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灾难,我失去了一切。
在得到陆川这个实验体后,我将所有感情投射在他身上。
但他却对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装可怜,扮委屈是他惯用的套路。
嘴上叫着姐姐,转头就把我扔上了他的床榻。
他将我禁锢在股掌之间,令我甘之如饴。
1
我刚醒,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五官深邃的男人,是陆川。
陆川均匀地呼吸着,眉目间是餍足的微笑,纤长的睫毛像是微风中的羽毛,轻轻地落在了我的心间。
可是想到昨晚他疯狂放肆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说也怪我自己意乱情迷,可是这死孩子根本就不顾我是第一次。
一开始还是温柔地吞吐,我很是享受,可他越来越快,后面就是肆意地横冲直撞,到中途我实在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我低头看向原本柔嫩的皮肤上出现的许多痕迹,就知道他还是没有放过早已晕过去的自己。
就是现在我和他之间依旧是负距离接触着,对于身体的异样,我有些不自在。
我扭了扭身子,想让自己解放。
可刚一动,身后的男人轻哼一声,抽回搭在我细腰上的手臂,丝滑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
我刚想起身,就被陆川强硬地按了回去,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回身看向他。
他身前几道抓痕,撞入我的眼帘,看到自己昨晚的战绩我有些羞涩,慌忙地往他身上一推,想要远离。
他的胸膛很是坚硬,不愧是实验室头号研究对象,这身体素质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经过这一阵闹腾,我感受到空气越来越灼热,我双目圆睁:又来?我可受不了了。
顾不得他的桎梏,我连忙抬手按上他的胸膛,往外推搡着,可娇花经过了一夜的摧残,现在自然是柔弱无力,这一番动作自然也就变了味道。
陆川感受到胸膛上的瘙痒感,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上我的手背,还不怀好意地在上面轻柔地摩挲着。
酥酥麻麻的,我还没反应过来,轻柔地一吻落在我的耳畔,一声低沉富有磁性的低笑传入耳中。
“姐姐……别着急啊!”
我……我是着急要走好吗?
带着晨间慵懒的味道,都不用看,我都知道他此刻是多么的性感。
陆川炽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耳根,红晕瞬间染上我的脸颊,也不知道是被他这话羞的,还是被他的呼吸刺激的。
谁能想到我一个母胎单身的女研究员,竟然被自己拉扯大的孩子调戏了,何况他还是我的实验对象。
2
想起实验,我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二十年前,芒城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灾难,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在城中肆虐。
芒城的人类几乎灭绝,幸存的人建立了名为“甜蜜家园”的基地。
没过多久一部分生物却产生了异变,拥有特殊的能力。
三年前,H集团在基地建立了基因研究所,开始基因结合研究,意在研究出控制基因变异的方法。
我实验小组的负责人,陆川是我的第一个研究对象。
他的父母是第三代基因变异的狼人。
刚被带到实验室的时候,他小小的一个,像一个团子一样,很是可爱。
当时他只有三个月大,就和普通的五六岁小孩差不多大。
还不会隐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雪白雪白的耳朵,毛茸茸地摸起来可舒服了。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神色间满是戒备。
我伸手想要和他握手,没想到吓着他了,他抬嘴就在我手背上咬了一口。
送他来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抽出腰间的鞭子,想要抽打他。
我连忙抬手制止,转而轻声安抚陆川的情绪,他渐渐地平静下来,抬起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陆川就此在我所负责的第一实验室住下,我怕他觉得枯燥,还给他准备了儿童读物,有时间的时候也会教他认字。
陆川很聪明,就是有些黏人,每次进实验室他都要缠着我陪他玩儿好久。
我一想拒绝,他就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叫人难以拒绝。
其实我也是想和他待在一处的。
他是我来到实验室后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我把对失去的亲人的感情都投射在了他的身上,对他可谓是无微不至。
转眼就是三年,狼人的成长速度不同于人类,陆川已经和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差不多大,可还是爱抱着我撒娇。
这三年,我陆陆续续又增加了几个研究对象,包括兔人和蛇人。
陆川好像不是很喜欢他们,每次我从他们房间过来,老远就能看到他幽怨的眼神。
“你又陪那个长耳朵待了两小时,你昨天只陪我听了一首歌就走了!”
长耳朵是前几天来的一个兔人,叫青山,陆川总是不叫他的名字。
陆川把自己的手臂藏在身后,委屈地看着刚进门的我。
我早已习以为常,淡定地把手中的仪器放在操作台上,昨天是只和他听了一首歌,可一首歌听了三小时啊!
“姐姐,手疼!”
见我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陆川像献宝似的把他的胳膊抬到我的眼前,胳膊上有好大一块淤青。
“怎么回事!”我帮他用鸡蛋在上面轻柔地滚着,语气却很是严肃。
陆川有些不好意思,“昨晚不小心磕到床角了。”
“是又做噩梦了吗?”我连忙关心地问道。
或许是以前的生活环境太过恶劣,陆川来这儿后每晚都会做噩梦,需要有人陪着才能安稳入睡。
陆川紧紧抿着双唇,没有回答,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我伸手按压住他蓬松的头发,“你不是说过什么事都会和姐姐说的吗?”
话音刚落,陆川就伸手紧紧抱住我的腰间,仰起头眼眸中是细碎的泪花,极其委屈,任谁看了都得心软。
“我知道姐姐工作忙,还有新来的长耳朵要照顾,小川不想麻烦姐姐。”
我心里一阵酸涩,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太为我着想了。
之前实验任务繁重,需要频繁抽血化验,我让他身体不适就说,可他硬撑着,要不是我偶然间发现了他的虚弱,他还打算硬撑着。
我轻拍着他的背,有些愧疚地说道:“之前开的安眠药都吃光了吗?我让陈博士再来给你看看?”
陈博士是实验室的总负责人,也是一名心理医生,除了管理之外还负责安抚实验体的情绪。
陆川闻言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我没事的姐姐,就不要麻烦陈博士了,我只是一个人太孤单了。”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一间生活用品电子设备应有尽有的房间,唯独没有朋友,难怪他觉得孤单。
见我有所动容,陆川趁热打铁,“姐姐,你能陪陪我吗?小川真的很害怕。”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我扫了一眼快堆成山的试验报告,咬牙答应了。
陆川高兴地一跃而起,腰间的手把我带得一个踉跄,连忙伸手勾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等稳住身形,我才发现自己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小鸟依人地扑在他胸前。
对上头顶陆川似笑非笑的眼眸,我很是慌乱,手忙脚乱地想要逃离,陆川却纹丝不动。
我正要拿出姐姐的姿态,陆川就着我的腰把我往上一提,而后轻柔地将我放在实验台上。
我尚且处在震惊当中,他就单膝跪地,抓住脚踝不让我乱动。
“我帮姐姐!”
我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陆川正专心致志地帮我系鞋带。
“好了!”
陆川看向我的眼神算不得清明,让我不敢直视,连忙跳下试验台,尴尬地说了声谢谢。
3
实验室的铃声响起,夜幕降临。
正在台灯下看报告的我,感觉好像有什么盯着自己似的,回身一看,正是陆川。
见他没睡,我有些歉疚,“是不是灯光太刺眼?”
陆川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眨巴着酸涩的眼睛,口是心非地说道:“不是的姐姐,是我自己睡不着。”
我心道;这孩子,又开始逞强了。
我关了台灯,起身坐到床边,“姐姐在这儿陪你,小川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好吗?”
陆川拉住我的手放在脸颊上,“我最喜欢姐姐了!姐姐能一辈子陪着我吗?”
傻孩子,我笑着用另一只手拨开他额间的碎发,“会的,姐姐会一辈子陪着你的。”
本以为是一句哄孩子的话,可他却铭记在了心间,最终两人纠缠到底,不死不休。
第二天早晨,我看着在床上的自己有些迷糊,在陆川睡着了以后,我明明是准备在椅子上将就一晚的。
我一侧头,就看到了陆川的睡颜,睫毛长长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
就在离他的脸有一厘米的时候,我猛然回神,真想给自己两耳光,‘陆心瑜你在干什么!’
我连滚带爬地从陆川房间离开。
我走后陆川睁开了深绿的双眸,喃喃自语,“姐姐,还是不能接受我吗?那就……”
那之后的几天,我都刻意回避着陆川,直到陈博士敲响我办公室的门。
我看着手里的报告有些不解地看向陈博士,“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报告是陆川的,从生理到心理,很是全面。
陈博士指着智商那一项说:“这段时间我们对他的大脑做了不下十次开发,怎么他的智商反而只有120,竟然比刚来的时候还降低了。”
我仔细地看了一遍数值,不太赞同他的看法,“陈博士,小时尚佳大而平平的人不计其数,何况并没有研究表明大脑开发产生的一定是正向激励。”
陈博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么多实验体,大脑开发就只有对陆川没有用。”
“陆川最近的实验数据怎么样?”陈博士不再纠结,转而问我试验进度。
我摇了摇头,陆川刚来实验室的时候,各项检测结果都很优异,可是后来就表现平平,“还是和上次一样,数值并没有变化。”
陈博士叹了一口气,嘱咐我抓紧实验,留给人类的时间不多了。
我看着电脑上的数据,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无意间眼神扫过陆川的数据,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可很快被自己否定。
一周后,研究所下发了最新通告,关于实验体的。
手中的文件仿佛有千斤重,我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陆川的房间。
陆川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手机,连我走近都没有发现。
灯光照着我的影子,投射在陆川眼前,他这才发现我来了,赶忙把手机翻转。
“在看电视?”
我随口一问,陆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轻嗯了一声。
我满眼怜惜不知道该拿他怎么样,反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陆川,一如往常一般依赖着我。
我依旧不死心,再次给陆川安排了检测,可结果还是与之前几次一样。
看着我失望的表情,陆川很自责,“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我看着如此纯真的他,愧疚之情充满整个脑海,想要让他离开实验室的念头越来越深。
4
我无比地纠结,可就在昨夜,陆川他自己做了选择。
我一直以为陆川对自己是亲人般的依赖,可不知何时他竟然对我产生了旖旎心思。
他一直以来掩饰得也很好,直到昨夜,骤然爆发……
当时我正将针管从他的小臂上抽出,将采集到的血样放好。
腰间突然一重,他将我拥在怀里,下巴搭上我的肩膀,腰间的手指缓慢地移动着,想要把我完全圈住。
我有些不自在,可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怕伤了他的心。
毕竟,在这里他只愿意同我亲近,他从出生就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实验室里,我对他是抱有歉意和同情的。
我只得用手肘拐了一下他的小腹,“好啦,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僵硬,腰间的手指不再乱动,下一刻就紧紧扣住我的肩膀,强迫我转身与他面面相对。
目光相对的那一瞬,我不禁心下一惊,他一双绿眸锁定着我,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虽说他是结合了人和狼基因的狼人,也未曾表现出攻击倾向。
但我从不低估他体内的狼性基因,因此和他相处时我都会不自觉地保持警惕。
我下意识地就想逃离。
可是我的眼神刚瞥向实验室的大门,他身形一动,高大的身躯挡住我的视线。
陆川垂下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姐姐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儿了吗?”
那样子,好像我应一声是,他眼角的泪珠就能掉下来似的。
要是以往,他只要露出这一副表情,我的心就软了下来,总要多陪他待上个半小时,可今晚,我心间隐隐不安,想也没想就开口拒绝。
“小川,乖,姐姐还有工作,下次补给你好吗?”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可姐姐已经欠我六十万小时了,要怎么补呢?”
他的眼神逐渐温柔,“照这样算,姐姐下半辈子都得和我待在一起了呢!”
想起我从欠他一个小时,到如今他口中的六十万小时,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高利贷都没你能滚利息。
我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他用食指堵住娇嫩的唇瓣,随后捏住我的细腰将我凌空架起,放在试验台上,双手捧起我的脸颊,虔诚地像是信徒在膜拜自己的真主。
可说出来的话,却令我瞠目结舌。
“姐姐,我肖想你!”
说着低下头,离我越来越近,性感的薄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却又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我像是差点踩中捕兽夹的小鹿,惊慌地想要跳下试验台,可是腰间的力量让你不能动弹分毫。
我强作镇定,朝他微微一笑,“小川,快放开姐姐……”
剩下的话直接被他吞入口中,室内的气温急剧升高,灼热的空气中只剩下我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我的脑海逐渐空白,就在我快要缺氧的时候他才放过我。
“姐姐,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独有的绿色的眸光闯入我的眼中,凶狠执拗,却又楚楚可怜。
“你根本体会不到,你光是看别人一眼我都已经嫉妒得要发疯了!”
他绿色的眼眸中似乎氤氲着水雾,“姐姐,你知道吗?我对你日思夜寐,一时不见便心痒难耐。”
“忍了十六年,如今,我忍不住了。”
声音缱绻却带着喑哑的疯魔。
我能感到他赤忱的爱意,这让我感到无尽的恐惧,我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身子往后缩了缩,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谁知,我这一举动刺激到了他,他下颌微动,眼眸逐渐加深。
良久,就在我紧绷的神经刚放松的一瞬,他忽然将我抱起,吓得我双手急忙圈住他的脖颈,不满地看向上方的人,“你干什么!还不快放我下来!”
“因为我是狼人,所以不配抱你吗?”毫无感情却又无比悲伤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淡漠得毫无感情。
陆川双眼轻眯,“我说我爱你!”低头吻上我的额头,一字一句地说道:“而姐姐你,不许拒绝。”
他此时如此危险,我不敢随意拒绝他的要求,只能装作顺从的样子。
右手在身后摸索着,在我的手刚碰到紧急按钮的时候,陆川轻笑出声。
在我疑惑之际,陆川将我拉至一边,猛地按下紧急按钮,我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可预想中的警笛声并没有响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川直接用行动为我解惑,他将我打横抱起,一路走出研究所,如入无人之地。
研究所遍布红外监控,夜间根本就不需要值班人员,有外人闯入或者逃离都会触发警报。
基地的守卫人员会在五分钟之内将研究所包围,保证没有人能逃脱。
一路走过,所有红外监控全部失灵,这一切都是陆川的手笔?
5
陆川把我带出基地,来到一处庄园之内。
大约有几十公里的道路,他竟然只用了半小时不到。
速度如此之快?我回想这段时间的实验数据,他的身体素质虽然异于常人,但根本就没有达到这么高。
这个以往掉了根头发都要和我说的男人,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陆川轻柔地把我放在床上,而后开始褪下自己的衣衫,我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