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男鲛人吗?粗犷俊美的皮子下生猛狡诈,我竟被他拐去了深海......

绵绵藻藻 2024-06-13 17:21:21

我是东海的一个渔女。

十四岁那年,我救了一个鲛人,他赤身裸体地趴在岸边的石头上,满头是血,昏迷不醒。他离开时赠了我半颗鲛珠,许我一世平安。

正是那年,我遇见了霍烬,他说让我入宫陪着他,他说爱我胜过他的皇后。

我不愿意,父母以命相逼,我不得已进宫做了他的琅妃。

可进宫后,我才知晓他另有图谋。

霍烬看中了我那半颗鲛珠。

1

初见时,正值海宁节,东海有接海神娘娘上岸来的习俗,我在河边放花灯,花灯里写着我的新词,霍烬在对岸拿起我的花灯,我放一个他接一个,出口便成佳词与我相和。词虽好,却不是我喜欢的。

我微微失神,那个人现在在干什么呢。

不想下一秒他便自报身份,他是当今皇帝,可我对他的疯癫行迹也是略有耳闻,只是东海离京城遥隔千里,不知真假罢了。我行一礼,转身欲走。

“姑娘叫什么名字?”他急切问道。

我不欲惹上这个麻烦,又怕犯上欺君之罪“民女白珠珠”。

“珠珠”他嘴里小声念道。

我皱眉离开,有些不耐,不料到了第二天,一众官兵将我家门口围了水泄不通,他大马金刀地进门坐在了我家堂屋的主位,父母闻见他的身份忙跪地叩头。

他说要带我入宫,封我为妃,举家皆可迁去盛京,聘以万亩良田,千数奴仆,到时家门显赫,就连我家的表亲都会有一官半职。

父母平民出身,何时见过眼前的此番富贵,忙不迭地拜伏谢恩。

逼我穿上浅红色嫁衣,即日便把我推上马车,捆住手脚。派人日夜盯着我。

进入皇后宫中的第一日,我便闻到了浓厚的腥味,那是鲛人的血。

2

他与皇后,青梅竹马,皇后自幼便有娘胎里带的弱症,受不得惊,走两步便喘得停不下来,太医说,须得好生将养着,便是毫无疏漏地养着,也只能多活五年。

霍烬为她四处求医,寻遍天下良药,都不见成效。甚至求神拜佛,修尽座座庙宇神殿,极尽疯魔,征集壮丁,狂敛赋税,每日疲累而亡的百姓不下千人,百姓怨声载道,朝臣有苦难言,每有谏者,处以极刑。

直到宫外来了一个术士,扬言半颗鲛珠就可医皇后之症。

老人们说鲛人全身都是宝,他们的鳞片指甲入药可气血大补,皮肉乃为世间珍馐,鲛人流下一滴泪,即能变幻成无价宝石,鲛人的鲛珠,最为神奇,可观人的病症所在,得以使人起死回生。

霍烬命人去东海搜捕了很多鲛人,运到宫中,让那些术士操刀取珠,他们不知道,鲛珠只有鲛人亲自取出才有奇效,每每都是不等取出鲛珠,鲛人便不忍屈辱,毁珠自尽。

霍烬快要对我下手了。

我有些头疼,宫里都是霍烬的人,只有一方微妙之处。

陈攀海是宫里的大太监总管,宫人传言此人狠辣诡谲,颇有手段,巧言令色,迷惑皇帝,极尽巴结皇后母家,皇后便求皇帝将宫里青雀台赐给他,若是驾驭住此人,便可好办了。

入宫第二天,皇后携一众嫔妃宫人来我宫中,我忙俯身行礼,皇后施施然将我扶起,全身不见金银珠翠,打扮很是素净,反倒不像一个皇后,仍似云英未嫁的小姐,“我本不该拖着这病体残躯来见妹妹,不过听闻皇上带你千里迢迢回宫,便知皇上视你如明珠,也好拉着众姐妹来好生瞧瞧。”

“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蒲柳之姿,怎能同明珠相较。”

“琅妃真是谦和有礼,单看这封号,就知道咱们皇上有多疼爱。”皇后嘴上带着慈善的笑容,轻轻拍拍我的手“本宫的身子骨有些乏了,先回去了,琅妃也好好安歇吧。”

霍烬并未在我宫里过夜。

如传言般,他日日与皇后共眠。

皇后父亲是帝师王鹤岷,是皇帝的亲信,曾举家族之力保住了皇帝太子之位。

这份恩情,皇帝铭感五内,重用王家,自此王家权倾朝野,朝臣尽数归于王家一派,无人敢跟王家叫板。

几日后,陈攀海倒是前来送赏赐,尖声尖气地道“琅妃娘娘,真是莫大的荣宠啊,谁人进宫不是答应常在,还是娘娘福泽深厚,一举就封了琅妃。”

陈攀海眼含深意小声道“可惜了了,这宫里有皇后娘娘在,娘娘就成了没福气的那个喽。”

“陈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皇上自是重用惯了,若是能得公公照拂一二,这不也是本宫的福气么。”我柔声细语地行了一礼。

“娘娘若是不嫌弃,杂家定然好生伺候娘娘。”陈攀海来我宫里一趟,像是在试探,试探我买不买他这笔账。

入夜,一只鸽儿飞来我宫里,腿上绑了一个纸条。

纸中赫然写着皇后无病这四字。

果然,如我所料。

陈攀海这么直截地告知我,莫非他身后有什么人。

皇室万批御林护卫神勇无比,自开朝以来赤胆效忠皇帝一人,饶是王鹤岷也不敢把手伸到御林军里,王鹤岷总归还是忌惮霍烬三分。

陈攀海是想要看鹬蚌相争,坐拾渔翁之利。

3

霍烬终于来我宫里了,要想得到鲛珠,需要鲛人自愿取出,取出那半颗鲛珠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毕竟我不是鲛人,可鲛珠是鲛人的生命,我救的那个鲛人,把半条命赠给了我,我怎能轻易丢弃,如若交出去,再取回来便是难了。

不如鱼目混珠,皇后敢装,我又有何不敢。

“臣妾知晓皇后娘娘药石无医,此乃陛下一度心病。”我蹙眉行礼,早已准备好说辞来等他霍烬。

霍烬一脚踏进我的殿门,便看我此番行迹。忙快步将我扶起,搂住我的肩“珠珠,你这是干什么。”

“相毕皇上是听信术士之言,认为珠珠身上有半颗鲛珠吧,”我声泪俱下,“所以皇上才将臣妾带回宫中,皇上如何欺瞒臣妾呢?”此时的我梨花带雨,强忍悲痛,不错过霍烬脸上一丝表情。

霍烬语塞,嗫嚅道“珠珠,朕也是真心喜欢你,只是皇后她,她需要…”

“若是皇后需要,能为皇上解忧,那臣妾自是慷慨解囊,只要为了皇上,臣妾都愿意,只是皇上若是对臣妾无意,求皇上放臣妾出宫吧,也好过这般白白地日思夜想,坐卧难安。”我扑在他的怀里哽咽道。

“珠珠,皇后与朕是自幼的情分,朕是因为鲛珠才找到的你,只是朕一眼见到你,心里便有了你的影子。朕这几天没来看你,是担心皇后的病情,皇后的病都是夜里发作得厉害,朕不敢疏忽啊”,霍烬突然起身,“我好想你,珠珠。”将我打横抱起,几步走到拔步床旁,他急切宽衣解带的样子令我发呕,可我拒绝不了,任他予取予求,只待来日,我便可重获自由。

侍寝第二日我便将半颗珍珠拿给了皇上,“只要将这鲛珠磨成粉兑水服下,皇后娘娘的病就痊愈了。”我情真意切地双手合十,满眼期待地望着霍烬。

霍烬大喜过望,忙带人去了皇后宫中。

皇后的病去的也快,服下半颗鲛珠后,不出半月人就恢复了气血。皇后求霍烬再修一座座神殿来感谢上天的怜悯,霍烬毫不犹豫,大手一挥,圣旨如霹雳般裹挟着百姓,天下对霍烬的怨气更重了。

4

霍烬也对我越来越好,自皇后病好之后,霍烬对我的恩宠胜过了皇后,直到我和皇后同时怀孕,皇后便蓄谋除去我的龙胎。

王太师更喜欢让皇后生的孩子来做这个未来的傀儡皇帝。

陈攀海前来送皇后给我的赏赐,红木箱子匣子目不暇接地入了我的宫门,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端着几条玲珑精致的衾被,他掐手一指道“皇后娘娘的心意可都在这金丝鸳鸯被里呢,怕娘娘的龙胎啊,冻着,琅妃娘娘快谢恩吧。”

我行礼谢恩送走了陈攀海。

我摸着锦被,皇后真是好计谋啊,若是孩子掉了,恐怕也找不到锦被里面去。

在皇宫里出生的孩子,来到这世上,要经历的劫难太多。

与其这样,不如托生在普通人家里,做一个真正幸福的普通人。

我的孩子会明白我的。

我让人在床上铺下了这条锦被,日日享用皇后的关怀。

怀胎三月有余,霍烬陪我在御花园散步时,一阵刺痛从小腹传来,我流产了,待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我的宫里,眼前还是这床锦被。

皇后如此有恃无恐,断定我会被她的计谋所蒙蔽吗?

霍烬见我醒来,忙扶起我来,我哭道“皇上,我们的孩子还在吗?”

“珠珠,孩子还会有的。”霍烬面带悲痛,为我抹去眼泪。

“都怪臣妾不好,都怪臣妾非要去御花园,若是好生在宫里呆着,就不会留不住我们的孩子,皇上,都怪臣妾无能。”我靠在霍烬怀里,哭到声音沙哑。

我控制不住地抓向衾被,用长长的指甲挠断被面的金丝,边挠边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上面的珠玉割破了我的手指,血滴在金线上面骤然变成黑色。

霍烬向宫人吼道“快去传太医。珠珠,珠珠,不要撕了”他忙捧过我的手,小心地吹着。

我佯装大惊“皇上,皇上,这血变黑了,皇上,有人要害臣妾!”

我又惊又怕的眼睛让霍烬心疼不已,他怒火中烧道:“给朕查,到底是谁!”

宫人都跪在殿外,一致指向皇后,这是皇后送来的赏赐。

此时太医道“皇上,这衾面上的金丝在红花里面泡过,是以鲜血遇红花就变为黑血,红花是滑胎的利药,娘娘宫中怎会有这等要害啊?”

我故作坚强道“皇上,还是不要惊动皇后娘娘了,想毕皇后娘娘也不是有意的,娘娘身怀六甲,同为皇上的子嗣,她不会害臣妾的孩子的,怪只能怪,臣妾与孩子命不好,注定做不成母子罢了,皇上。”眼泪将他的衣服打湿了一片。

霍烬沉默不言,只是抱了我很久很久,摸着我背上的长发。

殿外来传皇后驾到,霍烬只是摆手让皇后在自己宫中好好养胎,不必来看望了。

自此霍烬一月有二十日宿在我的宫里,皇后开始慌张,命身边的心腹宫人来我宫里打探虚实,我便既热忱又感怀地拉着她单独在宫里喝了两个时辰的茶。

待她回去时,迎接她的是皇后的满腹猜忌与审问。

霍烬去皇后宫中用午膳,看到皇后的贴身宫人换了,皇后解释道“瑚琏年岁到了,我放她出宫了也好照顾她的家人。”

皇后的心虚,霍烬看在眼里。

5

十月怀胎,皇后终于生下了霍烬的儿子,霍烬高兴了一个月,似乎忘记了皇后曾对我的伤害。男人果然擅长见异思迁。

霍烬最近几天好似感染了风寒,嘴唇泛白,偶有咳嗽。

我亲自烹了一碗秋梨饮,带着宫人去他的寝殿里。太医都说是伤了风寒,虽然病症相像,但我曾趁他睡着用鲛珠靠近,鲛珠反照出一片阴影,他根本不是风寒,而是中了毒。

深夜,我在字条上写了“霍烬中毒”,绑在殿里养的鸽子腿上,这些鸽子是陈攀海驯养过的,布置寝宫时,我和霍烬说喜欢养鸟,他便让陈攀海给我寻了各种鸟儿,以供我逗趣。

霍烬上朝时,有大臣提议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朝臣纷纷附和,霍烬果然对王太师言听计从,接着写旨立为太子。

我去皇后宫中请安时,霍烬也在,他抱着太子逗乐,一派父慈子孝。

“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诞下的太子白白胖胖,眉眼长得和皇上甚是相像,”我捂着心口,状似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只是臣妾福薄,不能为皇上生下子嗣。”

我的眼神和霍烬相遇,只一眼,我便看向了别处。

“琅妃,别太伤心了,这不怪你,是那孩子和你无缘,以后还会有的。”皇后拉着我的手佯装心疼道。

霍烬将太子交给乳母,“琅妃来宫里一年多了,也该晋封了,就晋为贵妃吧。”

“朕去琅贵妃宫里用膳,皇后歇息吧。”霍烬拥着我走出皇后宫中。

“是。”皇后依旧温顺。

晋了琅贵妃,皇后之下就是我一人。

陈攀海带着一众小太监来给我送晋封的赏赐,又是一模一样的红木箱子,流水一样进入我的殿内。

“琅贵妃娘娘,奴才恭喜了。”陈攀海满面笑容,“娘娘也太纤瘦了,要多学学皇后娘娘宫里的小厨房,养得好身体也能留得住皇上,圣眷才能永驻啊。”

我点头称是,将陈攀海送出宫门。

陈攀海查到了皇后的小厨房,毒药下在留得住霍烬的吃食上。

到底是什么,霍烬还能活多久?

皇后并不在意我这个琅贵妃,她并不在意霍烬有多宠我,或许因为我对她的前路并没有半点威胁,就像并不在意霍烬一样。

皇后的一言一行很像一个皇后的样子,起码是在表面上。

她对霍烬照顾周全,事无巨细,很像青梅竹马该有的情分。

对待太子也是,小心呵护,做尽了慈母的样子。

陈攀海给我传信,皇后是王鹤岷的暗卫,并非女儿,皇后自己也不知道,从小培养在霍烬身边。

利用着一起长大的情分,利用着霍烬的信任和感情,装了声势浩大的一场病,让霍烬以暴戾恣睢的面目面对天下人,只为了凸显王鹤岷篡位夺权的师出有名。

她像一条被驯养听话的毒蛇,随时待命,用带着剧毒的尖牙给霍烬致命一击。

我替皇后感到悲哀,她一直利用霍烬,却不知,自己也是被人利用的那个。

霍烬与我在宫中用膳时,我状若无意道“皇上总在皇后娘娘那里用膳多些,不知有什么山珍海味勾着皇上日日都去啊?”

“皇后宫里倒是有一菜,做法倒别致,青枣煨虾子,甚是鲜美。”

青枣与虾子相克,同时食用立即中毒。

“想毕皇后娘娘极爱吃虾,才会想出这独特菜式。”我试探道。

“错了,皇后不能吃虾。”

一旁服侍的宫人突然跪下,紧张道“奴才有一言,怕皇上娘娘怪罪,但为了皇上安危,奴才不得不说,皇上,青枣与虾子是相克之物,同时服下日积月累便会中毒而亡。皇上饶命!”

霍烬满眼不可置信。

我缓缓开口“皇上,莫不是王太师想置您于死地,莫非他想篡位啊?”

“你住口。”霍烬大喝一声,掀翻了桌子。

我给宫人使眼色,他们都退了下去。

“王太师是朕的老师,从小看朕长大,皇后也是从小便和我在宫里长大,怎么会?”霍烬满眼猩红。

“听闻王太师在宫外圈地,强占民田,连皇产都不放过,皇上可曾赐过他什么地产吗?”我边道边摸着他的心口为霍烬顺气。

“好一个王太师,圈地这事早些年朕边知道,何曾想过他的野心竟到如此地步。珠珠,若是王鹤岷逼到宫中,你可愿陪着朕?”霍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被他这样盯着,我竟有一丝害怕。“当然,臣妾与皇上同生共死。”我小声道。

“来人,给朕备好毒酒,去皇后宫中。”霍烬拥着我走去皇后宫中,他的手紧紧搂着我的腰,我止不住地害怕。

“皇后,朕与珠珠同酿了一壶好酒,可愿来一尝?”霍烬慢悠悠给皇后斟了一杯。

“皇上与琅贵妃真是情好,臣妾都不禁吃味了呢。”皇后笑着饮过了酒。

“那便在地下好好看着朕与贵妃如何情好吧。”霍烬突然阴测测开口道。

霍烬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一阵恐惧占了我的心头。

皇后大惊,看着嘴角流出的黑血“皇上,你知道了,我是活不成了,可你同样也不长命,你忘了你中的毒了嘛。父亲在宫外应该知道宫中的事变了,马上便前来为我报仇。你和你的贵妃就等着作阶下囚吧。”

皇后死了,太子被皇后的人提前送去了王太师手里。

她到死也在捍卫着她所谓父亲的野心。

6

王鹤岷带着反兵逼到宫外,霍烬召出了御林军,宫中大乱。

霍烬带着我藏进密室里,我一时逃脱不掉,他就是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我。

突然,他嘴角勾起一个戏谑地笑,“珠珠在害怕什么?”

“这不都是你入宫以来一直促成的嘛?”他勾起我的下巴,像是贴着我的唇在说亲密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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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6-17 13:26

    糊涂

    绵绵藻藻 回复:
    请问哪里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