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然自爆窒息童年,多少父母打压孩子,只为满足自己“虚荣心

曾琪说娱乐 2024-04-08 21:28:42

最近在看一个综艺《是女儿是妈妈》,对陶昕然母女这对很有感触。

她们太真实了,现实四对母女里,可能就有一对有她们的影子。

什么样的母女呢?

死要面子的强势、严苛妈妈VS一生都在对抗、治愈自己的女儿。

陶昕然后来有了女儿,发誓绝不会用她妈妈曾经对她的方式去育儿。

而她对待女儿的方式,就像热搜词条所概括的那样:

把女儿当自己重新养一遍

这母女三代的相处,相信大家都有共鸣,一起聊聊。

陶跃娣是教师,教过小学和初中。

一般教师的孩子,大多有两种样貌,要么成绩特别好,要么成绩特别差。

就像在节目里陶跃娣反思自己当年的心理一样:

她觉得老师的孩子,就必须在班上占前几名,要是考不过别人,会觉得脸上无光。

虚荣才是当年真实的她。

有这样的心理,必然会对孩子要求极为严格,所以,孩子要不就听话、顺从,要不就反抗、叛逆。

陶昕然属于成绩不错,但叛逆的那种。

她的叛逆和从前妈妈的打压、否定式教育不无关系。

如今她都快40岁了,提到童年两次挨打经历还是忍不住落泪。

一件是她考了98分,回去妈妈给她揍了一顿。

为什么呢?

陶跃娣觉得,如果那两分是没掌握丢掉的,她还可以重教,但她是粗心丢掉的,就不应该。

还有,什么阶段就干什么事。陶昕然那时是学知识、长身体的时候,粗心这个问题在那个阶段该纠正。

假使错过了,以后就再也弥补不上了。

我光听陶跃娣形容就已经ptsd了,养孩子仿佛过关斩将的通关游戏,每一关都设置了重难点,必须得攻克,才能到下一关。

难怪陶昕然会说她的童年就是“魔鬼训练营”。

还有一次挨打是因为什么呢?

陶昕然有次考试考了第四名,觉得自己考得不错,高高兴兴地回去,结果被陶跃娣拿竹条打屁股。

陶昕然说,那次打她是为了煞她的威风,以为自己考得多好呢,可前面还有一二三名呢,别骄傲!

怪不得陶昕然能演好安陵容,在这种高压、挫折、打压教育下长大的孩子,能洒脱松弛才怪。

我有时候可以理解父母身上那种紧张焦虑的状态。

譬如陶跃娣,生于60年初,一个遭受过多剥夺的时代。

他们那一代匮乏和吃苦的记忆太深刻了,因此会不自觉将“不要像我一样”的恐惧,投射给下一代,让孩子提前吃苦,接受挫折教育。

但又没有反思能力,醒悟不到她们所谓的“提前培养”,无异于刻舟求剑。

因着这份理解,总还抱着父母会改变的念头,但看到节目里的陶跃娣,已经不大敢有这样的奢望了。

陶跃娣承认自己的教育方式简单粗暴,却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她现在之所以不吭声,只是学会了示弱。

我只是不跟她争论而已

她坚持她的观点是对的

我坚持我的观点是对的

在对陶昕然女儿何陶的教育上,两代母亲的观念针锋相对。

节目里,何陶画画认真,陶昕然答应奖励给她一个礼物。

祖孙三代在超市挑礼物时,陶跃娣着急回去做饭,催促外孙女快点挑一个就走。

何陶还没选好,想去前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陶跃娣一把拉回何陶说:别看了,我都看不上这个。

这句话应该触碰到了陶昕然的童年伤疤,她突然很认真地对女儿说:

你喜欢最重要,何陶

陶跃娣又说了句“喜欢也是明天再说”,何陶虽失望倒也懂事,说“那好吧,那我们去网上买”。

在陶跃娣的急迫催促下,陶昕然还是耐着性子,温柔跟女儿确认:

“这里有你喜欢的吗?有的话我们也可以在这里买的。”

陶跃娣急性子来了根本收不住,让何陶抓紧点,喜欢的就往购物车里放,这也终于引来陶昕然的抗议:

“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妈妈。”

我太理解陶昕然为什么在这件小事上跟陶跃娣“对抗”。

因为她曾被陶跃娣霸道地夺去表达愿望和喜好的权利,就像今天这样。

于是她想在每一件生活小事上告诉女儿:你可以按照你的喜好,自由松弛地选择。

挑礼物虽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却折射出两代教育观差异。

陶昕然设身处地站在女儿的角度,考虑她的为难:

大人只说了奖励,没有说奖励什么,商场那么大,她得去看。

让何陶拿了就走,只是你大人完成了奖励的动作,兑现你大人的承诺,但孩子的喜好和愿望你问了吗?你满足了吗?不可以把大人的想法强加给孩子的。

陶跃娣呢,经历了女儿、外孙女两代,那一套教育观依旧没变。

她不喜欢陶昕然那么顺着孩子,如果对孩子有求必应,要什么就给什么,生长环境这么顺,长大后就没有抗挫能力了,以后遇到困难她这么面对?

看弹幕反应,就知道陶跃娣这番话得让多少人血压飙升。

“这不叫有求不应,这叫说到做到”

“没有苦,硬制造苦吃?”

“恰恰相反,什么都得不到的抗挫能力才弱”

陶跃娣这种没有苦难,人为制造苦难的思想,你要说来源呢,也是有的。

那就是千百年来驯化老百姓的话术:苦难是荣耀是勋章,值得赞美和歌颂。

但就像余华说的,苦难就是苦难,它不会带来成功,也不值得追求,磨练意志只是因为苦难无法避开。

有些家长明知道孩子不会再经历他们那一代的苦难,却还是以他们的吃苦精神为荣耀,总觉得现在的孩子太顺了,我来教教他如何吃苦。

只能说这是一种病态的自恋,一如北大董强教授,必须要处处提及展示他身份的翻译和法国文学,否则就不能自处了。

陶昕然难得的是,她凭自己的力量,做到了课题分离,没有用原生家庭作为借口,去消极对待自己的人生,而是主动跳出代际循环。

努力为女儿营造一个轻松、自由、愉悦,尊重女儿想法和个性的童年。

祖孙三代一桌吃饭时,姥姥觉得何陶吃饭、挑东西都慢,马上要上高年级了,应该早点培养她和时间赛跑的紧迫感。

姥姥一说到这,陶昕然和女儿相视无奈一笑,默契的程度,让人感觉这对母女是站在一边,一条心的。

陶昕然尝试跟陶跃娣沟通,说孩子更多的是影响,不是培养。

人是会适应环境的,何陶到了学校,一定比在家里吃饭快。

淋过雨的陶昕然,非常坚定地处处给女儿撑伞。

她小时候哭,陶跃娣会吼“不许哭”。

陶昕然不会这样,她会在女儿难过时,告诉她,妈妈难过也会哭,妈妈理解你,哭一哭会舒服很多。

包饺子时,榴莲馅、草莓馅的饺子也让女儿包,宠溺又撒娇似地说:“我都太羡慕何陶了,有一个这么好的妈妈。”

陶昕然很多话是对女儿说的,也是对心里那个年少时的自己说的,比如在选礼物这个小事上,那一句郑重的“你喜欢就好”。

当年她也经历过母亲的霸道,却没人出来替她阻止这场压迫,她也因弱小而不敢说出真心话。

如今,她亲手完成了这个干预的动作,也说出了真实想法,此刻的她,既代入了过去的母亲,也代入了当下的女儿。

陶昕然以这种代偿的方式,实现了一场跨时空的自我疗愈和救赎。

“长大后,我把自己重新养了一遍”,这句话已沦为部分年轻人享乐的理由,变成一种经济独立后,对自己做物质上的补偿甚至放纵,尽情体验小时候缺少的吃喝玩乐。

而在陶昕然这里,却是一种情感上的补偿,是精神层面必要的“重新成长”。

因为物质缺乏未必会影响孩子的人格健全,但童年情感缺口,真有可能让人过不好一生。

而这样的影响,并未完全从陶昕然身上消退。

能看出陶昕然跟陶跃娣,直到现在还在进行温和的对抗,陶昕然说陶跃娣喜欢塑造别人,其实她也在企图重塑她妈。

现在她会柔和地表达异议,但早年,她会用决绝的方式惩罚、报复陶跃娣。

因为安陵容角色的成功,很多人向她妈妈讨教育儿经,陶昕然说了一句伤她母亲至深的话:

今天的我成为我,是因为我自己,不是你教育的成功。

此前曾有个“西葫芦炖茄子”事件上过热搜,一位母亲抱怨自己十四岁的女儿挑事、不听话、难以管教。

而实际情况是,她事先询问了孩子的意见,却依旧自专地做了自己爱吃的菜,然后反过来批评孩子任性。

个中槽点不必展开细谈,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

这事情的本质压根不在于西葫芦炖茄子与卤肉饭炸鸡间,而就是一场操控与反抗的斗争。

为什么我们常说母女战争经久不息、绵延不绝。

因为女儿常被母亲当作自我的反映和延伸,不像儿子一样是个性、处境迥异的他者,因而被干涉得更严重:她们对女儿的爱里掺杂了太多的控制和自我补偿。

我们从小接受太多“母爱伟大”的讴歌,稍微将母亲与负面词汇联系起来,负罪和内疚便随之而来。

因此许多人很难承认一个事实:有些父母的爱是有条件的,或者说他们爱自己,爱(父母)身份,胜过爱你。

而我们的母亲很可能也并未从她们的母亲那里得到无条件、共情的爱,扭曲的爱作为遗产,代代相传。

伯格曼的《秋日奏鸣曲》里,被专横刻薄的母亲压抑了一生的伊娃,直到中年才敢于站到母亲对面,控诉她给自己造成的伤害。

她歇斯底里,字字泣血。

我只体悟到真实的我没有丝毫…

可爱甚至可接受之处

你着了魔,我越来越害怕崩溃

我说你想听的话,学你的动作

连独处时都不是我自己

因为我憎恶自己的一切

那段日子太可怕了

我回想起来还是全身发抖

伊娃的悲剧,同样来自于母亲假借“爱”之名的自恋。

母亲要抹除她的脆弱、敏感,抹除她的一切缺点与弱点,直到抹除她的个性与自我。而这一切本质上并不是为了孩子更好,而只是为满足自己的骄傲与控制癖。

母亲总是抱怨伊娃有太多的恨意,但其实,这些恨完全是遗传基因。

母亲对孩子有多少包裹在“为了你好”外皮下的憎恶,孩子都会悉数继承。

伊娃终于读懂,她与母亲与其说是亲人相处,毋宁说是仇人相杀。

母亲不仅要她实现自己的追求,还要她继承自己的痛苦。

母亲与女儿

真糟糕的组合,夹杂了…

情感、混乱与毁灭

以关爱之名,什么都做得出来

母亲受的伤要由女儿承接

母亲的失败,女儿要受累

母亲的不幸福就是女儿的不幸

仿佛脐带从未剪断

妈…

是这样的吗 ?

女儿的不幸是母亲的胜利?

我的悲伤…

使你暗快慰吗?

如果这场母女战争,注定无休无止。

母亲也注定无法改变,那不如让女儿赢。

毕竟女儿赢了是喜剧,母亲赢了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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