雨的时候,我偷偷地把雨伞放在门口;天冷的时候,我偷偷地把棉衣放在门边。但是我就是不敢出去见她。

第三天晚上,外面下起了大雨。我听到“扑通”一声,赶紧跑出去,就看到苏雨荷晕倒在地上。

我吓坏了,赶紧把她抱进屋里。她的身子烫得吓人,显然是发烧了。我手忙脚乱地给她煎药,一边煎一边流眼泪。

她醒来的时候,看到我在哭,虚弱地笑了笑:“傻瓜,你哭什么?”

我握着她的手,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我爹走进来,看了看我们,说:“建军,你送雨荷回家吧。”

我点点头,扶着苏雨荷上了班车。一路上,她靠在我肩上,发着低烧。我的心里难受极了,但是我知道,我必须狠下心来。

到了县城,我把她送到家门口。她妈妈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我在她家门口深深地鞠了一躬:“阿姨,对不起。是我配不上雨荷。”

说完,我转身就跑。身后传来苏雨荷的哭声:“刘建军,你个懦夫!”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心里。是啊,我就是个懦夫。我害怕面对现实,害怕面对未来,害怕面对我和她之间的差距。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县城。我把自己关在卫生室里,整天钻研医书。村里人都说我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整天板着一张脸。

我爹有时候会叹气:“建军啊,你这是何必呢?”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看我的医书。渐渐地,我的医术真的提高了不少。我开始自学中医理论,还考取了医师资格证。后来,我在村里开了自己的诊所。

时光飞逝,一转眼就是二十五年。这些年,我一直没有结婚。村里的媒婆没少给我说媒,但是我都拒绝了。我知道,我的心里装着的始终是那个在杏花纷飞的春天里,冲我笑的姑娘。

偶尔,我会打听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听说她嫁去了南方,日子过得还不错。每次听到这些消息,我心里都会隐隐作痛,但又有一丝安慰。至少,她过得好。

2010年的秋天,我的诊所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那天下着小雨,我正在收拾药柜,门口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女人。

“大夫,我女儿查出来有先天性心脏病,听说你这儿的中药调理不错,想来看看。”中年女人说话的声音让我愣住了。

我慢慢转过身,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是苏雨荷。

二十五年了,她的眉眼依然清秀,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皱纹。她好像也认出了我,愣在那里,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妈,你怎么了?”姑娘扶着她,疑惑地问道。

我看着这个姑娘,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她长得真像年轻时的苏雨荷,尤其是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

“小雨,你先出去等一下。”苏雨荷对女儿说。

等姑娘出去后,诊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雨声淅淅沥沥的,像是二十五年前那个夜晚。

“建军,这些年你还好吗?”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我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小雨是我们的女儿。”她突然说。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什么?”

“那年你让我走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但是我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去了南方。”她擦了擦眼泪,“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告诉你这个真相。直到前几天,小雨查出了心脏病,我才下定决心带她来找你。”

我浑身发抖,看着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小雨正在上高中,穿着校服,笑得灿烂。

“对不起。”我哽咽着说。

“不用道歉。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是因为太在乎我,才会选择离开。”她轻声说,“我来是想请你帮忙。小雨的病需要手术,但是手术费太高了。我听说你这些年医术很好,不知道能不能帮忙调理一下她的身体?”

我擦了擦眼泪:“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这是我欠你们母女的。”

从那天起,我开始全心全意地为小雨治病。我把这些年积累的所有医术都用上了,还把积蓄拿出来,联系了省城最好的心脏专科医院。

小雨不知道我是她的父亲。她只知道我是个医术很好的乡村医生,每天都会给她煎很苦的中药。

有一天,小雨问我:“刘大夫,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我看着她那双像极了她妈妈的眼睛,说:“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啊?”

“一个,我欠了很多很多的人。”

小雨歪着头想了想:“那人一定对你特别重要吧?”

我点点头,转身擦眼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不知道小雨的手术最后会不会成功,也不知道我和苏雨荷还有没有可能重新开始。我只知道,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逃避了。

有人说,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一个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我的这个决定,足足让我后悔了二十五年。如果时光能倒流,我还会选择退缩吗?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现在的生活又会是什么样呢?

这些问题,或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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