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文章的女主叫杨青青。当年,女儿得了白血病,妈宝老公不肯出钱,甚至提出放弃治疗。她和老公从此成了敌人,直到……
1深夜12点,重症病房,灯还亮着。殡仪车呜呜作响,女儿小草睁开大眼睛,满脸惊恐,我伸手遮住她的脸,眼睁睁看着同房病友被抬上了运尸车……
这一幕,像一场做了好几年的噩梦。我的故事,也因女儿的病,分成了上下集。
我叫杨青青,今年35岁,出生于北方小镇。初中毕业,我打工认识了同龄人章宁,随后谈起了恋爱,20岁,我们就结婚了,次年生下女儿小草。
那时公婆经营着一家综合超市,有意交给我们接管。我和章宁每天早起,指挥工人运货,晚上10点多还在清点货物。
我是家中老大,从小性子直、脾气爆,有主见。而章宁正好相反,他是家里的独子,性子温吞,屁大的事都喜欢请婆婆拿主意或者让婆婆做主。
我看不惯章宁的“妈宝”气,一言不合就开怼,从不管婆婆在不在场。婆婆既心疼儿子,又看不惯我独断专行的样子,自然看我不顺眼。
因为关系不和,公婆跟我们分开住了。我除了忙生意,还要照顾女儿小草。小草上学以前,经常跟着我们待在超市。我忙,来不及做饭,就让小草在超市找吃的。
有时她调皮捣蛋,我也没耐心教育,一味训斥和说教,逼着她用功学习。后来我才知道,吃零食和对孩子施加的精神压力都可能是她病症的诱因。
2013年10月,小草7岁,开始总喊腿疼,我当时没在意,觉得是长身体的缘故。又过了几日,她发起高烧,脖子右侧还肿了一个大包。
我带她县医院一检查,医生诊断为疑似白血病,建议立马转省儿童医院确诊。我一路哭着回家,小草被吓坏了,一个地问:“妈妈,我是不是得了治不好的病?”
我擦干泪水,连忙摇头。第二天,我和章宁带着小草去了省儿童医院,得到确诊,小草患的是罕见的隨系白血病M5。
这种病来势迅猛,治愈率低,需要进行一年的化疗疗程。
住院当晚,小草就发生严重的病情恶化,脖子右侧肿胀到比耳朵还要高,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吓得浑身战栗,靠在床边差点迈不动步子。
我守在手术室外,时间慢的像几个世纪。还好,手术顺利,主治医生冲我一笑:“之前有个男孩,也是同样的症状,撑了6分钟人就过去了。你家小草顽强着呢!”
看着还在熟睡的小草,我拍手庆幸。心底有一种声音在暗暗鼓劲,小草要活下去,我也一定要让她活下去。
之后,在医生的安排下,小草开始准备第一次化疗,费用大概13万,章宁听了,一下皱起了眉头,随后一语不发地回去筹钱。
2他在回家一趟后,带来了公公婆婆,吞吞吐吐地跟我说,想要保守治疗,比如在当地找个靠谱的中医,这样孩子也不用太遭罪……
婆婆也接过话茬说:“这种病,既然医生都说了,治愈率很低,别到时候孩子治不好,大人也受罪,家里弄到倾家荡产,还是救不活。你们还年轻,过几年还可以再要一个……”
我一听这话,肺都气炸了。小草还没开始治疗,他们就担心人财两空想放弃了?!
我匆匆盘算了下,自己手头钱不多,生意挣得大头也在公婆那里。他们放弃,小草怎么办?
那一刻,我恨透了他们的冷血和无情,尤其是章宁,他是父亲,却连女儿都能舍下。
在远离小草病房的楼梯间,我像头决一死战的母狮子,向他们开战:
“如果不救小草,我和章宁现在就离婚,但你们把我这些年在超市做苦力的钱全部折算给我,如果给不够,我现在就把超市里的东西全卖了,你们三个,我谁都不放过!如果小草有个三长两短,谁都别想好好活!”
说到最后,我嚎啕大哭,喃喃道:“我要救她,我割肝割肾割眼角膜都要救她……”我的身体被抽空一般,靠着墙壁无力地滑坐到地上。
看我这样,一向强势的婆婆翕动了几下嘴唇,瞬间老泪纵横。她试图伸手拉我,结果弯下腰,却无力起身,也重重地瘫坐下来。
当天下午,婆婆带来了20万元预存到账户,承诺剩余的让章宁陆续交给我,小草开始正式接受治疗。
化疗开始了。小草是敏感体质,对化疗的任何药物都过敏,化疗期间伴随着剧烈呕吐以及遍布全身的小疙瘩,我万分心疼,却使不上任何劲。
小孩子血管细,扎了几次针,手背肿得像馒头;再扎针时,几乎找不到血管,有时两次都不一定能扎进去。
后来每次扎针,小草都龇着牙、别着头,我对她说:“疼可以哭出来的。”小草甜甜一笑:“妈妈,也没那么疼。”
与此同时,她的头发也渐渐掉光了,整张脸除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整个灰扑扑的,全无生机。
有一次跟我去取药,小草在电梯里看到自己,先是惊讶,而后自己开玩笑说:“妈妈,我成了光头美女了。”我听得又心酸又宽慰。
我恨自己当初没照顾好她,可女儿一点都不恨我。为了让小草挺过去,我跟小草寸步不离,像照顾刚出生的小宝宝一样精细。
对家里的生意,我一概不管不问。
或许,我的陪伴,给了小草开朗的底气。而她的笑脸,也成了支撑我的动力。我们相互传递着这份力量,期待病魔彻底击退的一天。
3然而,化疗的过程并不顺利。第二个疗程,小草出现细胞失灵症状,大小便失禁,陷入昏迷状态,一直靠着呼吸机维持。
这时的小草就像大头瓷娃娃一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体重从50斤降到34斤,躺在那里脆弱得宛如一具生命的躯壳。
她的手和脚已经全是嶙峋的骨头,我连碰一下摸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我喂她喝奶粉,从排出来的粪便能看到全是没有消化掉的奶瓣。这时的她,生命全靠输着营养液维持。甚至,她连晚上睡觉都不能正常地躺下,只能半靠着扬起的床头闭着眼睛休息。
排队、抓药的间隙,看到别的家庭扶老携幼,丈夫对着患病妻子耳语安慰,无助和绝望排山倒海地压下来,我靠着墙蹲下来泪如雨下。
经过那次20万事件后,我对章宁爱答不理。以前只觉得他懦弱,现在觉得他根本不配当爹。每次他打来电话,如果背着小草,我就直接挂掉。当着小草,则把电话塞给小草。
听着小草甜甜地叫章宁“爸爸”,我总是咬牙切齿地想,他也配?
然而纵然平时再有骨气,再次面对病床上飘来的缴费单,我还是难过地拨通了章宁的电话。
因为不知道用什么口气,我挂断拨通的电话,接着改发短信,打了很长的文字,最后却删成干巴巴的一句话:医院催缴5000块!
短信发出去的一瞬间,我又开始忐忑,不确信章宁会不会支付。所幸,章宁第二天就来了,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卡,淡淡地说了数额和密码。
从那以后,章宁每隔几天过来一次,每次过来大包小包地拎着换洗衣服,以及婆婆熬的滋补汤或者打听到的治疗偏方。只是,除了问问病情,其他话题一概不扯,他也只有在小草面前,才会放松地笑一笑。
那次化疗过后,小草的病情开始好转。
一年的化疗疗程结束后,小草病愈出院,但还需要定期复查。
那次回家后,我对章宁、对公婆的态度完全变了,打定主意要把超市生意接过来,把家里的财政大权掌控到自己手里。
公婆似乎在小草的事情上自知有愧,也放手让我接管了生意。
这期间,婆婆的身体仿佛有什么被抽空似的,开始隔三岔五生病。公公有次没忍住,说小草化疗期间,婆婆整晚整晚地睡不着,每天晚上都在哭。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婆婆平心而论人并不坏,只是一想到他们当初打算放弃小草,我就狠狠地想,这是他们自找的。
我开始对进货、联系批发商等工作,亲力亲为。我跟章宁的关系,再也回不到当初的亲密。
有一次,我决定加盟某一品牌的馍片,章宁在一旁说:“这个品牌不行,市场还没打开,这次你可得要听我的!”
我没好气地说:“要是听你的,现在保不准妻离女散呢!”章宁的脸刷地阴沉下来,红着眼圈对我说:“这个事情,你要记一辈子吗,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后悔……”
我能感受到他的亏欠,他比从前爱家了,很少再出去喝酒,每天心思都放在生意上。
2016年1月,我月事推迟,发现自己怀了二胎。全家人都很高兴,章宁更是把能干的活一手承办下来。婆婆也不时赶过来,照顾小草的饮食起居。
一切都在往向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天命难违,那年4月,小草的白血病复发了。
省儿童医院的主治医生推荐去北京儿童医院进行骨髓移植,这次手术费用要70万元,比上次高出两倍不止。
4得知复查结果的那一刻,天崩地裂的痛苦再次袭来。
为了筹钱,我果断把超市转让了,70万的手术费基本凑齐。接着在母亲的陪同下,到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走进处置室之前,母亲有点难过,跟我说:“章宁其实人不错,人哪有不犯错的,你总该让他知道一下。”我不置可否。
出了处置室,我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一回家就匆忙收拾东西。
然而,当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接通后,才听出是给我做流产手术的医生,她像开了机关枪,突突地向我扫射:
“你现在在哪里,流产后要输液的,你不懂吗?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疼惜吗?我下班整理单子才看到,给你开的单子都没拿。”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心惦记着去北京看病,连流产后的疼痛感不适感都自动麻痹了。我告诉医生:“我有急事,不能输液了。”医生沉吟了几秒钟,在电话里给我说了几样药品名称,叮嘱我务必到药房或者诊所买了服用。
我瞬间被这么一个陌生的好心医生感动了。然而,这一幕恰好被章宁听到。章宁当场崩溃:“你卖超市我没意见,孩子你凭什么说打就打,那是我们的亲骨肉!”
我何尝不伤心,只能冲他吼:“那你怎么不第一时间拿出手术费,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凭什么要冒险再生一个!”
章宁狠狠地摔门出去,我无从考虑他的心思,只想着争分夺秒去北京。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章宁就回来了,没有再纠缠孩子的事,而是带回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拉过我说:“老婆,我们现在就去北京,这次我陪着你们!”
小草扑在他怀里,我也“噗嗤”一声笑了。
5住院后,小草要进行骨髓移植。
先是骨髓配型,如果全相合,则不会出现排异反应。不幸的是,我和章宁的骨髓跟小草都只是半相合,而且翻遍整个中华骨髓库,都没有找到一例跟小草全相合的骨髓。
小草病情危急,容不得我们任何一刻的等待和观望。医生最终在我们夫妻俩中间选择,考虑到章宁患有糖尿病,选择移植我的骨髓。
在医生的安排下,小草进行了长达两个月的化疗,身体完全调理到适合移植的条件之后,我们才被送入移植仓。
仓内是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除了主治医护人员,其他人一律屏蔽在外,跟外界唯一的沟通渠道就是一扇小窗户。
隔着那扇小窗户,章宁会在每天的固定时段看我们,跟我们进行简单通话,但是通话内容也仅限于问问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我极力掩饰一个人陪着小草在仓内的恐慌,在这种分分钟都进行着生死较量的过程中,我怕极了每一个无法预知的以后,甚至不敢想象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只能一小时一小时地捱着。
我把巨大的担忧和恐惧放在心底,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生怕抖落出一点慌乱的阵脚。
幸运的是,骨髓移植后,小草并没有出现太过严重的排异反应,只是皮肤上起了一些小疙瘩,医生说不用太过担忧,之后,我们转移到普通病房,开始3个月的观察期,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转入普通病房的第一天夜里,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我和小草亲眼看到殡仪车拉走了邻床已经僵直的躯体。而那具躯体的主人,白天还跟小草说说笑笑。
后来,这样的情景又发生了几次,我对殡仪车变得异常敏感。我怕有一天,小草也会离我而去,我的恐惧就像弹簧,怎么都按不下去。
我强迫自己安静下来,高声地给小草朗读故事,对照着小草的折纸书翻来覆去地折叠,故作轻松地跟医生说话聊天。
我太怕负面情绪影响到小草。距离第一次病发,已经过了两年半,小草9岁了,有些事已经朦朦胧胧地知道了。
她也不愿意总是待在病房,挂完点滴,总会跑到主治医生那里,帮着抄病历,或者找护士聊天。
有天晚上,我听到小草挥舞着手在梦中惊呼:“我不要死,我还要去迪士尼。”我推醒她,她的脸上沾满泪水,紧紧地搂着我,一双小手汗津津的。
她说:“妈妈,我怕!”抚着她的后背,我哭得不能自已。
6那段时间,章宁时不时地干些护工之类的活,对我们的情绪,并不十分了然。
有次他走进病房,看到临床换了人,以为是原来患者的亲戚,大咧咧地打招呼,“阿姨去洗手间了吗?”
病人被问得发懵,说:“我今天早上才住进来。”章宁猛然醒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后来,我在洗手间找到他。只看到他肩膀抖得像筛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手狠狠地抓着后脑勺,手上青筋尽显。
我再也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他。他回转身,紧紧地抱住我,低声说:“老婆,你小产后都没让你坐上小月子,小草还在治疗,她一定会痊愈的,是不是?”
我们拥抱在一起,猛烈地点头。我再也没有怪他当初的逃避,因为此刻,我们俩除了彼此,再无旁人。
那天以后,章宁经常来病房看小草,也会带着小草出去,像个志愿者一般,楼上楼下各种帮忙。
有一天,小草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句话:“生命的意义不在长短,但是活着的每一天都值得珍惜。”她像个小大人一样,把这句话讲给身边每一个病人听。
女儿都这样乐观,我还有什么资格消极?我拿出读书时都不曾有的劲头,开始听书,学心理知识。当听到“恐惧大都因无知和不确定感而产生”这句话时,我的心反而静下来了。
我和小草如实交流她的病情,告诉她,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我们现在只能听医生的话,才有康复的可能。这样一来,我和小草都变得从容了。
圣诞节那天,一群志愿者来到医院,举办了一场文艺会演,节目的最后,小草跟病房里的其他孩子一起走上舞台。
因为化疗,他们全部变成了小光头,看着几个小光头唱着、跳着,脸上洋溢着小孩子才有的纯真笑容,我和章宁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或许,好心态也起了很大的作用,骨髓成功移植三个月后,小草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婆婆在电话里哭得泣不成声,对小草说:“宝贝啊,奶奶每天都在等你回来!”我也对婆婆唏嘘:“妈,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医生交代,只要5年内不复发,就算痊愈了。
出院前一晚,我们一家三口兴奋地整夜都睡不好,捱到早上6点,开始起床收拾行李,在北京住了大半年,存攒了很多东西,每一样都舍不得扔掉,于是一趟一趟地往车上拎。
天亮的时候,终于出发了,一路归心似箭,我和小草目不转睛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怎么都看不够。
章宁开车速度很快,而且丝毫不觉得疲倦,不停不歇地开了4个小时后,终于看到我们省的标识牌,小草高兴地拍手大叫:“我们回家了。”
章宁言语带笑:“宝贝,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家呢!”
下车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天空放晴,澄澈温暖。太阳光投落到小草的脸上、身上,她欢快地跳跃着,我和章宁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7经过了这场疾病的洗礼,我们一家人似乎都变了。
小草术后,饮食上有很多忌讳,比如不能吃发物、不易消化的食物,我照顾她比照顾一个婴儿还要精细,每天都在研究着饮食搭配。
这几年,小草落下好多功课,我带她拜访了很多老师,开始了艰难的半自学状态。
老师说,最好的教育是言传身教。于是,我全天陪读,小草学习时,我也拿起了书,陆陆续续看了《不管教的勇气》《舍得让你爱的人受苦》等书籍。
我读书读得很细,跟老师教给小草的方法一样,也画思维导图,也做读书笔记。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我爱上了读书,再不是当初那个“河东狮吼”的打工妹。章宁说,我从一个叱咤风云尖酸刻薄的女汉子变成温柔感性的萌妹子。
我的状态也影响了章宁,我们两个初中没毕业的人,生生地为了女儿,把家里变出了书香气。
有一次,我翻到一本书《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孩子》,突然童心大发,嚷着让章宁以后叫我“宝宝”。
章宁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听从了。再后来喊多了也就习惯了,以至于工人见到我,都冲章宁喊“你家宝宝来了”。
我变成了宝宝,章宁却变成了大人。
孩子病好后,他做起了食品商代理,一心扑在生意上,家族的经商基因竟然被他全部激发了出来。
我们的收入并没有变差,第一年的收入就突破了50万元。
以前,我把他的名字备注为“11”,他问我原因,我说“朋友”“恋人”“夫妻”三个词的笔画数都是12画,而他都做得差一点,故而是“11”,章宁撅着嘴不说话。
我们都知道彼此心里有个伤疤,我告诉章宁,当初流掉那个胎儿,是因为检查出没了胎心。之所以没告诉他,是想到他那次弃疗,没了实话实说的欲望。
他抱着我说:“我早就知道了,你妈第二天就跟我说了。这些年,你是我和小草最坚强的支柱,因为有你,我的奋斗才变得有意义。”
我心结解开,忽然心疼起他来,让他生意别那么拼。他摇头道:“不行啊,万一女儿复发,我们不能再陷入缺钱的困境。而且,我是男人,要让你们母女都过上好日子。”
望着眼前这个日益成熟的男人,我没来由地感动,当天把他的备注改成了“12”。我也学会了善待公婆,毕竟,没有他们的理解和付出,小草也不可能顺利痊愈。
当年的我们,一个强势一个妈宝。女儿病愈了,我们却一个变柔软,一个变勇敢。好的感情,就是如此吧。
2019年,小草随着身体好转,在我请的家教老师的辅导下,用一年的时间学完了小学六年的全部课程。
2020年秋天,她直升初一。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她考进了班级前10名。小草不满足,还跟我说:“妈妈,等初一结束,我要考进前五名,然后去迪士尼好好玩!”
我和章宁答应了她。我相信,我们一家会越来越好!
作者 | 清水
网上有一句话:想找个人遮风挡雨,后来才发现,所有的风雨都是他给的!
今天的女主遇上了妈宝丈夫,女儿一场大病,这个男人曾退缩、逃避,伤透女主的心。但他最终还是成长了,担当了,而女主也从强势变成柔软。好的感情,就是风雨过后更深沉,你身边有这样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