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日，由蓝鲸教育主办，上海报业集团指导，蓝鲸财经、界面新闻、财联社、科创板日报协办的2021第五届蓝鲸教育大会，在北京三里屯洲际酒店成功举办。
本次大会以“聚势·谋远”为主题，与教育同仁一起回顾2021年教育行业发展的成绩，探讨新教育元年下的思考与方向，寻找未来前进的道路。
大会下半场论坛由蓝象资本投资副总裁陈晶作为主持人，与库客音乐集团首席执行官、董事长余赫，保利威总裁白剑，松鼠Ai合伙人梁静，网易有道素质教育总经理陈虎，聂卫平围棋道场CEO赵哲伦围绕“新生态、新畅想”的论题展开热烈讨论，共同探讨教育行业发展的新风向。
以下为圆桌论坛内容精要：
转型：那些成功与失败的故事
陈晶：第一个问题，在转型与孵化新业务的过程当中，有没有什么成功或失败的经验，请大家分享一下。
图丨蓝象资本投资副总裁陈晶
余赫：库客音乐是中国唯一一家以古典音乐为核心资产的公司。在古典音乐学习方面，我们是新人。音乐课，无论是幼儿园、中小学还是大学，虽然都不是主课，但始终是一门标准课程，对孩子素养方面的培育起到了积极的影响。所以古典音乐学习，是公司非常重视的一个板块。
图丨库客音乐集团首席执行官、董事长余赫
陈晶：可以提供一下您从音乐到教育的新视角，怎么进入到教育行业、怎么孵化新业务，这一过程中有什么好的经验或者说失败的尝试？
余赫：实际上，音乐可能是素质教育里门槛偏高的科目。从2007年，我们就开始运营对古典音乐订阅与授权的业务。当时，市场基本上以盗版为主，我们是第一家提供正版内容的音乐公司。那时几乎所有人都在做流行音乐，但我们选择了古典音乐；大家都在做免费业务，我们在做收费。15年前我们的业务模式是非常逆向的，看上去不太适应市场需求。但放到今天，可以说库客是音乐学习领域的“原住民”。
我们一直强调不能把古典音乐娱乐化。在我看来，古典音乐其实更接近理科，而不是文科。它是一门非常规整的艺术品类，不管从节奏还是和声对位，都充满了数学逻辑。我们经常举这样的例子，很多知名的理科科学家都是音乐家或者会弹奏乐器，像化学家鲍罗丁、物理学家爱因斯坦，但很少见到文学家有类似情况。所以，音乐更讲究结构的完整和理性安排。
我们是国内最大的古典音乐版权公司，希望未来跟在座的所有同仁有机会合作，我们愿意向整个市场提供我们合法的正版版权，在音乐学习领域做一点贡献。
白剑：保利威视频云是一家纯粹的技术产品公司，我们为教育企业还有一些大型机构提供视频直播点播、场景化的服务。团队从2013年开始做视频云，当时还没有太多直播，更多是通过点播或录播来提供在线教学服务。
说到企业转型，2015年我们发现直播是一个特别好的选择。直播这一形式和教育完美契合，因为教育需要更多互动，需要占有学生的时间。直播这种特性能够快速和学生进行传导，我们就开始逐步转型。到目前为止，在直播赛道上我们做得还可以，在职业教育领域也在不断拓展。
图丨保利威总裁白剑
陈晶：机构怎样才能更好地用保利威的产品来转型？
白剑：对于不同机构，保利威会有不同场景的解决方案去适配。比如说音乐教育或舞蹈类教育，我发现音乐教育和普通教育不一样、对音质的要求特别高。普通的视频直播用64k就可以，音乐教育至少要达到256k的音质，整个音长也要照顾低音场和高音场。
在舞蹈教育上面，是老师演示之后，学生你做我看、我做你看这种交互模式。对高清要求会更高。素质类教育的品类很多，对于不同的场景我们会有不同的适配。
我觉得企业转型或开拓新业务时，作为技术型公司我们对技术有更多追求，但有时也要和产业做融合。2017年前后VR特别热，我们也探索了VR技术，后来发现其实落地很困难。这给我们一个反思：追求新技术没有问题，但一定要和产业、场景做结合。不要盲目追求新技术。
梁静：松鼠Ai是一家人工智能自适应教育公司，我们有一个教育AI的SaaS平台，是提供个性化智适应算法加教研内容的平台。我们从三年前就致力于为公立校提供信息化服务，深度服务校内市场；同时我们也有智能硬件，是硬件+软件订阅的服务模式。熟悉松鼠Ai的人知道，松鼠Ai也服务to C市场，实际上校内市场和to C市场一直是同步的。过去几年做了大量公立校的对比实验班、人机教学效果对比，为了验证校内场景应用模式、功能板块以及对比实验数据。
校外to C这部分是市场行为，需要商业变现；也需要用市场的话语评价产品是否合格，孩子学习是否有效率。“双减”政策对我们来说，其实是利好的。我们也不能算完全转型，依然是沿着公司的初心——做校内自适应平台。在学校端提供SaaS平台，智能硬件在市场上销售。增速相对较快，市场反馈也比较好。
我觉得最核心的点，是一定要有核心的产品技术。孵化产品也好、转型也好，一定要延续公司在过去几年最重的投入。新产品、新商业模式一定要跟过去付出最多的方面有连接，不是说之前卖的产品有一千万用户，现在直接转型卖另一个产品；而是延续公司的核心竞争力与核心价值。如果必须要提醒从业者注意的就是，一定要关注自己的核心价值，不要转得过猛过快，忽略了自己的价值。
图丨松鼠Ai合伙人梁静
陈虎：网易有道的业务包括智能硬件、成人教育、素质教育、智慧教育等，素质教育业务从2016年开始做。2016年，我们觉得素质教育是一个不错的赛道，公司开始在素质教育上做一些投入，前前后后做了多款产品，中间有些产品小有成就。同时，一些产品的尝试也带给我们一些教训和新的认知。
选新产品、新业务时，我们会看几个点：
第一，要看整个业务的成长空间有多大。我们经常内部讲，希望是一个长长的坡上有厚厚的雪，这样雪球才能滚得大。但我们也跌了一些跟头，因为高的空间基本上就是一片红海。
第二，要看业务的竞争状态。如果是一片红海或有很大的玩家，我们就会特别慎重。
第三是考虑我们的优势，能够找到什么样的差异化点、能够有什么样的创新打法。
第四是团队，特别是一号位很重要。前三点概括起来是战略，第四点是组织。做好一个业务，战略和组织都特别重要。所以我们经常在做新业务和新品类时，会着重考虑方向对不对、战略对不对、时机对不对、团队对不对。如果都是OK的，就算这个业务还很小，未来都是可以有发展前景的。
另外，有道有一个内部工作室机制。工作室一直使我们整个业务相对独立，我们发展新业务时会有特别好的土壤。我们有多元化的土壤，就能做多元化的尝试。
图丨网易有道素质教育总经理陈虎
赵哲伦：我们深耕围棋已经22年，1998年我们就成立了。说几个数据，中国此时此刻一共有600名在册的职业棋手，其中285人出自聂卫平围棋道场；有23位世界冠军，其中有13位出自聂卫平围棋道场。国家队包括大家熟知的柯洁，小时候我也教过他。他7岁来的聂卫平围棋道场，我们一步一步把他培养成现在的世界第一。在围棋层面，说我们是清华北大，我觉得一点都不为过。
“双减”之后我们这边很忙，每天都接到几百份要求。我想分享一个关于进校园的经验，我们进了很多学校。总结下来有两个层面：第一是定位，进校到底想做什么？是获客转化、还是挣钱、还是打品牌？定位需要很清晰，不能什么都想做，做好一个已经很不错了。第二，需要有很深的用户思维。用户思维是多元的，学校的KPI到底是什么？校长、教导主任、班主任的KPI是什么？需要非常清晰。要一个个地分析，然后再去制定产品。这样才能触达痛点，对方才会发自内心地帮你推。这个层面打通了，才能去找C端的用户。
之后，才是C端想要什么。其实之前可能是本末倒置，我们一直在想校园C端用户想要什么，但可能忽略了校长想要什么、教导主任想要什么、班主任想要什么。总结下来两个层面，第一是定位，第二是看学校的KPI是什么。我们满足他们的需求，才能到最终的C端。
图丨聂卫平围棋道场CEO赵哲伦
元宇宙+教育，是福是祸？
陈晶：第二个问题，最近大家都有关注到元宇宙的话题吗？大家觉得跟教育有哪些可以结合的点？教育行业未来的场景会变成什么样？我们可不可以去畅想一下教育与技术相结合的地方，各位在这些点上进行了哪些探索，有没有能够“抄作业”的地方？
余赫：我认为在元宇宙领域，音视频是最先能进入元宇宙的内容。在音频和视频内容方面，我们已经在尝试进入元宇宙的布局。包括音乐视觉化、虚拟现实音乐会等，在近期我们将会推出第一场元宇宙音乐会。
我认为音乐的本质是在内容版权和艺术表演领域，科技从来没有跟音乐断了联系。从唱片机诞生那天开始，音乐就已经与技术结合了。中间经历了无数变化，包括磁带、CD、数字音乐等。在元宇宙领域，好处是音乐的视觉化和沉浸式体验，我们有很多机会可以用技术去展现出来。
白剑：对专注视频的机构来讲，元宇宙和我们的日常工作有天然的结合。元宇宙需要的是什么？它永远不是一蹴而就的，任何技术的产生、变革都不是一蹴而就，一定是逐步走起来的过程。
从底层的运算能力、网络传输能力，到中间的AI、VR、MR能力，然后再往上。要强调一点，一定要和产业、应用做结合。现在大家对元宇宙的了解，是从Facebook改名到Metaverse开始。因此，最早认为它在社交上应用得会更多一些。但如果真的想要为社会产生价值、能够形成革命性的东西，仍然要和产业结合。其中教育产业、特别是素质类教育产业，应该能够有更多结合。
比如，教一个小朋友跳芭蕾。在现实场景中我们俩就站不到一起去，在元宇宙里面也许能够达到这个目标。比如弹钢琴，平常在家里只能弹电钢琴。到元宇宙里，我可以弹三角钢琴、对音色更有一些感觉等等。第一阶段的数字孪生目前初步达到了，但应用性方面还需要更多磨合。
余赫：有句话这样说，“培养美食家的重要性高于培养厨子”。我一直觉得，音乐、舞蹈和其他素质教育形式或类型，首先最应该教会孩子们如何欣赏这门艺术。好多素质教育机构目前在做的都是教孩子怎么去弹钢琴、教怎么画画。但实际上，培养欣赏性、品鉴能力更为重要。比如围棋，其实不见得要上场一决雌雄；音乐也是。会很多种乐器并不能说明他就一定懂音乐，会欣赏才是音乐素质教育的一个重要方向。素质教育首先得普惠化，不普惠化也谈不上素质教育，最多就是一个培训。
白剑：前段时间我在清华和沈阳教授探讨，他提到元宇宙下一个阶段会变成什么。可能是通过元宇宙，就可以去卢浮宫看一幅名画，身临其境地欣赏。我觉得元宇宙会带来很多革命性的东西，但仍然有许多技术需要去突破。
梁静：我第一次听说元宇宙时，脑子里反应的是电影《头号玩家》，其实《头号玩家》满足了虚拟世界，但没有满足去中心化的概念。如果让我提炼对元宇宙的理解，可能会有三个词：第一是虚拟世界，第二是去中心化，第三是区块链。第一和第三个词是靠技术算法等科技实现的。但去中心化，是靠我们在虚拟世界制定规则改变的。
松鼠Ai已经在探索这一块。首先在松鼠Ai平台上有一个虚拟学院叫太空学院，在太空学院里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虚拟身份。虚拟世界满足了，但没有真正满足去中心化。因为在传统教育中，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都是以老师为主导。如果真的满足去中心化，元宇宙可能要以每个孩子为中心，孩子跟孩子之间的连接。孩子跟孩子之间连接干什么？不能是社交。所以我们也用了一些方法，就像Peer work, Peer evaluation。陪伴和合作伙伴相互评估，通过大数据匹配，适合的合作伙伴一起去学习，实现一个去中心化的规则。
它既满足了同龄人之间相互学习、相互帮助、相互成长，又能满足去中心化的规则。当然这一部分也在探索中，我们觉得可能会比较快速地实现。未来在教育AI、在教育SaaS平台上是一个非常大的机会，但可能会跟我们现有的创新有一些冲突，所以可能有一个长时间的调整。
陈虎：素质教育的孩子年龄低，怎么让孩子保持专注力和兴趣，是一个特别大的挑战。元宇宙或者VR技术，或许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做课程时，我发现小孩喜欢两件事：第一是看动画片，第二是玩游戏。这两个在我们做线上数字课程时，是特别关注的点。实际过程中，尝试把课程做到有故事情节、有动画、强交互，能在线上吸引住小孩。元宇宙有更丰富的三维空间，小朋友学习可能会更加专注、更能保持兴趣。
我觉得技术一定是要服务于业务，一定要给业务找到价值。技术本身不难，怎么把技术用到业务上、给用户带来价值挺难。最初做在线围棋时，我们很早就应用AI老师这个概念。去问技术，他们告诉你AI老师特别管用，可以个性化、可以因材施教。
这个问题，团队怎么去思考特别重要。新技术对大众认知特别好，比如AR、VR。做品牌宣传时大家很快能接受，大众会觉得很厉害。但如果产品团队跟着大众兴趣做，往往可能会掉到坑里面。
比如说围棋，大众特别喜欢什么？比如人机对战。但是整个团队做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的目标其实不是提升AI棋力，反而需要去降低它——能够比较灵活调控、适应学生的水平，更好地为教学服务。
技术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推动力，但更需要关注怎么把技术应用到业务里面，而不只是讲概念。对创业者而言，不要关注那些噱头和名词。任何不解决用户需求、不能让用户付钱的东西，都要谨慎去对待和引进。
赵哲伦：说起元宇宙，我想到的也是《头号玩家》。我记得当时想，如果有这样的场景，线上教围棋完全不是问题。
我聊的可能比较落地。首先，围棋除了归属国家体育总局管理，还有两个属性：文化、教育。如果针对每个属性做产品，最终的教学目标都是不一致的。
先说文化。第一次人机大战，阿尔法Go与李世石下了5盘棋，李世石赢了1盘。今年年初，李世石赢的那盘棋被上链了、那盘棋在区块链上被拍卖了，好像卖了100万美金。围棋里边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谚语，叫做“千古无同局”。至今3600年历史，诞生了不知道多少盘棋，但没有两盘棋是一模一样的。因为变化实在太多了，每一盘棋把它理解为跟音乐一样，也是可以传承的、也是可以被欣赏的，只不过我们没有真正做到普世化欣赏。在维系文化层面，如果真的能把每盘棋上链，可以去中心化甚至可以交易，这件事情是功德无量的。对于围棋发展，甚至对所有文化层面的发展，都是非常有益处的。
关于教育属性，线上化存在痛点——围棋的社交属性。围棋有非常强的社交属性，疫情期间有一个数据，当时我们92%的用户全部转到线上了。但疫情一结束，百分之九十多的用户又回到了线下；这是用户用脚投票的结果。
围棋俗称手谈，就是拿手来谈话，双方有非常强的交互性。一对局，我大概就知道你的性格，我们俩就可能成为好朋友，这是线上暂时无法解决的。但我觉得如果真的像《头号玩家》那样，在线上我能看到你的表情、能看到你的虚拟形象；我们有一个场景，在这个场景里面下棋，可能还有一些很炫酷的手势、甚至有一些表情等等，我觉得这个是未来。
未来：教育的发展路线图
陈晶：接下来，想请库客音乐的余总回答问题。刚刚您提到了在元宇宙里面开音乐会这个场景，库客这两年也尝试了很多这种跨界合作。所以也想了解一下，库客未来怎么去跟科技更好结合？有什么是你们特别看好的？
余赫：很多人觉得古典音乐是一个古老的行业，不容易跟科技融合，但我并不这么认为。古典音乐发展到今天有1400年的可记载历史，正因为那时有乐谱的出现，我们才知道那个时候的音乐是什么样的。从乐谱出现开始，音乐跟科技就有了关联，因为没有纸张也不可能出现乐谱。
古典音乐一直有文化属性、教育属性，也有娱乐属性。最近，我们把音乐会带到大屏幕里，库客音乐今年11月引进了第16届维也纳贝多芬国际钢琴比赛的院线巡映版，我们把它放到电影院里，让观众们看到了金色大厅现场直播的效果，甚至比现场更好。因为有很多特写推进，还有堪比还原现场的音响效果，这都是科技带给乐迷和观众的便利和福利。
2019年北京国际音乐节，我们在三里屯红馆尝试上演了一场虚拟现实的VR演出，我们希望能够通过VR技术展示出古典音乐的魅力。这场实验性的VR演出名字叫《捌》，一部一个人的歌剧演出，当时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可以说正是科技缩小了音乐与人的距离，让这些我们觉得“看不见、摸不着”的数字音乐触手可及。让人类实现自由探索与欣赏，感受现场娱乐的变革性体验。
未来，金融方面的版权资产化，我们也在不断尝试。我们通过科技的桥梁不断去发展，任何一个科技手段我们都希望尝试。只要底层逻辑能够为行业服务，我们都愿意去使用。
陈晶：白总，我也替观众问一个问题。保利威做技术这么多年，大家喊人工智能也喊了这么多年，保利威现在技术上达到什么程度了？你们觉得技术助力个性化教育和未来教育科技会变成什么样？
白剑：我觉得技术永远是不断去追求的。做技术的可能都知道摩尔定律，其实这个定律在视频行业可能会更快一点。一般在12个月左右，技术就会有一番变革。所以我们在包括实时连麦、实时音视频、互动音视频，包括MR技术，我们都会有更多的使用。
说到技术，AI技术讲了这么多年，在教育上怎么去用？首先，技术永远是为业务负责，教育永远都是千人千面，不可能一本教材来教所有人。在这方面我们一直在摸索，现在能够落地的，比如我们能够根据视频里用户的观看数据进行提炼建模，之后反馈到应用方。然后告诉他们学生今天的学习程度、有没有互动，然后把整个课堂的学习行为形成报告。数据之外，还有图像捕捉的数据，通过人脸进行情绪识别、表情识别，了解学生的专注度。这些技术我们也会有一些结合，变成一个场景化服务。
回归一句话，技术永远是为业务服务的。随着教育越来越精细化，技术也一定会精细化。
陈晶：松鼠Ai进了这么多学校，真实的公立学校到底长什么样？在公立学校看到的教学，你们感觉技术很有用，还是说感觉技术在教学当中的应用有限？
梁静：以我们目前进了69000多家公立校来看，70-80%的公立学校对教育信息化、对人工智能还是非常认可，希望越来越多地应用。确实有百分之二三十相对比较封闭，或者觉得自己的老师已经足够牛了，不需要外来的东西。
我们要感谢过去几年的教育信息化1.0和2.0，给学校基本都配置了所需要的互联网设备、大屏、小屏等基础设施，让大家可以跟整个世界连通。发现的问题是，过去的这些设备和基础设施建设完之后，活跃率高、使用率高的基本上就几大类。有一半的设备或者设施被封在仓库里，这种情况是大大存在的。还有很多地方可能采购不合规，或者根本就不适合应用场景。大家遇到的一个困境是，现在很互联网化、很科技化，但是如何真正做到提高效率？特别在二线以下的地区，教师资源非常匮乏，优秀的老师真的培养不出来。如何能改变这种现状，单纯靠网课模式就可以解决吗？
其实不可以的。他们特别需要借助优质的技术和学习系统来帮助老师，从而帮助学生。核心就是两个字——教学，“千人千面”的教学。这是我们看到的现状，也给我们留出了巨大的机会。在过去7年，松鼠Ai只做一件事，就是打造智适应的、个性化的千人千面教学。
陈晶：陈虎老师，网易有道做了很多素质教育的sku，围棋、编程都做得非常好。所以，怎么去选赛道、怎么去转型？谈一谈你们在工作室赛马过程中的一些经验，包括你们未来比较看好的小品类，给大家提前透露一下。
陈虎：有道其实算不上转型，我们一直是做教育科技。刚才提到了多元化，但多元化不是什么都做，应该有一个内核是擅长做什么。我们对自己的定位是智能学习公司，而我们的内核其实是技术和产品。所以，无论是做智能硬件还是数字教育，都会考虑发挥我们的优势。
比如我们的编程课，最早是2017年和中科院、清华的一个创业团队合作。刚开始他们线下教学，合作之后我们一直说能线上化。最后通过一年多时间，实现了线上化。编程线上化的难点是什么？除了老师需要直播，还需要去练习、去实操。如何在直播过程中让学生实操，编程直播系统和整个编程系统融合就特别关键。所以我们在选品时会想，我们的技术、产品能在这个品类里做出什么样的差异化。如果没有，基本上这个品类不会碰，因为我们没有任何优势。
所以说，在选品上更多是考虑我们的优势，同时也会去看整个团队的组织能力。同时我觉得，教育本质是内容和服务的生意。不能急、也快不了，无论是教研内容、师资还是平台，我们会不断打磨，最终用用户的口碑来检验产品。
另外，素质教育有一个特点是品类特别多、差异化特别大。所以我们除了自研内容，更多以开放的心态去合作。
陈晶：赵老师，想给您提个开放的问题。做公司、做媒体既是爱好也是工作，那么就给在场的创业者提一个建议，不管是经营公司团队还是家庭，未来这一年要怎么去安排？
赵哲伦：好多分享者都说的一个词——初心。聂卫平围棋道场成立了22年，我待了22年，跟着它一起成长。从最开始我是学生在这里学习，立志成为全国冠军、世界冠军。后来我进行转型，变成了老师、变成了管理者。整个聂卫平围棋道场，除了财务和人力我没有做过之外，剩下的我都做过。从教研到教学，到师训到校长到大区经理，全部都做了个遍。现在来做管理工作，经历了方方面面。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坚持初心，这个事情是不是你一辈子要干下去的，一定要想清楚。
我们都知道创业是九死一生。去年疫情时，全国六七十家的线下校区全部关门，我那时候也有焦虑、也有悲伤、也经常半夜醒来觉得未来怎么办？
最后支撑我坚持下来的其实就一点：就算公司倒闭了，是不是还要去做这个事情？如果这个事情非常确定，我有什么好焦虑的呢？只不过是一个公司倒闭了，我们还可以再起一个公司，还可以再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做。这个就是我一辈子要干的事情，想明白之后，剩下的都不是问题。相信不管是家庭也好、合伙人也好、公司的小伙伴也好，大家达成共识，目标一致一直走下去就好。
陈晶：最后一个环节，我提议嘉宾每人用一句话展望2022年。未来一年，我们的创业者怎么办，我们怎么过？
赵哲伦：要用发展的眼光看这个行业，我相信这个行业会回来的。我非常喜欢的一句话叫旺季成本，第二句话就是利空出尽就是利好。
陈虎：需要仰望星空，但同时需要脚踏实地。
梁静：教育是我们人类发展的一个根本，要坚持在这个行业、坚持在这个赛道。继续立志于用科技来解决教育公平问题。
白剑：让我们一起来创造产业的价值，创造教育事业的价值。
余赫：明年是2022年，希望明年有更好的展望。通过科技创新，音乐产业也将体现出更多的想象空间，一起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