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北唐烟的三代传承

慕容论九剑 2025-01-17 12:41:10

数日后,容脉带着孩子,站在数米高的一个土坡前。

他望着远处的奈何桥,有那么几秒种,产生了一种错觉:来错地儿了?

奈何桥周遭被一道宽袤的高墙围住,即使站在高处,也只能看见里面建筑的一角。

这地方容脉来过,之前是没有这道墙的。

墙上开着一道门,正上方挂着一条横幅:欢迎领导莅临指导工作。

一百多俊鬼美魂分列两排,手持各式道具蓄势待发,一青衣女子正在给他们交待着什么。

容脉领着孩子,才走到门前,就见那女子纤手一挥,瞬那间锣鼓喧天,旌旗漫舞。

女子没有停顿,快步向前行礼,“地府奈何桥,孟婆北唐秋见过领导。”

容脉眉头一皱,他此行的目的可不怎么光彩,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就算是鬼也不行,手一挥轻声道,“让他们散了。”

北唐秋是早上接到的通知,知道有重要人物来,但不知何人,何事。

“得,一上午白忙活了。”北唐秋心里暗道,但脸上没有丝毫表现,恭敬地将两人引至内堂。

主客坐定,容脉开门见山,自我介绍道,“河东村,容脉。”

北唐秋身子一颤,眼睛瞬间睁得溜圆。

容脉她不认识,但河东村这三个字就够了。

跳出三界外,

不在五行中。

河东出一人,

可抵十万兵。

北唐秋脑海里马上浮现出这四行字,千年前妖邪作乱,三界联手克之,当时人界出了八万精兵,仙界二万,她们地府也出了六万阴兵,而河东村,只派了一人。

平乱只用了二天,准确点说,是二天零一个时辰。

一天开拔到战场,一天回来,在战场的时间只用了一个时辰,就连这一个时辰,大部分时间也是在打扫战场,收集妖邪溃败后遗落的各种法宝。

三界将士,无一阵亡,因为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那个河东村的人。

这场战役,被当做经典案例,印在了教材上,北唐秋入学第一课,学的就是它。

北唐秋光顾着想,一时间屋子气氛有点冷,容脉咳嗽一声,寻找着话题,“你的名字很特别,北唐草是你什么人?”

北唐秋回过神,惊喜地道,“那是我母亲,几十年前退休了,我就是接她的班,没想到您也认识她。”

容脉噢了一声,又道,“那北唐烟呢?”

北唐秋越发惊讶,“是我奶奶,我妈就是接她的班。”

一脉连枝,三代孟婆,容脉感慨了一句。

“您过奖了,为地府奉献青春,是北唐家应尽的责任,传承信念,接力守望,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我夸你了吗?这差事辛苦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做?容脉无语。

“您这次来,是旅游还是……”

“过桥。”

过桥?北唐秋一怔,这个通知里可没提,这种级别的人物如果要过桥,她可做不了主。

容脉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指向那孩子道,“放心,是这孩子要过桥。”

北唐秋上下打量着那孩子,半晌问道,“他,也是河东村的?”

“从出村的那刻起,就不再是了。”

这回答让北唐秋很迷惑,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

容脉淡淡地道,“你不用为难,按你们的制度来就行。”

早说啊,北唐秋神情一松,按流程走,那她就没有任何责任了,随即问道,“那他是要过仙桥还是魔桥?”

“凡桥。”

“凡界的桥?”北唐秋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有什么问题?”

“呵呵,您有所不知道,过桥前要测试灵力,而每座桥都有各自的灵力上限,超过上限值是不能过的,这是为了维持各界的平衡。”

说着她一指那孩子,“上限根据三界实力确定,仙魔两桥的上限一万,他现在还未成年,灵力不会太高,过去应该没问题。而凡界是灵力的荒漠,上限只有十,肯定不行。”

“无妨,行不行测过才知道,开始吧。”容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领导发话了,北唐秋自然照办,不多时便带着两人推了一台机器过来。

那孩子很是乖巧,自动起身站到机器前,北唐秋也凑了过来,眼睛盯着屏幕,河东村的牛逼谁不想见识一下?

孩子把手放在机器面板上,数秒后,屏幕上出现了结果。

北唐秋傻了,这数字不对呀,机器坏了?

她冲着两名手下道,“你们过来也测一下。”

结果显示:两名手下灵力超标。

机器正常。

“怪了?哪里出问题了?”北唐秋正想让孩子再测一次,容脉说话了,“机器是好的,他的灵力就是负6。”

“怎么可能?”北唐秋惊讶地道,“他可是河东村的人,负6?那不就是脑残吗?”

说到这里她猛然发现失言,急忙捂住了嘴,但晚了,那孩子猛然看向她,眼里带着钉子。

容脉呵呵一声,“你说的是智商,这孩子智商正常。”

北唐秋连声道歉,表示这项测试过了,再做一个测试就OK了。

容脉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中,过这三座桥,从来就只有一项测试。

北唐秋解释道,“您有所不知,这是人界自己加的,他们那儿前不久闹了灾,目前虽然控制住了,但一些防范手段还是留了下来,请您多担待。”

入乡随俗,容脉无奈地点点头,好在新加的这个测试更简单,就是出结果的时间长了些,一个时辰后北唐秋才回来,没带孩子。

容脉早等着不耐烦,连声问道,“如何?通过了吧?我村子里还有事,得马上走。”

“这么急?”北唐秋一怔,“孩子没回来就是通过了,不过得单独隔离七天,之后才能过桥。”

你大爷的,容脉一下坐直了,有事是托词,他只是不想再见到那孩子了。

一路上他找了无数话题,想让孩子在离开前能感觉到温暖和爱意,但那孩子一句话也不说,只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容脉不用回着,也能感觉到孩子射在他背上的目光,不是怨恨,不是乞求,也不是无助,那是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让他非常难受。

这种感觉,他再也不想体会了,“不行,你想想办法,今天必须让他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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