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意外，让我彻底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力，成了一个瘫子。
深夜，25岁小女友穿上性感短裙，对着我搔首弄姿。
我战战兢兢服下三颗蓝色小药丸。
十分钟后，体内一阵燥热，可腰部以下依旧没有半点知觉。
女友见状，冷着脸说了句“我上夜班去了”便转身离开。
三个月后，她和我一样，瘫在了床上。
1
三个月前，我还是一名急救科医生。
市区出了大型车祸，我和几名同事火急火燎坐上救护车，赶往现场。
救护车司机将油门踩到底，十字路口，突然杀过来一辆大货车。
轰隆一声巨响后，整个救护车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重重摔在地上。
等我醒来，人躺在医院，同事一脸遗憾对我说“抱歉石伟，你以后可能没办法再使用双腿了。”
可这仅仅只是痛苦的开端，三天后，我发现自己没了男性功能。
2
女友碧莲抱着我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可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在说谎。
任何一个正常有需要的女人，都不会和一个不健全的男人共度余生。
她离开我，只是迟早的事。
巨大的落差让我脾气变得古怪且暴躁。
嫌弃她饭菜做得不可口，嫌弃水果不新鲜。
一个人呆在家里时，脑子里总会无缘无故窜出一些碧莲和男人偷情的画面。
惴惴不安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捍卫男人尊严。
绞尽脑汁，我终于找到一个监视碧莲的好办法。
趁着她洗澡功夫，我偷偷在她手机里植入了一款监视软件。
晚饭吃到一半，碧莲对我说“医院工作太无聊了，我不想干了，丽丽说，现在红酒销售比较好做，做好了工资可以轻松过万。”
“丽丽，又是丽丽，你就不能自己长点脑子吗？”
我怒了，一把摔了筷子，指着她脑门吼“医院这份工作不是我帮你介绍，你能进去，不就是活累点，看人脸色吗？可是工作稳定啊。”
“你知道销售是干什么吗？说得不好听，就是出去卖的。”
“哦，我明白了，你是耐不住寂寞了吧，天天守着我这样一个残废，你……”
啪
白色瓷碗砸在地上，溅出一地碎瓷片，碧莲的脸色由红转白。
她狠狠瞪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摔门而去，空落落的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
不过，这次我并不担心。
我推着轮椅去卧室。
打开电脑，点开监控软件电脑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丽丽，石伟他越来越不可理喻，居然说卖红酒是卖肉，可我只是想要多赚点钱养家，他现在这个样子，以后这个家的开销不都要我一个人赚吗？”
“碧莲，我早就劝你离开这个死瘫子，你偏不，现在他越来越变态了，你再不走，指不定哪天他还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我知道，可丽丽，之前他对我一直很好。”
“天下好男人太多了，你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何况他现在自理都不行，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碧莲，你听劝，离开他，姐妹这马上给你介绍大把优质男。”
我关了窃听，盯着窗外出神。
枯萎的梧桐树上，唯一一片叶子，在微风中摇晃了几下后，最终挣扎着离开了树梢。
我突然明白，也许想要长久留下一个人，并不能全靠良心。
3
三天后，碧莲回来，我正在浴室洗澡。
电脑上，监控软件没有退出。
她点开其中一段录音，正是她和丽丽的电话记录。
“为什么这么干？”
门开了，碧莲一脸愤怒，电脑里那段电话录音正无限循环在播放。
“不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我背对着她，平静地冲洗掉身上泡沫。
“我们分手吧，石伟，你这样没人受得了你。”
她走了，带走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包括爱。
没有壁炉的房间真冷啊，我一个人静静泡在冷水浴缸里，只想能尽快结束这一切。
啪啪啪啪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敲门声。
“石伟，石伟”是好友老杜。
我叹了口气，这时候谁来都不能阻止，我想要结束自己的决心。
拿起水果刀，对准手腕切了下去。
浴缸里的水，很快染成红色，老杜的声音和敲门声逐渐变得遥不可及。
4
“你要死，也要先看看这些，才决定值不值得为这样的人死。”
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输液，老杜劈头盖脸一顿吼后，递给我他的手机。
手机像素不高，但依然能看清碧莲那张娇羞无比的笑脸。
她倚靠在一个男人怀里，而这个男人我认识，正是害我瘫痪在床上，没了男人能力的救护车司机王斌。
“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给我好起来，看看你婆娘背着你干的好事”
老杜似乎比我更生气，挺着七个月大的啤酒肚来回在我病床边踱步。
“你给我弄些麻醉药来，浓度越高越好，还要一些针管。”
我的声音冷得出奇，好似不从我身体里发出的。
老杜步子顿了顿，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石伟，你可想好了，药我可以帮你弄，出事了你可别把我拉进去哈。”
他从我手里收回手机时，手抖得厉害。
“你怂什么？出了事，你啥也不知道。”
5
小区里，几只流浪狗正在花坛里撒欢。
我扬了扬手里带血的牛肉，一群狗子闻着味道朝我跑来。
十分钟过去，吃了最多牛肉的金毛率先倒下，紧接着剩下几只狗子也蔫了吧唧倒在花坛里。
老杜果然够意思，给我的药量足够麻醉一头大象。
6
跟了碧莲三天，她几乎天天和王斌腻歪在一起。
一起去超市，一起看电影，一起去医院。
我看着她走进妇科诊室，十几分钟后，又一脸幸福出来，依偎在王斌怀里说“亲爱的，我怀孕了。”
她怀孕了？她居然怀孕了！
要知道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一直想要一个孩子。
可是无论怎样，都没有备孕成功过。
起初我怀疑是自己问题，偷偷去查过，结果一切正常。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即使碧莲不可以要小孩，我依然爱她。
可是现在，被现实狠狠打了脸。
她从我身边搬出去不足一个月，竟然怀孕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救护车翻车意外，根本就不是一次意外。
7
说服做家具的师傅，用了快一半抚恤金。
“我把你缝进沙发里，要是出啥事，可和我没关系。”
师傅做了一辈子沙发，这是第一次把一个大活人缝进沙发里。
“知道，与您无关，都是我自愿。”
反复检查沙发内部构造，老师傅的担忧完全多余，我根本不会让自己死在这个狭小空间里，即使是死，也要拉上碧莲。
没错，给老师傅下订单的客户正是碧莲和王斌。
当这个花费两万多定制的高端沙发，被堂而皇之抬进他们新家时，恐怕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沙发里会有意外惊吓。
碧莲坐在沙发上，身材圆润了不少。
她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无意识敲打着沙发靠背后面，我的心脏位置。
“知道了，沙发坐着很舒服，你晚上回来试试，讨厌，人家现在怀孕了，不能那个了。”
碧莲的撒娇听着刺耳，曾经她很喜欢这样对我说话，可惜……
我下意识摸了摸兜里的注射器，碧莲猛地弹了起来。
“喂，碧莲，你怎么了？”电话那端王斌的声音懒洋洋。
“啊，没事，好像，好像沙发动了一下。”
“哈哈哈，你是眼花了吧？沙发怎么会动？”
“可能吧”碧莲将信将疑坐回沙发上，下一秒，表情痛苦地看向臀部。
“老王，出现场。”
王斌急着挂断电话。
注射器里的麻醉药，足够计量，药效快得连挣扎都来不及。
碧莲昏沉沉倒在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