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纨绔,某个深夜,误将太子当贼人殴打,被太子视为眼中钉。直到他发现我竟然是个女的。

小野喵爱吃肉 2024-05-14 15:52:05

太子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定的。

他这人小肚鸡肠、小气吧啦,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

我坐在娘牌位前吐槽,「他这样这辈子是很难娶到媳妇的。要我,我就是瞎了眼也不会找他这样的成亲。」

那一天,我不吐不快,神清气爽。却没想到多年后的我,真瞎了。

(一)

是夜,太子殿下亲信,邀我潇湘阁一叙。

本是极大的荣幸,可我不想去。

原因有二:

一是我爹非太子党派人士。

二是我与太子结过梁子。

这潇湘阁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可我还不得不去。

我眼含泪水,悲痛欲绝,「徐宁啊,你命苦啊!」

(二)

潇湘阁是帝都数一数二的花楼,无论何时都是灯火通明,醉生梦死。

踏入阁内,过往的熟人还会打个招呼。

「徐宁,你小子来得挺勤啊,昨个还见你与丽娘喝酒,今个又来。」

我讪笑,「彼此彼此。」

太子房间在里廊,往来的人极少,可以称之为雅间。

雅间内灯光昏暗,我还未看清太子的脸,就听得他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戏谑之意,「来啦。」

「太子邀约,我岂敢不赴。」

「世子的胆量已是本宫所见之人中最大的一个了,毕竟连储君都敢打。」

我不知说什,这话还是不接的好。

「今日本宫叫你来,是想送给你个礼物。」

讲真,我并不期待太子送的礼物,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啥好事。

「本宫近日有所耳闻,世子最是喜欢俗气的女子。你说巧不巧,本宫府上正好有两个美人觉得俗得很,不如赏给世子?」

好你个腿。

这又是哪位大爷在背后造我的黄谣,你才俗气呢,你全家都俗气。

我于心中狠狠地吐槽,但碍于地位悬殊,面上还是表现出三分恭敬,七分感动,「殿下美意,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事后,我大大方方地把太子殿下赏赐的两位美人带回府。

老爹见此,气得是七窍生烟。

捂着心口,怒吼道:「太子这是居心叵测,他这是在羞辱我们候府。」

我收起手中折扇,宽慰老爹,「爹,你不能这么想,太子这般投我所好,定是有求于我。」

「放屁!」

我扣扣脸颊,说实话,我也不大信。

(三)

又一寂寞的夜晚,我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准备去花楼找丽娘喝个酒。

刚迈出房门,就见两把幽黑的戒尺横在面前。

太子赏的美人眼神锐利地看向我,用温暖的小嘴说出冰冷的话语:「我与黄苓得太子命令,今后世子不准半夜出府。」

我眼睛瞪得宛如铜铃,不可置信道:「这、这里是侯府,又不是他太子府,太子他凭什么限制我。我不管,我今夜一定要出府。」

说着伸手推开面前戒尺,准备强行出去。

「啪。」

「啪。」

我眼中强忍泪水,暴跳起来,质问道:「你们两个打我过干什么。」

「说过了,我与黄苓的任务是看住世子不得半夜出府。如果世子执意违抗,那我和黄苓只需要按令打到世子听话。」

我听得胸口一闷,差点一口气提上不来。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要不是我不会武功,区区两把戒尺能奈我何。

我吹了吹自己被打得通红的手,梗着脖子硬气道:「不去就不去。」

我眼睛一转,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既然出不了府,那两位美人进来陪我喝两壶呗。」

说着准备拉着两位小美人的小手回屋。

手还没伸到,黄苓与白术两人齐刷刷地后退一步,避开我的碰触,拒绝之意不用言说。

两人低头齐声道:「此事不在我们的任务范围内。」

「我……」,我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尴尬不已。

我这世子当得也太憋屈了吧!

要说就是太子这人太记仇了,不就是那天害他出了点丑,至于记恨到现在嘛。

我瞅着眼前的两位眼线,套近乎道:「两位美女姐姐,我听说太子近日去沧州办事,等他回来,能帮我传个话吗,就说本人对之前所做之事心怀愧疚,特备好酒席,以表歉意,请殿下光临。」

黄苓低眉,「此事我们会传达的,请世子回房。」

我哑口无言,倒是不忘正事。

我两手一拍,点头附和道:「两位姐姐说得对,今个天也凉,确实不宜外出。」

转身进了屋,用力甩上房门。

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饮而尽,叉着腰气愤道:「我就说太子有求于我吧,老爹还不信我,你看看现在不就求着我不要出门吗。」

(四)

「唉。」

这已经是我在花园里叹的第一百零八个气。

被黄苓和白术看管的这几日,日子都变得乏味。

连斗蛐蛐这种趣事竟然都提不起兴致了。

「管家说你最近都没怎么出去玩,起初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有心事了。」一道打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耳尖微动,闭着眼睛猜都知道是大哥。

我欣喜地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眉眼温柔,双目带笑的男人,雀跃道:「大哥,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啊。」

大哥无奈地摇头,抬起长袍在我对面坐下,「你还能想我?平日里也未见你修书一封,怕是早就忘了我这号人。」

「不会不会,大哥永远在我心中。」

「油嘴滑舌。」

「嘿嘿,嘴甜的孩子不吃亏。」

大哥这人生得儒雅,又博学,喜欢四处云游教学。

当初老爹就是见管不住大哥了,才退而求其次将我这流浪在外的私生子接回来,不然哪还轮得到我做世子。

不过,老爹估计怎么都没料到,我也是个不成气候的主。

虽说我与大哥见面次数不多,但是每次见面都像旧友一般,有很多话题可聊。

有时候我会想这大概就是血亲吧。

「好啦,今天就给你讲到这,给你带得礼物放在你屋内了,快去看看吧。」大哥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

我顿时像只看见耗子的猫,两眼放光,「什么礼物,我要赶紧回去看看。」

大哥卖起关子,「快去吧,你会喜欢的。」

屋内,一只羽色华丽,头具金黄色丝状羽冠和长尾的幼鸟在笼中。

我不禁发出惊呼,「这什么鸟儿,也太好看了吧,大哥从哪儿找得。」

「是红腹锦鸡。你这大哥对你倒是挺好的,本宫还以为今晚等不到你的酒席了。」一道慵懒又低沉的男音在屋内响起。

光听这声音,我闭着眼也能猜到是谁。

心中抑郁万分,但还要迎着笑脸,故作惊讶道:「呀,太子殿下您怎么到我房里了,这也没人通知我一下,不然怎么会让您等久了。」

太子身着黑袍,倚坐在我的床边,低嗯一声,右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翠绿扳指,让人猜不出心中所想。

屋内的灯未全部点亮,烛光闪烁,我能明显感受到太子施加给我的精神压力。

这是上位者面对弱者的姿态。

「白术和黄苓同本宫说你要宴请本宫,以表歉意?」太子微微抬头,目光幽幽地望着我,「你不是生性叛逆,谁也不服吗。」

看似随意一问,实则拿捏我的七寸。

我摊跪在地,低头服软道:「叛逆是叛逆,但是我骨头软啊,一说就改,好调教的。」

「哦?本宫怎么不信呢,那夜不是很硬气吗。」

擦,谁叫你做贼啊!

想着内心留下悔恨的泪水,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不会那么嚣张。

(五)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我于树下乘凉,忽而听见「啪」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落入院中。

秉持对自己负责任的态度,我摸黑上前查看。

隔着几米远,便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我鼻头微皱,眼前是个身负重伤的黑衣蒙面人。

估计是夜里干坏事被人发现了。

正在我犹豫要不要上前补上两刀的时候,那人突然爬起,以迅雷之势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威胁道:「给我找药。」

我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和食指捏起刀刃,将它往外推了推,以免伤到自己。

「大哥,你现在是在求人,咱能不能态度好点。」

对方不语,只是加大手上的力度。

我感觉到脖子上有丝丝痛意,估计是出血了。

我连忙双手合十,假意服软道:「大哥,我错了,我这就帮你去找药。」

对方拿剑抵着我往屋内走,催促道:「快点,止血药。」

此人气音很重,估计伤势不轻。我心中稍作打算,便开始翻箱倒柜,从箱底里掏出我的珍藏的宝贝儿药。

趁身后之人不注意,我偷偷将两个瓶子里的药混合在一起,然后递给他。

我勾起嘴角,笑得人畜无害,「给你,这可是我从绝世神医那里寻得的上等止血药,花了我好多钱,你省着点用。」

对方倒是谨慎,仔细斟酌药品。

确定是止血药后,大片大片地洒在伤口上。

而我心里是真得在滴血,哀嚎道:「这药真的很贵啊!」

对方眼神凌厉地瞪向我,我稍微闭了下口,抬了抬手,客气道:「你随意。」

敷完药,对方将药扔回我怀里,冷声道:「这药不纯,你被骗了。」

我手忙脚乱地接住药瓶,心疼地摸了摸瓶身。

这重量摸起来也就剩个底了。

我哭丧着脸心痛不已。

对方以为我是伤心自己被骗了,语气硬邦邦道:「下次长点心,別别人说什么都信。」

「哈?」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心中吐槽道:要不是你,我会糟蹋药吗。

心里估摸着倒数:「三、二、一。」

「砰!」

蒙面人毫无征兆地直直朝地面倒下,我兴奋地上前查看,拍着他的后脑勺,趾高气扬道:「落我手里了吧!小爷我可是下血本,将上等麻药和止血药混在一起,都浪费这药了。」

对方动不了,只能怒视着我,眼中似要喷火,从嗓子眼里挤出两字,「小、人。」

「嚯,你威胁人就不是小人做法了,小爷我可是有仇必报。」说着泄愤似地左右扇弄他的发髻。

我从柴房里找出粗麻绳,将人五花大绑起来。

毕竟身体瘦弱,折腾下来已经累得半死,气喘吁吁道:「你这人看着不胖,怎么这么沉。呼,累死我了。待我明天打听一下谁家出事了,再看看把你送哪儿去投案自首。」

我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手,满意道:「睡觉!」

(六)

清晨。

我难得早起到膳厅和老爹一起用膳。

老爹用眼睛撇着我,揶揄道:「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能见你爬起来吃早膳。」

我脸皮厚,丝毫不在意老爹那阴阳怪气,插科打诨道:「爹,昨夜都城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老爹眼皮微抬,眼神里藏着暗光,「嗯?听到动静了?」

我捂着嘴,故作惊叹:「嚯,还真有啊。难怪我今早一起来就见府里防卫加强了,爹你同我讲讲发生什么事了。」

为了方便听故事,我还将凳子向老爹那移动了几分。

老爹估计是听我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吹胡子瞪眼,「整日关心这些八卦之事,不如多看些书。」

我努力狡辩道:「爹,你也知道,我也不是不想看书,只是一看书,那字就跟蝌蚪似得扭来扭去,实在读不下去。」

老爹冷哼一声,「就是不够用心。」

说完便不搭理我了,我悻悻地低头喝粥。

老爹吃得比我快,虽然他心中不满,但走之前还是叮嘱我,」最近都城确实不安全,昨夜兵部尚书家中有贼人闯入,还未抓住凶手,你这几天就少出去浪。」

得到想要的消息,我咧着嘴笑着恭送老爹,「知道了,爹。」

用完膳,我吹着口哨,闲庭信步地走回院里,心想:私闯兵部尚书的宅子,这个罪名可不小,我要是把人送过去,兵部尚书不得欠我个人情,老爹绝对会对我刮目相看得。

越想越是得意,翻身的日子就要来了,「哈哈哈。」

下人小声议论着:「二公子这又抽什么疯了。」

回到屋内,蒙面人似是还没清醒过来,紧闭双眼,低着脑袋。

我转身拿起柜子上的戒尺,轻拍贼人的脸部,试图把他拍醒。

对方皱着眉,似乎很不耐烦,轻啧一声。

我脾气也上来了,用戒尺挑起他的下巴,和地痞流氓似地调侃着他,「怎么,不耐烦了?小爷我现在可是清清楚楚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夜闯兵部尚书的宅子,这罪名可不小,轻则关几年,重则弄死你都可以。」

「不过,我昨晚就见你贼眉鼠眼,怕是没安好心,你该不会是奸细吧。」

我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简直是神探,「不行,保险起见,我得看看你长啥样,万一你跑了,我还能指认你,赚点零花。」

我跃跃欲试,伸手准备扯下贼人的面巾,他脑袋倒是灵活,左右闪躲着,愣是没让我碰到一点。

「嘿,我就不信了。」好在我身手敏捷,碰到面巾一角,将其带下。

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安静至极。

我连忙恭敬地将面巾重新给人带上,假装无事发生,吹着口哨,转移注意力。

对方冷哼一声,身上的绳索应声滑下。

「世子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挺能说的。」

0 阅读: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