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只有23岁,生命就划上了句号。但他的罪恶人生,却给人们留下了深重的思考……
湖南省常德市桃源县马石乡三印村,坐落于沅水北岸的一座大山上。1970年农历四月二十日,吴建兴就出生于这风景秀丽的三印村里。由于父亲多病,家境贫苦,吴建兴和弟弟妹妹都没读几天书。吴建兴仅仅只读了一年书就辍学在家,样样农活儿都干过。父亲一年四季不是咳咳咯咯,就是抱着一个缸子喝中药。
1983年4月,吴建兴满13岁的前一天,父亲突然死去。他的爷爷和几个叔叔质问他母亲,也准备找公安局讨个说法,但最终却不了了之。父亲尸骨未寒,母亲就带着弟弟妹妹匆匆忙忙嫁到同村的一个老单身汉家。吴建兴只得与祖父守着空荡荡的房屋过日子。
祖父管他不住,他就像一匹没有上绳索的小牛犊,四处游荡着,学会了偷窃,也学会了专横,还学会了玩女人。他不是将别人的猪崽毒死,就是把大块的石头往别人屋顶上丢。
在社会上混了五、六年时间,转眼到了1988年腊月。一天,他去赶集,准准偷点钱或年货,没有想到在集市上认识了一位少女,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轻而易举地将少女占有了。少女不顾家人的反对,抱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之陋念,作了吴建兴的“媳妇”。吴建兴也乐得不得了,不花一文就娶回了一个姑娘。祖父和三个叔叔不仅没有责备、教育他,反而夸他有本事,以为他能在那刚满17岁的少女的管教下能改邪归正了。
少女未婚先孕,被乡政府计生站的工作人员发现了,通过多次做工作,少女到乡卫生院做了引产手术。少女引产回家后,本想得到吴建兴的关心体贴,哪想吴建兴已玩厌了她,将她以500元价款出卖给同村的一个30多岁的单身汉戴某为妻。吴建兴又得到了解脱,为生存,他伙同二叔吴良成等人偷鱼、偷树。乡政府、村委会对他们进行过多次教育、处理,但是吴建兴每被处理一次就更变本加厉去偷一次。
一天,他口袋里又空了,便到附近去“踩点”,想看看有没有换钱的东西。走到朋友吴之久家,想起前几天吴家卖了一头猪,肯定有钱。看到吴家没人,便翻墙入室,120元钱就进了他的口袋。来到吴传久家时,看到只有吴的妻子郭某一人在家,心生一念:进去见机行事。
“郭大姐,一个人在家忙些什么呀?”吴建兴一双眼睛在郭的身上扫视着。
“是建兴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郭某笑嘻嘻地见了一个媚眼。“传久前几天到金矿做事去了,要十几天才能回来。”
“大姐一个人在家不寂寞吗?要不要人陪呀?”吴建兴试探着。
“要人陪呀。”已33岁的郭某,对着只有19岁的吴建兴放肆地开起玩笑来。
吴建兴听了一阵数动,急急地把大门关上。“大姐,我又不会亏待你的。”吴建兴摸出10元钱给郭某,郭某鸭略笑着接了过去,任凭吴建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吴建兴与郭某通奸之事终于东窗事发,吴建兴被吴传久打得趴在床上躺了两三天才起床。伤好后,他仍与郭某暗中来往。
转眼到了1990年冬天,为生计,吴建兴只得到寺坪乡叶家冲去烧炭,腊月间,他回到空空的家,心中感到一阵凄凉,便来到三叔吴元成家,三婶娘童春枝见侄儿来了,说:“建兴,你烧了一冬的炭,你怎么就不给三叔家挑点来烧烧,你三叔又不会亏待你。”
“好,明天我邀弟弟给你们挑点来。”吴建兴接过三婶娘递来的两个糍粑说。
次日傍晚时分,吴建兴和弟弟真的给三叔家挑来了两担木炭,弟弟吃过饭后回家去了。吴建兴在三婶家洗完澡,便坐在火坑边与三婶的母亲和哥哥闲扯着。
吴建兴的三叔吴元成在乡里算是个有点能耐的人,加上他有一手绝活——给牛看病,加上做牛贩子生意,发了不少财,因为家境好,特地将岳母娘接了过住,看到独身一人的舅子童友清无依无靠,她干脆接了过来同住。由于吴元成长年奔波在外,无意之中冷落了妻子,妻子童春枝便与同村的老单身汉吴顺久勾搭成奸。后来被深夜贩牛归来的丈夫抓了个正着,虽然她与吴顺久断了往来,但她那颗不安分,骚动的心终在窥探着什么。有一天,她听到侄儿与郭某道奸之事,不觉眼睛一亮……
夜已经很深了,建兴等人还在闲扯着一些趣事。童友清因耳聋听不清,坐了一会后,便上床睡了。
“建兴,你今天就睡在友清的房里,他房里有一张空床。”童春枝见母亲也呵欠连天起来,便吩咐着。吴建兴便很听话地去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得正香的吴建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一个人在旁边,他睁开眼,发现三婶正躺在自己身边。他有点气急,有点不知所措。
“建兴,郭某比你大14岁,你同她困得,未必就同我困不得呀!我也只比你大14岁。我长得比郭某某还乖些,你同郭某困了觉,还跟她给钱,你不如把钱给我,我同你困。这叫肥水不落外水田。再说,你三叔又经常不在家,友清是个聋子,打雷都听不到,我妈瞌睡大,你怕么子呢?”
吴建兴开始还有点怕,听了婶娘的一席话,再也顾不上其他什么了。
由于吴建兴的父亲死了,母亲改嫁,独身一人生活,所以经常出入叔父家,旁人也无可非议。但万万没有想到婶娘与侄儿通奸,况且饰娘长侄儿14岁。一年多了,其家人、外人一概不知。
1991年下半年,马石乡政府开展了一次打击盗窃、拐卖妇女儿童犯罪的行动。根据群众的揭发,乡政府对吴建兴贩卖一少女的行为进行了罚款,由于吴建兴拿不出钱,乡政府扒了吴建兴的房屋.无家可归的吴建兴在外流浪了两个月。
看着春节临近,其祖父吴维芝将他找回来,对三儿子说:“元成,你屋里宽敞,就腾出一张床让兴儿住住吧。”
吴元成自然无话可说,便收留了他。
从此,吴建兴与婶娘只要一有机会就苟合在一起。
1993年4月,吴元成因患病在家休息。一连20多天,吴建兴与婶娘没有机会苟合,他心里烦燥。觉得不能再忍耐下去了。于是,他在4月28日那天吃中饭后,主动帮助婶娘洗碗,洗碗时,他悄悄说:“三婶,找个机会好不好?”他见三婶点了头,心中一阵舒坦。
下午,吴元成感觉身体稍好了一些,想出去散一下心,他牵着一头水牛慢慢地向龙峪潭水库大堤走去,出门时再三叮咐妻子:“春枝,把花生苗补好。”
“三婶,我也帮你去补花生苗。”吴建兴见机会来了,讨好地对童春枝说。
吴建兴和童春枝补了一会儿花生苗,吴建兴四下望望.无人,便手也顾不上洗,把婶娘抱到一块草地上,吴元成这时牵着牛走了过来,突然,他惊呆了:那草地上一对苟合的男女不正是自己的妻子和侄儿吗?
他大吼一声,抡起牛鞭对着那对男女没头没脑一顿乱抽。吴建兴屁股上挨了几鞭子,一看是三叔,吓得魂不附体,提着裤子就朝山上跑。吴元成大骂道:“畜牲。畜牲。”然后回家把侄儿存放在他家的衣服、被子及其他东西搬出来,点火焚烧了。
躲在山上的吴建兴看到三叔焚烧了他的东西,气得直喘粗气:“好,老子不仅要报复你,还要活活气死你。”
晚上,吴建兴无家可归,借宿于本村的村民吴珍情家。闲扯中,吴建兴装神弄鬼地说:“我跟沅陵的一位道士学了两个月,会给人看命。你们相不相信,我们组里,不到两个月就有一个人死。”
“建兴,别说瞎话了。”吴珍儒说。
“你们不相信吗?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个人,已经看到10次了。那个人两个月之内必死无疑。”
“那,那个人是哪一个呢?”吴珍留试探着问。
“那个人就是我的三叔吴元成!”吴建兴恶狠狠地说。
“建兴,别说话了,你三……你叔身体那么好,平时又很少得病……”
“们等着瞧吧!”
次日一早,吴建兴早早地起了床,趁吴珍儒还没醒之机,悄悄将吴珍儒口袋里的150元钱揣入自己的口袋,又匆匆赶往寺坪乡票家村熊明辉家。
寒喧一阵后,吴建兴直截了当地说:“你家里有没有氰化钠,我要把三叔家的那条狗毒死,那狗专门咬老子。”
“建兴,我家没有氰化钠,有,也不能卖给你。你的心也太狠了一点,狗也是一条命呀!”
吴建兴只好到老外婆家,求老外婆的孙儿曹瓦匠,乞求曹瓦匠带他买点氰化钠去毒鱼!”
“建兴,用氰化钠毒死的鱼吃不得呀!”
“我自己又不吃,把毒死的鱼晒干,贩到广州去就能卖大价钱了。去年,我贩了百把斤千鱼到广州,赚了一笔。”吴建兴添汕加酷瞎扯着。
曹瓦匠觉得吴建兴来求他是看得起他,他应该帮这个忙。于是,他找邻居郭维佳购买了21枚氰化钠。
5月7日下午3时左右,吴建兴将18枚氰化钠藏在老外婆家的墙眼里以备用,揣上3枚氰化钠高高兴兴地来到三叔家图后,将3枚氰化钠捶成粉末济成液状体装在一个小瓶子里,何机作案。
正当他探头探脑时,被在桔园里打农药的童春枝发现,童忙摆手,示查其不要到她家去。建兴终于发现了三叔牵着一头牛出门去了,他便从后门悄悄潜到三权家厨房内。正在屋里与母亲喝茶的童春枝突然发现有人闪进自家厨房,一惊,待看清是建兴时,又惊又喜,问:“建兴,你来干什么?”
“我来拿衣服!”建兴遮掩着。
“你的衣服让你三叔烧了,你快走,等会儿你三叔回来发现你,他会杀了你的。”童春枝催促着,说完就揣了一脸盆衣服走了。
“我找点开水喝点药,这几天感冒了。“吴建兴无话找话地继续在厨房里逗留。
“你快走吧!你三叔这几天正在家里吃中药,心里烦躁得很,他要搞死你。”童春枝的母亲说完,便到门外去抱柴火,准备烧开水。
吴建兴听说三叔正在吃中药,心中大喜,趁机揭开炉子上一用纸塞住壶嘴的铝炊壶的盖,见里面有中药,连忙将氰化钠液体倒入壶内,然后慌慌地从后门离开厨房。
下午5时许,吴元成放牛回家,见童春枝正在烧火做饭,大声责问:“童春枝,我听人说你今天上午到张家溶去了。你搞什么去了?是不是找吴建兴那个杂种去了?”
“你说些什么呀,上午我哪儿也没去。”
“你还撒谎说没去,老子打死你,”说着两人便扭打起来。
童春枝的母亲、哥哥见状,将他俩劝开。童春枝感到委屈,即回睡房哭泣。吴元成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一口气没喘上来,便又咳嗽,他顺手拿起灶上的缸子,倒了半缸子中药,一仰头全喝了下去。然后大声喊着儿子:“明儿,回来。”话没落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听到三叔已死的消息后,吴建兴几乎要蹦起来,他依稀记得他的父亲临死前,也正在吃中药,父亲死后,母亲将父亲熬药的铝壶丢了,不久又改嫁,这引起了族人的怀疑,认为是吴建兴的母亲投了毒。所以吴建兴急于赶到三权家里想隐匿罪证。他趁人们忙乱之机,将熬中药的的铝壶丢在猪栏屋后头一米多深的芭茅草中。
当天晚上,童春枝及母亲曾找过煎中药用的铝壶,但没有找到,以为在吵架时被吴元成丢出去又被人捡走了。所以没引起她们的重视。吴元成的亲属及村民们见吴元成没有服农药死亡的迹象,认为是因高血压而死……
罪恶没有得到遏制,罪恶又接连发生。
吴建兴侥幸躲过了一关,不禁沾沾自喜起来,三叔已死,心头之恨已报,他又窜回来住进了三婶家,“三婶,三叔已死,你还嫁不嫁人?“
“不嫁人了,只同你好。”
吴维芝在失去儿子的悲痛之余,仍在独自思想,三儿子这儿年做牛生意,赚了不少钱,添了不少家产,这么多东西可不能让外人夺去。童春枝能守住这份家业吗?她是万万不可能守住的。怎样才能守住三儿子的那份家产呢?让建兴去守吗?那是万万行不得的,那乱伦行为是遭世人嗤笑、唾骂的,况且他也守不住那份家产,让他折腾个三五年,又会四壁空空。
“对,让老二良成和童春枝成亲!”老头吴维芝猛地醒悟过来,拍着大腿大声叫好。
吴良成前两年离了婚,带着两个儿子过日子,由于家里没有一个女人料理,所以生活过得很窝囊。做父亲的吴维芝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好机会,色能轻易放过?他马上找到吴良成,问他愿不愿意与弟媳童春枝结婚,吴良成听了喜笑颜开:“我早有这个想法,只怕她不同意。”
“她敢不同意,这个家还是我吴维芝说了算,不过我们还是先去找找马媒婆,要她去说说。”
果然,童春枝对婚事调口答应,虽然心里想着侄儿,但她还是怕闲言碎语,她知道有时候唾沫也能杀死人。既然双方都同意,择日定期就搬上了议事日程上来。
要做新娘了,春枝想体体面面地举行婚礼,于是,5月21日,童春枝邀吴建兴到张家溶去赶场,准备买点东西。
路上,童春枝说:“建兴,有人介绍我和你二权结婚,你看怎么样?”
吴建兴以为是她在开玩笑,顺势说了一句:“要得,自己屋里的人同自己屋里的人结婚还好些,二叔对你的儿女,你对二叔的儿女都会体贴些。”
5月26日中午,吴维芝作主,请马媒婆到童春枝家吃饭,商定吴良成和童春芝两人举行婚礼的日子。经过商定,决定在吴元成的“五七”之日的6月11日举行婚礼。吴建兴听了,心中一顿暴躁,他的一双阴毒的眼睛狠狠地盯了二叔一眼,草草地吃了一碗饭就向老外婆家走去,他拿了10枚氰化钠,准备除掉与婶娘长期通奸的绊脚石。
次日晚上,吴建兴回到三婶家,看到二叔已躺在三婶的床上了,心里又气又恨。突然,他听到二叔咳嗽声,便关切地问:“三婶,二叔怎么了?”
“哎,前几天感冒了,这两天越来越厉害了。”三婶叹了一口气。
于是。他趁机走到三婶房里,将三叔的蜂乳胶囊取出5枚带到自己睡房内,倒出药粉后,将碾成粉末的氰化钠灌入胶囊内。没用完的氰化钠用纸包好放在床底下以备用。
5月28日一清早,童春枝吩咐吴建兴挑谷去打米,吴建兴以打不开谷仓门为山,喊正在童春枝房里扫屋的童母为其开仓。然后趁机将装有氰化钠的胶囊放回药瓶内。
上午8点半左右,吴良成照例饭前服了一二粒蜂乳胶囊。“这个药丸子的皮怎么搞破了?“接着,他将胶囊丢人嘴中,“这药今天怎么这么苦呀。”说完就坐在桌边准备端碗吃饭。
饭还没送入嘴中,就感到全身不舒服,双手下垂,眼睛也直了,话也不会讲。
吴建兴见状,为掩饰自己,忙放下筷碗:“我去喊爷爷来。”
吴维芝等人闻讯,迅速将吴良成送往卫生院,抬起还没走儿步,吴良成就永远闭上了双眼。
“天哪!你怎么也走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童春枝大哭起来。她思前想后,觉得吴建兴很可疑,使自言自语又说了一句:“我真不该对他讲那个话(即童与吴良成结婚之事)。”
吴维芝看到童春枝懊悔万分,意识到儿子的死很可能与童春枝有关,或者是吴良成与童结婚对某人有利害关系,而被人害死的,便十分冷静地对吴良成的儿子吴建军吩咐说:“建军,你马上回家去将你爸爸没吃完的药找出来给我。”
吴建兴听到祖父要堂弟吴建军去拿药,心里慌了,他想去追赶堂弟,但又不敢。
吴维芝将儿子尸体抬回家后,带上胶囊急急赶往乡政府。驻乡民警迅速向桃源县公安局作了汇报。
次日下午,常德市公安局技术科对提取的胃内容物进行了化验,化验结果是:“死者吴良成胃内容物中检出剧毒药物氰化物”、“死者吴良成系服用氰化物中毒死亡”。
桃源县公安局遂立案侦查。确定了侦查的重点放在熟悉被害人家庭情况和服药规律的有关人员中。
6月1日凌晨3时,童春枝又蹑手蹑脚地摸到吴建兴床上,吴建兴声音凄凉:“我们两人恐怕只亲热到这一回了。”
“你说些什么胡话呀,反正我想好了,你二叔死了;三叔也死了,我也不准备嫁人,专门伺候你。”“
我给你15元钱,天亮后,你帮我去买双鞋、袜子。”吴建兴说到此,竟禁不住落下几滴眼泪。
童春枝不再言语,知道吴建兴有自杀的可能,便早早起了床,赶到夫妹吴金英家,要吴金英、李彩球夫妇去做吴建兴的工作。吴金英、李彩球马上赶到童家,吴建兴正对着铺在床上的一块氰化钠流泪。李彩球迅速将吴建兴抱住,吴金英顺手将复化钠包好。经过李彩球夫妇的规劝,吴建兴不想死了,他想大不了到监狱里呆几年。
6月2日凌晨,公安人员从床上将吴建兴活捉,此时他正搂着婶娘做美梦呢。
经审讯,吴建兴痛快地承认了投毒杀二叔吴良成的罪行。
6月3日,吴维芝又向侦查人员报称:三儿子吴元成于5月7日喝药当即死亡,要求查明吴元成的死因。
次日,已下葬20多天的吴元成的坟墓被掘开,法医对其尸体进行了解剖,提取胃内容物,送检后得出:“死者吴元成的胃内容物中查出氰化物”、死者吴元成系用氰化物中毒死亡”。
公安机关即将二案侦查,经过两夜较量,6月6日下午,吴建兴吞吞吐吐地交代了投毒杀死三叔吴元成的事实。根据其交代,公安人员提取煎中药的铝壶,经毒物检验,从中药汤中查出氰化钠,从而将此案破获。
1993年7月24日,吴建兴被押上庄严的审判庭。
在休庭合议的15分钟内,藏着脚镣手铐的吴建兴坐在羁押室里。他没有半点恐惧感,笑嘻嘻地对看守他的一名法警讲:“法院大人,我毒死了二叔、三叔,会不会掉脑壳呢?”
法警听了惊愕地望着满脸憨笑矢的昊建兴。怎样回答他呢。还是让法律来回答这个心狠手毒的罪犯吧。
“被告人吴建兴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什么,死罪!“建兴大叫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两名威武的法警一人抓住他的一只手将他拖出法庭。
吴建兴被判处死刑,他的死罪有应得。毒死二位叔叔,还不明罪责之深,足见他是个法盲。但是,法盲绝不止吴建兴一个,吴建兴父亲不明不白的死无人追究,吴建兴毒死三叔也草草了之,难道他们身边就没有一个人想到法律!
这起乱伦案的确是罕见的。乱伦,是一种与社会文明南辕北辙的返祖行为,是一种与社会法律水火不相容的违法行径。这起案件的发生,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但它毕竟还是发生了,那么,这起案件中没有推上被告席的另一个至关重要的当事人童春枝,该负什么责任呢?法律能惩治她吗?不能!在这时候,法律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道德法庭审判吗?这对于一个无知无识的农村妇女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她照样会活得有滋有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