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离世后，我带着女儿回娘家住了8年，为了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我决定再婚，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再婚出嫁前一晚，婆婆却连夜找了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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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梁燕妮，文：舒云随笔

文章素材来源：作者身边的事，为方便采用第一人称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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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梁燕妮，今年32岁，来自广西桂东南地区小县城的农村家庭，是一名单亲妈妈。

我的丈夫在8年前因为一场车祸没了，自那以后，我就带着女儿回到娘家生活，这么些年，我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其中的辛酸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为了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去年春节期间，我同意了三婶帮忙安排的相亲，相亲对象李博也是和我一样丧偶多年，我们一见如故。

在一年多相处中，发现他确实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能给我带来安全感，也能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在谈婚论嫁时，李博他并没有因为我是丧偶还带了一个孩子，就降低婚礼排场和彩礼，彩礼三金都是按照我们当地的规格标准来的。

我娘家这边，大哥和嫂子都忙着为我出嫁前的准备，看着他们为了我出嫁忙上忙下的，心里既感动又紧张。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娘家居住，我爸妈过世得早，娘家这边我只有一个大哥了。

大哥大嫂为了让我安心住下，他们特意给我们重新翻新了老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嫂子也没少接济我，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虽然我也不是年轻小姑娘了，可这临近出嫁日，我心里难免还是紧张，不过一想到以后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我又自信憧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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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陪着女儿写完作业，洗漱完毕，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了，我们准备熄灯睡觉了，突然一阵急促敲门声传来。

“燕妮……，燕妮，开下门！”

门外传来了嫂子的是呼喊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晚了，嫂子该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急事吧，我忙起来，一路小跑过去开门。

我这门一开，嫂子进来到客厅，只见她一脸气愤的样子，对我说：“燕妮，你就说吧，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我被嫂子这一说，让我有些发懵了，于是连忙问她：“嫂子，这是咋回事啊，我哥又惹你生气了啊！”

这大哥大嫂两口子经常为了一些小事拌嘴，不过两人多年来夫妻感情都是很好的，以往他们闹矛盾了，我都会居中当起和事佬，他们矛盾也能很快解决。

我正想着怎么化解他们的矛盾呢，谁知嫂子却摆摆手，摇头说道：“不是这个，你这马上要出嫁了，我和你哥高兴还来不及的，怎么会吵架呢？”

这就让我很疑惑了，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让嫂子这般愤怒不平。

“还不是你那个婆婆，她找了过来，说一定要见到你，被你哥给拦住了！”

嫂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婆婆来找我，让我有很意外，自打我从婆家搬走后，我几乎就没有再和婆家这边的人有来往，这会儿她怎么会突然找上门呢。

嫂子见我没有说话，她拍拍我肩膀，对我说道：“你放心，你也不用去见她，我等会就去把她赶走！”

我连忙喊住了嫂子，叹了口气，对她说：“算了，我还是去见见她吧，她也一把年纪了，半夜找来不见一下不合适！”

嫂子见我坚持要见婆婆，她也没再阻拦我，只好进屋帮着看我女儿。

我居住的老屋离大哥家有五分钟路程，一路上我脑海不停回想起那些年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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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当年公公婆婆对我还是很不错的。

我和丈夫袁海鹏的第一次见面，那是在2012年底，其实我们的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当时是我的初中同学结婚，我被邀请参加伴娘团，而袁海鹏就是新郎的表哥，记得那天婚宴酒席上，我们一帮同学难得聚在一起，都异常高兴，吃饭到挺晚的。

到最后散席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同学们都离开了，新娘是我最好的闺蜜，她让新郎安排一个司机送我回家。

那天晚上，是袁海鹏开车送我回家的，可能是我折腾了一天太累了，一上车就打瞌睡，可这天气又冷，我只披了件外套，蜷缩着身子，冷得直发抖。

“今天累到了吧，结婚就是这样，可不光新郎新娘累，其实伴娘也遭不少罪！”

袁海鹏将车上暖气调大了一些，气温一下就上来了，身上寒意稍微缓和了下。

这会却又困意全无了，于是笑着对他说：“是啊，这是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了，累一点也不怕！”

“你是我表弟媳妇的同学吧，好像见你挺文静的，和其他伴娘不太一样！”

天黑道上也不好走，他全神贯注地开车，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然后对我说道。

听到他这样说，我顿时来了兴致，我从小到大，都是同学朋友里最普通的，我甚至看不到自己的闪光点，所以很好奇他是怎样看待我的。

“我怎么不一样呢，是不是我是伴娘团里最丑的的一个啊！”

我有些自嘲地对他说道。

他转过头来，着急地说道：“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很文静，一看就知道是顾家类型的女孩，懂得体贴！”

看着眼前这男人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心里一阵乐，可能是他觉得说错话了，有些尴尬，后面的路途我们都没再说话。

将我送到家后，他急忙下车，帮我打开车门，我跟他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说完我转身就往家里走去，没想到他竟然拉住我的手。

我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忙用力挣脱他，他可能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不合适，忙跟我道歉道：“那个，对不起啊，我刚刚太激动了，本来想说加你QQ的！”

看到他真诚道歉的样子，想来他也是无意的，于是跟他说了我的QQ号码。

他刚刚记好，我大哥听到动静就出来查看，冲我喊道：“燕妮，咋了，你这喝个喜酒咋这么晚才回来啊！”

他听到我哥的声音后，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冲忙跑上车去，赶紧启动车子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车灯，我不自觉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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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洗漱完后，打开手机一看，QQ头像在闪动，进去一看有好友添加请求，上面还备注了名字：袁海鹏。

我点进去同意添加，对方很快就发来信息，说道：“今天晚上很高兴认识你！”

我笑了笑，给他回复一个笑脸，然后写到：“我也一样！”

那天晚上，我们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一般，我们聊到了凌晨三点多，我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手机。

当时我在县城的服装批发市场上班，是一名售货员，袁海鹏每天下班总会在楼下等我，然后带我去吃螺蛳粉和南宁老友粉，然后就是去逛街和看电影。

我们两个的感情迅速升温，没过多久，我们就在一起了。

袁海鹏是在县城的汽修厂上班，他和我一样，没读过多少书，早早就出社会打工了，不过这么些年，他汽修技术和经验是越来越好，工资待遇其实也不错，一个月可以拿到4300块钱。

我们在一起后，就慢慢为了未来去考虑，我那时候还未出嫁，是和大哥一家住一起。

袁海鹏家里有三兄弟，他是老二，老大成家后自己在宅基地上建新房子搬出去住了，他和弟弟一起跟爸妈住，两兄弟每人只有一间房子。

那时候，我就和袁海鹏商量着，存钱看有机会就在县城买房定居，毕竟回老家也只有一间房子属于自己。

再后来，我们同居在一起了，我大哥不知道我交了男朋友，我跟他谎称批发市场有宿舍提供，住宿舍比较方便，大哥也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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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和袁海鹏也在一起三年了，2015年春节前夕，我早上起来突然感到一阵反胃想吐。

我去医院检查，发现怀孕了，袁海鹏得知这个消息后，他高兴不已，他看着手中的化验单，眼眶通红，一把将我拥入怀里，哽咽地对我说：“燕妮，我要当爸爸了，我们结婚吧！”

我心里大舒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我得知自己怀孕后，也是很激动，可激动过后，心里有很害怕，我害怕袁海鹏会不负责任，那我就会变成未婚先孕，到时我该怎么办啊，这种情况身边的案例也发生过不少。

所以在得知袁海鹏的态度后，我也放下了顾虑，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

谈婚论嫁肯定就是要见双方父母，我爸妈早就不在了，家里的事情全是大哥大嫂在打理，袁海鹏自然是要找他们商量的。

第一次上门，袁海鹏也是有些紧张，他买了烟酒茶叶，跟着我一起回家。

我谈男朋友这件事，是在我怀孕后，才鼓起勇气和大哥大嫂坦白的。

大哥其实还是有些生气，他埋怨我说：“你说这么大一件事情，怎么早不和我们说呢？”

大嫂倒是对我很理解，她劝说大哥道：“人家年轻人谈个对象，跟你说什么，难道还要和你汇报么？”

在得知袁海鹏是修车的，家住农村有三兄弟，大哥就第一个提出反对。

他认为这样的家庭条件，以后我嫁过去会很辛苦，让我好好考虑。

可在得知我怀孕以后，大哥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唉，你啊，你告诉他，虽然你怀孕了，可该走的流程和礼节一样都不能少！”

有了大哥的同意，袁海鹏这才敢上门，好在袁海鹏人老实，也和大哥聊得比较来，袁海鹏跟我大哥表态，他说我们结婚彩礼三金都会有，一些礼节什么的也都会齐套起来，让我大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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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家这边算是落实下来了，接下来就是袁海鹏家那边了，丑媳妇也总是要见公婆的，我虽然紧张，但是也还是硬着头皮跟袁海鹏回家。

袁海鹏家条件不是很好，住的还是一层平楼房，说实在话，第一次到他家，看到这条件，心里也是有些失落，可转念一想，我们年轻，多奋斗几年，到时定居在县城就好了，想到这些，心里也就释然了。

公公婆婆对我的到来还是表现出很热情的，他们早早就宰好了土鸡，又买了猪脚和大鲤鱼，我看着餐桌上丰富的饭菜，心里也是一阵感动。

吃饭的时候，除了袁海鹏的弟弟不在，他们一家人全都到齐了，袁海鹏妈妈一直对我很客气，她说：“燕妮，家里没什么好菜，你多吃一点哈！”

我看了一眼袁海鹏，他笑着对我点点头。

“是啊，吃完该谈彩礼了吧！”

说话的是袁海鹏的大嫂，她突然直愣愣地看着我说道。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话题我没想到会在餐桌上谈起。

袁海鹏大嫂见我没说话，又看向了其他人，夹起一个鸡腿放进自己碗里面，冷冷说道：“我那时彩礼才5000，没有三金，这老二娶媳妇，彩礼要15000，还要三金，这可不公平啊！”

袁海鹏大嫂说得没错，我大哥和袁海鹏约定的彩礼15000，三金都要有，这并没不是过分的要求，这在我们当地来说，也属于正常平均数而已。

所以我听到他大嫂这样，心里也有一股子气，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是狮子大开口呢，要天价彩礼。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后，都没人出声，之前就听袁海鹏说过，他这个大嫂，为人刻薄蛮不讲理，如今看来真的是这样。

我偷瞄了一眼他大哥，他大哥自顾自地吃着饭，仿佛自家媳妇说得话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这个彩礼我已经谈好了，三金也是要买的，这些都是附和我们当地行情的，也是正常的！”

最后还是袁海鹏站了出来，他坚定地对他们说。

“对啊，这也不算多，再说了燕妮肚子里也有了宝宝了，这些要求也不过分！”

袁海鹏妈妈也顺着自己二儿子的话说道。

他大嫂虽然没再说什么，可我感觉到了她对我的仇视，这在我们后面相处中，也证明我当时的感觉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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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袁海鹏婚后还是住在婆家，婆家农村到县城，有大概15公里路，为了方便接送我上下班，袁海鹏买了辆二手车。

当时农村里，有小车的人家其实并不多，虽然我们这车子是二手的，在村里也算是有面子的。

可我发现了一个现象，自打我们有了车子后，婆家大嫂一家对我们更是冷漠了，特别是大嫂，她经常在人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台破车么，这修车这么多年，有辆破车有啥稀罕的！”

平时一些家族聚会什么的，大嫂总爱搬弄我们家的是非，婆婆看在眼里，她也没有办法，只是劝说我不要计较太多。

因为我一直有目标，就是过一两年，要迁出县城居住，所以目前虽然守一点委屈，我倒也能忍受。

我怀孕后，肚子越来越明显了，婆婆让公公上集市买了十来只老母鸡，养在家里，说是外面买的都是饲料鸡，不好吃，得自己养一段时间，鸡肉才好吃。

婆婆这是为了我坐月子做的准备，我心里一阵感动，我自小妈妈就过世得早，婆婆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也确实是把她当成自己亲妈一般看待。

婆婆生日当天，我特意定了蛋糕，还给买了一套衣服送给她。

我记得非常清楚，婆婆那天边吃蛋糕，边落泪，她哽咽地对我说：“燕妮，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日，也是第一次吃蛋糕！”

听到婆婆的话，我心里一阵心酸，对她说：“妈，以后每年我都给你和爸过生日！”

公公在一旁吃'着蛋糕，听到我的话后，也是笑着点点头。

没想到我给婆婆过生日这举动，又惹来了婆家大嫂的嫉恨，婆婆过生日之前，我有和她打过招呼的，也有喊她一起来吃蛋糕，可她们一家都没有人。

现在又对村里人说，说我是为了两个老人的钱，才假装对老人好的，你说这气不气人。

我转念一想，不管她们怎样想，我对公公婆婆做到问心无愧就好，其他人的想法我也懒得去顾及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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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我生下了女儿，婆婆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娘家大哥大嫂来婆家看望我，看到婆婆的举动，他们也放心了。

整个做月子期间，公公负责给我做饭炖汤，婆婆就帮我带娃喂娃，我当时得知生的是个女儿，好怕公公婆婆有意见，毕竟农村老人可能还是有一点重男轻女的思想，可女儿出生后，婆婆宝贝得不行，对我又是照顾得很好，我这才放下心来。

在女儿半岁之前，我都是在婆家带孩子，婆婆虽然要下地种田，平时家务也多，可她那天晚上都会帮着我带女儿，睡觉也是她陪着，我也就相对来说轻松不少了。

当时就计划等女儿稍微大一点，我就出去工作了，光靠袁海鹏一个人养家，他压力太大了，奶粉尿布钱每个月都是不少开销。

可一场车祸让我所有对未来的设想都破碎了。

2016年中旬，袁海鹏当那段时间特别忙，每天都要加班到凌晨，我不停嘱咐他要注意休息，不能太累了，他是家中顶梁柱。

结果他在连续加班后，在凌晨三点多开车回家，路过一段事故频发的弯道时，由于车速过快，他连人带车冲出路面，直接开到了旁边的一条河里，直到第二天，才被认发现报警打捞上来。

我得知袁海鹏人没了后，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心里一股气憋着上不来，缓了好久以后，我这才眼泪直流，看着怀里的女儿，我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丈夫袁海鹏的后事处理完后，公公婆婆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人仿佛一个晚上就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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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当地习俗，来参加丧事的亲戚朋友都要给一个份子的，当时袁海鹏的后事是婆家大哥一家操办的。

后事办完的第二天，婆家大嫂竟然找来，说要给他们一家补3000块钱，理由是他们出人出力，理应要收回工钱的。

份子钱我一分钱都没有收，我将这笔钱交给了婆婆 ，婆婆刚开始不愿意收，但拧不过我，最后还是收下了，具体数目有多少，我也不清楚。

婆家大嫂上门要钱，我没有钱给，她就在我们家里大吵大闹，我当时心如死灰，还没有接受袁海鹏已经离开这个事实，我无心理会她的吵闹。

那会正好我娘家嫂子来了，她本来是想着来陪陪我，不曾想就看到了婆家大嫂撒泼吵闹这一幕，她在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二话不说，就让我收拾行李，回娘家住。

当时我也想着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跟婆婆打了招呼，婆婆也没有阻拦我，只是说：“燕妮，我们家对不起你啊！”

离开婆家，娘家大哥给我翻新了老屋，我带着女儿就一直住了下来。

这时间过得也快，一转眼就8年了。

想起往事，我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这时候我也来到了大哥家。

多年不见婆婆，她比以前相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满头白发，人也瘦了不少。

“燕妮，你还好么？”

婆婆见到我后 ，忙从沙发站起来，对我说。

“妈，我这些年挺好的，你也要注意身体！”

我上前扶住她，亲切地对她说道。

“这不是听说你找了好人家 ，也是，这么多年来，耽误你了！”

婆婆眼眶通红，她不停轻拍我的手，对我说道。

我听后也是一阵感触，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婆婆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存折，她拉过我的手，将存折交到我手上。

“燕妮啊，这钱是这些年你们给的，还有就是海鹏没了，办事收到的，我都给你存起来了，今天全交给你！”

婆婆笑着对我说，她怕我不肯收，将存折塞到我的口袋里。

“妈，这钱留给你养老用，我不能收！”

我将存折掏出来，边说边要还回去给婆婆。

婆婆却避开了我，冲我摆摆手，说：“我得去回去了，燕妮，妈祝福你幸福！”

看着婆婆离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我打开存折，看到上面有25000元，我此刻早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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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是一个好母亲，我却不是一个好儿媳，我还年轻，也没有能力一个人抚养女儿，给不了女儿更好的生活。

人生如过眼云烟，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对未来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