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掉自己给儿子腾婚房,我反悔了

春雁评情感 2024-07-05 19:24:12

老公欠债凭空消失,劳苦妈妈独自将儿子抚养成人,为了给儿子腾婚房,她只好离婚再嫁。不料却招致儿媳误解。她能再回那个家吗?请看故事——

1

2020年7月,夏季一向以凉爽宜人著称的长春持续几天气温徘徊在33度上下,走在街上仿佛置身于烤箱之中。

我已经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几个小时,只感觉头晕眼花,脚步虚浮。

不知不觉间,我站到了那幢曾生活了十五年的老楼前。许是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随着汗水流尽了,仰头望着三楼那扇熟悉的窗子,我只感到眼睛里酸酸的,却没有泪。

一步一步艰难地爬上楼,在302的门前,足足站了近十分钟,抬起的手,几次想要落下,又停住,最终我还是一咬牙轻轻叩响了房门。

好半天,门“吱”一声开了,长平顶着乱蓬蓬的脑袋探出头,看见我,惊异地叫道:“妈——,您怎么来了?”

“我——我想搬回来住。”我怯懦地说。

还没等长平有所反应,儿媳丽娜那张敷着面膜的脸突然闪现在我眼前。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尖厉的声音还是反应出她的激烈态度。

“嫁出去的婆婆,泼出去的水,当初是您死活要嫁人的,我们拦都拦不住,这会儿又跑回来干什么?”

我叫吴秀蓉,今年52岁,来自东北长春,年轻的时候在一家工艺美术品厂当工人,1993年经人介绍认识了在公路管理局工作的郑严松。次年,我们在当地一家有名的酒店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他们家在市中心给我们买了一套两居室。婚后第二年,我生下了儿子长平。郑严松让我辞职专心在家带孩子,说我的那点工资连塞牙缝都不够,以他的收入,完全可以满足我们的开销。

于是我辞了职,开始过起全职太太的生活,等待我的似乎是安稳舒适的未来。然而,一切美好的愿景随着郑严松深陷炒股戛然而止。

一开始,郑严松炒股是小来小去,很有节制。1995年短暂的牛市,他收益颇丰,这让他非常后悔当初为什么胆子没能再大一些。

郑严松开始变得盲目自信和冒进,陆续把家里所有积蓄都投入股市不算完,又背着我将房子抵押,借了几十万的高利贷,一股脑丢进股市中,结果股市全线下跌,他被套牢了。

情急之下,郑严松竟然私自挪用了单位一笔七万元的公款来临时周转,不想被发现。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跑路了,留给我的是一大堆债务和只有两岁的儿子。

那段日子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先是被人强行赶出了房子,然后拖着2岁的儿子,厚着脸皮在亲朋好友家里到处借宿,受尽嫌弃与白眼。

父母虽然心疼我,却也没有太多办法,他们和哥嫂一家五口挤在只有三十几平的小房子里。我们偶尔过去住些日子,只能打地铺。

每次,嫂子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不停地摔打东西,还拿话挤兑我爸妈,他们为了我,选择忍气吞声。我看在眼里,心里十分难受。

而我打工赚的钱,每个月要拿出一半来还债。大多数人知道我的情况,只求回本就好,但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拿了张一万元的三分利欠条,连本带利陆续从我这里拿走了一万八才罢休。

2

直到五年后,我才还清了所有欠款,还没缓口气,父亲就突发脑溢血去世。母亲悲痛之余,悄悄给了我一张五万元的存折,这是他们老两口省吃俭用一辈子的积蓄。

“这钱是你爸留给你买房子的,前几年,你欠着债,没地方住,我们也不敢给你。你爸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我妈抹了把泪,“只是委屈了你哥哥,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谁叫你现在日子过得太难了呢。这人,到什么时候都得有个自己的窝啊。”

我流着眼泪接过来,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我连累到了爸妈的晚年,让他们如此操心受累,真是罪过。

2003年,我用这五万元付了首付,在南关买了一套一室半的小房子,与长平终于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有了自己的小家。

之后,我拼命赚钱,一边养儿子一边还房贷。2017年,也就是长平大学毕业那年,我终于将房贷全部还清。

本以为可以松口气,过上安稳日子了,哪知,我的苦难并没有结束。

这期间,郑严松一直没有消息,最初几年,我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时,会跑去公婆那里追问他的下落,但他们一口咬定,郑严松从未跟家里联系过。我虽然不信,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我快要将这个男人忘记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二十年未见,他的样子让我几乎认不出,满头白发,一脸沧桑,五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却像六七十岁的老头,想来这些年也吃了很多苦。

郑严松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我原谅他。看着这个我曾经恨不得亲手宰了他的男人,本以为自己会发疯似地扑上去打他、骂他,却惊异地发现,时间抹平了一切,爱与恨竟然都不在了。

他于我,就像一个陌生人,面对他,我已经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我告诉郑严松,我原谅他了。郑严松听了两眼发亮,拉着我的手,迫切地说,想要一家人重新开始。

我凄然一笑,平静地问他:“我们最艰难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惹下一堆乱摊子,然后丢下老婆孩子,一个人跑了,怎么会有脸说想要重新开始?”

他羞赧地收回手,垂下头,像条丧家狗。我告诉他,我可以不恨他,但他现在唯一能为我做的,就是还我自由。

郑严松眼神复杂,既愧疚又不甘,凝视了我好久,发现我态度坚决,终于无奈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在五十岁这年,在法律上恢复了单身。

3

一次糟糕的婚姻让我对婚姻产生了恐惧,我决定后半辈子守着儿子过。很快,长平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丽娜是长平的大学同学,她父亲早逝,母亲和哥哥住在一起。

丽娜不娇气又很能干,对长平也体贴。我对这个儿媳还是挺满意的。只是没想到,在谈及婚嫁时,丽娜的母亲提出了唯一的要求是买房。

“这套房子太小了,如果只有他们小两口住,还勉强够用,要是和你住在一起,以后再有孩子,根本住不开。”亲家见面时,丽娜的母亲一点都没客气,直接把话挑明了。

我明白她是为了女儿考虑,可我现在刚还完房贷,一点积蓄也没有。而郑严松这个当爹的,如今自顾不暇,根本指望不上。

我委婉提出家里的难处,但丽娜的母亲咬得很死,坚决不肯松口。“我不希望女儿嫁过来受苦。”

丽娜母亲的态度让我对这门婚事有点抵触。可是,长平很喜欢丽娜。经过几个难眠的彻夜,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自己嫁出去。

这样,我们的小房子暂时可以满足他们小两口的居住。长平刚毕业,等工作几年,可以考虑换个大些的房子,将来有孩子也没问题了。

我不希望长平心里有所亏欠,没有告诉他真实原因。

于是,就在小情侣琢磨着该如何才能说服丈母娘,顺利结婚时,我却石破天惊地宣布了自己的婚事。

我的结婚对象叫孙国福,国企退休职工,有一个女儿定居在上海。

孙国福当时63岁,老伴在五年前去世了,一个人住在一套三居室的大房子里,退休金有五千多,生活富足,唯一的不足就是寂寞、孤独。

我俩在一次社区组织的联谊活动中相识,当时我一直忙里忙外,他在一旁看着,不知怎么就动了心,偷偷跟我说想让我搬过去和他一起做个伴。

我吃了一惊,我是一个传统观念比较重的人,无法接受这种新思潮,很干脆地拒绝了他。

可孙国福是个很执着的人,一直不死心,始终缠着我,今天买点水果过来看看,明天又邀请我去跳广场舞……加之儿子一直希望我和他爸复婚,反对我跟孙国福来往,每次见到他都不给好脸色,所以我对孙国福一直都是回避的态度。

如今,儿子的婚事摆在眼前,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我嫁人。而目前最佳的人选似乎就是孙国福,虽然我对他没有什么感情,但正如他所说,老年人在一起不就是做个伴吗?有人说说话,唠唠嗑,互相照顾个冷暖。

我的突然允诺,让孙国福喜出望外。不过,当我提出不能无名无分地在一起,必须办正式结婚手续时,他的神情一下暗淡下来。

纠结了好半天,他有些为难地说:“秀蓉,毕竟我还有一个女儿,我们登记可以,但得签一份婚前财产协议,以免日后给儿女找麻烦,你看怎么样?”

我本来也不图他的家产,只想着自己找个栖身之所,能让儿子顺利结婚,所以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孙国福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拉着我的手,嘴像抹了蜜一样,说什么结婚后要把我当公主来宠,一定不让我再受苦了。

我哭笑不得:“都多老了,还公主。”不过,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感动。

4

我再婚的决定一经宣布,就像抛出枚炸弹。长平反应极为激烈。

这些年,我觉得孩子可怜,不想他心里蒙上阴影,从来只跟他说家里投资失败欠了不少债,他爹出去打工赚钱还债了。所以,在长平心目中,父亲是个有担当的角色。

此次郑严松回来,长平便一直希望我们重归于好,一家人能团圆。

我的再婚,让长平有种背叛的感觉,一个劲地追问我:“爸爸哪里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他付出那么多。现在他一无所有,你就看不上他了?你别看那姓孙的有钱,但二婚的男人不可能真心对你的,何况他都那么大年纪了。”

我不好多说什么,只说这是我自己感情的事,他不懂。长平很失望,对我冷着脸不再搭理。丽娜对我也很有成见,感觉我这个婆婆有点“水性杨花”,对我的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

就这样,2018年,我和儿子在同一年结了婚。

长平因为这事一直与我赌着气。结婚的各项准备也不让我参与。他结婚那天,孙国福想要以继父的身份出席,被长平不客气地拒绝了。

婚礼当天,我与新婚夫妇合影时,不明真相的摄影师一个劲地催促:“男方父亲呢?全家一起合个影。”

站在摄影师身边的郑严松尴尬地看了看我,没有动。这时长平一个箭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把他拽到镜头前,亲热地叫了声:“爸。”

郑严松看了看我,我看了看长平,空气微微有些凝滞。然后,大家一起照了张别扭的全家福。

这件事让孙国福很不满,明确表示不欢迎长平上门。而长平也从未想过要登我们的门。逢年过节,他只是打个电话,问声好,偶尔会给我买些吃的用的,都是提前打电话,让我去楼下取。

我与长平的关系变得渐渐生疏起来。

结婚前,孙国福让我把工作辞了,安心和他一起享受幸福的晚年生活,说他的退休金足够我们两人用。我相信了。

可是,我的二婚生活过得并不幸福。

从搬进孙家那天起,我就承担了所有家务,洗衣、做饭、打扫……

而婚前与婚后的孙国福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之前,信誓旦旦要将我宠成公主的诺言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不仅什么活都不干,毛病可不少。衣服洗了没有干,饭做得咸了、淡了,不合口味,都要嘟囔好半天。

别看退休金挺高,但孙国福却抠门又小气。结婚后,他每月只给我一千元生活费,其他一概不管。

我买菜做饭,又要交水电煤气费,这点钱勉强够用,他还总嫌吃得不好。“我给你那么多钱,怎么就给我吃这个?”

反观孙国福的生活,每天雷打不动吃过早饭就去附近的小公园遛弯,和一群老头打麻将、下棋、侃大山,有时高兴还唱几嗓子;中午到了饭点,再溜达回来,吃过午饭,睡个觉;下午看看报纸、电视,喝喝茶,养养花,生活得那叫一个滋润。

我感觉,自己不是嫁了个老公,而是成了一个全职免费保姆。但是,现在的我没有什么退路,只能忍气吞声地过这种憋屈日子。

5

2020年7月,孙国福女儿一家四口回来度假。我照顾老的,伺候小的,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他女儿却对我毫无尊重,说起话来就像使唤佣人。

我实在忍不住对孙国福抱怨了几句,他叫我忍耐几天,说他们再有十几天就走了。我想想也是,一年到头,也就这么几天,能将就就将就了。可是,事情并不是我忍忍那么简单。

那天一早,我出门买菜,走到楼下才想起来忘记带钱了,就折返回来,不想在主卧门口听到了孙国福女儿和女婿的一段对话。

“我这个主意怎么样?现在雇一个保姆多少钱?而且还不能真心实意地对爸好,现在这个可比请保姆便宜多了。等到爸百年后,这房子是我的名,到时把她一撵,她什么也捞不到……”

“还是老婆你聪明,要不老爷子一个人撇在这边,有点什么事,还得折腾咱们。这样省心省力还省钱。”

……

大夏天原本出了一身汗的我,却突然感觉浑身发凉,直凉到心窝里去了。

这时,孙国福从卫生间走出来,看见我愣愣地站着,禁不住大嗓门吆喝道:“傻站着干嘛呢?不是买菜去吗?再晚了,早市收了,中午一大家子吃啥?”

我转过头,冷冷地盯着孙国福,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声音也降低了许多,嘟囔了句:“你这是咋了?中邪了?”

“你也知道的吧?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把我当保姆使唤?”

“说啥呢,这是唱哪一出儿?”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的语气明显透着心虚。

这时,孙国福的女儿也打开门走出来,见到这一幕,知道刚才说的话被我听到了,满脸堆着假笑对她爸说:“吴姨这一年到头也挺辛苦的,您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老伴,得,今天我来做饭,吴姨您就歇着。”

我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转身出了门。

我一个人在街上转了一整天,没吃东西也不觉得饿,也没带钱,就是感觉很难过。

不知不觉就转回了家。我知道,孙国福一家之所以敢那么欺负我,就是因为我没有自己的家,他们认定了我不得不寄人篱下,委曲求全。现在,我突然强烈地想回家了。

可是长平能同意吗?

“妈,过日子就是这样,不是您常说的,勺子哪有不碰锅沿的,要学会互相迁就,忍让着点就好了。婚姻不就是磕磕绊绊的吗?”

在丽娜尖刻地说完那番话后,长平非但没有劝阻,反而教育起我来。

我含泪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儿子,只感觉心如刀绞。

转身踉跄地离开了家。我又回到街头,望着满街的行人,心里一阵凄凉:年过半百,这么大的世界,竟然没有我栖身之地。

那晚,我在火车站坐了一夜。有个带孩子的女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什么也没说,递过来个面包。我谢过她,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边吃边感觉有泪和着面包流进肚子里。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沦落到要人施舍的地步了?

一夜未眠后,一大早,我回到了孙国福家。所有人都在,他们的神情似乎早就算准了我一定会回来,冷漠中透着几许得意。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进屋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孙国福察觉到了不对,追过来用责备的口气说:“秀蓉,你这是干嘛,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我懒得和他废话,拎着简单的行李向外走,他有些急了,一把拉住我:“我知道以前对你有点苛刻,我会改的,以后每个月我再多给你五百元家用,好不好?”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那钱,你还是留着雇保姆吧。”

6

离开孙家,我先找了个小旅店住下。昨晚我盘算好了,我手里还有点钱,够维持一段时间,当务之急是要去找份工作,人还是花自己赚来的钱心里踏实。

只是,我这个年纪想找工作并不容易,去了几家劳务市场都没有结果。

最后,我在妇儿中心的帮助下,接受了基本培训,并获得了一份驻家伺候卧床老人的工作,既能赚到钱,又解决了住的问题,可谓一举两得。

这中间,长平有两次打电话要送东西,我都以不在家为由拒绝了。

2020年10月底,生活稳定下来后,我找孙国福办理了离婚手续。起初他不同意,百般苦求:“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啊,秀蓉,你不要撇下我嘛。”

我被他气笑了:“你觉得可怜,是因为没有人伺候了,舒服日子结束了吧?”

最终,他十分不情愿地与我办了手续。我再度恢复了自由身。

再一想想长平的做法,我真的是伤心。一气之下,我换了电话,想着趁现在身体还行就赚些钱,等将来老了,动不了了,就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地死了算了。

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我与雇主一家相处得很好,回头想想,我也是糊涂,早应该想到这个办法来解决眼前的问题啊。毕竟,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2021年1月中旬,雇主女儿从街上回来,对我说:“吴姨,我在街边布告栏看到个寻人启示,感觉那照片怎么像是你呢?”

我心中一动,按照她说的跑出去一看,竟是长平贴的,上面写着寻母,最后用粗黑体印着:原谅我,妈妈,回家吧!

犹豫了好久,我还是拨通长平的电话。听见是我,他异常激动,哽咽地一个劲说:“妈,我错了。”

我告诉他我现在挺好的,有住的地方,和雇主关系融洽,像亲人一样,不想再打扰他的生活。

“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长平哭得像个孩子,我的心不禁微微揪起来,“这些年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我……我还……”

在电话里,长平哭着告诉我,当时我执意要和孙国福结婚时,他很生气,便赌气不认这个继父,对我也很冷淡。

缓过劲来后,当他逐渐意识到我嫁人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腾房给他结婚,心里顿时就不好受了。但再一想到,我从未在他面前说过那边的不好,私心里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安排,便放下了这颗心。

所以在我找上门,想要搬回来时,他反而劝慰我。10月底,长平受公司外派,出了两个半月的长差。回来后,他竟然发现我的手机成了空号!

他赶紧去孙国福家里找,却被告知已和我离婚。他又去找了郑严松,说开后,郑严松向他坦承自己当年为了躲债抛妻弃子,我才拒绝复婚的事。

长平既难过又愧疚,悔悟到自己是有多么自私,也意识到我应该是被伤透心了,才会躲着他的。

找不到我,两人只好发动亲朋好友,到处贴寻人启事。他寻思着,再过两天,如果还是找不到就报警。

我告诉长平,只要他能生活幸福,我便满足了。长平听了,顿时嚎啕大哭。

晚上,他带着丽娜找了过来,一起向我负荆请罪。丽娜红着眼圈恳求我回去,说她不知道为了成全他们的婚事,我做出了那样的牺牲,很后悔当初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我拍了拍她的手,平静地告诉她,他们的心意我领了,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我与雇主一家相处得很有感情,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们不管。

“现在我还能劳动,就让我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等你们攒够了钱,换了大房子,我再搬回去,到时候,我给你们带孩子。”

“妈——”长平忍了好久的泪终于流了下来,一头跪在我面前,把头埋进我膝盖里。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感觉像是抚摸着小时候的长平。

那一刻,所有的悲伤痛苦全都远去了,迟来的幸福向我张开怀抱……

作者 | 仲秋

为了给儿子腾婚房再嫁,以为晚年无忧,谁知却被对方全家当成免费保姆使唤,最终,女主人公彻悟:人还是花自己赚的钱,才心安。幸运的是,儿子、儿媳最终也理解了她的苦衷。读完今天的故事,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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