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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小苏
编辑| 观山
他是村里唯一的高材生，可能也是全网最废的才子。复旦大学毕业三年，他就在家整整蜗居了三年。就连一日三餐，都是母亲亲自送到床前。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总嫌不合胃口。稍有不如意，就会对母亲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
那么，这位奇怪的复旦才子是谁？他的身上究竟隐藏着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怪事连连于谭家夫妇而言，2007年是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年。就在这一年，儿子谭伟明拿到了复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要知道，这可是村子里唯一的高材生。更何况还是上海大城市，这可是莫大的光荣。
按理来说，大学都要上四年。但不知为何，谭伟明只上了三年就被父母接回了家。
而且回家以后，他仿佛变了个人一样。整日足不出户，这一蜗居就是3年。
在此期间，谭伟明每天都只做两件事。吃饭和睡觉。
一到饭点，母亲赵翠玉就会把饭端到谭伟明的床前。心情好的时候，他还会吃两口。
心情不好的时候，谭伟明扬手一挥就把饭打翻在地。然后对母亲破口大骂，大打出手都是常有的事。
“蠢婆，做的是什么饭，难吃死了！”
每当听到此处，赵翠玉都会悄悄抹眼泪。她不明白，自己的宝贝儿子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走投无路之际，赵翠玉决定寻求媒体的帮助。也许只有这样，儿子才有可能恢复如初吧。
2014年，记者来到了谭伟明家。在赵翠玉的带领下，工作人员走进了这位复旦才子的房间。
破败不堪的房间里，只摆着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就连谭伟明身上盖的那条花被子，都是好多年前的旧样式了。
而且又脏又潮，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换过。出于礼貌，赵翠玉决定叫醒正在睡觉的儿子。谁知话音未落，谭伟明就不耐烦道。
“你快点出去，蠢婆，都是你把我害惨了！”
趁着这个间隙，工作人员发现房间里有很多素描画。哪怕是不懂行的外人，也能明显看出其中的功底。
素描画的其中，还串插着几张书法。笔墨鲜明，刚劲有力，只是这内容有些奇怪。
“不孝则兴，孝则亡！”
很显然，谭伟明对自己的父母非常不满意。以至于他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内心的情感和情绪。
谭伟明与父母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何对老两口如此恨意难消呢？起初，工作人员是想从赵翠玉身上了解情况。
但奇怪的是，这个大字不识的农妇一问三不知。没有办法，工作人员也只能再次尝试与谭伟明进行沟通。
不知过了多久，这位复旦才子总算是从被窝坐了起来。只是在场的母亲，让谭伟明几度想要开口都咽了回去。
察觉出他的异常后，工作人员决定让赵翠玉暂时回避一下。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谭伟明犹豫再三开口道。
“我被卫星长期跟踪了。”
此话一出，在场人无一不瞪大双眼。这简直太离谱了，谁会在一个大学生身上装卫星定位呢？再说了，这件事和谭伟明的父母又有什么关系呢？
神秘协议思来想去，工作人员还是觉得应该和谭伟明建立信任。不管事情真假与否，表面上总要先顺从他。
在工作人员的苦口婆心下，谭伟明总算是缓缓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准确来说，应该是一部电影惹的祸。
多年前，谭伟明看了一部美国大片。其中的一个特种兵战士，在森林里面作战被卫星定了位。
然后扫描放大定位点，就被敌人给击毙了。按照谭伟明的说法，自己和这位特种兵战士一样被卫星跟踪了。
但至于目的何在，他也说不清楚。不过谭伟明很确定，这件事是从2010年上海世博会开始。
最奇怪的是，他所描述的被监控感受显得格外真实。
“卫星在我头上就像是在医院做X光片一样，简单说就是冲击大脑皮层的感觉。”
莫非谭伟明真的发现了什么国家机密？或者是患上了某种精神疾病？思来想去，工作人员决定让他戴上帽子。
如果戴上后症状明显减轻，那么大概率就是心理问题。果不其然，谭伟明的状态稍微好了一点。
借着这个机会，工作人员准备带他去医院做检查。出于谭伟明戒备心过强的考虑，大家只能换另外一个说法。
“你想不想关闭这个卫星？我们可以去医院试试看。”
经过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谭伟明点了点头。时隔3年，他总算是迈出了这个阴暗潮湿的房间。
临行之前，谭伟明还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就在所有人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时，他忽然一出门就撒腿跑了。
好在周边邻居帮忙，谭伟明才总算是没有跑远。这个年轻人简直太奇怪了，他到底在逃避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道。
“肯定是那个协议有问题。”
在工作人员的再三追问下，邻居们提供了一条新线索。三年前，正在地里干活的赵翠玉忽然收到了儿子的辅导员电话。
来不及犹豫，老两口立刻赶去了学校。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个谭伟明，兜里也多了5000块钱。
据说，复旦大学的老师与赵翠玉私下签署了一份协议。兜里的5000块钱，大概就是好处费吧。
最重要的是，谭伟明在此之前毫不知情。母亲究竟背着他与校方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是否就是母子俩冲突的根源呢？
面对工作人员的追问，赵翠玉一脸茫然。她承认，自己的确是在一张纸上签了个字。
但老师说那只是一封休学申请，并不是什么神秘协议。至于谭伟明为何休学，赵翠玉一再表示毫不知情。不过从她躲闪的眼神中，工作人员明显察觉出有些异样。
追悔莫及既然赵翠玉不想说，那就只能从其他人身上找出突破口了。从邻居们口中，工作人员基本上拼凑出了一个寒门贵子的故事。
谭伟明，1984年出生在湖南省的一个普通农户家庭。家中除他以外，还有一个弟弟。
为了把兄弟俩抚养长大，赵家夫妇没少吃过苦。除了忙碌农田以外，小两口还经常去镇上打零工。
转眼间，谭伟明长到了读书的年纪。说实话，以他彼时的家庭条件能吃上饭就已经不错了。
谁知父母二话不说，就把谭伟明送去了镇上的学校。大概是吃过没有文化的亏，所以才更不希望孩子们走自己的老路。
好在，谭伟明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从小学到中学，他永远都是班里来得最早走得最晚的那一位。
努力与实力并存，谭伟明向来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除了学习成绩优异之外，他还有另外一项天赋。
画画。
闲来无事，谭伟明总是习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起初，赵翠玉倒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她看到谭伟明栩栩如生的作品，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恰逢此时，学校的老师主动找上了门。
“谭伟明的学习成绩和美术水平都不错，如果能走个艺术生一定能考上好大学。”
既然老师都这样说了，赵翠玉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只是这学艺术的费用，未免也有些太高了。
集训采风，画笔画纸……谭伟明的每一笔支出，都是父母辛苦劳动换来的钱。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考上理想的大学。其实，谭伟明的心中一直都有一所“梦中情校”。
中央美院。
但毕竟是双一流高校，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考得上呢。所以谭伟明复读了好几年，都没能进入理想高校的殿堂。
多次碰壁后，他决定换个方向。于是在2007年，谭伟明报考了复旦大学视觉艺术学院。
虽说有些不甘心，但也算是进入了国内顶尖学府。事情发展到这里，一切都很正常。
短短三年大学时光，谭伟明却为何像变了个人一样呢问题的答案，恐怕也只有他当年的辅导员才能回答。
几经周折后，工作人员找到了这位老师的电话。也是这通电话，揭开了事情的真相。
其实，谭伟明进入大学后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原因非常简单，视觉艺术学院的学费太贵了。
每年28000元。
要知道，谭伟明一家人的月工资加起来还不到3000块钱。如此高昂的学费，实在不是他们所能承担得起。
得知此事后，校方第一时间为谭伟明办理了贫困生手续。同学们也经常尽己所能，在生活和学习上帮助他。
但不知为何，谭伟明把这种帮助看成了施舍和可怜。为此，他总是无缘无故乱发脾气，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
出于安全的考虑，校方这才不得不把谭伟明的父母请到学校。所谓的神秘协议，其实就是一封休学申请书。
除此以外，全校师生还自发募捐了5000块医药费。离校之前，校方一再强调让父母带谭伟明去医院检查检查。
只要身体恢复如初，随时都可以返校。可是结果呢？谭伟明的父母并没有这样做。或者说，他们是不愿意接受这个沉重的现实。
在工作人员的强烈要求下，谭伟明被送进了湖南省第二人民医院的精神科室。果不其然，他被诊断出精神分裂症。
谭伟明对父母的仇恨以及被卫星监控的错觉，其实都是被害妄想症的表现。他总觉得，身边所有人都会害自己。
很显然，谭伟明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必须现在立刻入院接受治疗，才有痊愈的可能。
听完医生的话，赵翠玉泪如雨下。如果自己能早一点带儿子来检查，事情会不会就没有这么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