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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多财宝

编辑 | 多财宝

纽约,寒风凛冽。一位头戴破旧棒球帽,身穿碎烂棉袄的中年男子,正蜷缩在曼哈顿一条背街小巷的垃圾箱旁取暖。他的面容消瘦枯槁,皮肤裹满岁月的沟壑,眼神黯淡无神,已很难看出当年的英气逼人。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子,就是1969年出生于江苏的孙卫东。作为复旦大学物理系少年班的优秀学子,他曾是师生们的祗望。获得李政道教授的赏识后,孙卫东便一路青云直上,靠着过人的智慧和勤奋,拿到了公派出国深造的名额,前往美国留学。

在美国,孙卫东的学习成绩同样出类拔萃。他先后获得了物理学硕士、博士和博士后学位,发表了数十篇被SCI收录的论文,一度被视为中国科学界的祥云。

就在大家对他寄予厚望时,孙卫东却打定主意,要在美国落地生根。他不仅获得了美国绿卡,甚至还入了美国国籍,彻底与曾经培养自己的祖国决裂。

"我当时对美国的科研环境和发展前景充满向往,加之家中有些矛盾,便渐渐产生了留在那里的想法。"多年后,孙卫东在采访中如是说。

离开了复旦、离开了中国,孙卫东最初的确在美国吃尽了青云直入。他先后在多家顶尖企业和研究机构工作,年薪逾百万美元,名利双收。

不过,就在事业步入正轨之际,孙卫东的婚姻和家庭生活却渐露裂痕。由于工作长期分居两地,他与妻子的感情日渐疏远,最终以离婚收场。

"我当时完全沉浸在工作中,对孩子们的教育疏于问理。妻子受不了这种状况,要求离婚。"孙卫东说,"失去了家庭,我陷入了巨大的精神困扰,工作也一蹶不振。"

2008年,孙卫东遭遇了雪上加霜的打击。受到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他在华尔街的工作岌岌可危。在一次内部裁员中,这位年过半百的科研人员成为了重灾区。"我当时欠下了一大笔债务,精神状态也一落千丈。"孙卫东回忆,"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处在人生的至暗时刻,甚至一度想不开。"

据知情人透露,孙卫东的生活曾一度疯狂到赌博成性、投资骗局等地步,最终导致倾家荡产。尽管后来得到了一些捐助,但仍难以维系基本生活。就这样,这位本可教书育人、薪火相传的科学家,竟然沦落到了美国街头。在长达16年的时间里,他靠捡破烂和施舍过活,几近崩溃。

直到去年,一位热心的华人博主无意中在纽约街头遇到了他,并为他录制了一段视频,这才让曾被世人视为"学神"的孙博士重新引起关注。

孙卫东流落街头的消息在网上迅速传开,引发广泛关注。一时间,舆论场上同情和质疑的声音杂陈。"真是太令人心酸了!一个天之骄子,曾经才高八斗,却沦落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人生的无奈。"不少网友由衷地表达了同情。

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人对孙卫东的一些作为表示质疑。"他既然已经入了美国籍,就等于已经与祖国决裂了,现在又想家人接他回去,这样不是很自私吗?""听说他曾经有赌博、投资骗局等不端行为,这也不完全是个可怜的受害者。"还有人直接从道德高地判他失德。

校友社区里,对孙卫东的看法也是褒贬不一。复旦的一些同窗好友希望能够伸出援手,资助他回国生活。但也有人认为,孙卫东早已与祖国决裂,现在又想回来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孙卫东的亲人,对于是否接他回国,态度也相当谨慎。据了解,孙卫东的弟弟孙卫星在得知其流落街头的消息后,的确试图和他联系。但孙卫东似乎有些逆反心理,并未给予正面回应。

"他(孙卫东)多年来一直断绝与家人的音讯,甚至在父亲去世时都未回国奔丧,现在又突然想回来了,这让我们很难接受。"孙卫星在采访中说。

不过,孙卫星还是表示,如果孙卫东真心诚意想回来,他们这个家人自然会伸出援手。毕竟,一个人无论曾经多么出众,到了这个年纪沦落街头,都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至于孙卫东本人,在接受采访时也显得矛盾重重。

一方面,他表达了回国的渴望:"我到了这个年纪,确实也希望能够在故土之乡平静地度过余生。"但另一方面,他又似乎对此心存芥蒂:"我曾经抛弃了祖国,现在又想回去,难免会让人觉得虚伪。再说我在国内也早就名声扫地,还有什么颜面回去吗?"

的确,在知名度极高的同时,孙卫东的为人也一直颇受诟病。除了长期视家人如路人外,他在职场上也被曝出过自私、狂妄、爱慕虚荣等一些不雅作风。难怪有网友直言:"一个不思悔改、身败名裂的人,还想指望别人帮他回国,未免也太肤浅了吧?"

孙卫东的人生轨迹,可以说是戏剧性十足。一位青年才俊,捷足先得入选公费留学生,本可光宗耀祖,最终却自绝于祖国怀抱,遭遇人生巨变,流离失所,沦落街头。

回望孙卫东的际遇,除了命运的无常,更多的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他本可凭借过人的才华成为一代宗师,书香门第,权当走遍天涯,却偏要在异国他乡扎根。最后人过中年,婚姻家庭破裂,事业受挫,最终蹭蹬而下。

这个故事警示我们,每一个出人头地的人,都应当在事业与家庭、个人理想与家国情谊之间,权衡得当,取一种平衡。如果固步自封,不思悔改,最终必将自食其果。

那么对孙卫东来说,他是否还有重新回到祖国的机会?答案取决于他自己的态度。如果他诚心悔过,并非一时糊涂,相信定会有路人施主伸出援手。反之,如果他仍然固步自封,很难向世人证明自己当得起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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