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天生坏种,也是医学天才。
从小到大,唯一照顾我的姐姐白洛,被京圈小公主霸凌进了icu。
得知消息后我转身上了飞机。
我要让所有人,血债血偿!
01
选秀节目的现场。
苏曼汐在化妆间大发脾气。
“你给我画的什么东西!跟搔首弄姿的网红有区别吗?废物!滚!”
她抄起桌子上的香水朝着化妆师丢过去。
女人被砸破了脑袋,血流下来。
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我参加这场选秀是势在必得!我一定要见到我偶像!我可是在韩国学了那么久,那群草根贱民拿什么跟我比?”
小助理跪着给她整理裙摆,经纪人俯下身劝她消消气。
结果苏曼汐低头又看到自己被勒紧的礼服下有一点点多出来的赘肉,又发飙甩了另一个助理两巴掌。
“我都说了我要控制体重、控制体重,你们为什么不拦着我!?”
“废物!都是废物!”
经纪人曹哥连忙使了个眼色给小助理。
这个时候谁敢多说一句话,无疑是在苏曼汐的雷区蹦迪。
,就连进综艺选秀都是家里砸了大把的钱,一路顺风顺水,光助理就请了四个。
轮流供这位京圈小公主撒气解乏。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散漫带笑的声音。
“没用的狗,再多也只会嫌烦啊。”
苏曼汐回头,看见倚在化妆室门边的我。
浅灰蓝立领衬衫,懒得搭理的头发松散的扎在脑后,松松架着半框金丝边眼镜。
经纪人曹哥下意识挡在苏曼汐面前,估计以为我是什么追到后台的狂热粉丝,脸色有些不善:“你怎么进来的?”
我微微欠身致意。
“你好,我是季宴的造型顾问,秦慕衍。刚刚听到这边的动静,就来看看。”
季宴,顶流新星,刚刚提名影帝。
也是苏曼汐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偶像。
她的神色变了变,似乎为自己刚才的暴怒有点尴尬。
但我的笑意妥帖如旧:“如果可以的话,苏小姐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我只要十分钟。”
“十分钟?”
“对,就十分钟。”
我没拿五颜六色的眼影,各种各样的口红,只是取出一个修容盘,两把小刷子。
通过刚刚的观察可以发现,苏曼汐其实五官底子很好,明艳娇俏,她的欠缺之处在于骨相不够优越,所以她讨厌那些拼命往脸上堆积色彩放大对比的网红妆。
我的手法轻快娴熟,镜中的少女白皙的脸上五官愈加精致,轮廓秀美而流畅。
我侧身让出半身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美人在骨不在皮,苏小姐可以看看效果。”
苏曼汐左右端详了一下,松出一口气,语气雀跃:“没错,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那群蠢货就像听不懂人话一样!”
说完,她绕着自己乌黑浓密如藤萝的秀发,斜乜我。
“你的手法很娴熟啊,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怎么会不娴熟呢?
我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双手,露出些微笑意。
这双手曾经给数不清的脸动过手术,触摸的皮肤、肌理、骨骼,每一寸都熟悉的像我的老朋友。
至于为什么没见过我?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化妆专业。
我是那些当红明星秘而不宣的私人整容师。
之所以来这里。
是为了拉你下地狱呀。
02
我是秦慕衍。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刚刚做完一台手术。
手术台上当红的女明星还没醒来,助理敲门示意我出去。
“秦医生,市医院抢救科来的电话。”
我视若亲姐姐的白洛,在学校里出事了。
听电话里医生说,她被送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多处粉碎性骨折,大面积烧伤导致高烧不退,伤口感染,随时都可能会死。
我几乎疯了一样挂掉电话,定了最近一班飞机赶过去。
白洛和我一样也是福利院长大的,却比这里的女孩成熟懂事得多。
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喜欢穿素色的连衣裙,皮肤白皙,笑容柔和纯洁,如同清晨的百合。
连院长都说:“秦慕衍那个小疯子,也就肯听白洛的话了。”
那时候,白洛姐姐就会温柔地抚摸我的头。
“我们阿衍很聪明的,他只是需要关怀和爱。”
我别扭地偏过头去。
后来她靠着优异的成绩考了出去,并且成功保了研。
她骄傲地跟我说,自己会一直读书,成为女研究生、女博士,变成特别厉害的人。
但现在,我只能在医护室外面,看着隔了一层玻璃,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的女孩。
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头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隐隐露出的部分也都是骇人的伤疤。
我几乎克制不住心里的躁郁和痛苦,猛地挥拳砸向玻璃。
然后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那群人渣在哪里?!”
主治医生似乎讳莫如深地看了我一眼,半晌才低声透露给我。
“师弟,看在咱们同一个博导带出来的,我跟你说实话。”
“动手那群渣滓是国际班的学生,其中一个更是苏氏集团千金独女。”
“之前他们父母装模作样来过,白洛养父母不愿意签谅解书,紧跟着就在高速路上双双出车祸,没送到医院人就死了。”
“你还是不要惹他们为好,一群疯子,不要命的!”
我低头埋在阴影里,笑了。
恶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
这不是巧了吗?
我全占了。
03
从小我的性格很不讨喜。
在福利院的时候就是。
我自私、冷漠、睚眦必报,出手狠辣。
七岁岁那年,有个老男人将手伸进白洛的裙底,被我推下楼梯差点摔死。
后来院长拿着藤条往死里抽我,逼我跟那个老男人认错。
我面无表情抬起头看着他:“九十下。如果你今天打不死我,那你就等着吧。”
说完扬起嘴角无辜又挑衅地笑了。
“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他一脚将我踹到走廊上,让管理员给我拖进阁楼杂物间里。
就是那时候,白洛悄悄趁晚上跑到阁楼门前。
“阿衍,你睡了吗?”
那个阁楼老旧,门下面有个缝隙,她就把自己偷偷揣怀里的面包一点一点撕碎了给我递过去。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是很好的孩子。”
“你在除恶扬善对不对?”
我懒得搭理她,嚼着面包。
“阿衍,你的伤口还痛不痛?等一会儿我去求院长放你出来。”
她不知道,对我来说撬开这把门锁分分钟的事。
但我并不是很想跑,因为我也不知道逃了还能去哪。
后来有个生物研究院表示对我很感兴趣,院长好不容易能把我送走了。
白洛不停地说真替我高兴。
却又在临走时追在面包车后面,一边哭一边喊:
“阿衍,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们都要努力,在更好的未来相遇!记得啊!”
我完全不懂白洛为什么追车。
明明靠近我得不到任何好处,只会连带着一起被院长针对。
那么我离开不是最优解吗?有什么好难过的?
但是现在不同。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白洛,看着医生在旁边嘴巴开开合合。
我好像感觉到了,久违的,情绪。
它像是沉睡了很久的野兽,忽然间焦躁地开始朝着禁锢它的铁笼咆哮,狰狞毕露。
我恨这群人渣。
我要让他们付出毕生难忘的代价!
04
调查很快就有了眉目。
带头霸凌白洛的是京圈小公主苏曼汐。
她是从韩国留学归来的,转到班级里的第一天就给所有人准备了上万元的伴手礼。
笑意粲然,明艳不可方物。
“大家都是同学,要好好相处呀。”
苏曼汐分外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无论走到哪里都是。
实际上,她也的确做到了。
短短不过半月,身边围了七八个跟班,将全校长得帅的男生撩了个遍。
只有某个被誉为天才少年的学霸不买账。
在她巧笑倩兮坐到旁边时,淡淡一掀眼皮:“抱歉,我不喜欢香水味。”
苏曼汐乖巧应好,眼底却蓄满了不甘。
紧随而来的就是大小姐猛烈地攻势。
可少年并不会因为桌斗里忽然出现的早餐、新出的游戏机、限量款球鞋动摇分毫。
苏曼汐又委屈又不解,以为这种天才对所有人都是冷脸。
直到她亲眼看见,自己求而不得的少年主动问白洛:“你考研是希望留本校还是出国深造?”
苏曼汐气炸了,当场甩了跟班两个耳光。
“你们一个学校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喜欢谁?!”
“故意带我来看到羞辱我是吧?”
“我哪里不如这个小贱人!?”
后来学霸保研到了其他学校,成了苏曼汐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而白洛在自己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当成了靶子。
她的私密照被不知道哪个舍友传出去。
说她表面上是班长,实际是个爱慕虚荣的交际婊。
过往也被扒得一干二净,有人将她父亲的过度自卫歪曲成强奸杀人犯,说她母亲和野男人跑了,那些侮辱的字句刻满了桌面。
而苏曼汐就是在一群混混的堵截中出现的。
她很仗义地拦在那些人面前。
“住手,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朋友?!”
她伸出干净白皙的手,朝向肮脏垃圾堆里满身污水的女孩。
露出甜美宛如天使般的微笑。
“你好呀,白洛。”
“我叫苏曼汐,听说你很优秀,我最喜欢和优秀的女孩子当朋友了。”
在日记本中,我看到白洛是这样记录的——“我好想念阿衍,如果是他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一切。不过,幸好曼汐出现了,她就像一束光,照进了黑暗的洞穴。让我仍然可以相信这世间的美好。”
苏曼汐原本的计划,大概是像猫玩弄老鼠那样,一点点腐蚀白洛作为底层女孩的观念。
于是,她送白洛名牌包和化妆品,包下一整个夜场,大肆欢愉、尽情沉沦。
但白洛始终清醒。
按时上每一节课,甚至会在苏曼汐翘课之后给她煮粥,将自己的笔记借给她看。
苏曼汐终于坐不住了。
正好某次酒会上,自家不学无术的表叔夸了白洛一句。
她正好顺水推舟把人灌醉,借着白洛的信任,将她送进男人的房间。
然后自己带着家族长辈半夜去捉奸。
“白洛,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怎么能这样!”
苏曼汐在媒体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家族里长辈虽然气恼她表叔孟浪轻浮,可毕竟这是自家人,名声还是得要。
所以将之前学校里那些关于白洛的谣言再度翻了出来。
说她妄图勾引豪门,跨越阶级。
……
日记本越往后翻,字迹越是凌乱。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所有人,我大概真的很不堪。”
——“又失眠了,已经接连好几个月没睡过好觉。”
——“曼汐,你说我好脏好恶心……
——除了死,我不知道怎么赎清我的罪孽。”
我缓缓合上日记本。
不,白洛。
被人恶意篡改的一切命途轨迹,不应该是你最后的结局。
等等我。
我会让她们一个一个赎罪。
05
所有人都称赞,季宴是娱乐圈最后的神。
那张出道即巅峰的容貌,出神入化的演技,以及谦逊大方的社交,干干净净的情史。
这样的男人,也难怪会令京圈小公主苏曼汐沉迷到不可自拔。
没有人知道季宴也会定期维护他的脸。
他很信任我。
我没有身份背景,社交圈更是简单,只要给我足够多的钱,就能让我闭嘴。
所以,当我提出想要见一见苏曼汐的时候,他抽烟的动作一顿。
“苏家不是什么善茬。”
“季先生误会了,我不是要跳槽,能为您效劳荣幸之至。”
他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手里未点燃的雪茄。
“那是要做什么呢?”
“您还记得上次我请假赶回老家一趟吗?”
季宴只要想查,没有他查不到的底细。
倒不妨实话实说。
“我的亲姐姐出事了,我不能不管,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主动袒露自己的弱点。
果然,季宴挑了挑眉毛:“我倒是从未从你的嘴里听到‘重要’这俩字儿。”
我想到白洛,十指嵌入掌心,根根生疼,缓缓对着男人跪了下来。
“是的,季先生,那是我在世上最后的亲人。”
他笑着那雪茄指了指我渗出殷红的指缝:“这事不难,不过,可别把自己的手折了。”
聪明人无需多言,我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借着季宴,我成功见到了苏曼汐。
镜头前,她是古灵精怪的真性情大小姐,对工作人员出手阔绰,笑容甜美。
镜头后,她喜怒无常,脾气暴躁,因为助理递过来的水温不合意就让人扒了衣服,用开水浇了助理满头满身。
今天她上称发现自己又重了一点点,于是又开始大发雷霆。
“你们都是废物吗!我说没说过我的食谱要精心准备,绝不能超过95斤!?”
“的确是按照高级营养师给您安排的膳食,不过……这两天您晚上排舞的时候吃了夜宵……”
经纪人战战兢兢地解释。
苏曼汐根本听不进去,或者说,她根本不能接受错在自己。
“我吃夜宵你们不会拦着吗,我养一条狗还会看门呢!要你们是干什么用的?”
“今天在舞台上,季宴哥居然都夸了林玖儿,她是个什么东西!?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苏曼汐的眼神一寸一寸变得怨毒。
“曹哥,查一下林玖儿,我不想在半决赛的时候看到这个小贱人。”
“是。”曹哥欲言又止,似乎顾忌着什么。
苏曼汐不耐烦,“有话说话!其他人还愣着干什么?滚啊!”
曹哥接下来说的我站在走廊没听清。
但我也不需要听,因为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汇报苏曼汐在学校的小跟班失踪了。
苏曼汐拧了拧眉毛。
通过口型判断,应该是:关我屁事。
曹哥估计想要提醒她,那个小跟班就是当初出谋划策陷害白洛的人之一。
但我恰到好处地走了进来,“苏小姐不开心吗?”
苏曼汐看到我,急切地抓着我的袖子。
“秦老师,你今天跟妆了吗?季宴哥哥在底下说我什么了?你听到什么内幕消息没有?”
05
我适时露出为难神色。
“苏小姐,你知道的,我不是娱乐圈的人,更无心这些八卦。”
她摘下翡丽的手表还有钻石胸针往我手里塞。
“哎呀,你就透露一下!不会有别人知道的!只要你肯帮我,以后你想怎么混都行!”
我将东西重新推了回去。
“苏小姐,看在我们打过照面的份上,我只提醒你一次。”
“林玖儿胜在骨架小,身量纤纤,你也知道,选秀出来上大荧幕,正常人都会显胖的。季老师说了,其实论舞蹈天赋还有妆造,你都比她更优,可惜……”
我意有所指地看着她,惋惜地摇了摇头。
苏曼汐其实真的不胖。
但她还是成功被挑起胜负欲。
“季宴哥哥真的这么说了?曹哥,我想动手术,我要再去一次韩国!”
曹哥吓得赶紧劝阻她。
“小姐,你冷静一点,现在咱们已经开始录制了,动刀子的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而且就算现在做恢复的时间也来不及了!”
苏曼汐又开始烦躁地打开微博。
此刻,她正好看到了林玖儿发布的一组生图。
在练舞室挥汗如雨。少女窈窕的身段展露无遗。
——安利安利,小九老婆业务能力和身材max!
——要我说,林玖儿才是纯纯素颜天然美女啊,之前某家千金完全靠妆造,只能说造型师牛逼。
——楼上的话我喜欢,你的私信记得关。
啪!
手机被摔在化妆桌上。
苏曼汐的神色一点点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她古怪地扬起嘴角,笑意却让人毛骨悚然。
“秦慕衍——哦不对,秦老师,你看,网友都在说你的化妆术巧夺天工呢,好像我是什么丑女,让你一化就脱胎换骨了似的。”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威胁的意味愈浓。
“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谢你啊?”
我面上不动声色的扶了扶镜框。
这种人啊。
不会记得你曾经帮助过她什么。
不会怪自己欲壑难填。
只会在出现纰漏的时候下意识找人顶锅。
再度抬起头的时候,我不气不恼,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
“不,你错了,苏小姐。”
“我的化妆术并算不上多么高明。”
“真正引以为傲的,甚至让各路明星花天价预约我的,是别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赌一把了?”
06
那次我只是留下一张名片就离开了。
我告诉苏曼汐,我得继续跟在季宴旁边,只不过她是我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所以,我们可以有机会私底下聊聊。
贪婪会帮她做出选择。
在此之前——
我冷眼看着三男两女逐一从手术室的床上醒来。
除了苏曼汐,其他的帮凶都在这里了。
偌大的屋内只有我头顶的白炽灯闪烁着刺眼的白光,我一把一把擦拭着各种各样的手术刀。
铁器碰撞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你、你是谁啊?!”
“凭什么抓我们?我要报警!你这是犯法!”
“这是在哪?”
我温和地笑着说:“各位请安静,手术室内禁止喧哗。”
但他们不听,质疑和谩骂越来越激烈。
甚至威胁出去后要弄死我。
真是冥顽不灵。
我摁下墙上的机关。
倏然间最角落的那张病床“咔”地一声折叠起来,连带着上面的人一起在刹那间被挤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温热的血喷溅了满屋,病床就像铁箱子一样缓缓合拢,只剩一只苍白的手臂牵连着的筋骨断裂。
“咕咚”一下落在地上,滚入黑暗中。
整个手术室内陷入一片死寂,伴随着一个惊恐的男声:“是……陈悦死了吗?”
很快他们都发现了,剩余的四个床位,少了陈悦。
这下子总算安静下来了。
我享受着宛如看杀人犯一般聚拢过来的恐惧万分的目光。
手术刀在手指间灵活地旋转翻飞。
“下一个,轮到谁呢?”
“等,等一下,我们根本不认识你啊!?”
“是啊,为什么是我们?”
我耸了耸肩膀。
“杀人犯杀人,需要理由吗?我看你不爽想宰了你,不可以吗?”
有两个女生吓得哭了起来,呜呜咽咽不知道在说什么,倒是有一个卫衣男稍微冷静一点,他咽了口唾沫:“你说,怎么样才能放了我们?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钱!”
说完后他又忙补充道:“我们也没看清你是谁,出去了不会报警的!”
我笑着踱步走到他面前,反手一刀朝着脸插下去。
男生闭着眼惨叫起来。
手术刀捅进了距离他寸尺之间的床褥。
他却吓尿了,空气里弥漫开难闻的气息,他的脸上羞辱而恐惧。
我拔出手术刀,刀刃划过他的侧脸,留下一串血珠。
“好吧。”
“那就说说看,你觉得自己这条命值多少呢?”
像是终于意识到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卫衣男的声音开始颤抖。
“只要我家里给得起……”
我看了看手里的手术刀,甩掉了上面的血珠。
“可是我不缺钱啊,怎么办呢?”
“这样吧,我给大家提供一个线索,24小时,你们谁说出来的事情最有趣,我放谁走,谁最敷衍,我就杀了他。”
“当然,既然是被我绑到这里,你们可以想办法齐心协力挣脱逃跑,不过如果半途被我发现,就只能处理掉咯。”
我指了指角落里的机关床,那一大团血肉模糊的痕迹。
“线索是:苏曼汐。”
走出地下室,我摇了摇头,毕竟是劣质批发来的猪血,味儿真够冲的。
这是一间我亲手打造的密室。
里面充满了我自己设计的,很有巧思的小机关。
比如其中一个摇杆,能打开一扇墙,他们如果发现了,一定满怀期待那里是逃生的出口。
可惜,并不是。
那里是整整一面上百个玻璃罐,用来展示我制作的器官标本和动物尸体。
相信客人们会很喜欢的。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
我看了一眼联系人,嘴角勾起笑容。
鱼儿上钩了。
07
苏曼汐还是独自一人找到了我的诊室。
她狐疑地打量着四周,和普通的整形医院相比面积并不大。
“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会来,我刚刚从外面回来。苏小姐,坐。”
旁边穿着修身旗袍的年轻女生送来了茶水。
苏曼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满眼都是渴求与嫉妒。
“你们这里连服务生身材都这么好。”
我笑了笑:“这是我最新研制的嫩肤溶脂针,目前只给内部人员使用。”
苏曼汐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什么内部不内部,不就是钱的问题吗,多少钱,你报个价。”
她转念一想,又问道:
“我怕疼,会很疼吗?”
我说:“如果苏小姐接受的话,我可以给你用精油按摩,自然催眠,一觉醒来手术就做好了。”
苏曼汐再三跟我确认了塑形模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手术费多少钱?”
“两百万。”
她不以为意轻笑一声。
“我以为要跟爸爸申请呢,才这么点钱啊。”
说完,我的手机便响起到账的提示音。
“好的,苏小姐,跟我上楼吧。”
别急啊,苏曼汐。
这只是你踏入噩梦的开端。
第一次手术用了足足快七个小时,苏曼汐醒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兴奋得快要发疯了。
“好美!我就应该是这样的!我想要的就是这样!”
“什么节食什么运动,狗屁的庸医,他们连你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她开心雀跃,反复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身材。
“而且居然没留下那些丑陋的疤痕,秦医生,你真是个天才!”
我颔首微笑,“苏小姐喜欢就好了。”
她志得意满地坐上自家豪车离开了我的诊所。
我将自己完全陷入靠椅里。
而刚刚假死的陈悦从侧门里走出来,满眼全是燃烧的妒火。
“凭什么!”
“凭什么她还能这么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大众眼前!”
“她根本就不在意我们的死活,我们不过是她一时兴起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