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为阅读方便，本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切勿对号入座！原创文章，拒绝搬运抄袭！
"大姐，你说这事咋办？"电话里传来三妹哽咽的声音，"大嫂住院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把我从睡梦中炸醒。十年来，大嫂一直在照顾我瘫痪的老母亲，任劳任怨从没喊过一声累。可这次，她却因为劳累过度，突发心梗住进了医院。
挂了电话，我立刻换好衣服赶往医院。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大哥在里面低声啜泣："都怪我没用，让你受这么多苦。现在侄子要结婚买房，我连个首付都拿不出来......"
我在门外站住了。前几天侄子来找我，说他和对象相处了五年，家里催得紧，想趁着年底把婚结了。可买房子的首付要七十万，他们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爸，你别自责了。"侄子坐在病床边，轻声安慰着大哥，"要不我跟小琴商量商量，先租房子住......"
"不行！"大哥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奶奶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人照顾。要是你们租房子住，以后谁来照顾她？再说了，结婚哪有租房子的道理......"
我的心揪了一下。这十年来，大哥和大嫂一直在照顾瘫痪的母亲。大嫂原本在纺织厂上班，为了照顾母亲，不得不辞了工作。家里就靠大哥开出租车的那点收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想起十年前那个冬天，母亲突发脑溢血，从此瘫痪在床。那时我刚嫁给现在的老公，开了一家小超市；二妹在省城做服装生意，生意红火；三妹的丈夫是中学老师，日子过得安稳。我们三个都有自己的小家要操持，照顾母亲的重担就落在了大哥和大嫂身上。
大嫂从没抱怨过。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给母亲擦身、换尿布、喂饭，还要料理全家的生活。母亲脾气不好，有时候还会摔碗砸碟，可大嫂总是笑呵呵地收拾，从不红脸。
"姐！"正想着，就听见三妹在背后叫我。她眼睛红红的，拉着我走到走廊拐角，压低声音说："二姐也在来的路上了。大夫说嫂子这次伤得不轻，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可是......"
她欲言又止。我明白她的意思，住院要花钱，大哥家已经揭不开锅了，更别说侄子的婚事。
"走，先去看看嫂子。"我拉着三妹往病房走。刚进门，就看见大嫂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见到我们，她想坐起来，却被大哥按住了。
"躺着吧，别动。"我走到床边，攥住大嫂的手，"你就安心养病，其他的事不用操心。"
大嫂眼圈一红："对不起，我这样子，也不知道妈那边......"
"妈那边你别管了！"一个急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二妹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我请了一个月假，先回来照顾妈。"
人都到齐了，我们姐妹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两个问题：一是大嫂的医药费，二是侄子的婚房首付。
"大哥，你放心。"我深吸一口气，"这些年嫂子照顾妈，任劳任怨。侄子结婚的事，我们姐妹三个商量着来，一定不会让你们难做。"
大哥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抹眼泪。我知道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明明是我们四个的母亲，这些年却只有他们夫妻在照顾，我们三个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派过来。
二妹性子急，第一个表态："我出二十万！虽然我家里也不宽裕，但是这些年确实亏欠了大哥大嫂。"
三妹也点点头："我能出十五万，虽然不多......"
"我出二十五万。"我说，"这样加起来，首付的问题就解决了。"
大哥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大嫂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你们......"大哥哽咽着，"你们真的愿意......"
"有什么不愿意的！"二妹插嘴道，"我们也是看着侄子长大的，他结婚是大事。再说了，这么多年都是大嫂在照顾妈，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就这样，侄子买房的事情有了着落。但是我们都知道，这只是解决了眼前的问题。母亲的照顾问题，还需要我们好好商量。
这时，大嫂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没事的，休息几天就能出院。妈那边......"
"嫂子，你就安心养病。"三妹说，"我和二姐商量好了，这段时间我们轮流请假回来照顾妈。你把妈这些年的习惯都告诉我们，我们按照你的方法来。"
大嫂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我知道她不是伤心，而是感动。这些年，她一个人承担了太多。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们姐妹三个商量着以后的安排。二妹提议："要不这样，我们每人出一份钱，请个保姆帮着照顾妈？"
"我觉得可以。"三妹说，"大嫂这次住院，就是累垮的。以后不能再让她一个人承担这么多。"
我想了想："每个月我出两千，请保姆的钱咱们三个平摊。周末的时候，我们轮流回去看妈，让大嫂也能休息休息。"
姐妹俩都同意了。说着说着，二妹突然噗嗤笑了："你们还记得小时候吗？每次妈给我们做红糖馅饼，都是大哥偷偷分给我们吃，自己就啃窝头。"
"可不是嘛。"三妹也笑了，"大哥虽然平时不说，但是心里最疼我们。这些年，我们确实亏欠他们了。"
我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大哥和大嫂默默承担着一切，从没向我们伸手要过一分钱。而我们，虽然每年都会给母亲一些钱，但对他们的付出视而不见。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超市买了些补品，准备送到医院。刚到医院门口，就看见侄子站在那里东张西望。
"小海，这么早就来了？"我叫住他。
侄子回过头，脸上带着几分忧虑："姑姑，我......"他犹豫了一下，"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我们找了个长椅坐下。侄子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其实，我和小琴商量过了。要不就先租房子住吧，我实在不想给家里添这么大的负担。"
我看着这个从小就懂事的侄子，心里一阵酸楚。他从小就知道家里不容易，上大学的时候主动选择了离家近的学校，毕业后找了份稳定的工作，从不乱花钱。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爸妈这些年不容易，我们做姑姑的也该出一份力。你安心筹备婚事就是了。"
侄子眼圈红了："姑姑，我......"
"行了，别说了。"我打断他，"要是再推辞，我可要生气了。对了，你奶奶知道这事吗？"
提起奶奶，侄子的表情更难过了："还没敢告诉她。奶奶要是知道妈住院了，肯定会急的。"
我点点头："这事先瞒着她吧。你二姑已经回去照顾她了，等你妈好些了再说。"
回到病房，看见大嫂正在吃早饭。见到我来，她勉强笑了笑："你看我，住个院还让大家这么操心。"
"你呀，就是太要强了。"我一边帮她剥橘子，一边说，"以后啊，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们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客气的。"
大嫂眼圈又红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小海的对象小琴，我听说是护士？"
"是啊。"说起儿媳妇，大嫂眼睛一亮，"姑娘可好了，有空就来家里帮忙，对妈也特别有耐心。"
我笑了："那更得抓紧把婚事办了。这样啊，等你出院，我们姐妹几个陪你去给小琴挑身像样的金器。"
"这怎么行......"大嫂连连摆手。
"怎么不行？"我故意板起脸，"你要是再推辞，我可要生气了。"
大嫂愣了一下，突然笑了。我知道，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真心的笑。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但只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看着病床上的大嫂，我突然很感谢这次变故。它让我们重新审视了这份亲情，也让我们明白：家人之间，不该有太多的计较。
一个月后，侄子的婚房选好了，是个一百平米的大三房。大嫂身体也好多了，出院后我们轮流照顾母亲，让她能好好休养。母亲知道这事后，难得地夸了我们几句："还是我的女儿们懂事，让我这个当妈的放心。"
现在，每到周末，我们几家人都会聚在一起吃个饭。母亲坐在轮椅上，看着我们说说笑笑，脸上总是带着欣慰的笑容。大嫂常说："这才像个家的样子。"
是啊，这才是家的样子。磕磕绊绊、柴米油盐，但只要我们心连着心，再难的坎也能一起跨过去。
人们常说，家是避风的港湾。其实家更像是一条船，需要所有人同舟共济，才能在风雨中破浪前行。这次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亲情不是施舍，而是相互扶持；不是计较，而是担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