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东盟峰会召开这股东风,日前中越两国高层在72小时之内,接连举行了3场会议,就两国未来的发展方向做出了安排,并在互联互通、农产品、海关、金融、人力资源、媒体、教育等领域,达成了多项协议。而这些会议和协议的背后,其实是中越两国共同解决分歧、竭力共赢发展的理念的体现。
实事求是地讲,中越关系当下面临着不小的阻碍。经济方面,以出口加工为主轴的越南经济,不可避免地面临中国的竞争,部分劳动密集型企业关闭中国的工厂后,便前往越南扩大再生产,从这一点来说,双方的产业链条在很大程度上是重合的。正所谓“同行是冤家”,光在这一点上,中越就有一定的矛盾。
而在地缘政治上,近期菲律宾因为岛礁问题,同中国爆发了激烈的对峙事件,而越南同样在南海和中国有类似的纷争。前不久,中越两国在西沙群岛发生冲突,越南指控一艘渔船的渔民,被中方40人持铁棍攻击,导致己方10名渔民受伤;而中方的说法与之冲突,强调对越南船只的拦截和检查“专业和克制”,并称两名中国执法人员的头盔,在冲突中被打破,一人受伤。简言之,中越关系里有不稳定的因素,关键在于双方如何处理这种不稳定因素。
目前来看,越南已经借由这3场会议亮明了态度。越共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梁强访华时表示,越南一贯将发展对华关系,作为越总体外交的客观需要、战略选择和头等优先。越南国家主席苏林则对来访的中方高层承诺,愿同中方加强在多边框架内的沟通协作,为促进地区和世界和平与繁荣作出更大贡献。
而在与中方高层会晤时,越南总理范明政更是称,中国是汇集越南所有对外政策优先方向的唯一国家,发展对华关系是越南党和政府的头等优先和战略选择。至于影响两国关系的南海争端,据新加坡联合早报10月14日报道,这次越南也主动让步,承诺己方愿意妥善管控分歧。
整体来看,越南用“唯一”来定义中越两国的关系是非常贴切的。据越通社的报道,2024年前8个月中越双边贸易额达1307.8亿美元,越南从中国进口的货物进口额,达到925亿美元,比去年同期大幅增长34.25%。相较于至今仍不肯给予越南“市场经济地位”、对越南加征更多关税的美国,中方所能做到的事情显然是更多的,合作范围也放的更开。
由于新一届越南领导层在几个月前,进行了一次不太和谐的换届,各方普遍猜测,越南将会在政局稳定后,调整对中国和越南的关系,可能更加亲美。但就目前的情况分析,越南还并未这样做,相反中越关系稳中有升,美越关系基本上原地踏步。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拜登政府“口惠而实不至”,除开不肯给予越南“市场经济地位”外,苏林参加联合国大会期间,见了拜登一面,拜登并未给予越南任何看得见、摸得着的承诺,相反还有借“航行自由”等话题,鼓动中越对立的想法。
在这样的背景下,越南做出怎样的取舍其实是可以预料的,中越双方在互联互通、农产品、海关、金融、人力资源、媒体、教育等领域,达成的合作协议,美方根本无从插手,就算有能力插手,也得等下一任美国总统正式掌权了再说。如果美方不下血本、不以“真金白银”拉拢越南,中越关系就不太可能会陷入矛盾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