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有很多想要忘却的不得已:痛苦、忧伤、失落、寂寞。
这个时候,酒上场了。
杯中酒,不懂酒的人看去,颜色并不清澈,皱着眉喝一口味道并不爽净。酒,在别有用心的酒桌上从没有人会真正喝出它的醇美,它的甘甜。可是,它却频频出现在人们对情感的表达、宣泄和世俗的应酬场合中。
借酒浇愁的人,多是无能卑微者;借酒发疯,却是自私无奈的人;借酒吐露心声的人,一般是胆小懦弱之辈;拿喝酒掩饰自己的人,极有可能活得疲累已没有能力率真;在酒的掩饰下做一些无聊行径的人,定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在酒桌上,太多的芸芸众生相,太多真真假假的悲欢离合。大文豪酒醉吟诗千行的举动,已然是传说。有时,这优良的粮食作物才酿造出来的精华,在彻底退出流通领域后,竟只是交易的工具、造作的借口。
只有儿时,看外婆喝酒,那才是喝酒。抬着大碗,一气喝下,把劳动的疲倦和生活的辛酸一起喝下,然后精神抖擞地重新投入生活。在外婆的酒里,没有失落,没有惆怅,没有无病呻吟,只有浑身的干劲和抚平岁月的欣慰,还有女子面对生活的艰辛时那份豪情和大度。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在浓郁的边地色彩和军营生活中渗透着莫名的激昂。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是借酒舒怀的特殊意境。
醍醐,自然美心,对喜乐欢快的人来说酒是欢伯。
一杯酒,要是有失意、伤怀、懦弱、犹豫、乏味等等郁闷的味道搀杂在其间,那就是一杯苦涩的酒;如果有贪婪、奸诈、虚伪、空虚等等曲意承欢的味道构成,那就是一杯毒酒。只有,盛满祝福、快乐、欣慰、希望的杯子,才会装满点滴即香的美酒。
某一日,在聚会场中,看见一位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女子,与在座的每位男子搭肩揽腰一饮而尽,故作娇嗔状,强添柔媚态。心里,莫名的悲哀,何苦?那么牵强自己的情绪,附会一些无聊的景。也或许,是长期养就的一种职业习惯,适应生活的一种熟练方式。
很多赔了风度酗酒的男人,坚定地发誓一定要戒酒。很多女人在烂醉后花容顿失狼狈不忍看,醒来神色黯然。其实,要戒除的不是酒,而是彼时的心魔酿成对自己的不珍爱;要忘记的也不是酒,而是彼时的失意或是得意,从容保持正常的自己。
酒,是文化,是豪情,很多时候,也只是酒。一种液体,一类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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